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淑倒是沒料到他這麽快就親自過來問她了。


    前世她還沒死就被蘇婉縫了嘴和眼皮,將她帶迴宮裏泡在藥桶中折騰了七日夜才身死。


    當時雲澈並未見她最後一麵,隻寫了一份休書給她,就將剩下的事交給蘇婉全權處理了。


    甚至連她的屍體埋在哪兒大概都隻聽信蘇婉隨口一言吧,所以他知道她的屍首在亂葬麽?


    雲澈聽她說話不大中聽,不禁皺眉問道:“西太後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葉汐的墓碑在亂葬崗?”


    他又追問了一遍這個問題,自他知道葉汐在邊關時和太子交情匪淺,心中就對她生了恨,以至於愛恨交加下,任由蘇婉去處置了她。


    其實他內心來說還是想留她一命來著,沒想到蘇婉自作主張將她處置了,還說找了個隱秘之地給她埋了。


    他是一心想要登上皇位的,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罷了。


    沒想到他宣布葉汐戰死沙場後,葉家人居然不依不饒,一直在和他鬧,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都沒有見她的屍體,怎麽可能給他們將屍體找出來?


    但是現在這剛迴宮的西太後卻知道葉汐的屍體墓碑在哪兒,這怎麽能不讓他生疑?


    沈玉淑一臉嘲諷,“哀家迴宮那日遭遇刺客追殺,秋月一路護著我逃到了亂葬崗,所以碰巧看到了葉汐的墓碑。”


    “雖然哀家之前來到大越後就一直住在香山行宮,但先皇不吝賜教,哀家對於朝中的事還是很了解的,也知道葉汐是我大越保疆衛國的巾幗英雄,若沒有了她,西涼人恐怕還會來犯吧?”


    她一口氣將迴宮那天的遭遇都說了出來,雖然這事雲澈和她都心知肚明,但她還是得當著他的麵再說一次。


    而且,她這麽說也合情合理,一旁的薛禮聽了她的話也若有所思,原來那日在亂葬崗找到了她,是因為被刺客追殺逃到那裏的?


    那件事當時他也懷疑過,但沒找到什麽證據,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不想今天她居然說了這樣一番話,此時他心裏有些後悔當初沒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雲澈也是一噎,他聽葉良功說西太後告訴他葉汐的墓碑在亂葬崗,一氣之下就衝過來質問她,不想她居然是這樣發現的?


    沈玉淑自然不會跟他說和葉良功一樣的話,她就是想紮他的心。


    “原來如此,那朕還要感謝你發現葉汐的屍首了。”


    他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陰陽怪氣。


    “嗬嗬,自然,葉汐以前是誠王妃,是入了宗祠的,如今皇上登基為帝,葉汐也是要上皇家玉蝶的,不能因為她戰死沙場就秘而不發喪,又或者連個衣冠塚都不配有?”


    沈玉淑聽他說話不中聽,自然也不會慣著他,扭頭就怒懟道。


    雲澈被她連番怒懟,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另一張臉龐,她的神情神韻真的和眼前的女子好像,似乎慢慢能重合成一個人。


    可明明就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為什麽最近總是看到她就想起葉汐?難道真的是因為心裏太念著她了?還是葉汐的靈魂糾纏折磨著他?


    恍惚間他又走神了,想到這裏不由得更加生氣,氣他影響了他的情緒。


    “葉汐雖然戰死沙場,打退西涼人也功不可沒,但是她也有通敵叛國的嫌疑,所以朕才任由別人處置了她的屍體。”


    雲澈確實不知道葉汐的屍體被埋在哪兒,當初蘇婉處置完葉汐迴宮向他複命後,他就沒有再過問了,也是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緣故。


    “嗬嗬,皇帝,說話可要有證據,你說葉汐有通敵叛國的嫌疑?有什麽證據?你可敢在朝堂上當著大臣們的麵拿出證據麽?”


    沈玉淑被他震驚到了,沒想到他居然能胡編亂造出這種理由了。


    以為葉汐死了他就可以隨意說她了麽?


    一直在旁聽並沒有出去的薛禮此時也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稟道;“皇上,先皇在世時時常說葉家是大越國立國之本,隻要葉家不倒,大越國國土永遠不會被侵犯,葉汐是不會做投敵叛國之事的。”


    “……”


    沈玉淑和雲澈齊齊扭頭看向了他。


    雲澈眼中一片憎惡,隻是一個侍衛首領而已,居然敢在他麵前說這樣的大話?


    “薛統領當好自己的侍衛就行了,這裏沒有你插話的份兒。”


    本來之前還以為先皇駕崩後,他就算被指給了沈玉淑,迴宮後他也一定會向他投誠,沒想到他居然甘願在這裏給一女子守宮,不肯向他低頭?


    真是豈有此理……


    “他是哀家的侍衛,還是內務府總管,也是朝廷重臣,說的話自有哀家為他作證,有什麽不能說的?”


    沈玉淑立即就給薛禮撐腰,好歹他也是為葉汐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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