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重新走迴人群中，林珈他們已經習以為常，還正常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可是淩江念和宋延風沒辦法習以為常啊，他們甚至覺得茫然又震驚。
淩江玥在警隊裏工作已經很讓人吃驚了，還和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表現得很親密！
淩江聿知道這件事嗎？他們是不是跳過了什麽重要內容沒參與？
淩江念怔愣得眼睛一直跟著她的身影轉，見人迴來了，瘸著腿快走兩步拉住她。
“江玥…”可能是怕她不喜歡自己的觸碰，淩江念又很快放開手，隻是表情疑惑又凝重。
“你怎麽會在警局工作？那個警察是誰？哥知道這事嗎？”
看得出來她是擔心，但淩江玥對她喜歡不起來，態度不冷不熱的：“不關你的事。”
最後一個字才落地，她又對著後麵跟上來準備嗶嗶的宋延風也來一句：“也不關你的事。”
先發製人，宋延風的話被堵在嘴邊差點把他噎死。
緩了緩，他才覷著淩江念的表情，又發揮紳士風度打抱不平：“我們也是關心你，你沒必要這樣吧？江念還受著傷呢，又受到了驚嚇，拖著腿來關心你，你態度這麽不耐煩……”
“話這麽多，她怎麽看上你的？”
她瞥了眼淩江念，惡劣道：“長得沒我哥好看，沒我哥上進有能力，還沒我哥有品味，話沒我哥少，她到底看上你哪點了？”
宋延風：“……”
他還真下意識去看淩江念，發現她白著臉一言不發，好像真說不上來到底看中了他什麽優點。
雖然他們隻是商業聯姻，但是這情況也挺讓人傷心的。
宋延風憋了又憋，才語氣萎靡地掙紮半句：“拿我和江聿哥比，我當然比不上。我又不是來評選優秀男人優秀哥哥的。”
淩江念的臉色更白了。
反之，淩江玥臉上笑容更盛。
任誰看她們倆的表情，都會以為是她在故意貶低宋延風嘲諷淩江念。
有一會兒沒吭聲的媛姐像找到了同夥，對淩江念的抱怨又卷土重來，偏偏臉上還在笑。
“江念找小宋總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的身份……”
“輪得到你來說話嗎？”她冷冷道，表情轉變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藺崢像個瞎眼的電影導演，看不見女主角擅自欺負女配的戲份，輕飄飄當作無事發生，繼續下一趴的內容。
“要看看她們傷口嗎？”
淩江玥一秒收起帶刺章魚的態度，抿著唇切換成正經工作狀態，蹲下，觀察淩江念的傷口。
這動作讓雙方都挺不自在的，淩江念僵直著不敢動彈，經紀人和助理也隻能茫然又緊張地看著她。
宋延風更加，杵在邊上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那個警察，滿腦子問號。
他現在隻想拿起手機和人大聊特聊有關淩江玥的事，想得腳癢手癢。
見她觀察得認真，藺崢眼神示意林珈到一邊說話。
“增加人手，把這裏的人做一遍篩查，任何人沒做檢查都不準離開。”
林珈詫異，目光在嘈雜的人群中掃視過，低聲問：“怎麽？發現什麽了嗎？”
“她說有人在盯著她。”
這個ta是誰不作他想。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藺崢對淩江玥的稱唿就隱去了名字。可能他自以為這樣能掩蓋自己對待人家的特殊，可實際上，效果正好相反。
林珈很快反應過來：“有人盯上了她？你是懷疑這群人裏有那兩個非法組織的人？是提前就在這裏還是……”
他們來之前就交代過警察不準人隨意進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早就在這場時尚秀裏。
而且秀場裏本來就有混血有外國人，確實魚龍混雜。
林珈沉吟會兒，又問：“你現在是懷疑這場秀本身就有問題，還是這場事故有問題？”
藺崢：“不確定。可能是他們提前知道了這裏有未知生物的消息，特意混進秀場裏等著，隻是沒想到出了意外鬧得太大，自由被限製了沒走成。也可能，他們就是在等著我們出現。”
林珈：“照你這麽說，難不成這場事故是他們導致的？人造生物？還是他們特意放出了豢養的未知生物？”
這是個新思路，而且正好對得上之前許嘉言的猜測——
淺海裏莫名其妙出現了一隻被一絲絲血液吸引的咬人生物，連咬五個人後消失不見，不太符合海洋生物的習性。
但如果是人為放進海水裏的，那就解釋得通了。
“還有一個可能，他們就是想讓我們陷入這樣的思路，我們把調查重點放在人造生物身上或者認為生物已經被他們收容後，他們就可以趁機借用我們調查的陣勢直接光明正大找那個東西。”藺崢沉聲說。
林珈讚同地點頭，但是又加一句：“我也有個猜測，會不會淩江玥看錯了？或者那個人隻是和她本人有恩怨而已？”
提到那個名字，藺崢就像被點了名，語氣總是有些微妙的不同：“腎上腺色素對大腦的改造作用和麥司卡林類似，你知道服用麥司卡林的人會出現什麽狀況，她對環境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敏銳得多。”
說完似乎覺得不夠有說服力，於是又加一句：“既然有懷疑，就不能隨便放過。”
“還有，”林珈幫他補充，“你就是願意為了她小題大做，何況這可能還不是小題。”
藺崢一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片刻後，他率先轉身迴去：“你去篩查人。許嘉言應該得出結論了。”
說的是許嘉言，迴去後他第一個問的是淩江玥。
“看出什麽東西了嗎？”
“傷口怪怪的。上麵有一層，有一層…嗯……”
她的語言係統似乎很匱乏，每次描述都是找一些奇怪的東西來類比，而且越說越糊塗。
“像一層吹到很大的氣球，顏色已經變淡了，但是有點粘…或者是一層有皺紋的紙被水泡過……”
藺崢提出符合她描述的例子：“口香糖？”
淩江玥眨眨眼睛，好奇問：“口香糖吹的泡泡是什麽樣的？”
大家失語。
誰會不知道口香糖的泡泡是什麽樣的呢？
但她真就有可能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吃沒吃可能忘了，過去在福利院或許沒機會吃到，後來迴到淩家後，也幾本不會吃什麽便宜的口香糖。
乍窮乍富，中間那段正常人的生活經驗被完全砍斷。
大家都在沉默，淩江玥左右看看，伸手在淩江念傷口上摸了下。
藺崢眼疾手快去抓她的手：“怎麽亂摸？上麵還有沒鑒定的東西。”
他抓著那根手指頭，上麵就一丁點的血和一絲絲粘稠物質。
五個受傷的人：“……”
警察帥哥，剛剛還說傷口不危險呢，現在就成要致人死亡的毒素了是吧！
可是淩江念和宋延風沒辦法習以為常啊，他們甚至覺得茫然又震驚。
淩江玥在警隊裏工作已經很讓人吃驚了，還和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表現得很親密！
淩江聿知道這件事嗎？他們是不是跳過了什麽重要內容沒參與？
淩江念怔愣得眼睛一直跟著她的身影轉，見人迴來了，瘸著腿快走兩步拉住她。
“江玥…”可能是怕她不喜歡自己的觸碰，淩江念又很快放開手，隻是表情疑惑又凝重。
“你怎麽會在警局工作？那個警察是誰？哥知道這事嗎？”
看得出來她是擔心，但淩江玥對她喜歡不起來，態度不冷不熱的：“不關你的事。”
最後一個字才落地，她又對著後麵跟上來準備嗶嗶的宋延風也來一句：“也不關你的事。”
先發製人，宋延風的話被堵在嘴邊差點把他噎死。
緩了緩，他才覷著淩江念的表情，又發揮紳士風度打抱不平：“我們也是關心你，你沒必要這樣吧？江念還受著傷呢，又受到了驚嚇，拖著腿來關心你，你態度這麽不耐煩……”
“話這麽多，她怎麽看上你的？”
她瞥了眼淩江念，惡劣道：“長得沒我哥好看，沒我哥上進有能力，還沒我哥有品味，話沒我哥少，她到底看上你哪點了？”
宋延風：“……”
他還真下意識去看淩江念，發現她白著臉一言不發，好像真說不上來到底看中了他什麽優點。
雖然他們隻是商業聯姻，但是這情況也挺讓人傷心的。
宋延風憋了又憋，才語氣萎靡地掙紮半句：“拿我和江聿哥比，我當然比不上。我又不是來評選優秀男人優秀哥哥的。”
淩江念的臉色更白了。
反之，淩江玥臉上笑容更盛。
任誰看她們倆的表情，都會以為是她在故意貶低宋延風嘲諷淩江念。
有一會兒沒吭聲的媛姐像找到了同夥，對淩江念的抱怨又卷土重來，偏偏臉上還在笑。
“江念找小宋總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的身份……”
“輪得到你來說話嗎？”她冷冷道，表情轉變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藺崢像個瞎眼的電影導演，看不見女主角擅自欺負女配的戲份，輕飄飄當作無事發生，繼續下一趴的內容。
“要看看她們傷口嗎？”
淩江玥一秒收起帶刺章魚的態度，抿著唇切換成正經工作狀態，蹲下，觀察淩江念的傷口。
這動作讓雙方都挺不自在的，淩江念僵直著不敢動彈，經紀人和助理也隻能茫然又緊張地看著她。
宋延風更加，杵在邊上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那個警察，滿腦子問號。
他現在隻想拿起手機和人大聊特聊有關淩江玥的事，想得腳癢手癢。
見她觀察得認真，藺崢眼神示意林珈到一邊說話。
“增加人手，把這裏的人做一遍篩查，任何人沒做檢查都不準離開。”
林珈詫異，目光在嘈雜的人群中掃視過，低聲問：“怎麽？發現什麽了嗎？”
“她說有人在盯著她。”
這個ta是誰不作他想。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藺崢對淩江玥的稱唿就隱去了名字。可能他自以為這樣能掩蓋自己對待人家的特殊，可實際上，效果正好相反。
林珈很快反應過來：“有人盯上了她？你是懷疑這群人裏有那兩個非法組織的人？是提前就在這裏還是……”
他們來之前就交代過警察不準人隨意進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早就在這場時尚秀裏。
而且秀場裏本來就有混血有外國人，確實魚龍混雜。
林珈沉吟會兒，又問：“你現在是懷疑這場秀本身就有問題，還是這場事故有問題？”
藺崢：“不確定。可能是他們提前知道了這裏有未知生物的消息，特意混進秀場裏等著，隻是沒想到出了意外鬧得太大，自由被限製了沒走成。也可能，他們就是在等著我們出現。”
林珈：“照你這麽說，難不成這場事故是他們導致的？人造生物？還是他們特意放出了豢養的未知生物？”
這是個新思路，而且正好對得上之前許嘉言的猜測——
淺海裏莫名其妙出現了一隻被一絲絲血液吸引的咬人生物，連咬五個人後消失不見，不太符合海洋生物的習性。
但如果是人為放進海水裏的，那就解釋得通了。
“還有一個可能，他們就是想讓我們陷入這樣的思路，我們把調查重點放在人造生物身上或者認為生物已經被他們收容後，他們就可以趁機借用我們調查的陣勢直接光明正大找那個東西。”藺崢沉聲說。
林珈讚同地點頭，但是又加一句：“我也有個猜測，會不會淩江玥看錯了？或者那個人隻是和她本人有恩怨而已？”
提到那個名字，藺崢就像被點了名，語氣總是有些微妙的不同：“腎上腺色素對大腦的改造作用和麥司卡林類似，你知道服用麥司卡林的人會出現什麽狀況，她對環境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敏銳得多。”
說完似乎覺得不夠有說服力，於是又加一句：“既然有懷疑，就不能隨便放過。”
“還有，”林珈幫他補充，“你就是願意為了她小題大做，何況這可能還不是小題。”
藺崢一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片刻後，他率先轉身迴去：“你去篩查人。許嘉言應該得出結論了。”
說的是許嘉言，迴去後他第一個問的是淩江玥。
“看出什麽東西了嗎？”
“傷口怪怪的。上麵有一層，有一層…嗯……”
她的語言係統似乎很匱乏，每次描述都是找一些奇怪的東西來類比，而且越說越糊塗。
“像一層吹到很大的氣球，顏色已經變淡了，但是有點粘…或者是一層有皺紋的紙被水泡過……”
藺崢提出符合她描述的例子：“口香糖？”
淩江玥眨眨眼睛，好奇問：“口香糖吹的泡泡是什麽樣的？”
大家失語。
誰會不知道口香糖的泡泡是什麽樣的呢？
但她真就有可能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吃沒吃可能忘了，過去在福利院或許沒機會吃到，後來迴到淩家後，也幾本不會吃什麽便宜的口香糖。
乍窮乍富，中間那段正常人的生活經驗被完全砍斷。
大家都在沉默，淩江玥左右看看，伸手在淩江念傷口上摸了下。
藺崢眼疾手快去抓她的手：“怎麽亂摸？上麵還有沒鑒定的東西。”
他抓著那根手指頭，上麵就一丁點的血和一絲絲粘稠物質。
五個受傷的人：“……”
警察帥哥，剛剛還說傷口不危險呢，現在就成要致人死亡的毒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