身為皇叔,就算是身為太子的宮似景,長幼之下,宮似景也不敢隨意指使宮長生。


    所以宮長生會說出這種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看著那麽得瑟的宮長生,冷悅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你少得意,在宮雲國能讓你做事的人還是有的。」


    一個是宮帝,而另一個就是自己。


    冷悅身為第二皇,沒有公開身份的時候,她或者是指使不了,可是現在宮帝已經幫她公開了身份,所以以她的身份,要讓宮長生領旨辦事還是可以的。


    「的確有,你就算一個,不過我可不是指你的身份,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你,不管你是不是暗皇,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會為你辦到。」


    「殺人放火你辦不辦啊?」冷悅沒好氣的道。


    什麽都能辦到?


    真是的,想哄她開心也不能隨便承諾啊!萬一做不到呢?那可就是食言。


    「辦啊!」宮長生理所當然的道。


    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宮長生點了點頭。


    冷悅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寒光,聲音沉下了幾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隨便殺人,你這麽答應我,你不覺得自己對生命太兒戲了嗎?」


    宮長生緩緩的勾起了唇,笑道:「當然不會,因為我了解你。你不是殺人狂魔,你也不喜歡殺人,所以如果能讓你開口要殺的人,那麽這種人通常都是該死千遍萬扁的惡人,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是不是殺錯人了,因為那個人該是不該死,你已經衡量過了不是嗎?」


    聞言,冷悅噗哧一聲,有些無奈的笑了:「什麽嘛!」


    竟然是因為這樣。


    剛剛聽聞宮長生的話,她真的擔心宮長生會為了她盲目殺人,那麽這樣的人,她可不會喜歡,也不會與這樣的人做朋友,不過聽完宮長生的話,她卻理解宮長生的意思了。


    這個男人就是太了解自己的為人了,知道自己不會濫殺無辜,所以才會那麽輕易的點下頭。


    「對了,你剛剛說不能丟下誰?」


    對於這個問題,宮長生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總覺得這事會不會與聞人敬我有關係。


    問題繞了迴來,冷悅原本帶笑的小臉漸漸收起了笑容,眼中閃地一抹無奈:「是敬王,他現在……算了,什麽情況,我現在也還說不好,也許隻是一時的激動,又或者是某些病情的前兆,不過看他的現在的反應,的確需要冷靜一下,所以你也盡量少刺激他。」


    「你說的到底是什麽病?很嚴重嗎?」


    「看情形,說嚴重或者並不是太嚴重,說不嚴重,又或者很嚴重,有些東西我無法跟你解釋太多,不過以他現在的情況,別刺激他就對了。」


    冷悅也隻能這麽跟他說,畢竟像心理病症這些東西,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說,或者說抑鬱寡歡,這詞他或者會理解一點。


    但抑鬱寡歡,在這些古代人的眼裏,它或者就是心情不好,不會去深究問題的所在。


    然而這種情況若置之不理卻是很危險的。


    而她不希望聞人敬我因為自己發生什麽事,所以對於現在的聞人敬我,她根本就不能丟下不管。


    一時激動?


    情緒不好?


    「他隻是因為與你分開,所以心情不好吧?」宮長生猜測道。


    冷悅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吧!」


    聞言,宮長生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冷悅心裏果然還是放不下聞人敬我,不然聞人敬我隻是心情不好,冷悅怎麽就這麽在乎呢?


    若是他心情不好,那冷悅是不是也會不能丟下他不管?


    宮長生不免想要比較,想要知道自己在冷悅的心中到底占有多少位置。


    可是這些話他卻無法問出口,因為他知道,在冷悅的心裏,聞人敬我比自己重要,而他卻不能打破這種局麵,也不能當麵質問她什麽,否則以冷悅的性格,大概會直接否認他吧!


    而他不想這樣,因為他不想從她的身邊退出。


    這天夜裏,聞人敬我來了,可是宮長生也來了,看著那兩個坐在廳堂裏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冷悅有些頭痛的撫著額。


    「我說,不要你們都迴去吧!」


    聞人敬我看著宮長生不語,而宮長生也看著聞人敬我。似乎都在說,他迴去我就迴去,他若不迴去,我也不迴去。


    「得,你們愛走不走,我先迴房歇著,你們想走的時候就走,不想走,公主府也多得是客房,你們自己隨意。」


    說罷,冷悅也沒管他們是什麽反應,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往門自己的房門走去。


    身後,聞人敬我盯著宮長生:「長生,你沒見月兒都讓我進門了嗎?而且也沒有反對我住在這裏,可是你來湊什麽熱鬧?我們小兩口鬧了點脾氣,但不代表我們真的分開了,所以你也別把以前的事情當真,現在就離開吧!」


    「嗬嗬!」


    宮長生皮笑肉不笑,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你這是半斤說八兩,玩笑開過頭了,你沒聽見冷月讓你住客房嗎?她若真的可以再接受你,她就不會讓你住客房了,她現在隻是把你當朋友,所以你可不要想多了。」


    離開?


    開什麽玩笑,他若離開,豈不是自己認輸,所以他怎麽可能離開。


    而且他若離開,隻會讓聞人敬我有重多的機會,所以他絕對不會讓聞人敬我如願。


    聞人敬我微微眯起了眼,最後冷冷一哼,撇開了頭,這個混蛋,真是不好唬弄啊!本想著『調虎離山』,這樣自己才能與冷悅獨處,才會有機會挽迴冷悅的心,結果宮長生這混蛋卻腹黑得很,竟然不讓他與冷悅獨處。


    這天夜裏,宮長生與聞人敬我雖然都離開了公主府,可是離開的時候,那時你推著我,我拉著你離開的,似乎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讓誰留下來。


    第二天一早,冷悅晨起的時候,本想著那兩個男人或者住到客房裏了,結果一問才知道他們夜裏都離開了,而且待得很晚,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最後聊了什麽。


    不過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話,但大約的,冷悅卻能猜到。


    「小姐,那兩個人這麽鬧下去可不是辦法。總不能看著他們一見麵就掐起來吧?他們可是好『兄弟』呢!」雲溪若有所指的說道。


    聞人敬我與宮長生雖然不是親兄弟,可是在與冷悅牽扯上感情問題之前,那可是親如兄弟的朋友,然而現在卻為了冷悅爭得麵紅耳赤的,實在是不妥。


    因為這樣一來,別人知道的,或者會說他們都隻是喜歡冷悅而言,但若是不知道的,沒準會說冷悅是紅顏禍水。


    若是因此背上這樣的罵名,那可就不值了。


    冷悅一聲嘆氣,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能怎麽辦?他們要吵,我也攔不住,就算攔得住。可你讓我攔著誰?」


    「呃……」


    雲溪張了張嘴,可是卻也明白冷悅的難處。


    一個是舊愛,一個雖然不是新歡,但卻是冷悅視為朋友的人,好像攔著誰都不對,否則就有失公允了。


    「算了,您這事啊!還真是難辦,更別說敬王爺現在似乎還有些心病,若是處理不好,以後可能會跟二公子一樣落下陰影之類的病根。」


    雲溪跟在冷悅身邊也算久了,所以對於冷悅所說的心理病,她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所以像聞人敬我這種情況,還真不好刺激。


    然而聞人敬我這邊不能刺激,難道就得從宮長生那邊下手?再讓宮長生離冷悅遠一點?


    這樣的話,似乎又太不講理,也太冷漠了一些,畢竟就算不是情人關係,那也是朋友,對一個朋友說『你以後離我遠點』這種話,太傷人了。


    冷悅還在為那兩個男人的事情勞神,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危險已至,這天夜裏,公主府突然燃燒著濃濃大火。就連大門都被堵上了,整個公主府也變得慌亂一片,奴才丫鬟們四處奔走著。


    「失火了,快救火,快救火啊!」


    「有沒有人還在屋裏,快把屋裏的人都叫醒,救人要緊。」


    「水,快取水來……」


    冷悅從自己的房中逃了出來,臉上已經因為煙火熏得有些髒亂,但卻不會妨礙她的指揮:「雲溪,言凡,立即清點府中的人數,第一隊侍衛分散各院,檢查有沒有未逃出火海的人,第二隊,將所有的女人集中在火勢最弱的花園,其餘護院與男生去救火,還有……」


    冷悅四處張望,似乎有什麽被自己遺漏掉了,突然,她喊道:「杜西呢?有誰看見杜西了?」


    杜西,那可不是一個聰明的主,萬一那笨蛋不懂得自己跑出來,那可怎麽辦?


    而且火勢那麽大,這時候卻不見杜西的人影,那小子不會還在火海裏吧?


    想到此。冷悅趕緊往杜西的院子裏跑去。


    這廂,杜西暫住的院子裏,此時,被大火嗆醒的杜西蜷縮在一個解落裏,害怕的哭泣著,嘴裏還叫著冷悅:「娘子,救我,救我……我怕。」


    「杜西,杜西,你在哪?」


    冷悅鼻上捂著手帕,跑進院中,一邊叫喊著。


    「娘子,娘子,我在這,救我……」


    屋裏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冷悅暗地咬著牙:「這個笨蛋,竟然真的還在裏麵。」


    若是她一時沒有想起他還在公主府,那可怎麽辦?


    而且現在的火勢那麽大,這可怎麽辦啊?


    「小姐,您想幹嘛?」


    看出冷悅似乎想要救人,剛跑來向冷悅稟報消息的雲溪差點沒嚇出毛病。


    「當然是進去救人,難道看著他死啊?」冷悅想也不想就說道。


    「可是火勢這麽大,杜西他可能……」


    「他還活著,所以我必須進去救他。」


    「還是我來吧!」雲溪說道。


    「不,還是我來吧!」冷悅四處巡視一一眼,然後走進一房火勢比較小的屋裏,從裏頭拿出一張被褥,泡進水裏,然後披在自己的身上。


    雲溪趕緊拉著她:「小姐,您可不為冒險,還是讓我來吧!」


    「別囉嗦了,救人不分卑賤,我是小姐,我是人,但你也是人,可是我有救他的責任。」冷悅不由分開的推開雲溪,然後衝進了屋裏。


    杜西,那是她讓他住在這裏的,所以她有義務保護好杜西。可是這事很危險,她不能因為自己是主子就對雲溪的安危全然不顧,所以她也不能讓雲溪替自己去冒險。


    「小姐!」


    雲溪沒想到冷悅突然會推人,所以倒在地上,等她迴過神來的時候,冷悅已經消失在她的眼裏。


    「杜西,杜西!」冷悅避開熊熊燃燒的大火,四處張望著,最後,她在一個角落裏看到杜西蜷縮在地,狀態也在半昏迷。


    「杜西,杜西,你怎麽樣了?你應我一聲。不要睡著了。」


    「娘,娘子……」


    「是,我在呢!來把手絹捂在鼻子上,這樣會好一會。」冷悅趕緊把自己濕了水的手絹捂在他的鼻子上。


    「來,跟我出去。」冷悅扶著他,可是現在的杜西已經是個半昏迷的人,使不上什麽力氣,所以冷悅也隻能讓他把自身的重量放在自己的身上,就那麽扶著他往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火勢加劇,房梁開始倒塌,冷悅趕緊帶著杜西躲到一旁,那倒下的木樁正好落在他們的不遠處,差一點點就砸在他們的身上。


    冷悅驚出一身冷汗,暗咬著牙,趕緊加快腳步,一邊躲著火勢,一邊逃亡……


    杜西現在住的這個屋子並不是很大,可是就是那麽一間百來平方的房屋,冷悅卻像走了一個世紀,時間變得很漫長。


    當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躲過危機之時,當他們看見曙光之時,冷悅才說道:「杜西,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門口了,我們馬上就出……」


    「小姐!」


    「月兒!」


    「冷月!」


    此時。門外,雲溪,還有聞訊趕來的聞人敬我與宮長生驚唿,而這時,冷悅也看見了,她看見自己的頂頭上,一根很大的房梁落了下來,而她,隻來得及把杜西推出門口……


    「月兒!」


    「小姐!」


    「冷悅!」


    眾人吶喊,著急的向她奔去,可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房梁倒下。


    「啊----」


    那是冷悅痛唿的聲音,那一聲過後,聞人敬我他們就再也沒有聽見她的迴應。


    ……


    「混蛋!」


    皇宮。皇後的宮殿裏,皇後鳳顏大怒:「查,給本宮查,一定要給本宮查清楚是誰放的火,本宮要將他碎屍萬段。」


    「母後!」


    「你怎麽還在這裏,還不給本宮去查。」皇後也不管是誰在開口說話,直接就開口訓斥道。


    宮似景張了張嘴,但最後卻隻能說道:「是!」


    「該死的,該死的混蛋,竟敢傷害我家月兒,本宮一定要殺了他。」


    直到宮似景走後,皇後依然還在那裏怒罵著,看著這樣的皇後。宮裏的宮婢們都嚇得不敢說話,隻能低著頭,慌恐的站在一邊。


    「皇後娘娘,您息怒,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而且太醫不是說了嗎?悅月公主並沒有生命危險,就是……」


    孫嬤嬤本想勸說些什麽,可是說到最後,她竟然也閉上了嘴巴,因為冷悅的生命雖然沒有大礙,可是這次卻真的毀容了。


    太醫迴宮後稟報,說是冷悅的臉上受了傷,就算恢復後,可能也會留下疤痕。


    然而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是何其殘忍的事。


    「本宮為了讓人仇人找到,也為了她能安心,所以讓月兒自幼以醜顏露麵,可是沒想到,如今真的毀了,這讓本宮將來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楚夢,還有齊府上下?」皇後揪著胸口,心疼之極,一雙鳳眸染上了淚光。


    原來,當初『冷月』之所以會以一張醜陋的容顏示人,那是因為皇後的意思。


    當年,皇後與冷月之母劉楚夢迴娘家,結果皇後的仇家卻找上門。


    劉楚夢冒充了皇後,代替皇後死去了,而當年,不隻是劉楚夢,就連劉家上下五十多口人,一夜之間覆滅,隻有皇後在劉楚夢的幫助下逃過了一劫。


    為此,皇後擔心冷月會受到牽連,所以才吩咐冷修辰,讓冷月在臉上畫上胎記,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仇人認不出來。


    冷劉府之所以在劉楚夢去世之後未曾與冷月有過來往,那並不是因為感情淡了,而是他們永遠都來不了,因為他們已經是死去的人。


    而劉府的事,就連冷正離都不太清楚,因為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其中一人,隻是他知道的,與冷悅所知道的,又是另一個版本。


    而此時,冷悅若知道皇後心中的想法,她大概會恍然大悟吧!


    因為以前,當她問起這事的時候,雲溪與冷修辰的麵色都很奇怪,不過那時候,她隻是覺得可能是怕她傷心,害她覺得劉府不在乎自己而傷心,然而真正的理由,卻是因為劉府早就不在了,而劉府的人又怎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呢!


    然而這些,冷悅都不知道。


    但是在皇後的心裏,『冷月』是唯一與劉府的關係的人,是劉楚夢唯一的孩子,所以發生了這樣的事,皇後怎麽可能不傷心,不自責,她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冷悅,愧對劉楚夢臨終前的囑託。


    公主府被大火燒了之後,公主府的人也暫時住進了行宮。


    行宮裏,此時,除了躺在床上的冷悅,床前,還坐著兩個不肯離去的男人,而這兩個人就是聞人敬我與宮長生。


    此時,聞人敬我手上綁著繃帶,而宮長生也跳著腳,因為當那根房梁落下的時候,他們拚盡全力飛身到冷悅的身邊,一個用手擋著,一個用腳去踢,結果一個傷了腳,一個傷了腳。


    但總算把冷悅保了下來,然而卻還是晚了一點點。那根房梁也砸到了冷悅的臉,後腦勺也因為撞擊起了一個包。


    也許是因為腦袋也受了一點傷,所以現在也還沒有醒來,若不是太醫一再強調沒有生命危險,他們恐怕已經鬧起來了。


    「你當然跑得太慢了,肯定是因為你腿短。。」聞人敬我抱怨道。


    宮長生冷笑一聲:「你腿長,可是怎麽不見你跑得比我快?」


    他們是同時到達的,所以哪能是他慢了,而且他的腿也不短好嗎?


    所以別沒事找事。


    聞言,聞人敬我閉上了嘴巴,其實他就是太擔心了,又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所以在這裏幹著急。然後便找宮長生開刀,但他也隻是說說而已,因為他知道,這責任不在誰,隻能說他們都沒有趕到,但他們真的盡力了。


    然而盡管真的盡力了,但看見躺在床上的冷悅,看著她那蒼白的小臉,聞人敬我就無比的自責,他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再快一點,要是再快一點,她就不會受傷了。


    宮長生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麽。因為聞人敬我的想法,他何其不是這樣,所以他也了解聞人敬我是怎麽想的。


    「小王爺,敬王爺,要不你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這時,一旁待著的雲溪開口說道。


    聞言,聞人敬我與宮長生同時搖了搖頭,冷悅還沒有醒來,他們怎麽能安心去休息。


    見狀,雲溪無奈一嘆,她家小姐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麽福,竟然有這樣兩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可是深情的男人多了也不是好事啊!


    這兩個男人為了冷悅,都是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主,這以後,她家小姐可怎麽選擇?


    不管選了誰,恐怕都會覺得愧疚。


    「咦,小姐的手是不是動了一下?」雲溪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麽,但不是太確定。


    而她的話一出,聞人敬我與宮長生立即向床邊走來,聞人敬我隻是傷了手,腳是完好的,所以比較快,而宮長生則是一跳一跳的,比較慢來到床前。


    「月兒,你醒了嗎?」聞人敬我問著還在緊閉著雙眼的冷悅。但迴應他的,是無聲。


    不過這時,冷悅的手又動了,而後來過來的宮長生也看見了:「動了動了,她的手指真的動了,看來是快醒了。」


    而就在宮長生的話落下之時,冷悅已經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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