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那裏,一時無話。


    良久,最初見到屍體的震驚已經過去了,君禾與慕容楠原路返迴,通知了大理寺。


    不多時,便由唐旗帶著幾個捕快跟著他們去了案發現場。


    自從上次唐家的事情以後,君禾還沒有見過唐旗,他比之前變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都成熟了。


    “這位公子是誰,你們怎麽會來這裏?”唐旗看看慕容楠,詢問君禾。


    “這是我舅舅家的表哥,慕容楠。表哥,這是我在大理寺的好朋友,唐旗。”君禾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便不再做聲。


    常風雖然已經死了,京城裏荒唐的紈絝子弟可不止他一個,搞不好君鳳還要再勾搭幾個貴公子,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也許該麻煩一下唐旗?


    君禾溜達到了屍體旁邊,看著仵倬驗屍,君鳳曾給她普及過,驗屍主要的方式就是根據屍僵和屍斑,屍僵判斷死亡時間,屍斑判斷是否被搬動過。


    屍斑是人死去之後,肌肉鬆弛、肢體變軟,在受壓迫處的皮膚表麵可形成與壓迫物表麵形狀相應的壓痕,屍體的肩部背部臀部小腿後麵柔軟部位和突出部位與硬物接觸後被壓成平邊狀態,可借偏壓的部位來推測屍體的位置有無移動。


    而屍僵會在死後半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內開始出現,經兩到三個時辰小擴延到全身,六至十二個時辰發展到頂峰,十二至二十四個時辰開緩解;完全緩解需要3~7天。屍僵緩解的順序與其發生的順序相同。


    君禾在心裏默默背誦著理論上的話,正想要嚐試一下自己的推測對不對,仵倬已經得出了結論,常風的死亡時間在**個時辰之前,推算時間,大概是昨日未時左右。


    這裏也不是第一現場。


    “去查查他人際關係,還有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是誰。”唐旗已經和慕容楠客套完了,便去吩咐手下。


    ――――――


    這樣。君禾與慕容楠的活動也隻能提前結束。


    蘭馨苑裏。


    “那具屍體,常風,就是昨天君鳳的朋友嗎?”丫鬟端來茶點便退下了,慕容楠立刻問道。


    顯然自己也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這件事情的人。君禾也隻有點點頭。


    “這件事是大理寺在查,沒我們的事兒,不要隨便管。”她建議道。


    慕容楠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他最理解自己這個表妹,她會說出不要管閑事這種話?


    “君禾。我不會去亂說話的,但是我要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君鳳有關。”


    君禾輕輕歎了氣:“當然不可能有關係,隻是那位唐旗和君鳳是死對頭,要是讓他知道常風遇害那天見過君鳳,難保他不會以這個借口為難君鳳。”


    慕容楠想了想,似乎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便也不準備細細追究。


    ――――――


    峰南院。


    “母親今日的氣色不錯。”慕容菱端著早點進來的時候,君梧便笑道。


    “為娘的看見你沒事,自然就好。”慕容菱溫和的笑笑。在床邊坐了下來。


    君梧背上的傷比前胸重了幾倍,所以一直是趴著睡的,這時立刻向前蹭了幾步,等著母親給喂飯。


    “都多大人了,自己吃。”慕容菱假意嗬斥他,一邊卻還是真的擔心,“還疼不疼?能不能動?”


    “早就不疼了。”君梧立刻笑道,拿著勺子優哉遊哉舀著粥喝,覺得氣氛已經差不多,便道。“可是母親,青幫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我不能一直在家裏養著,讓兄弟們給我收拾爛攤子。對不對?”


    這個兒子說什麽做什麽,慕容菱從來都覺得是對的,不過卻還是板起臉:“你應該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不要去管。”


    “已經好多了,不疼了。”


    “你昨天才傷的。”慕容菱提醒道,皺起了眉。“傷好了之前哪裏都別想去。”


    ――――――


    梧桐院。


    小桐兒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唐旗,所以看到他來拜訪,立刻親熱的撲上去,將他請進來。


    唐旗進了院子時正有個年輕男子在院子裏練劍。


    君鳳聽說了他來,便出門相迎,唐旗心裏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來的正好。”邱拿正好一招舞完,徑直落到君鳳麵前,一把抓起他淺藍色的廣袖,在自己額頭上擦一把。


    淺藍色的錦緞上立刻有了一片不小的汗漬。


    “邱拿?”唐旗看清了來人,大驚。


    同時心裏一股無名怒火升起,在天牢的時候他就看見邱拿和君鳳十分親密,現在已經住到一起了?還有君鳳那麽愛幹淨的人,竟然任憑邱拿用自己的衣袖去拭汗。


    “正是在下。”邱拿大咧咧的承認道。


    “你這個逃犯!”唐旗手已經握緊了劍柄,他剛剛意識到,邱拿剛才舞的,是鳳舞九天。


    邱拿瞳孔也跟著收縮,手中的劍尚未入鞘,便要再次出手。


    “夠了!”君鳳一把攔下邱拿,轉向唐旗時恢複了往日的彬彬有禮,“唐公子今天來,應該不是為了逮捕邱拿的吧?”


    “常風死了。”唐旗簡短的說,語氣硬邦邦的。


    君鳳還沒有說話,邱拿已經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十分歡快。


    “你和常風有仇嗎?”唐旗冷冰冰的看著邱拿,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洞。


    “不認識。”邱拿眉眼中帶著挑釁。


    “離遠一點,不要妨礙唐大人辦案。”君鳳微微側目,看邱拿的目光滿是嫌棄。


    邱拿始終不覺得有什麽可在乎的,聞言便起身迴房。


    “別理那個瘋子。”君鳳十分客氣地笑笑,“我聽君禾說了常風的事,你想問什麽?”


    唐旗的目光還是落在他袖子上的那一大塊汗漬上,實在不敢相信君鳳那麽愛幹淨的人能忍得了別人如此無禮。


    君鳳耐著性子等了半響,見唐旗始終不說話,表情也開始變得不那麽自然。


    他順著唐旗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折了折,將那塊汗漬藏在了褶皺裏。


    “是我失禮了,你究竟想要問什麽?是君禾同你說起我的?”


    “她什麽也沒說,是常風的一個朋友提起,常風最近交了一個好朋友,秘密的不行,他遠遠的瞅過一眼。”唐旗迴答他。


    “果然太引人注目不好,還是邱拿那樣子好些。”君鳳自嘲的笑一下,“你懷疑是我殺了常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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