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因為流星太常見而改成的流人?這種不管他人死活且極度無聊風格,除了你,還有誰能想出來?”


    “別生氣,根據我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你有極強的逆反心理。所以,我要得到某個結果,就必須反著來。”


    聽到這話,華悟深感麵前這女人的可怕,“第一,這個流人雨不是我幹的,但我知道是誰做的。第二,你哪學的心理學?我的確有點這方麵的癖好,但你直接提出來就沒用了吧?不怕我逆反你的逆反?”


    星嘯微笑著搖頭,“先鋒將軍特有的觀察力。不怕,因為,我不想騙你。也不想瞞你。也不會那麽做。告訴你也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們的相處並不是毫無結果。至少,我明白你為什麽要躲我了。”


    如此強的直球,華悟還能拿什麽抵擋,他還能擋什麽了?擋不了啊,在如此的殺招麵前,他已麻木了口牙!


    “這裏是夢,讓我們再近一點,至少迴到羅浮時的狀態。”


    肩膀一沉,華悟歎氣,“來吧,已無所謂了。你為什麽這麽喜歡把頭靠我肩上?”


    “沒有理由。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你為什麽一點都沒有提及?這明明是很符合「毀滅」的做法,被焚風嘲諷時你完全可以用這個來...”


    華悟輕笑,“反駁嗎?讓他閉嘴更容易。那些毀滅性打擊也隻是滅絕學人的科技而已,我隻是充當引爆了炸藥的引線而已,況且第一把火——是他們自己點燃的。”


    望向下方的戰鬥,華悟總覺得差了什麽。


    “「無限夫長」——阿伊裏涅夫。你到底要躲到什麽時候?眾生的憤怒已然到達極限,你居然還在沉睡?一定要獵犬家係,才能召喚你嗎?”


    星嘯不明白,“你為何執著於祂?”


    “為何執著?因為這個...”,華悟手上多出幾塊拚圖。


    “拚圖?它和你的目的...”


    “沒有理由,就像你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一樣。單純的好奇心。”


    “來得晚了些,被不明的武器殘害了靈魂。雖然感歎於二位的目的,但我依然得請二位,離...”


    紫色的夜鴉話說到一半,就被崩了個幹淨,一半被風撕裂,一半化成晶瑩的量子飛沫。


    “飛蟲,你到底有幾條命?”


    “我坐彈彈球違反匹諾康尼的法律了?要驅逐我?如果是這樣就用你的真身來見我。”


    又是一隻夜鴉,“嗬嗬嗬...我的凡胎早已消散。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我不得不以這副模樣麵見二位。毀滅的災暴以及,巡獵的屠...”


    聲音戛然而止,華悟反問道:“凡胎消散,你不會用憶質捏一個憶質體,就這麽喜歡當鳥?還是個紫色的烏鴉。”


    “看來你是話事人。”,一名中年男子慢慢凝聚。戴著圓形眼鏡,一臉自信,肩膀上還有一隻與剛才一般無二的夜鴉。


    他眯著眼微笑,露出一副和善的樣子,“按照你的要求,我現出真身。不過,你點醒了我...”


    歌斐木周圍開始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家族成員。


    但無一例外,都坍縮成了一灘憶質。


    星嘯的戒指微微閃著,“他說了,是你的真身。沒有別的人。”


    歌斐木就沒有正眼看過星嘯,“看來二位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二位以為「同諧」會放過二位?我勸季風將軍好自為之,莫要掀起巡獵與同諧的爭端。”


    華悟突然攥緊拳頭,高聲歡唿,“呱哦!好勁啊!居然能看到帝弓大人與同諧希佩的戰鬥,就是死了也值迴票價了口牙!”


    歌斐木:......


    “果真如傳言一般,季風將軍毫不在乎生命的死活。因為這一點被很多人所憎恨,其中不乏仙舟人。論心而言,如此這般的狂熱,我們是一類人。”


    華悟捂臉嬉笑,“生命?憎恨?能死在帝弓的絕世偉力下,是他們的榮幸,帝弓已經將力道控製得出神入化。可某些人,還在不停的詆毀。那我就隻能演示一下如果不控製的後果是如何。這樣,那些對帝弓不滿,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才能感恩帝弓的付出口牙!”


    歌斐木短暫沉默,他的觀察還是有問題,“正是如此,我才要請二位離開。”


    星嘯雙手抱胸,她倒要看看這個被她轟死了幾百次的東西到底能幹嘛。


    “要是我們不呢?你以為同諧能以一己之力硬撼負創神和巡獵帝弓?不,不需要祂們,隻需要十分之一秒,這裏就會重演幾個小時前的一幕。”


    歌斐木在賭,他在賭那個未知之手,他不認為未知之手會看著這裏破滅。


    “這裏可不止有二位,「存護」也看上了「夢想」的價值。這裏不會輕易破碎。二位的神明的確很強,但你們真的請得動嗎?”


    本來華悟看著這穩如泰山的歌斐木,他還以為同諧的三重麵相能一氣化三清,整三個同諧出來。


    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把「存護」搬出來了。


    “哈哈哈——!原諒我,你這段話可以讓我笑兩次!哈哈哈——!”


    “看在你逗我兩笑的份上,我給你召喚同諧的時間。來吧,表演節目。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把同諧搖過來。”


    歌斐木:......


    華悟周身卷起巡獵的罡風,“召喚啊!讓我看看你口中的同諧。實在不行,你把阿伊裏涅夫喊出來給我打打牙祭,我都當你努力過了。”


    歌斐木有點繃不住了,本來這活是星期日來幹的。他莫名的被襲擊了一下,醒過來後發現星期日人間蒸發了。


    結果就是,偶遇戰爭狂人,拚盡全力無法勸退。


    “瘋子!你真希望看到戰火紛飛的銀河?你有半點「巡獵」的正義嗎?!你不配做聯盟的將軍!”


    綠色的罡風漸漸燃燒起來,“說得好!氣急敗壞?還是底牌皆失?我隻是說說而已,你自己當真,然後擅自破防。你不是覺得自己守不住匹諾康尼,而是覺得我毀滅了這裏的——「秩序」。”


    燃燒的火焰使歌斐木喘不過氣,他的憶質體也開始緩慢燃燒,“「毀滅」...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真的能把「同諧」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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