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機術給結果給的特快。


    駱一航心生感應,【不好不壞】


    “呸,屁用沒有。”


    不過有了感應,駱一航心裏有了數,這位便宜大舅哥有所求。


    這也正常,哪有第一次見麵就掏心掏肺一心為他的人啊。


    有所求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求的是什麽。


    上午的時候,齊若木說送給駱一航十幾棵老茶樹當見麵禮。


    當時沒太在意,客套幾句也就收了。


    晚上送走了齊若木,駱一航查了一下,網上說一棵老普洱茶樹,五十年的,價值五萬塊。


    三四十年的,即便是綠茶,一棵價值怎麽也得兩三萬吧。


    十幾棵老茶樹,三四十萬的東西,說送就送了。


    送這麽大的禮,所求肯定不小。


    絕對不是養蚯蚓這點兒事。


    話說迴來。


    杜教授的方案,雖然保守,但意外的跟駱一航現在的情況很合拍。


    練氣四階之後,修煉所需的靈氣數量大增。


    台子上和家裏幾個聚靈陣聚攏的靈氣自己修煉都不夠了。


    種菜用靈氣雖然主要是滋潤,但是多多少少也會消耗一點。


    三階的時候無所謂,靈氣用不完。


    現在不行。


    駱一航解決的辦法是笨辦法。


    在五公裏外再布置聚靈陣,在等著靈氣自然擴散之外,主動聚攏更遠處的靈氣。


    一是當充電寶供自己修煉。


    二是在遠處一批聚靈陣失效後,它所聚來的靈氣,又可以被田裏的聚靈陣重新吸過來。


    形成梯隊。


    或者叫螞蟻搬家。


    同樣也需要一點一點遞進,正好套上。


    反正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駱一航心說奇了怪了,每次要擴張的時候都會缺少關鍵條件。


    第一次是錢。


    這一次是靈氣。


    湊合著來吧,還能咋滴。


    然後嘛。


    需要做的事情。


    要包地,好說,台子上田多著呢,沒人要。


    要開荒,好說,再找李正來唄,大機器轟轟轟幾天就幹完了。


    要扣棚,造蘑菇屋,同樣好說。


    錢這迴不缺了,這些都不是問題。


    有問題的是,怎麽養豬、怎麽養蚯蚓,要雇多少人,雇誰。


    辣椒在月底就差不多了,徐師傅走了,那就找王師傅,要個油潑辣子的方子。


    油潑辣子的話算食品加工,還得辦證。


    雜七雜八一堆事,駱一航琢磨半宿,索性不想了。


    拎起小小滿放肩膀上,翻身下房。


    吉他往房簷下麵一掛。


    助跑兩步手撐牆頭跳出去一溜煙飛跑上山,直奔豬苓林。


    丁小滿豎著尾巴在身後緊緊跟隨。


    小小滿扒著駱一航肩膀,開始時候還嚇得嚶嚶叫。


    過一會兒也不叫了,眯起眼睛感受迎麵吹來的風……


    ——


    第二天杜教授一行來的略晚了一些。


    還是前天的三個人,杜教授、齊若木和沒有名字的司機。


    下車之後沒顧得上寒暄,杜教授就說了抱歉。


    他早晨給一個老朋友打電話,說的長了一點。


    今天在駱一航家這邊能待的時間比較緊,就不進去了,直接上山吧。


    上山卻沒要坐車,想直接走上去。


    這到底是時間緊還是不緊呢?


    路上。


    駱一航主動開口對齊若木說:“齊哥,你昨天說的茶樹還是算了吧,太貴重了,我真的不好意思啊。”


    “怎麽?不想要?”齊若木反問道。


    駱一航搖搖頭,又說了一遍,“昨天說的時候我不知道,晚上查了下,十幾棵老茶樹,幾十萬的東西,太貴重了。要不然我把錢給你,你給我打個折。”


    “什麽幾十萬?小齊伱賣給小駱東西了?”杜教授聽到,扭頭問了一句。


    “沒有,不是,沒賣東西。”齊若木趕緊否認三連,然後解釋說,“我去年不是給峨眉山一家茶廠做了點事麽,那家感謝我,說要送我十幾棵老茶樹,我也沒地方種,就想著轉送給小駱。小師弟媳婦跟他媳婦有層關係,我這不得送個見麵禮麽。”


    話說的雲淡風輕,杜教授一聽就不對勁,“多少年的老茶樹。”


    “三四十年。就是普通峨眉高山綠,不是啥名貴茶種。”


    “嗯?”杜教授停下腳步,背著手轉過來盯著齊若木,“你想幹什麽?”


    他一停下,駱一航和齊若木也都停下來,駱一航聽到杜教授問話,往側麵跨了一步,把齊若木讓出來,也盯著他看。


    “我覺得小駱這兒以後肯定不簡單,就想著提前結個善緣,咱師弟師侄、大學生小學生的那麽多,現在工作也不好找,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也好開口介紹嘛。再說茶樹我也沒花錢,借花獻佛。”


    他這個理由說的,別說杜教授了,駱一航都不信。


    他們師弟師侄的介紹到駱一航這裏來,駱一航能不要?開玩笑,不光要,還得謝謝他呢。


    杜教授看著齊若木搖搖頭,“說。”


    “嘿嘿,得,瞞不過您。”齊若木兩手一攤,“教授,我前天不聽您提了一嘴麽,覺著挺有道理。那什麽……”


    後麵不說了。


    杜教授皺皺眉,問了句,“文英快迴來了吧。”


    “嗯。”齊若木也點點頭。


    “行吧。”杜教授背著手轉過身直接走了。


    還跟駱一航說呢,“老茶樹這東西網上傳的邪乎,實際上沒那麽貴,有價無市。做我們這行的總能接觸到,不是什麽稀奇東西。小齊那十幾棵樹是他應得的,年初的時候他救了那家幾千畝的茶園的謝禮,給你就拿著。”


    這話裏也有話啊,救了幾千畝茶園,謝禮能低麽?還說不是啥稀奇東西?


    你倆老謎語人啊,說話說一半很難受的好嘛。


    駱一航捅咕捅咕齊若木,低聲問他,“文英是誰?白月光還是朱砂痣?”


    “滾!”齊若木一推駱一航,沒推動。


    駱一航又往他那邊靠了一下,差點把齊若木擠一跟頭。


    這叫武力威脅。


    齊若木感受到了威脅,低聲迴答說,“那是我們敬愛的大師姐。”


    “迴來是怎麽迴事?”


    “文英這些年在埃因霍溫,明年迴國。”


    “那她跟杜教授?是不是有什麽矛盾?”駱一航拿肩膀拱拱齊若木,還挑眉毛。


    他可喜歡聽八卦了。


    腦補了一大堆愛恨情仇,什麽不顧反對毅然出國啊,什麽理念之爭啊,什麽……什麽的


    齊若木扭著肩膀把駱一航甩開,“沒有,什麽都沒有,大師姐是公派出國進修,正經的交流,沒那些亂七八糟,跟杜教授也沒矛盾。”


    駱一航,不信。


    “正經沒矛盾,你能為她,給我送那麽大禮?杜教授也瞞著不讓知道。還有,前天杜教授說什麽了,你覺得有道理?”


    齊若木撇了駱一航一眼,又看看前麵,腳步慢下來,小聲解釋說:“杜教授覺得啊,你這裏最適合是做育種。我大師姐就是做育種的。”


    “她最敬佩吳明珠院士,一門心思想做新一代的吳明珠。吳明珠院士你知道麽?”


    駱一航搖搖頭。


    被齊若木鄙視了一眼,“吳明珠院士和袁老是同學,紮根xj半個世紀,一生培育出40多個西瓜品種。你能實現吃瓜自由,夏天五毛錢一斤的大西瓜,就是吳院士的研究成果。”


    “是我大師姐的偶像,不過大師姐選的方向是西紅柿。專做西紅柿。”


    “她這次在荷蘭,待了三年,打算培育一種沒有病害的西紅柿。”


    好事啊,好厲害啊。


    “成功了沒有?”駱一航被勾起了興趣,急忙問道。


    齊若木點點頭,又搖搖頭,“成功了,也失敗了。”


    “她培育出來的西紅柿確實抗病性非常強,幾乎可以說不會生病。但問題是也不會結果實,連下一代種子都沒法留,隻能靠組培……”


    “呃……”駱一航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憋著。


    齊若木白了他一眼,無奈道:“笑吧笑吧,不怪你,我們都笑過好幾次了。”


    “杜教授也笑過?”


    駱一航突然反問。


    齊若木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時前麵杜教授一轉頭,喊道:“你們幹什麽呢,磨磨蹭蹭的,趕緊著。”


    得嘞。


    倆人不再聊天,趕緊跟上。


    一路行不多時。


    上到了台子口。


    杜教授在這裏站定,指著來路笑道:“這地方挺有意思,就這麽一個口,把上麵農田給包起來了。”


    “那是。”駱一航給介紹說,“我們這裏叫平安溝,說的就是進了這道溝,就平安了。解放前鬧土匪的時候,十裏八鄉都跑來避難,派幾個壯丁把口這裏一堵,土匪怎麽打都進不來。其他人安安心心在裏麵種田生活,等土匪走了再迴家。”


    杜教授笑著點點頭,又問,“你們平安溝挺富裕的吧。”


    “嗯?”駱一航有點奇怪,問這個幹嘛?


    但還是迴答了,“以前也窮,三線廠建起來之後富裕了,我們村現在就剩下幾個老人,其實都有錢著呢,自己手裏有家底,子女們掙得也多,自己種點菜就是解個悶,吃著方便。”


    “也就我們家,沒啥掙錢的路子,還拿種田當個事業。”


    杜教授指著駱一航笑道:“那你事業做的可夠大,一根玉米賣59,我聽著都新鮮。”


    嘴裏說著新鮮,實際上並沒有多吃驚,人家見的多了。


    “那你們這裏排外麽?”杜教授連著問了第三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更奇怪了。


    駱一航搖搖頭,“我們這村子本身就是為了三線建設從各處遷過來的,怎麽會排外呢。”


    “好,好啊。”杜教授臉上笑容更甚。


    駱一航心裏疑惑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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