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孩童有一百人左右,邢承恩讓一起來蒙學,女孩子也來。


    宋朝對女子的寬容確實提高不少,蒙學完全對女子開放。


    若不如此,李易安怎能在曆史上留名。


    這些孩童可是自己未來的支持者,自己還得好好洗腦,不對,教育一番。


    換民國這就是黃埔一期學員了。


    和李六魁寒暄了半上午,邢承恩把情況基本摸清,流程走完之後李六魁便告退了。


    大家也都安頓了下來,兩艘船還要留人看守,這是走船的規矩。


    李六魁告退之後,領著幾人返迴鎮子。


    剛進屋,身後一漢子就開聲了:


    “大哥,都不稱量稱量對方的斤兩咱就認了?這怎麽和大家夥兒交代啊!”


    李六魁轉身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你懂個屁!


    人家十一歲的娃娃就能來當上官,身後是怎樣的家世?咱們惹得起?


    你要是敢傷了人家馬上就是潑天禍事,想想你的家小。”


    挨了打的漢子不敢還手,隻能嘴強:


    “大哥,大不了咱們換個地方,還用看他個娃娃的臉色?”


    “咱們好容易安頓下來,四千號人換地方是容易的?船呢?糧呢?零零總總你都準備好了?說混話之前過下腦子!”


    見嘴強漢子不說話了,李六魁繼續開口:


    “以前跟著汪知州咱們也風光過,現在來了條大腿還不趕緊抱住,還想跟人家擺譜?咱是軍籍,人家肯給咱孩子蒙學已經是恩典了,莫要再找事。


    何況……


    爾等想試試人家的仙家手段不成?海生,你們都給我把心思收起來!”


    想到那位憑空化物的手段,眾人都打了個冷戰,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在言語了……


    不提島上眾人的打算,這邊晴雪指揮眾人收拾打掃房子,邢承恩和王進等人在一邊議事。


    “島上暫時安全,可安全防護還不能放鬆,等那些孩子蒙學一段時間之後再看情況,這段時間還仰望大夥兒關照了。”


    “二哥兒言重了,島上我帶一隊人跟著團練,船上王海負責,大家輪換著來,定不教他們有可乘之機。”


    王進已經做了安排。


    “匠戶們先安排上島吧,我有些東西要他們做。”


    “諾。”


    還是人少了點,可是在晉江沒有地方,軍營又不讓自己占用,人生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邢承恩對澎湖列島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沒有河流,原時空島上修了水庫才能容納更多的人。


    好處是漁業資源豐富,這些島上的人大部分需要打魚為生。


    是私鹽合適還是鹹魚合適,這倆科技點哪個?


    正思索間,門外報了聲音進來一人。


    王進見了問他:


    “可有大礙?”


    那人拱手迴話:


    “未曾,我在屋邊聽了一下,李六魁手下有些不忿,被李六魁壓下了,大人的手段讓他們心懼了。”


    王進聽了又交代:


    “如此最好,且下去再盯段時日,不可鬆懈。”


    “諾。”


    那人聞言後退,身影閃了閃就不見了。


    “王大哥,此人是?”


    “二哥兒,此人姓顧名平,偵查是把好手,有他盯著可放心一些。”


    “還是要多謝王大哥,能找來這些好手護我周全。”


    “二哥兒如此可折煞小的了,萬不可再如此了!”


    見王進臉色鄭重,邢承恩馬上作罷。


    後世客氣慣了,沒想到古人不習慣,你太客氣明顯把他當外人看待,鬧過幾次邢承恩還是沒改過來。


    王進也隻當自己年少麵皮薄,所以每當這時馬上糾正,邢承恩也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這些人規矩太重了,邢承恩還真不習慣。


    王進身上肯定有點秘密,當時自己賺錢後,希望收點人保護自己,王進消失了幾天就領來一批護院。


    當時自己沒多想,現在看來這些人都是兵士,起碼上過戰場。


    可是隆興北伐距今二十多年了,年歲不對啊。


    邢承恩縱有懷疑也隻能壓下。


    這批人對自己懷有善意,不是敵人,是可以爭取的。


    穿越以來身邊人除了石頭和晴雪自己能看透心思,王進雖說事事忠心,可總有層霧看不透,但不是敵人,目前可用。


    可能是看出邢承恩的懷疑,等議完事後,王進沒有出去,等眾人走後,方才跪地說話:


    “團練,進有話要說。”


    “王大哥,這是何意?快快起來。”


    邢承恩上前握住王進,讓他起來說話。


    可惜一稚童怎能扶起壯漢,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團練,且聽小人一言,二哥兒再做決斷。”


    邢承恩聞言隻得聽王進講話。


    “小人祖輩都是嘉國公私曲,當年之事曲折頗多,後蒙公子父親不棄,隆興北伐我等在其門下效力,隻是造化弄人……”


    原來當年父親少年熱血,為報邢氏家仇,也在北伐軍中作文書工作,王進等人都是其名下私軍。


    邢煥在苗劉之變病免後不得高宗所喜,邢家勢力開始萎縮,後來高宗為安撫人心又提拔了一批邢家人,這才再次有點起色,但實力已大不如前。


    邢承恩的父親希望重振家業,隆興北伐帶兵在北地也是為圖個前途。


    然將帥不和,搞了個血色宿州,王進等人逃迴之後,卻成了沒人要的負擔,好在邢承恩的父親收留他們,安排了個莊子安頓他們。


    隆興議和之後,朝廷徹底斷了念想,這些人也就成了護院。


    唯獨邢承恩的父親為國恨家仇不願放棄,讓王進訓練等待時機。


    誰成想天不假年,早早病逝了。


    王進自然作為長隨,跟了邢承恩。


    本來這些人應是跟著大哥的,可惜大哥牛叉,看不上武人,王進隻得看看邢承恩的成色在做打算。


    大哥真是大好人,這麽一批人就送給自己了,邢承恩都想高歌一曲了。


    而且邢承恩決定衛生常識課要第一時間確定,這個年代可能一場疾病就要了穿越者的命。


    青黴素暫時沒辦法,大蒜素還是能搞起來的,保命第一。


    “王大哥,若信得過我,將大家都找來吧,我必不負你等所願。”


    “二哥兒乃仙人下凡,我等願為二哥兒效死!”


    “別動不動就效死的,我們要活,還要活的好好的。”


    “諾。”


    這些人從邢煥開始一直到自己父親都是私曲,忠心應是可信的,隻是自己年幼,想要收服怕是還要些手段,且行且看吧。


    自己目前手下,有父親留下的私兵,有買的家奴,島上的私鹽販子暫時屬於合作夥伴。


    成分雖說複雜了些,但是問題不大,自己能搞定。


    存儲空間的手段在這時空就是降維打擊,見過的人都以為自己是仙人,再上些思想品德課,定能收為己用。


    今年正月金世宗掛了,金章宗上台,二月宋光宗繼位,宋孝宗成太上皇。


    金世宗死後,皇太孫完顏璟繼位,居然任命自己的陪讀做工部尚書。


    工部由這樣一個小廝管理,政務荒廢,黃河幾次決口,下級官員的正確建議無法送達朝廷,最終導致了黃河改道奪淮。


    從此以後,古代中國經濟最發達的河南、安徽、蘇北地區,成為最貧窮最不發達地區之一。


    中原農業的崩潰導致了財政入不敷出,金章宗的對策是大量發行紙幣,這導致大量猛安謀克的破產,軍隊力量遭到嚴重削弱,於是依附於金朝的邊境遊牧部落,開始進犯金朝的領土。


    現在這批人就是自己起家的家底,自己缺人,以後的人口可全靠金章宗幫忙了。


    邢承恩沒有把南宋放入自己的大戰略裏,實在是高層已經腐朽。


    北宋可以算是三等殘廢,南宋就是高位截癱。


    南宋高層已經達成割據的共識了,遣返南逃人士,冷待北伐人士已經是南宋高層常規操作。


    南宋現在已經把自己視為南北朝時期的南朝,一旦北方出現漢人政權,南宋馬上雄起弄死你。


    北隋滅南陳的曆史老趙家人可是心裏門清。


    邢承恩需要買奴,需要在金國吸收流民來開發琉求,剛開始能在南宋買些家奴,大規模買肯定不可能。


    南宋是個大市場,自己未來的商品是要在這裏出售的。


    邢承恩的人口吸收計劃隻能瞄準北邊,甚至朝鮮和日本。


    宋朝相對於唐朝,變動還是很大的,比如廢除了“部曲”製度,奴婢變為雇傭製等,但後來還是變了味道。


    宋代奴婢從以前的賤口變為良人,奴婢不再“律比畜產”,跟雇主是雇傭關係,雇傭關係的奴婢是當時主流。


    到了南宋,佃戶的地位就更低了,地主甚至可以利用“契券”,剝奪佃客自由移動的權利。


    地主還可以隨同土地的買賣而轉移讓渡佃客,有些地主甚至把佃客跟土地、耕牛、農具、船屋等一起當做禮物來送人,佃客淪為地主的財產,形同農奴。


    其實奴隸,南宋還是有的,債奴,掠賣奴,基本上都是童男童女,他們與前輩們的相同之處在於沒有人身自由,更不要提有限的雇傭權利義務了。


    邢承恩要買的也是這些人,好洗腦,可以成為自己未來的班底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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