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賈經天氣得拍案而起,指著鹿洪質問道:“老鹿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家雖然調用了聖器,但好歹也是依靠選手自身的靈力催動,你給的這玩意兒是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


    其餘數位院長也是紛紛投來不滿的視線,隻因他們都清楚鹿洪的通天籙壓根無需掌控者以靈力催動,這特麽和外掛有什麽區別?


    “嗬嗬,那咋了?”


    鹿洪聞言不屑一笑,“我給的什麽你們別管,他既然能駕馭住就是他自己的本身。況且退一萬步來說,大賽的本質本來就是學院之間底蘊的比拚,這有什麽問嗎?沒有問題。”


    他攤了攤手,而後轉頭對南舟學院的院長詢問道:“我說的對嗎?許非院長。”


    爽了,


    看來龍晴川那小子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終於是讓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實際上鹿洪看到對麵調用聖器的時候,起初並不打算給龍晴川通天籙六大本體之一的天焱籙,最多就是給其補一件尋常的聖器。畢竟這玩意兒乃是祖輩傳下來的至寶,而且用在大賽裏麵確實也不怎麽符合規則。


    奈何許非這老小子那囂張的嘴臉屬實給他氣得不輕,而且當時這些老家夥一個個的針對自己,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講武德。若接受不了,那幹脆撕破臉好了。


    慣的!


    許非聞言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顯然是被先前自己說出口的言論懟得啞口無言。


    作為主辦方的賈經天院長見狀沉默片刻,而後開口道:“這樣吧,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在之後的比試裏選手都不允許調用非自身煉製的聖器,如何?”


    其之所以會這樣建議,自然是因為他這邊有著一位偶然煉化聖器的半聖強者,這樣的話他作為主辦方也能有機會爭一爭這榜首之位。


    不然那小子本身的實力就足以將調動三聖風妖塔的宮震逼至極限,若是再加上威能莫測的天焱籙,其餘人壓根沒得玩。


    而作為主辦方的賈經天先前沒有直接阻止調動聖器的行為,是因為調動的聖器始終不如依靠自身煉化的聖器契合度高,況且他知曉很多學院皆是采納了這種手段,法不責眾之下也就默許了。


    最為關鍵的是他清楚即便是給了那小子聖器也不會有太明顯的作用,靈力的限製將會是其最大的掣肘,有著一定的針對之意。壓根沒想到會有聖階之下的人能夠駕馭住鹿洪的通天籙!


    “不行。”


    豈料鹿洪態度相當強硬,話裏的意思很簡單:這一屆大賽的榜首之位,我還就是要提前預定了!


    “賈某已然好言相勸,閣下不要太過分了!”賈經天言罷強橫的氣勢破體而出,顯然已是真的動怒。


    “嘁——,方才各位皆是默許了調動聖器的行為,現在卻又覺得不公平了是吧?哪裏有這麽好的事?”鹿洪冷笑一聲,接著道:


    “各位無非是覺得我的選手用了外力,而我所言小家夥能駕馭此寶乃其自身本事也不假。這樣吧,諸位要是能在聖階之下找出任何一位能駕馭住吾的通天籙之人,那麽吾直接讓那小家夥退賽如何?”


    “若是吾此般退讓諸位仍舊咄咄逼人,那麽這屆大賽……就都別辦了!”原本脾氣就算不上好的鹿洪此刻終於徹底爆發,兩人瘋狂衝撞的氣勢引得這方天地都在隱隱震顫。


    兩者間突然劍拔弩張的對弈引得高台之外的所有人膽戰心驚,就連四座擂台之內正在進行的比試都不得不中止下來。


    而正準備解放天焱籙第一層威能的龍晴川,也是隔著結界都感受到了那兩股強大威壓,於是停下結印麵露疑惑地望向高台那邊。


    ……


    龍晴川略微思索片刻,便猜出了衝突的來源。自己祭出這天焱籙之後,那邊就起了衝突,想來是因為這玩意兒太過破壞平衡了些。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傳至距此數裏之外的高台當起了和事佬,“院長不必如此,晚輩即便不用此物也有一定的信心取勝,既然諸位前輩介意,那麽晚輩收起來便是了,沒必要傷了和氣。”


    別鬧啊!他就是為了巔峰對決的冠軍獎品才來參加大賽的,可別莫名其妙地被攪黃了啊!


    “這裏沒你的事!”


    怎料火氣上來了的鹿洪壓根誰也勸不住,“人都欺負了頭上來了!還腆著個臉幹嘛!”


    這突如其來的一通劈頭蓋臉給龍晴川都罵懵了,自己好意相勸咋就莫名其妙地被罵了呢?不過觀其眼中有著怒火在燃燒,也就沒再出言觸其黴頭。


    麵對僵持不下的氣氛,最終還是趙千玄出言調解,“老賈,我知道你此次作為主辦方會比較好麵兒,想爭一爭這首席之位。”


    “不過說句實在的,之前的那場比試由我親自主持,那小子的實力我再清楚不過,指定是還藏了不少底牌。”


    “至於先前敗的一局,我估計此子也隻是為了尋求突破而已,諸位可別忘了此前這小子在導師組的第一場展現過的靈力增幅手段。”


    “所以即便是如你所說的更改了規則,想必從結果上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況且趙某說句公道話,也是此番鹿兄的選手實力過於強勁,這才引得諸位不經意間的針對,絕無刻意排擠鹿兄之意,又何來欺負一說?”


    “依趙某看來,此事的關鍵便是區分此寶究竟屬不屬於外力。”


    “不如就按鹿兄所言,若各位在聖階之下找出能夠駕馭住鹿兄的通天籙之人,那麽便說明此為外力。”


    “反之,則為小家夥的個人能力。如何?”


    聽趙千玄這麽一說,鹿洪的火氣倒是熄滅了大半,畢竟因為強所以被針對這種說法聽起來要順耳一些,於是當即甩出聖獸籙,


    “吾就再退一步,也不要求各位去找了,吾現將其內構建的靈契抹除,倘若各位有誰能夠在七日之內駕馭,那麽吾便同意老賈方才所說。”


    賈經天率先接過聖獸籙,探查一番過後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你確定此物與那小子駕馭的天焱籙是一個難度?沒有為其鋪墊什麽手段嗎?”


    隻因方才其僅是探查一番,便感受到自身的靈識傳來陣陣撕裂之感,難以想象該如何頂著這股兇戾在其中構建出靈契。聖階之下膽敢染指,豈非自取滅亡不成?


    “這你可就太看得起吾了,即便是吾想要重新在其中構建靈契,少說也需要半月時間,倘若存在你形容的那種手段,吾早就用在犬子身上了。”鹿洪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世間果真存在著如此資質逆天之人嗎?”賈經天凝重的目光投向龍晴川那邊。


    而在眾位院長接連探查了聖獸籙之後,皆是沉默不語地望向擂台之中的那位少年。


    即便是他們自己,也不可能在七日之內成功掌控這通天籙,甚至七十日也不敢打包票說成功。


    眼見鹿洪都做到了這種程度,賈經天歎了口氣後便不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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