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朕如何會廢了你,此事日後莫要再提。”


    皇帝威嚴的聲音落下之後白展瞳孔震顫,滿眼不可置信。


    “父皇!”


    父皇不是早就跟他說過嗎,太子之位一定是他的。


    今天借著太子犯錯,而且唐決自己都承認了有錯,願意被廢了太子之位,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廢了。


    他不理解。


    皇帝聽見白展的聲音,心中也痛,也為難。


    展兒和玉兒是她生下的孩子,是在這世間她留下的血脈,他如何能不心疼。


    隻是眼下時機不對。


    白玉兒隱約看出皇帝麵上的為難,便輕聲開口道。


    “哥!”


    白展隻能憋屈的閉口不言,站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樣。


    皇帝視線在唐決和唐羽進來這麽久,第一次把目光移到兩人身上。


    眼角的皺紋明顯,微微眯起的眸子更是蘊藏著喋血的殺意。


    看著跪在下麵的太子,他心中更是難以言喻的痛恨。


    想當初他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對身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女林柔一見鍾情,(白展和白玉兒的母親),可是當時他因為母家出身低微,母親隻不過是個被皇帝醉酒寵幸的宮女。


    而後有幸有了身孕,可先帝很快就把他的母親拋之腦後。


    母親生下他後,他漸漸長大,母子二人艱難的在後宮生存,相依為命。


    其餘的皇子欺辱他,一次他被按在水中險些淹死,是林柔出麵救了他。


    他心動不已。


    他有了想要往上爬的目標,他努力的用盡一切心機,和當時的鎮國將軍之子明鶴休成為朋友,為了討好太傅他不得已娶了太傅之女(現在的皇後,唐羽和唐決的母親)。


    林柔也和那個青梅竹馬的二等將軍之子成了親。


    他的夢碎了。


    他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當初的利己所以沒有促成和林柔的緣分,把這一切的責任歸咎到太傅府和皇後以及皇後的子女身上。


    要不是他們,他如何會放棄林柔。


    林柔又如何會嫁給他人,還死在邊疆。


    皇帝看著眼前的太子和公主,雖然這兩也是他的一雙兒女。


    可也昭示著他曾經無能的恥辱的證據。


    “你的太子之位坐的安穩,今日說的不是這件事,且先說說安平的事情,安平,你可知錯。”


    皇帝幹脆轉移目標。


    唐羽跪在地上,縱使夏日,地板卻依舊帶著涼意,這麽長時間的跪著,她的膝蓋痛的要命。


    心中不斷閃過一百種,一千種弄死這個狗皇帝的手法。


    她跪的筆直。


    低垂著目光看著地麵,聲音平靜的迴答。


    “兒臣沒錯為何要知錯。”


    啪的一聲,皇帝弩怒拍桌案。


    “放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皇後是如何教導你的,竟然把你教成這個模樣,你公然抗旨,在寧遠侯府逞兇殺人,還對婆母不敬,丈夫不尊,而且你竟然還休夫,這簡直是大逆不道,你竟然還不認罪!”


    唐羽慢悠悠抬頭,直視著暴怒的皇帝。


    瞳中平靜無波。


    “哦,那是因為他們蔑視皇室,蔑視父皇,兒臣自然要給他們教訓,兒臣不認為自己維護皇室是哪裏做錯了,而且對婆母不敬更是無稽之談。”


    說著,唐羽開始走感人路線。


    “父皇,兒臣請問,兒臣出嫁這三年來父皇可曾關心過我,可曾惦念過我,可曾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日子,父皇這些都知道嗎?還是說兒臣的生死在父皇眼裏還不如地下的塵埃,生死都不被父皇在意。”


    唐羽很給力的掉了兩滴眼淚疙瘩,倒真是像那麽迴事。


    把一副牽掛父親,卻被父親傷透了心的形象演的入木有八分。


    不論是唐決還是唐羽,今天的這種煽情行為都把皇帝弄得一愣一愣的。


    唐羽和唐決隻有在小時候喜歡和他這個父皇撒嬌,隻是他隻顧著抱玉兒和展兒,每次對唐羽和唐決都沒有好臉色。


    唐決從三歲起便開始學習,看眼色也比唐羽要早很多,隻有唐羽一直到八歲的時候才知道了他這個父皇不喜歡她,這才慢慢不粘著他。


    也許就沒有柔軟態度撒嬌叫父皇。


    這樣突然這般,再這樣是自己的血脈,他也難免微微被觸動。


    白玉兒見不好。


    急忙道。


    “可是安平姐姐,你也不該殺了那些下人啊,他們都是無辜的啊,他們都有家人,都有父母親人,你如何這麽狠心,玉兒覺得你好殘忍。”


    白玉兒一插話,皇帝剛剛被唐羽感動的那一絲很快便消失不見。


    隻剩下關心白玉兒會不會被那種血腥的場景嚇到。


    “好了,你說這些有何用,當初是你自己求著嫁給陳朗,如今你又鬧什麽,朕看你是被你皇後給寵壞了!”


    唐羽垂下的眸子閃過殺意。


    這狗皇帝,硬是要把這個責任推給母後,真是不要臉。


    再次抬起眸子,淚眼盈盈卻滿腹委屈。


    本就絕世的容貌這般更是讓人看的心軟嬌憐。


    “是兒臣要嫁給陳朗的,可兒臣也不知道陳朗他不能人事啊,成婚三載,我們都未曾圓房,而吳氏明知道我和陳朗未曾圓房,還一直讓我每日跪在院子內自省為何不能給陳家誕下子嗣!”


    “如此這般逼我,我還不如去死才好。”


    這一番話猶如一顆巨大的石頭扔進平靜的水麵。


    皇帝看向白玉兒和白展。


    沒有人跟他說還有這迴事。


    成婚三載未曾圓房?


    白玉兒和白展沒想到唐羽竟然連這種私密話都願意說出來,一點也不嫌害臊的嗎。


    在皇帝看過來的時候隻能眼神閃躲。


    他們隻顧著煽風點火,想讓皇帝懲罰唐決和唐羽,如何會說這種不利的事情。


    皇帝也一時無言。


    隻是心中仍舊有氣。


    一再兩人都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且不說,太子為何會給安平暗衛,這不合大晏的規矩,你身為太子竟然知法犯法,實在是罪不可恕,如此,日後朕如何放心將這國家交給你,你就去赤裸著上身跪在玄武門懲戒十鞭,以儆效尤,至於安平……”


    他也很想定下些罪下來。


    隻是一個成婚三載未圓房,讓他沒辦法說什麽。


    最後隻道,“安平就迴陳府弄得和離書,大晏沒有休夫一說,縱使你是公主也不能肆意妄為。”


    聽到對太子和唐羽的懲罰,白玉兒和白展滿意的相視一笑。


    堂堂太子跪在玄武門,那可是人人都來去的地方,在那裏被懲罰。


    這太子的麵子裏子算是徹底沒了。


    唐羽冷笑。


    白玉兒和白展就可以有暗衛。


    她一個正牌公主就不可以。


    這還真是偏心到了肚臍眼去了。


    還有對哥哥的懲罰,這狗皇帝還真是無情無義。


    眼神焦急,不斷向門的方向瞥。


    那狗明淵怎麽還沒來,不是說了要讓他見機行事嗎?


    這邊,皇帝揮手,“來人,將太子帶到玄武門受戒。”


    禦書房的門被打開。


    侍衛走進。


    唐羽更是著急,還沒有看到狗明淵的身影。


    “父皇,太子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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