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九王爺的試探
醫館大夫的我加入了錦衣衛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石青璿迴了茶館，下午的時候隻是簡單吹奏幾曲，便迴了住處休息。
那是一處清新淡雅的小院，房間不多，除了一個主屋，就隻有東西兩間房，不大的院子，隻栽種了一株紅梅，雖說如今花期已過，可樹上嫩綠的枝丫，倒也為這處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機。
石青璿並未多看，便沿著石子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和茶館的房間，沒有太大的分別，硬要說的話，就是將茶館房間當中，屬於閨房的部分和屬於書房的部分分割了開來。
不過，相較於茶館的房間，如今這間閨房，才能算得上名副其實。
床上的被子隻是被簡單的疊了起來，能夠看見不少的褶皺。
進入房間，石青璿臉上的冰冷之色也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的感覺。
便見她先來到了桌旁，從茶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些涼了的茶水。
一杯茶水喝下了肚，她卻沒有過癮，又接連喝了三四杯，才覺得喉嚨好受一些。
蒙元不比江南水鄉，氣候要幹燥不少。
以至於她要比往常更加容易口感，但身為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儀態，在外的時候，無時無刻，她都要表現得一副冷美人的模樣，故此喝茶也隻能以小口輕抿為主。
迴了房間，自然就沒那麽多的講究了。
喝完了茶水，她開始了有一項‘工作’——護膚。
世界上的確存在天生麗質，但若是後天不加以護理、保養，尤其是在蒙元這幹燥的環境下，便是生來如白雪的膚質，也要變成黃臉婆。
而沒有哪個漂亮的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容顏衰退。
石青璿也是一樣，因此，她在茶館之中，屏風之後都要輕紗遮麵，除了避免遭人口舌外，更多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凜冽的風中。
可薄紗擋得住風塵，卻擋不住氣候的幹燥。
在外麵待了一天，她仍是感覺自己的臉上‘緊緊’的，說不上難受，但也絕不舒服。
好在，女人永遠也不缺護膚的辦法，便見石青璿從房間走出，等到再迴來時，手中已然多了一個銅盆，其中裝了約三分之二的水，還微微散發著熱氣，而後就見石青璿取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液體，朝銅盆中傾倒了幾滴。
下一刻，便能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從盆中彌漫開來，同時，銅盆裏麵的水，在顏色上也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不過石青璿也未著急，知道藥水還沒有完全發揮功效，便拄著下巴，注視著水麵上的波紋，耐心等待。
但就在這時，她手腕上佩戴的一串五彩斑斕的手鏈，其中的一枚寶石，正熠熠閃光，散發著絢爛的光彩。
石青璿察覺到了這一點，並未意外，隻是朝手鏈中注入了真氣，而後才是輕聲叫道：“義父。”
“小青璿，義父聽說你已經和方夜羽接觸上了？”
手鏈中，傳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很有威嚴，但用得卻是寵溺和關心的語氣。
石青璿一邊等著藥水變涼，一邊迴道：“嗯，計劃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上鉤了。”
“這樣麽......”
手鏈那頭的中年，沉吟許久，才是繼續說道：“凡事小心，切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你的簫聲......若是碰巧讓祝玉妍那個女人聽見了，未必瞞得過。”
“我會注意的。”石青璿看著水麵上的熱氣漸漸淡了，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當即從梳妝台中取出一個小木盒來。
打開小木盒，裏麵是一些被折疊起來的紙片，從裏麵抽出來兩張，放入銅盆之中浸泡。
紙片落水，並非如尋常那般漂浮在上麵，而是擲地有聲，‘咕咚’一下，就沉到了盆底。
“小青璿，聽聲音，你是在泡麵膜？”手鏈那頭， 聽到聲音的中年人，也記起了自己幹女兒的這個習慣，便道：“那義父就不打擾你了。”
“嗯。”
石青璿掛斷了聯絡法器，而後又是拄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銅盆中一點點膨脹變大的紙片，喃喃道：“義父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
......
另一邊，同樣將聯絡法器收好的曹峰，這時候終於是長舒一口氣，發出了難以言喻的暢爽聲音。
在他身前，是一具潔白又完美無瑕的玉體，下身穿著一件紡綢小衣，上身則沒有半點遮掩，流露出醉人的春光。
眼見曹峰掛斷了聯絡法器，她的動作無疑更加大膽，竟是直接跨坐了上來，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推到向身後的軟榻。
一番纏綿過後。
曹峰摟著女子的嬌軀，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也任由他的頭發，掃弄自己的下頜。
女子那本就嬌俏的容顏，經過一番滋潤，變得更加水靈。
她同樣發自內心地感到滿足。
休息了一會兒，待到氣息喘勻，她感受到身上的一雙粗糙大手，又不老實了起來。
嬌媚一笑，卻也是伸手反擊。
同時，說著一些話，來分散曹峰的注意：“你將小青璿送去蒙元，不擔心麽？”
“擔心什麽？”曹峰也識破了女子的小心思，卻沒有在意。
你永遠可以相信一位宗師中期的耐力。
“這也是小青璿自己的選擇，我也隻不過是多說了一嘴。”
“可她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女子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嬌嫩的肌膚，也附上了一抹淡淡的淺粉色，反攻之勢也弱了下來。
曹峰抓住時機，驟然攥住女子的兩隻手腕，將其高舉過頭頂，和女子四目相對：“那個人的女兒又如何？”
“我了解那個人，更知道他不能觸碰的底線，若我利用並傷害了他的女兒，他定然不會放過我。”
“但若我隻是利用他的女兒去算計他，並未對他女兒造成傷害，他絕不會對我出手。”
嗅著麵前之人那令她沉醉的氣息，女子的麵色更紅了：“可畢竟會有風險，就因為那人的一句話，你就......”
“住口！”曹峰的表情變得格外認真，動作變得格外粗暴，似乎隻是因為女子說錯了話，他便要給對方長個教訓。
女子身上留下了道道紅痕，口中也發出疼痛，但卻夾雜著特殊韻味的迷離聲音。
曹峰卻沒有停下動作：“你要記住，你的幸福不是我給你的，而是那位大人給的！”
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聽到這話，目光下移，舔舐著誘人的紅唇：“小女子心服口不服。”
“那就叫你心服口服。”曹峰會心一笑。
此刻，他不再是南直隸的守備太監，而是大名鼎鼎的黑石首領——轉輪王！
......
......
次日清晨，方夜羽起了個大早，穿戴好衣服，就又去了皇宮。
但卻再次被告知，魔師並未在宮中。
方夜羽倒是神情自然，因為按照他原本的時間規劃，從京城離開之後，便要去茶館聽曲。
如今師父不在，他自是可以早一些見到自己心心念的姑娘，又怎會覺得失望？
不多時，當他再次踏足茶館，又一次聽到了那令他魂牽夢繞的簫聲。
茶館裏負責添茶倒水的小二，也注意到了方夜羽。
當即朝著對方迎去，而後小聲說道：“公子，石大家給您留了位置，請跟小的來。”
聽到這話，方夜羽的心中仿佛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跟在夥計身後，便來到了一處靠前的位置坐下。
悠悠轉轉，又是一天過去。
方夜羽並未提出要和石青璿單獨相處，覺得二人畢竟相識不久，貿然開口，總顯得有些冒昧。
石青璿也未再邀請方夜羽書房一敘。
這讓他既是遺憾又動力滿滿。
接下來的幾天就沒什麽新意了。
第二天，進宮，被告知龐斑不在，出宮，茶館聽曲。
第三天，進宮，被告知龐斑不在，出宮，茶館聽曲。
第四天，進宮，被告知龐斑外出，歸期難定，出宮，茶館聽曲。
第五天，茶館聽曲。
第六天，茶館聽曲，又教訓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勳貴子弟。
第七天，石大家難得地‘曠工’，方夜羽擔心不已，卻又不曾知曉石大家的住處，最終在焦急煩躁的情緒度過。
第八天，方夜羽沒能再去茶館。
九王爺府上，方夜羽換好了去茶館的衣裳，還未等出門，卻先被自己父親叫了去。
“羽兒，這是準備外出？”
九王爺注視著方夜羽，他雖不是武道宗師，可畢竟是皇親貴胄，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方夜羽原是不怕的，可迴想起自己這幾天的經曆，他就有些心虛，低著頭，含糊答道：“的確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出門辦事？”九王爺冷哼一聲：“我看是出門聽曲吧！”
他說著，手掌猛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力道之大，將桌子上規整擺放地茶盞都震得七扭八歪。
方夜羽沒有應答。
九王爺見他這副表情，歎了口氣：“羽兒，不是為父的想說你，可你也要以大局為重。”
“的確，紮牙篤論能力、武功、相貌都不如你，可唯獨有一點，是你比不得的。”
“你知道是什麽？”
方夜羽依舊沒有答話。
但九王爺知道，他兒子腦子並不笨，自己隻要一開口，對方便應該猜到了，因此，他也沒有點破。
隻是說道：“從今天開始，那個茶館就不要去了，過些時日，皇上要去神山祭祀，由汝陽王帶隊陪護，為父在陪護軍中給你留了個位子。”
“我......”
方夜羽本想直接拒絕，可總歸他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一方麵，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迎娶汝陽王府的紹敏郡主，另一方麵，他知道，若是自己拒絕，自己父王一定不會放過石姑娘。
隻有自己妥協，隻有自己表現出了應有的大局觀，而非被美色迷昏了頭。
自己父王才會允許石大家的存在，並且繼續將對方當做激勵自己前行的手段。
“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見到方夜羽應下，九王爺陰沉的臉上，總算是綻放出了笑容，站起身，拍著方夜羽的肩膀，讚聲道：“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你放心，咱們家畢竟是皇親國戚，便是你娶了汝陽王府的丫頭，等迴頭，再納一兩位妾室，汝陽王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這就是張大餅了，方夜羽能從裏麵聽出自己父親的意思。
想娶那個女樂師，可以，想要給對方一個名分，也可以，但都要等與紹敏郡主成婚之後。
“若父親沒有別的事情，孩兒就先去汝陽王府，詢問一下陪護的事宜了。”
“去吧去吧。”
九王爺沒再攔著，不過卻叫來了府上侍衛高手，讓其在暗中跟著方夜羽。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剛剛方夜羽的迴答，固然沒什麽問題，但他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猶豫。
顯然，那個吹簫的下賤女人，在自己兒子的心中，占據了不小的地位。
這可無法讓他徹底安心。
今日的放行便是試探，若是兒子徑直就去了汝陽王府，他安排的人自會按兵不動。
可若是他先去了茶館......那身為望子成龍的父親，他可就要展露出嚴厲的一麵了。
......
......
方夜羽出了府門，心中仍是壓抑不住對石青璿的關心，本想著先去茶館探望一二。
可還沒等轉道而行，因修為有所精深，而五感更加敏銳的他，直接察覺到了有人在後麵跟蹤自己。
想到自己父親剛剛的試探，方夜羽瞬間明白了過來。
試探並未結束，他接下來的選擇，也是試探的一環。
當即息了去茶館的念頭，改道去了汝陽王府。
身後跟蹤的侍衛，尚且不知自己已經暴露，還在身後遠遠地跟著。
直到看見方夜羽進了汝陽王府，他才暗自鬆了口氣。
得虧世子沒去茶館，否則他這個侍衛高手，就要履行死士的職責了。
卻不知，被迎進汝陽王府的方夜羽，同樣在慶幸著。
若非是他轉修了功法，感知更加敏銳，以那跟蹤之人的斂息功夫，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那是一處清新淡雅的小院，房間不多，除了一個主屋，就隻有東西兩間房，不大的院子，隻栽種了一株紅梅，雖說如今花期已過，可樹上嫩綠的枝丫，倒也為這處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機。
石青璿並未多看，便沿著石子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和茶館的房間，沒有太大的分別，硬要說的話，就是將茶館房間當中，屬於閨房的部分和屬於書房的部分分割了開來。
不過，相較於茶館的房間，如今這間閨房，才能算得上名副其實。
床上的被子隻是被簡單的疊了起來，能夠看見不少的褶皺。
進入房間，石青璿臉上的冰冷之色也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的感覺。
便見她先來到了桌旁，從茶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些涼了的茶水。
一杯茶水喝下了肚，她卻沒有過癮，又接連喝了三四杯，才覺得喉嚨好受一些。
蒙元不比江南水鄉，氣候要幹燥不少。
以至於她要比往常更加容易口感，但身為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儀態，在外的時候，無時無刻，她都要表現得一副冷美人的模樣，故此喝茶也隻能以小口輕抿為主。
迴了房間，自然就沒那麽多的講究了。
喝完了茶水，她開始了有一項‘工作’——護膚。
世界上的確存在天生麗質，但若是後天不加以護理、保養，尤其是在蒙元這幹燥的環境下，便是生來如白雪的膚質，也要變成黃臉婆。
而沒有哪個漂亮的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容顏衰退。
石青璿也是一樣，因此，她在茶館之中，屏風之後都要輕紗遮麵，除了避免遭人口舌外，更多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凜冽的風中。
可薄紗擋得住風塵，卻擋不住氣候的幹燥。
在外麵待了一天，她仍是感覺自己的臉上‘緊緊’的，說不上難受，但也絕不舒服。
好在，女人永遠也不缺護膚的辦法，便見石青璿從房間走出，等到再迴來時，手中已然多了一個銅盆，其中裝了約三分之二的水，還微微散發著熱氣，而後就見石青璿取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液體，朝銅盆中傾倒了幾滴。
下一刻，便能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從盆中彌漫開來，同時，銅盆裏麵的水，在顏色上也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不過石青璿也未著急，知道藥水還沒有完全發揮功效，便拄著下巴，注視著水麵上的波紋，耐心等待。
但就在這時，她手腕上佩戴的一串五彩斑斕的手鏈，其中的一枚寶石，正熠熠閃光，散發著絢爛的光彩。
石青璿察覺到了這一點，並未意外，隻是朝手鏈中注入了真氣，而後才是輕聲叫道：“義父。”
“小青璿，義父聽說你已經和方夜羽接觸上了？”
手鏈中，傳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很有威嚴，但用得卻是寵溺和關心的語氣。
石青璿一邊等著藥水變涼，一邊迴道：“嗯，計劃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上鉤了。”
“這樣麽......”
手鏈那頭的中年，沉吟許久，才是繼續說道：“凡事小心，切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你的簫聲......若是碰巧讓祝玉妍那個女人聽見了，未必瞞得過。”
“我會注意的。”石青璿看著水麵上的熱氣漸漸淡了，便知道時間差不多了，當即從梳妝台中取出一個小木盒來。
打開小木盒，裏麵是一些被折疊起來的紙片，從裏麵抽出來兩張，放入銅盆之中浸泡。
紙片落水，並非如尋常那般漂浮在上麵，而是擲地有聲，‘咕咚’一下，就沉到了盆底。
“小青璿，聽聲音，你是在泡麵膜？”手鏈那頭， 聽到聲音的中年人，也記起了自己幹女兒的這個習慣，便道：“那義父就不打擾你了。”
“嗯。”
石青璿掛斷了聯絡法器，而後又是拄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銅盆中一點點膨脹變大的紙片，喃喃道：“義父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
......
另一邊，同樣將聯絡法器收好的曹峰，這時候終於是長舒一口氣，發出了難以言喻的暢爽聲音。
在他身前，是一具潔白又完美無瑕的玉體，下身穿著一件紡綢小衣，上身則沒有半點遮掩，流露出醉人的春光。
眼見曹峰掛斷了聯絡法器，她的動作無疑更加大膽，竟是直接跨坐了上來，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推到向身後的軟榻。
一番纏綿過後。
曹峰摟著女子的嬌軀，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也任由他的頭發，掃弄自己的下頜。
女子那本就嬌俏的容顏，經過一番滋潤，變得更加水靈。
她同樣發自內心地感到滿足。
休息了一會兒，待到氣息喘勻，她感受到身上的一雙粗糙大手，又不老實了起來。
嬌媚一笑，卻也是伸手反擊。
同時，說著一些話，來分散曹峰的注意：“你將小青璿送去蒙元，不擔心麽？”
“擔心什麽？”曹峰也識破了女子的小心思，卻沒有在意。
你永遠可以相信一位宗師中期的耐力。
“這也是小青璿自己的選擇，我也隻不過是多說了一嘴。”
“可她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女子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嬌嫩的肌膚，也附上了一抹淡淡的淺粉色，反攻之勢也弱了下來。
曹峰抓住時機，驟然攥住女子的兩隻手腕，將其高舉過頭頂，和女子四目相對：“那個人的女兒又如何？”
“我了解那個人，更知道他不能觸碰的底線，若我利用並傷害了他的女兒，他定然不會放過我。”
“但若我隻是利用他的女兒去算計他，並未對他女兒造成傷害，他絕不會對我出手。”
嗅著麵前之人那令她沉醉的氣息，女子的麵色更紅了：“可畢竟會有風險，就因為那人的一句話，你就......”
“住口！”曹峰的表情變得格外認真，動作變得格外粗暴，似乎隻是因為女子說錯了話，他便要給對方長個教訓。
女子身上留下了道道紅痕，口中也發出疼痛，但卻夾雜著特殊韻味的迷離聲音。
曹峰卻沒有停下動作：“你要記住，你的幸福不是我給你的，而是那位大人給的！”
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聽到這話，目光下移，舔舐著誘人的紅唇：“小女子心服口不服。”
“那就叫你心服口服。”曹峰會心一笑。
此刻，他不再是南直隸的守備太監，而是大名鼎鼎的黑石首領——轉輪王！
......
......
次日清晨，方夜羽起了個大早，穿戴好衣服，就又去了皇宮。
但卻再次被告知，魔師並未在宮中。
方夜羽倒是神情自然，因為按照他原本的時間規劃，從京城離開之後，便要去茶館聽曲。
如今師父不在，他自是可以早一些見到自己心心念的姑娘，又怎會覺得失望？
不多時，當他再次踏足茶館，又一次聽到了那令他魂牽夢繞的簫聲。
茶館裏負責添茶倒水的小二，也注意到了方夜羽。
當即朝著對方迎去，而後小聲說道：“公子，石大家給您留了位置，請跟小的來。”
聽到這話，方夜羽的心中仿佛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跟在夥計身後，便來到了一處靠前的位置坐下。
悠悠轉轉，又是一天過去。
方夜羽並未提出要和石青璿單獨相處，覺得二人畢竟相識不久，貿然開口，總顯得有些冒昧。
石青璿也未再邀請方夜羽書房一敘。
這讓他既是遺憾又動力滿滿。
接下來的幾天就沒什麽新意了。
第二天，進宮，被告知龐斑不在，出宮，茶館聽曲。
第三天，進宮，被告知龐斑不在，出宮，茶館聽曲。
第四天，進宮，被告知龐斑外出，歸期難定，出宮，茶館聽曲。
第五天，茶館聽曲。
第六天，茶館聽曲，又教訓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勳貴子弟。
第七天，石大家難得地‘曠工’，方夜羽擔心不已，卻又不曾知曉石大家的住處，最終在焦急煩躁的情緒度過。
第八天，方夜羽沒能再去茶館。
九王爺府上，方夜羽換好了去茶館的衣裳，還未等出門，卻先被自己父親叫了去。
“羽兒，這是準備外出？”
九王爺注視著方夜羽，他雖不是武道宗師，可畢竟是皇親貴胄，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方夜羽原是不怕的，可迴想起自己這幾天的經曆，他就有些心虛，低著頭，含糊答道：“的確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出門辦事？”九王爺冷哼一聲：“我看是出門聽曲吧！”
他說著，手掌猛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力道之大，將桌子上規整擺放地茶盞都震得七扭八歪。
方夜羽沒有應答。
九王爺見他這副表情，歎了口氣：“羽兒，不是為父的想說你，可你也要以大局為重。”
“的確，紮牙篤論能力、武功、相貌都不如你，可唯獨有一點，是你比不得的。”
“你知道是什麽？”
方夜羽依舊沒有答話。
但九王爺知道，他兒子腦子並不笨，自己隻要一開口，對方便應該猜到了，因此，他也沒有點破。
隻是說道：“從今天開始，那個茶館就不要去了，過些時日，皇上要去神山祭祀，由汝陽王帶隊陪護，為父在陪護軍中給你留了個位子。”
“我......”
方夜羽本想直接拒絕，可總歸他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一方麵，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迎娶汝陽王府的紹敏郡主，另一方麵，他知道，若是自己拒絕，自己父王一定不會放過石姑娘。
隻有自己妥協，隻有自己表現出了應有的大局觀，而非被美色迷昏了頭。
自己父王才會允許石大家的存在，並且繼續將對方當做激勵自己前行的手段。
“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見到方夜羽應下，九王爺陰沉的臉上，總算是綻放出了笑容，站起身，拍著方夜羽的肩膀，讚聲道：“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你放心，咱們家畢竟是皇親國戚，便是你娶了汝陽王府的丫頭，等迴頭，再納一兩位妾室，汝陽王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這就是張大餅了，方夜羽能從裏麵聽出自己父親的意思。
想娶那個女樂師，可以，想要給對方一個名分，也可以，但都要等與紹敏郡主成婚之後。
“若父親沒有別的事情，孩兒就先去汝陽王府，詢問一下陪護的事宜了。”
“去吧去吧。”
九王爺沒再攔著，不過卻叫來了府上侍衛高手，讓其在暗中跟著方夜羽。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剛剛方夜羽的迴答，固然沒什麽問題，但他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猶豫。
顯然，那個吹簫的下賤女人，在自己兒子的心中，占據了不小的地位。
這可無法讓他徹底安心。
今日的放行便是試探，若是兒子徑直就去了汝陽王府，他安排的人自會按兵不動。
可若是他先去了茶館......那身為望子成龍的父親，他可就要展露出嚴厲的一麵了。
......
......
方夜羽出了府門，心中仍是壓抑不住對石青璿的關心，本想著先去茶館探望一二。
可還沒等轉道而行，因修為有所精深，而五感更加敏銳的他，直接察覺到了有人在後麵跟蹤自己。
想到自己父親剛剛的試探，方夜羽瞬間明白了過來。
試探並未結束，他接下來的選擇，也是試探的一環。
當即息了去茶館的念頭，改道去了汝陽王府。
身後跟蹤的侍衛，尚且不知自己已經暴露，還在身後遠遠地跟著。
直到看見方夜羽進了汝陽王府，他才暗自鬆了口氣。
得虧世子沒去茶館，否則他這個侍衛高手，就要履行死士的職責了。
卻不知，被迎進汝陽王府的方夜羽，同樣在慶幸著。
若非是他轉修了功法，感知更加敏銳，以那跟蹤之人的斂息功夫，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