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璧君臉色陡然一變。


    “你是我的夫婿!”雖然心裏慌亂不安,可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卻看不出一絲異樣,“你以前是個牧民,後來入贅到赫連家,這些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


    謝濂並沒有說話。


    他緩緩伸出手,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挑起了赫連璧君那粉嫩的下巴。


    雖然已經有了些春秋,但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


    年輕時的赫連璧君可是有著草原玫瑰的美稱,她出身高貴,武功高強,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傑為之傾倒。


    可她卻一直未婚,直到中年時才突然招婿。


    大家都在猜想,人老珠黃的赫連璧君一定是耐不住寂寞,所以才匆匆找了個男人。


    對此,謝濂並不相信。


    像赫連璧君這種女人,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利益,她又怎麽會把自己的終身給搭進去呢?


    為了籠絡他,她甚至還給他找小妾!


    她付出這麽多,到底想要什麽呢?


    見謝濂主動碰自己,赫連璧君臉微微一燙。


    “別這樣。”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羞澀地說。


    此時隻要她抬起頭,就一定會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謝濂那陰冷的目光,就連躲在櫃子裏的沈婉都有些瑟瑟發抖。


    沈婉嚴重懷疑,下一秒赫連璧君那漂亮的下巴就會被捏個粉碎。


    “璧君,給我吧。”謝濂陰著臉,突然伸手去脫她的衣裳。


    沈婉一看,嚇的連忙捂上眼睛。


    不會吧?


    鎮國公竟這麽猛?


    明知道兒媳在這兒呢,他就敢寬衣解帶?


    “不要!”赫連璧君嚇的花容失色,立刻從他大手掙脫。


    “為什麽?”謝濂陰著臉,陰惻惻地冷笑道,“自從病好後,你就一直不讓我碰你。”


    “赫連璧君,就算我是個傻子,也猜的出你是怎麽想的。”


    “因為我是個牧民,身份低賤,根本配不上你這個赫連家的大小姐。”


    “既然如此,當初你就不應該招惹我!”


    一聽這爆炸性消息,沈婉立刻把手拿了下來。


    沒想到,他們竟是對掛名夫妻!


    不過看赫連璧君的神情,她對謝濂肯定是有意的。


    既然有意,那她為什麽不從了他呢?


    “等你真的愛上我再說吧。”赫連璧君沉著臉,冷冷地說。


    謝濂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抱赫連璧君。


    雖然身手不錯,但在堂堂鎮國公麵前,赫連璧君那點力氣壓根就不夠看。


    很快,她便被摁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稍微一用力,大紅的棉袍便應聲而裂,露出了那如雪般光滑細膩的肌膚。


    “你放開我!”赫連璧君流著淚,哽咽地說,“你別騙自己了好不好,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還喜歡誰?”謝濂兩眼冒火,咬牙切齒地問。


    沈婉想舉手。


    她知道答案。


    鎮國公喜歡的是周姨娘,喜歡那種弱不禁風的小綠茶。


    這赫連璧君生的太過健康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你喜歡的是王姒!”赫連璧君紅著眼睛,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沈婉一驚。


    謝濂頎長的身體也微微一僵,粗糙的大手赫然停在了半空中。


    “你胡說些什麽?”他紅著眼睛,厲聲質問道。


    看著那雙猩紅的眸子,赫連璧君紅唇微勾,絕美的臉龐上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不敢承認?”


    “在你生病昏迷時,嘴裏卻不停地喊著王姒的名字,難道這還有假?”


    “我赫連璧君是什麽人,我又豈會委身於一個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聽了這話,謝濂倒有些不敢確定了。


    在第一眼看到沈婉時,他就覺得非常眼熟。


    現在想想,難道是因為王姒的緣故?


    “就算是真的,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不動聲色地說,“如果你想和我過日子,那以前的事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赫連璧君冷笑道:“什麽都沒發生過?”


    “行,那我問你,如果你們的女兒找上門來,我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一聽這話,沈婉隻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


    王姒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鎮國公,否則沈一舟當初說什麽也會拆散他們的。


    難道說,連沈一舟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胡思亂想中,她不小心撞開了櫃門。


    赫連璧君目光一緊。


    她猛一抬頭。


    櫃子裏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驛站的家俱實在是太破了。


    “放開我。”赫連璧君並沒多想,隻是冷冷地說,“你弄疼我了。”


    聽了這話,謝濂也隻能起身。


    他臉色蒼白,目光凝重的很。


    沒錯,他想知道赫連璧君到底隱瞞了些什麽,卻不曾想到竟牽出這等大事。


    女兒?


    難道沈婉是自己的女兒?


    如果是,那兒子怎麽辦?


    謝濂雖不是十分相信,但卻不敢繼續往下想。


    “滾!”赫連璧君從地上爬起,含淚罵道,“你給我滾!”


    謝濂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匆匆離去。


    見他走了,沈婉也想走。


    剛準備離開,耳畔卻傳來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聲。


    沈婉猛一迴頭,隻見一蒙著黑紗的男人赫然站在牆角。


    他站在位置光線太過陰暗,根本並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既然喜歡,為什麽不從了他?”男人陰森森地笑著。


    一看到他,赫連璧君立刻沉下了臉。


    她胡亂掩好衣裳,冷冷地說:“沒事的話你就給我滾!”


    “誰說沒事的?”男人冷冷一笑,“你說謝濂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我怎麽覺得他神情有些古怪。”


    “應該沒有。”赫連璧君沒好氣地說,“不過謝慕白已經到了你不通知一聲,如果他們父子相見了怎麽辦?”


    太醫說過,不能讓謝濂受到刺激,否則有可能恢複記憶。


    她不能讓謝濂恢複記憶,她要讓他永遠都留在番邦。


    “為了一個男人,你值嗎?”男子聽了,笑聲越發的淩厲了起來,“早知如此,當初我說什麽也不應該同意你上戰場了。”


    “當時你才十三歲,一眼就看中了已經有了妻妾的謝濂,為了他竟然多年不嫁。”


    “這次更是過分。”


    “你把他從沙場上弄迴來養在身邊,萬一讓拓跋煜知道怎麽辦?”


    “拓跋煜本來就看我們不順眼,他若知道,一定會借機弄死我們所有人的!”


    “聽我一句勸,放下吧。”


    “隻要一刀把他給殺了,以後你就不必如此苦惱了。”


    聽了這話,沈婉震驚了。


    怪不得鎮國公會死裏逃生,原來是因為赫連璧君!


    “你敢動他一根手指試試!”赫連璧君陰著臉,厲聲喝道,“滾!”


    聽了這話,男人也沒生氣。


    他隻是冷冷一笑,身形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那男人是誰?


    看他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沈婉不禁暗暗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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