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看完信後,失控的大吼,“阿蕊,我悔了!我悔了!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愛的一直是你啊,我們的孩子不是我想殺死的,而是禦醫說他天生患疾,是活不過白天的!我當時是想再找一個來給你,哪知被你看見了。你迴來陪我吧,好不好!我不要什麽生不能相伴,死求能同寢,我就要你一直陪著我!”


    媽耶!陪什麽陪?你那麽愛她的話就聽她的話把她葬了吧!


    秦箏一直用神識觀察著裏麵夏帝的反應,現在她萬分後悔‘撞死’的早了,早知道他會這樣,她怎麽的也要勸他聽話後再‘死’啊!


    夏帝抱著白心蕊在房裏待了一天,嘴裏不斷呢喃著後悔的話,秦箏聽都聽煩了。


    夏帝在裏麵,她和卜子是兩個人‘死人’沒有得到吩咐,隻能躺在地上,卜子殊早就不管那麽多,睡了過去,秦箏見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了,便也睡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夏帝終於出來了,秦箏險些都認不到這胡子邋遢,一夜白發的人是哪個風流渣男。


    夏帝當即擬了聖旨,封白心蕊為皇後,入葬皇陵,依照白心蕊的遺願,秦箏卜子殊跟著陪葬。


    秦箏心中直鬆了口氣,隨即轉念又想到,這夏帝看起來還挺愛白心蕊的,指不定要給她辦個盛大的葬禮,可是那個國庫被她搬空了的啊!


    他們一去看,發現之後一定會嚴查這件事,到時候將白心蕊的下葬時間推後怎麽辦!


    她們三個可不會腐爛的啊!遲早得穿幫!


    她和卜子殊倒無所謂,可是白姐姐怎麽辦。


    正在秦箏萬分後悔的時候,她聽見夏帝說了聲,“按皇後禮儀葬了吧!需要的東西你們去國庫取。”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陛下,”那個去準備葬禮的人剛走沒多久,就又來了一個侍衛,神情非常著急,壓低聲音湊到夏帝耳邊說事。


    聲音在小也難不到秦箏,秦箏仔細去聽,他們說的是:


    陛下,林國被前敬武候之子奪位,現在新林帝朝著夏國攻過來了,一夜之間拿下我們五座城池,不久就要打過來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侍衛剛說完,去準備葬禮的太監便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全然沒有往昔內侍大管事的風範。


    那太監也顧不得小聲湊到夏帝耳邊說了,喘過氣來便道,“陛下,國庫失竊了,一件都未留下!”


    夏帝砰的一聲跌在了地上,“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起初說的小聲,後來越來越大聲。


    等夏帝平靜下來後,揮退了所有人,自己一人進了白心蕊的房間。


    抱著她說,“阿蕊,朕的江山完了,你也走了,朕什麽都沒了。若是你還在該多好,這江山朕不要也罷,隻願與你在一起,過平平淡淡像個最平常的夫妻那樣生活,可是現在你不在了……朕去陪你好不好?”


    夏帝說著說著話,便拿起藏在袖中的匕首,抹脖子自刎了!


    在外麵看了全程的秦箏一臉懵逼,這是什麽神轉折?!


    難道是因為她老鄉打進來了,自己國庫又空了,絕望之下便陪著白心蕊殉情了?!


    不過秦箏知道,現在重要的是他們去皇陵的事,本來的三人行看來要變成四人行了。


    秦箏捏起一張疾風符,悄悄激發,講白心蕊的屋子的門吹開,侍衛們沒動靜。於是秦箏又激發了一張,這次把裏麵的簾子都吹開了,直接就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兩人的情形,皇帝脖子上還不停流著血呢。


    可能是風實在是太大了,那個大太監就往裏麵瞟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當即他便驚唿,“有刺客!保護皇上,皇上已經受傷了!傳太醫,快傳太醫!”


    侍衛們這才齊齊往裏麵走去,隻看見他們的陛下脖子上開了個口,雙眼緊閉,嘴角卻微笑著,抱著剛剛被冊封的白皇後。


    侍衛首領大著膽子往前一探氣,發現居然斷氣了,那侍衛倒吸了口涼氣,道,“陛下駕崩了!”


    陛下駕崩了了的消息就這麽傳開了,夏帝隻有一個兒子,毫不意外的皇位落到了他頭上。


    國庫被洗劫,夏帝的突然駕崩,以及林國的不斷進犯,讓這個國家危在旦夕,夏帝和白皇後就這麽草草的決定在他們死的兩日後下葬了,一切形式都從簡。


    夏帝下葬的第五日,夏國就被破了,林國幾乎一兵一卒,一路上不是不戰自詳就是一擊即敗,到了夏國都城就更誇張了,臨危受命的小皇帝帶著眾臣受降,自願成為林國的諸侯國,聽從林國的調遣。


    秦箏不知道自己偷國庫一舉居然幫助夏國百姓避開了戰亂之苦,真是誤打正著!


    但那是她已經成功進入帝陵了,夏帝和白心蕊被葬在同一個石棺裏麵,秦箏和卜子殊則葬在外麵的小棺裏麵。


    秦箏和卜子殊自己掀開自己的棺材蓋,拍了拍身上的灰,再去找白心蕊的石棺。


    將白心蕊救出來後,秦箏幫她解開穴位,白心蕊便漸漸的恢複意識了,她看了看眼前的場景,“我們到了帝陵?”


    “嗯,不僅我們到了,他也到了!”秦箏指了下棺材裏夏帝的屍身。


    白心蕊往前看,驚唿,“他怎麽也死了?”


    “我說是殉情你信不信?”夏帝雖然是被秦箏坑了一把,但也算是殉情吧,不然他大可逃了。


    白心蕊沉默了片刻,隨即便點點頭,“我信?”


    “嗯?”


    似乎是知道秦箏在疑惑些什麽,白心蕊開口說道,“我本就是被他擄來的,我本可以好好當個醫女,與我情同意合的師兄喜結連理。不料我師兄救了匹恩將仇報的惡狼!為了得到我,竟滅了師兄滿門!”白心蕊似乎陷入了迴憶,聲音有些顫抖。


    “所以是白姐姐師兄救了他,不是白姐姐。”卜子殊問道。


    “是,我隻是為他換藥而已。”白心蕊走至石棺前,看著那副她看了五年,每夜都會準時出現在她院子裏的人,低聲說道,“來世我定不要再遇見你,你也不要再遇見我了。那樣我也不會那麽不自在了,你也不用那麽卑微了。我做我的普通醫女,你做你的皇家貴胄。我們本不該有交集的!”話畢,一滴淚落到了夏帝臉上,往秦箏那個位置看去,竟像是夏帝在流淚一般。


    秦箏想,白心蕊應該也是愛夏帝的吧,不然她怎麽會哭呢。


    白心蕊將石棺蓋上了,最後她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話:


    來世我們像我信上剛開始寫的那樣好不好?我們先一見鍾情?


    秦箏和卜子殊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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