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過去,


    經過龍晴川的認真探察,他發現這符籙之中最為關鍵的核心是一道奇物,一道具備完整閉環卻又算不得生靈的特殊生命體。在基本特征上與靈物類似,但明顯是要比靈物更加高維的存在。


    隻因靈物之內雖也蘊藏完整法則,但需要契主持續供給靈力才能展現出威能,這也是尋常法器與聖器的煉製以及運載原理。


    而此物的核心更像是一顆心髒,能夠不斷吞納天地靈氣轉變為自身的灼熱能量。


    至於這所謂的通天籙,則更像是某種強製契約,唯一的作用便是將這天焱籙之中的核心之物死死地禁錮住。簡單來說就好比給一頭猛獸戴上枷鎖,強製令之成為坐騎或是奴獸。


    而在很多勢力之中,也有用下蠱或是種下某種禁製來培養出死侍的手段。


    兩者目的一致,不同的地方便是所謂的死侍具備著自身的思維,不過命門掌握在他人手裏,違抗契主或是觸發某種特定條件便會暴斃而亡,故而生死不由己罷了。


    所以即便是手底下的死侍也並非百分百忠誠。不過很多死侍自幼便飽經打壓、囚禁、洗腦與奴化,很少會出現違背契主的案例。


    此種培養死侍的方式雖與道義不相符,卻是各大勢力背地裏不可舍棄的灰色手段。畢竟對於很多有頭有臉的勢力來說,權力的爭奪是血腥的。


    至於明麵上的道義,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外飾罷了。


    ……


    “這些法印雖然玄奧,但還算是有跡可循,不過這核心之物……”龍晴川食指摩挲著下巴,麵露思索之色。


    “並非靈物……”


    “不似生靈……”


    “也不是死物……”


    “有著本能的兇性,也具備完整的法則閉環,卻沒有自主思維……”


    “莫非……”


    他思考許久,忽然冒出一個猜測。


    “莫非這核心之物原本乃是生靈,後來被某種手段煉化才變成了這副模樣?眼下看來也隻有這個猜測算得上合理。”


    他在馴服這天焱籙的時候感覺靈識遭受猛烈撕扯,直至靈契完成締結後這玩意兒方才消停下來,也難怪鹿洪會說駕馭它需要極高的靈識水平。


    “不過這種特殊的煉化手段大概率才是此符的製成核心,光靠推測的話壓根就不可能完成複刻……”


    “我靠!”


    龍晴川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把活物煉製成聖器……這玩意兒該不會是某種邪道之物吧?”


    “不過據記載詳述,以人的靈根煉製而成的聖器,整體會散發出一股怨戾之氣,同時也需要術士的靈力供給才能激發威能。”


    “可是話又說迴來,這玩意兒若真是以活物煉化而成,那在本質上與記載中的萬魂幡也沒有區別啊!”


    “算了算了,要是讓老爹知道我在琢磨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怕是非得打死我不可……”


    雖說手段邪不邪主要還是得看人,但這種會被世人唾棄的東西他還是不太想染指。畢竟別看他父親平時為人隨和幾乎不發脾氣,可在大是大非麵前真的有可能會親手廢了他。


    “眼下還是先拿下冠軍,領取我那心心念念的升靈漿吧,說不定配上我手裏的這瓶可以取得突破呢。”


    龍晴川之所以如此追求力量,無非是想有能力守護住自己在意的人或物罷了,同時在沒事兒的時候小裝一波滿足自己那小小的虛榮心。


    若為了追求力量鬧得眾叛親離,人人唾棄的程度,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別看旁人對其投來震驚目光的時候這嗶一副寵辱不驚的鳥樣,實際上隻是嘴角壓得穩罷了。


    至於一些莫名其妙的惡評他就當放屁了,開朗的人從不內耗自己。


    ……


    兩日過後,


    龍晴川迎來第二場巔峰對決。


    “西舟學院七號選手夜魅,對陣扶搖學院二百五十號選手慘遭天道製裁,對決開始!”作為場內裁判的靈徽學院院長高聲宣布。


    咚——


    “哇嗚~,小帥哥這麽挨近一看更帥了呢,沒想到宮震那家夥居然會被你逼到這種程度,真棒。”靈鍾已響,此人卻沒有立即動手的意思。


    “比試已經開始,前輩還是出手吧。”龍晴的禮貌性地笑了笑。


    雖此女子麵容精致水潤,且略顯浮誇的衣物將近乎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極具視覺衝擊,龍晴川卻是沒有與之閑聊的想法,隻因這貨此刻腦子裏想的是趕快試試那天焱籙的威能。


    在又經過了兩日時間的熟悉之後,龍晴川知曉了此聖器中設有九層的戰力梯度。


    但根據龍晴川自己的估算來看,以他目前的靈識造詣也僅能將戰力解放至第七層,若強行觸碰第八層的話,則會有失控與遭受反噬的風險。


    要知道,若是單論靈識造詣的話,現今能夠穩壓龍晴川的也僅有寥寥數人而已,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完全駕馭這天焱籙之中的威能,可見其難度之高。


    不過僅是解放第一層,便有著抗衡一階玄聖的強大戰力。並且之後的每一層,貌似都大致對應著一個境界的聖階戰力。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估算,所以才會急著想以實戰進行測試。


    而眼下這些半聖之中的頂尖者,再加持各自學院準備的聖器之威,戰力也是達到了一階玄聖的程度。若將這天焱籙內的戰力解放至一層便能應對的話,便說明他的估算是基本合理的。


    “嘖嘖,小弟弟可真是心急,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家呢~”女子聲音酥軟入骨,一雙暗含秋波的桃花眼可以說是看狗都深情。


    此人在上一屆的大賽中排名要比宮震更高,所以她認為自己若是也展現出底牌的話,要戰勝眼前的俊俏少年想來也是沒有太大問題的。於是天性愛玩的她便出言挑逗起來。


    龍晴川見狀眉角有些抽搐,他最不擅長應對的便是這種,尤其是視線落在某些地方的時候在旁人看來會很猥瑣,而避開的話又會顯得很刻意。


    也不是說反感或是厭惡什麽的,總之就是很不自在。


    “咳,”


    龍晴川戰術性咳嗽一聲,接著道:“既然前輩不打算先出手,那麽晚輩便搶占先機了。”


    言罷,


    他右掌攤開,直接祭出了天焱籙。


    龍晴川的習慣就是自己的底牌能藏就藏,非必要情況便不擺出來展示,既然此番有著鹿洪院長給的離譜聖器,那就沒有必要動用自己的一些底牌來爭這冠軍之位了。


    不過威能尚未解放的天焱籙一般人看不出什麽門道,所以女子依舊還在嘻嘻哈哈,“哎呀呀,年輕人就是猴急,等會兒便叫你知道人家的厲害~”


    ……


    而高台之上的諸位院長見到天焱籙的瞬間卻是兩眼一黑,隨即紛紛將矛頭指向鹿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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