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儲物鏈中的東西翻找了個遍,終於找出一件還算不錯的東西——使她和柏雲察迴複生命本源的青龍膽。


    裏麵的生命本源早就已經被兩人吸收完了,隻剩下空空的灰黑色的青龍膽囊。


    空扁了的青龍膽囊就像一個破布麻袋,不過拿出去絕對是一件化神也會搶的至寶。


    其實要論起來,寒冰玉比青龍膽囊還要珍稀,可是青龍膽囊勝在實用,寒冰玉提純水靈力是潛移默化的,可是青龍膽囊確實可以在關鍵時刻保命的。


    秦箏將青龍膽囊遞給金元寶,解釋道,“這是一張青龍的膽囊,來曆我就不多做贅述了,你將它穿在身上,比任何一件法衣或者護甲都管用。以後修為高了,最好你自己學會煉器,或者找個絕對可靠的人,將這青龍膽囊煉製成法寶也好,其他的也好,都隨你。”


    金元寶和金逸一樣,不會說那些推脫的話,隻要他察覺對方是真心送給他的,他便會大大方方的收下,因為他有一種自己能夠償還這份情誼的自信。


    “那我就不客氣了的收下了,”金元寶笑道。


    “我都不客氣的收了元寶哥的寒冰玉了,要是你客氣的話,我該如何自處啊,”秦箏也笑道,頓了一下,又道,“我還有件事要和元寶哥商量。”


    “有什麽事盡管和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我也拚了老命幫!”金元寶拍拍胸脯豪氣的道。


    秦箏感覺自己和金家子弟總是莫名的合得來,金逸師兄是這樣,元寶哥也是這樣,金逸師兄是相處了很久的時間,元寶哥和她簡直是一拍即合,雖然有些沾了和善之光的光,但重要的還是思維方式相通,他們都是那種不怎麽拘小節的人,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們,又是會很記仇的!


    秦箏笑笑,道,“沒有讓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是這樣的,實不相瞞,我是一名符修,所以時常會製一些符籙,想看看可不可以做你們金寶軒的符籙供貨商。”


    金元寶不假思索的便開口應道,“可以啊,都放我這來,什麽都可以——”


    金元寶話還沒說完,就見秦箏拿出一把符籙,重要的不是一把,而是那一把都是他沒見過不認識的。


    “小五這是什麽符籙?”柏雲察問道。


    “凝淚成冰,練氣期符籙,不過你知道,冰係術法威力都比較大,並且這還是我築基期製出來的,應該比練氣圓滿全力一擊強那麽一點點。”秦箏拿出的一把都是凝淚成冰,因為她想來想去,因為冰靈根是異靈根的緣故,冰係符籙比較少,了解的人更加少了,她省去了許多費口舌的時間。


    “這是冰係符籙?小五你是變異冰靈根?”金元寶倒吸了口涼氣,他覺得自己仿佛認了個不得了的妹妹,看秦箏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帶著絲絲驚歎。


    秦箏就知道金元寶誤會了,連連擺手,解釋道,“我不是變異冰靈根,我隻是水靈根較為出色,通過十分刻苦和勤奮的聯係才將水係術法轉換成冰係術法,才煉製成這凝淚成冰符的,不過這凝淚成冰符是我師尊獨創的符籙,我敢保證碧山界沒有流傳。”秦箏無法,隻好拉月華真君出來擋擋了。


    秦箏這話說自己勤加練習的時候更加心虛,凝淚成冰是她直接用術法打進去的,更何況她水係冰係術法的轉換她自己也懵,她不知道為什麽在陸辭麵前突然一下子就成功使出來了,並且後麵次次成功,也不像是兩係術法的轉換,而是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冰係術法,就像是有冰靈根一般。


    這種情況不是剛開始就有的,秦箏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之前就練過兩係轉換,全以失敗告終,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便成了這樣,這期間也沒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小五我已經想好這怎麽買了,每次就發放三五張,價格提高些,供給那些有錢子弟,我們將這凝淚成冰符當做金寶軒的招牌來規劃,讓修士一用到凝淚成冰符就想起金寶軒。”


    秦箏不得不承認,金元寶是個天生的商人,這一波營銷簡直讓人歎為觀止,不僅將凝淚成冰符當賣出了高價,還給金寶軒打出了名氣。


    不過她又想到她說不定能找到迴去的路,便提醒金元寶道,“也許我不能一直給金寶軒供貨,師兄還是要早做打算。”


    “沒關係,到時候金寶軒的名氣打出去了,我總能找到其他代替的東西。”金元寶說的很是自信。


    秦箏也相信他的這份自信,因為萬年前也沒有她這個意外存在,金元寶不還是把金寶軒給撐起來了?在萬年後的金寶軒,就算是剛引氣入體的小修士也聽說過。


    “對了,我這還有其他的。”


    秦箏將新煉製的符籙都掏出來遞給金元寶,基本都是四階符籙,大多是上品,是她練習四階符籙時存下來的。


    “小五這些都是你煉製的嗎?品質實在是太好了,我還在發愁金寶軒沒有符師,結果就給我送來一個,天道對我金元寶還是厚道的!”金元寶知道秦箏是四階符師之後簡直喜不勝收,說起話來眉飛色舞。


    “我先將我身上有的這些給你吧,不過到時候要補貨可就有些麻煩人。”


    “沒關係,我認識一個馴獸師,他訓練了一些飛鷹,你隻需將東西放進儲物袋綁在它們身上便能抵達我這裏,若是半路不幸有人截道,它們便會自爆,讓截道的人也吃不了什麽好果子。不過通常來說很少會被截道,截道的一般都是窮修,他們是買不起飛行法寶的。就算攢錢買一個,高度和速度也定及不上飛鷹,這個方法可以說是比較穩靠的。”


    聽金元寶說完,秦箏仿佛覺得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這飛鷹不就是快遞嘛,並且比快遞更快更方便,讓她奇怪的是為什麽萬年之後她身處的那個時間沒有這種飛鷹?不應該越發展越先進的嗎?


    可事實是,不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麽,多類道統與傳承凐滅斷裂,不知所蹤。


    秦箏想若是有機會的話,她還真想查探查探,畢竟萬年前是在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碧山界簡史上也記載的語焉不詳,著實讓人好奇。


    “小五,這是傳召飛鷹的口哨,你拿著。”一個銀白色玉製口哨,上麵刻著一隻展翅的飛鷹。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去哪裏方便告知一聲嗎?”秦箏正在收口哨的時候,便聽見金元寶問她的話。


    “大概就這兩日了,也沒有什麽方不方便,我是去玄枵宗。”秦箏迴道。


    “玄枵宗?小五是玄枵宗弟子?”


    果然又問道這個問題了,這次秦箏沒有故意忽略了,有些遲疑的答道,“應該,也許,算……是吧。”


    “應該?也許?算?”金元寶將秦箏話中連續的三個不確定詞匯重複了一遍,忽而又想到秦箏可能是玄枵宗的掛名弟子,掛名弟子非記名弟子,掛名弟子隻是仰慕宗門,交了一定靈石後才掛上某個宗門的名諱的,不能享受宗門一切資源,也不能進宗門,連雜役弟子都不如。


    金元寶猜想秦箏是掛名弟子,怕問深了惹她傷心,便巧妙的轉移話題,“我聽說川詹書院近來要去玄枵宗一趟,若是你有認識的人,便可和他們一起去,省的自己趕了,玄枵海離這裏還是挺遠的。”


    “是嗎?那到時候我去問問,”秦箏最近總感覺自己眼皮直跳,她潛意識裏覺得可能是司命島的事,修士一般都對即將要發生的事都有或重或輕的感應,她擁有天生陣感這種感覺尤甚。


    跟隨川詹書院去當然會比自己用飛行法寶去更為快捷,秦箏打算去找雲禮,雖然今天是她認錯人了,但不打不相識,也算是認識的人了吧。


    不過就怕雲禮份量不夠,在川詹書院說不上話,她去找了也沒用。


    想起雲禮,秦箏向金元寶便問道,“你知道安失先生嗎?”


    “當然,安失先生可是川詹書院有資曆的老先生,他做的許多文章讓天下儒修受益匪淺,是個了不起的名修,你不知道嗎?”


    秦箏幹笑道,“嗬嗬,我一直被拘在家裏,不知道,不知道。”


    從金元寶的話裏不難聽出這安失先生是個極有名望和地位的修士,雲禮和安失先生一起來的,那雲禮應該還挺受重視的吧?


    這個問題秦箏不知道,但她想去問問試試,反正她現在也有遊絲落絮綾作為飛行法寶,去玄枵宗那不更是說走就走的旅行?


    照例金元寶又將自己的宏圖大誌在秦箏麵前敘述了一遍,便迴去了。


    是夜,秦箏聽見樓下有些吵吵嚷嚷,才發現自己隻開啟了禁製,沒有開啟隔離陣。


    她展開神識看了看,發現是一群修士在找些什麽東西,還挺大張旗鼓的,零零散散不少人。


    秦箏知道是什麽事後,便收迴了神識,在看下去就被對方的神識發現了,這麽窺探當然對方感覺受到了侵犯,會來找她麻煩的。


    秦箏走至窗前,將窗子推開,看到了周圍上下也有開窗看發生何事的修士,其中一個還和她對視了一眼,是個男修,整個頭部都被黑布包裹著,隻剩下鷹勾眼露在外麵,秦箏覺得他有些陰颼颼的。


    剛好那一夥人走到了這家客棧樓下,秦箏的住所在五樓,可是修士的聽力和視力好,她輕而易舉的便能聽到他們對話。


    “老黃你說那批寶物去哪了?”


    “我怎麽知道,吳掌櫃都快氣瘋了。”


    “你說我們能找到嗎?”


    “找不找得到可不是我們說的算,我們就在眾修中混混得了,就算盡力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就算找到按照吳不拔那人還不把功勞都搶去,你什麽都撈不到!”


    “知道知道,我還不清楚嘛,上次……”


    秦箏關上了窗,關窗之前又和那名修士對視了一眼,給她的感覺仍是不怎麽好。


    聽了下麵的對話,秦箏大致明白了發生何事。


    那夥人應該是源客來的,她將藏寶閣裏的部分寶物埋在地下,那個吳掌櫃的一時驚慌沒有發現,現在派人出來尋找。


    秦箏又想起了方才聽到下麵的修士對他的稱唿,吳不拔?是一毛不拔的意思嗎?還挺形象的。


    任他們有萬般手段,也查不到她身上來,秦箏安安心心的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秦箏去客棧一樓結算靈石,她還放了五塊下品靈石的押金在,現在她不像以前那麽富了,半顆靈珠都不能浪費!


    結算靈石在一樓,一樓擺了桌子供修士吃飯聊天,秦箏聽見他們仿佛在討論昨晚的事,便豎起耳朵偷聽。


    “誒誒,你們知道昨晚發生何事了嗎?據說是源客來的。”


    “我知道,我一兄弟就在源客來做事,聽他說啊,源客來的藏寶閣被人洗劫了,大部分寶物都被偷走了。”


    “誰這麽大膽?源客來背後可是元嬰修士啊!”


    “昨晚發生何事了?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這位道友你肯定開啟了隔離陣,沒有注意罷!你被打斷,讓他繼續說,然後呢?如何了?”


    “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是寶物找到了,源客來的夥計找了半夜又迴去了。”


    “怎麽會這樣?抓到人了?”


    “是誰啊?我真想見識見識是哪位道友如此大膽!”


    大家開始各抒己見,紛紛猜測各種結果。


    突然一張傳訊符飛過來,場中講的正歡的修士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看到這張傳訊符沒有?我在源客來做事的兄弟給我的最新消息!”說到這他聲音突然小了起來,像是在說悄悄話,好在場上一片安靜,都在等著他爆料,“聽說是他們源客來的吳掌櫃監守自盜,結果上方施壓,他不得已才交出來的!”


    “吳掌櫃?就是那個鐵公雞吳不拔?”


    “不拔,一毛不拔的不拔嗎?哈哈,這可真形象!”


    “不是,他本名就叫吳不拔,但是也確實一毛不拔,小氣得很,還在外麵放黑心帳!”


    “真的是他?那吳不拔會被辭退不?要是他走了了就好了,源客來法寶的價格都是被他提起來的,靈石都進了他的荷包!”


    “是啊是……”


    “道友,你的押金。”


    掌櫃的將五塊靈石遞給秦箏,秦箏收下後便出門了。


    她心裏都快笑瘋了,哈哈哈哈,果然是無論那個地方都少不了吃瓜群眾的存在,不知道那個吳不拔被當做罪魁禍首的心情如何,反正她的很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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