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聯動］九色鹿
你好，在殘酷該死的世界當指揮官 作者：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人類-萊徹戰爭期間，我與伊凡雷帝平起平坐，可能用你們人類的理解來看我們互為兄弟或是姐妹
而某次領兵出征途中，我與部下遇上特大級暴風雪，全軍癱瘓，動彈不得
後來又遇人類，被其近乎滅絕殆盡，僅剩我與殘存部下幾位倉惶逃竄
那時，我們機體內搭載的方向定位裝置失靈，就跟盲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直到我們抵達到某處後才發現，我們和北境越偏越遠
那一個個追隨我殘存的部下們，在此行中都一架架沉默，最後就剩下我
我懊悔自己的失策，為什麽不能在暴風雪平息後才行動，我痛恨著人類的行為，得借冬雪的庇護下才能將我們打敗
而我在反思著的這一切時——我尋找到了聖地。
“敦煌”
“莫高窟？”
此地，竟然被女王視為聖地？
無法開火
無法鎖定目標
禁止攻擊此建築
“…………”
我抱著這份沉默，踏入了聖地
當我在無意中掃過第二百五十七窟中的壁畫
我不禁被其中內容所吸引，止步駐足……
那是一幅壁畫，裏頭所刻畫著一幅簡短卻又漫長的故事
九色神鹿王為釋迦牟尼佛前身，集所有善於一體的化身
也或者是說，它是遵循著最純粹的善惡有報的天理之道
每當有人求助，每當它身處的地域有危險，它就會以九種色彩的姿態出現，化解危機，拯救蒼生……
某日，從西亞遠道而來的波斯商人，在冰雪中絕望的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死境，在所有生存和希望都化作烏有時
那九色神鹿王在雪霧中閃爍，來到這些商人前，給予指引，給予了幫助
身形黃光冒出，商人們的傷病被治愈
身形紅光洋溢，商人們立即被暖意席卷
身形藍光抽動，商人們杯碗中冒出水源
身形紫光閃爍，阻擋前進的障礙則被破壞殆盡
身形橙光浮動，竟連山河土地都能改變，大山一分為二，大地裂成兩段，河水間開辟出條小道
九色神鹿王帶他們進入了棲息之所，其環境是各地區人民嘴中所向往的世外桃源、極樂淨土、人間仙境、香格裏拉、伊甸園
鹿王的行為、鹿王的棲息之所，都極大的吸引了這幫波斯商人，這幫祆教的信徒們，眼放精光，也曾一度懷疑過這是不是死後來到，阿胡拉·馬茲達的世界
短暫駐足過後，鹿王帶領商人們走出世外桃源，對商人們說出，請不要將自己的存在所透露，而商人們也信守承諾，對其進行了一番感謝
“若世界上有神，那不會是真主安拉，也不會是太陽神拉、蒼天神安努，更不會是上帝耶和華、毀滅神濕婆、創世神梵天、守護神毗濕奴之流”
“真正的神隻有……”
“隻有喚醒你我心中的善，遏製內心的惡念，才是真正的‘神’。”
九色神鹿王的這番話，讓波斯商人們一頓，霎時間啞口無言，在它們祆教的教義中‘因果相報’即是其中之一條，也是他們一直相信著的善惡有報
商人們再次讚美了九色神鹿王，認同它的觀點。
往後的一大段漫長時間裏，鹿王並未受到任何驚擾，那些人信守了承諾，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
直到某日，一聲聲‘救命’打破了桃花源的清靜
鹿王從睡夢中醒來，順著聲音的源頭，在一處深水潭中發現了位落水人
隻見那鹿王動用水與風的混合力量，嫌動水龍卷將落水人救出
若就這麽轉身，拂去功與名也好，可它還是出於內心的擔憂，靜靜等待落水人的醒來
而那落水人在蘇醒後，見那識人話的鹿王，見其所展現的神力，隨即和那些波斯商人一樣，被其折服，八拜九叩感激不盡，並擺出極其低矮的姿態，願做鹿王的仆從，用一生去服侍
對於這番話語，鹿王搖搖頭，隻望落水人快快離去，並讓他和波斯商人一樣，不要將自己的存在透露出去
那落水人則對天發作毒誓
“請恩公放心，倘若我說漏任何一絲關於恩公的消息，我會以相同的方式，在水中溺死——！”
之後的日子，落水人迴到國都，腦中迴想的都是在被九色神鹿王引路的風景，那一排排風光好似淨土，物產豐富，哪怕是自己在那兒野居，也能保證自身頓頓蔬果下肚
而他身為一昆侖奴，隻能在國都吹笛戲蛇賣藥，過著吃一頓，餓三頓的日子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某日在街上聽到的一書皇榜
那裏頭說，皇帝陛下想找到一種五彩斑斕的靚麗染料，有能者可加官封爵，附送白銀萬兩
此刻間昆侖奴腦中僅有一個想法，將那九色神鹿王殺去，剝下皮毛，獻於皇帝
可當他想起過去發下的毒誓，想到自己差點溺死被救起的經曆，搖了搖頭，咬了下牙，壓製住了內心的欲望
往後的幾日，他時常能見到在皇宮前，那坐在高台的皇帝皇後在屏風後，觀察著那些能人異士在擺弄些什麽，可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沒有一位能夠取得倆人歡心
無意間，他又聽到原來皇帝尋找這種染料，隻是為了討皇後開心，滿足皇後的虛榮
畢竟五彩斑斕的染料，聽聽都能讓人覺得神奇，再仔細想想，這世間真的會擁有那樣的染料嗎？
昆侖奴如此想著，腦中又飄出了九色神鹿王的皮毛，那浮現於表層的光芒，那潔白的皮毛上若隱若現的九種色澤，不正符合五彩斑斕的條件麽？
這時，晴天中落下道霹靂，突然就刮起狂風，下起雨
昆侖奴被落雷下得渾身一震，隻覺得是自己想法背信棄義、傷天害理。又咬緊了牙，給自己狠狠扇去了一耳光，吐出了口血
“不可不可”
“鹿王是我的恩人”
“若再做出這般惡行，那我還是人嗎？”
可當皇帝皇後從屏風後走出時，昆侖奴看到了皇後的絕世容顏，當滿車金銀以及放在一起的烏紗帽被匆匆推入宮內時
昆侖奴的心，終於動了
“我這輩子能有翻身的機會嗎？”
“如果單單就靠賣弄耍蛇技藝，采摘些野山花菜製賣草藥，我何時才能發達？”
“何時能擁有那樣美麗的女子，又何時能戴上烏紗帽安穩度日？”
“鹿王啊鹿王，既然你都幫過我一次了，又何妨不再幫多我一次呢？”
喃喃詭辯後，他跟不要命似的奔向皇帝
不出所料，昆侖奴被侍衛按倒，一聲聲‘皇帝陛下’的大喊後，對方開始詢問他的來意
當得知這世間竟有如此奇物時，帝王龍顏大悅，驚奇之餘又有多方顧慮，最後隻是隨手一揮，讓昆侖奴特許入宮，待做出決定時才叫喚他
這段時間裏，昆侖奴在宮殿內享受到曾經自己都無法想象的遭遇，盡管自己是個打雜的戲蛇人，盡管自己吃的隻是皇室吃剩的飯菜，盡管連睡覺的地方都是犄角旮旯的傭人房，但光光是這些也都勝過在外麵的生活
“那個誰誰誰，你們把他給我帶過來”
一聲叫喚下，午睡的昆侖奴被幾個侍衛帶到了花園
皇宮很大，自己所住的地方隻是其中一角，花園這地更是不被允許他踏入
傳唿他來的，正是皇後
那皇後坐在一邊，背著身子
以太監作傳話人，詢問起九色神鹿王的事
當昆侖奴提到鹿王的皮毛等各種顏色時，皇後腦中也浮現出自己穿著鹿皮大衣的美麗姿態，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這一切，並在夜晚使用各種溫柔手法，喚醒皇帝的男人雄風，又使其身心都服軟
如此，皇帝發兵，以千軍萬馬之勢，讓昆侖奴作為引路人帶領它們進入那桃花源之中
隨手一揮，此刻作為引路人的昆侖奴就可調動那些士兵們
連他都沉浸在其中，宛如將軍一樣，一兵一卒都在手指尖可隨意調動，因為這是皇帝特許他的資格
他沒能真正意識到的是，倘若自己找不到九色神鹿王，那自己的話語就會成為欺君的謊言
此時此刻那所擁有的資格也將會被收迴，還會像是畜牲那樣被隨隨便便殺掉
接連著三天三夜，這千軍萬馬在昆侖奴的指揮下，幾乎是把整座桃花源給搜了個遍
這地很大，大到尋找鹿王要花費三天三夜的時間
這地也很小，小到尋找為了搜尋一隻鹿，就走遍了整片山林
到這裏，皇帝的耐心也並非三言兩語就能糊弄的了
他讓侍衛將昆侖奴捉來，龍顏大怒直問道
“你所謂的九色鹿，到底存不存在！？”
話落，一道道視線向他射來
若眼神能殺人，他身軀早就千瘡百孔
三日三夜的來迴奔波，那強度堪比與敵國士兵作戰
而今鹿還沒找到，唯一能稱得上是成果的便是這片世外桃源
“大大大大，大王啊……”
“您要信我啊，它真的就藏在這片山林中”
說著，昆侖奴焦急的站起身子，嘴巴咬著手指來迴踱步
難不成……真的因為自己違反了誓言，所以九色鹿才消失了！？
或者是對方察覺到了這樣的動靜，特地隱藏起來？
想著想著，他身心越來越慌張
一不留神，腳底一滑，一個屁墩摔在泥水潭中
這迴，他轉了轉眼珠子，腦中靈光一身
“有了！”
他露出小人的奸笑，讓皇帝與士兵們躲起，自己則在泥水潭中高聲求救
這一番話語，在鹿王耳中仿佛就有魔力一般，明明千軍萬馬行動的動靜無法將它吵醒，一聲聲的‘救命’卻讓它猛地驚醒，朝聲源飛奔而去
可當它到達那處時，所看到的隻是先前自己拯救過的落水人躺在泥潭中求救，便好奇的詢問“就是你在喊救命嗎？”
到底是不是眼前這人喊救命，它其實內心非常清楚
這人到底有沒有遇到危險，它也非常明白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它。則曉知這些情節
鹿王一抬頭，密林中探出一顆顆人頭，他們位位手持長弓，繃緊著箭矢
很顯然，自己的善在這次並沒能換來善，而是帶有目的性的惡
皇帝大悅，一跳而起，大喊將鹿王射死
可站在人類頂端的王權與其權下的武力，又怎能將代表神明的神鹿王所殺死？
隻見那九色神鹿王挺直身姿，抬起前腿，頭頂鹿角九色綻放，哪怕是千萬箭矢都無法將它傷及
下一刻，整片桃花源都晃動起來，大山在崩塌，綠植在腐朽
如此神跡展現，使軍中崇奉神明的某些士兵產生了害怕，這些人一把跪下身子，雙手合十的跪拜，嘴中還念叨著些什麽
鹿王視線一轉，看向昆侖奴
或許是因為自己違背了誓言、恩將仇報，會遭天譴
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害怕擁有神力的鹿王會對他進行報複
所以他選擇在一切都沒有發生前，逃命似的去逃走
沒能等他走多遠，便因為腿腳慌亂，在某個斜坡前狠狠摔了個狗吃屎，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順著斜坡滑落到水中
“終於，在違背誓言後，自己葬送了性命……”
“可悲……”
鹿王搖了搖頭，轉身往崩塌的山裏走去，從此消失在了人間
……………………
“這。便是我想讓你看的——”
“人類。”
九色鹿說完，驚愣的瑞恩也終於從中迴過神來，方才自己所看到的畫麵，那些故事。仿佛就讓他親身體驗過一般，也仿佛從故事的當時，再穿越迴這不知多少個世紀後的現在
“指揮官！”
托比抓住了瑞恩的手，擔心的臉色也從中浮現
“沒……沒事的托比……”
瑞恩喘了口氣
“至少現在我還能hold得住”
我抬起頭，開始重新打量起這架萊徹
“難道你想表示的是，你想成為那樣的存在嗎？”
“拯救生靈，散播吉祥，使用那所謂的‘神跡……’”
九色鹿冷冷一笑
“很遺憾，我並非那樣的存在”
“從我誕生到現在為止，我的身體就早就沾滿了鮮血”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彌補過去自己所做過的不對”
“所以，我也無法真真正正的成為那樣的存在”
意思就是對於它身為萊徹，所殺害過的人類和破壞的事物都太多，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抹除的，是吧……？
我明白他的話語，所以現在他還隻是一個模仿者
但他的立場是什麽？
抱著這個疑問，我皺起了眉頭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會站在萊徹的一方嗎？”
“萊徹所做的事情，幾乎就是對我們人類這個種族的抹殺”
“盡管‘人類-萊徹戰爭’已經是過去事，它們取得了地麵的控製權，可它們仍想榨幹我們最後一絲生存的權利”
瑞恩話還沒說完，九色鹿在這時開口“想詢問我問題之前，你要先迴答我的問題。人類。”
“欸？”
“我讓你看那些，並不單單隻是看著”
“在結構上，你們擁有我們沒有的大腦，這賦予了你們人類更高的‘可能性’”
“我想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麽”
“這就必須由你這個人類來迴答我”
“提問——關於九色鹿這個故事”
“你身為人類有什麽想法？”
……………………
而某次領兵出征途中，我與部下遇上特大級暴風雪，全軍癱瘓，動彈不得
後來又遇人類，被其近乎滅絕殆盡，僅剩我與殘存部下幾位倉惶逃竄
那時，我們機體內搭載的方向定位裝置失靈，就跟盲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直到我們抵達到某處後才發現，我們和北境越偏越遠
那一個個追隨我殘存的部下們，在此行中都一架架沉默，最後就剩下我
我懊悔自己的失策，為什麽不能在暴風雪平息後才行動，我痛恨著人類的行為，得借冬雪的庇護下才能將我們打敗
而我在反思著的這一切時——我尋找到了聖地。
“敦煌”
“莫高窟？”
此地，竟然被女王視為聖地？
無法開火
無法鎖定目標
禁止攻擊此建築
“…………”
我抱著這份沉默，踏入了聖地
當我在無意中掃過第二百五十七窟中的壁畫
我不禁被其中內容所吸引，止步駐足……
那是一幅壁畫，裏頭所刻畫著一幅簡短卻又漫長的故事
九色神鹿王為釋迦牟尼佛前身，集所有善於一體的化身
也或者是說，它是遵循著最純粹的善惡有報的天理之道
每當有人求助，每當它身處的地域有危險，它就會以九種色彩的姿態出現，化解危機，拯救蒼生……
某日，從西亞遠道而來的波斯商人，在冰雪中絕望的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死境，在所有生存和希望都化作烏有時
那九色神鹿王在雪霧中閃爍，來到這些商人前，給予指引，給予了幫助
身形黃光冒出，商人們的傷病被治愈
身形紅光洋溢，商人們立即被暖意席卷
身形藍光抽動，商人們杯碗中冒出水源
身形紫光閃爍，阻擋前進的障礙則被破壞殆盡
身形橙光浮動，竟連山河土地都能改變，大山一分為二，大地裂成兩段，河水間開辟出條小道
九色神鹿王帶他們進入了棲息之所，其環境是各地區人民嘴中所向往的世外桃源、極樂淨土、人間仙境、香格裏拉、伊甸園
鹿王的行為、鹿王的棲息之所，都極大的吸引了這幫波斯商人，這幫祆教的信徒們，眼放精光，也曾一度懷疑過這是不是死後來到，阿胡拉·馬茲達的世界
短暫駐足過後，鹿王帶領商人們走出世外桃源，對商人們說出，請不要將自己的存在所透露，而商人們也信守承諾，對其進行了一番感謝
“若世界上有神，那不會是真主安拉，也不會是太陽神拉、蒼天神安努，更不會是上帝耶和華、毀滅神濕婆、創世神梵天、守護神毗濕奴之流”
“真正的神隻有……”
“隻有喚醒你我心中的善，遏製內心的惡念，才是真正的‘神’。”
九色神鹿王的這番話，讓波斯商人們一頓，霎時間啞口無言，在它們祆教的教義中‘因果相報’即是其中之一條，也是他們一直相信著的善惡有報
商人們再次讚美了九色神鹿王，認同它的觀點。
往後的一大段漫長時間裏，鹿王並未受到任何驚擾，那些人信守了承諾，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
直到某日，一聲聲‘救命’打破了桃花源的清靜
鹿王從睡夢中醒來，順著聲音的源頭，在一處深水潭中發現了位落水人
隻見那鹿王動用水與風的混合力量，嫌動水龍卷將落水人救出
若就這麽轉身，拂去功與名也好，可它還是出於內心的擔憂，靜靜等待落水人的醒來
而那落水人在蘇醒後，見那識人話的鹿王，見其所展現的神力，隨即和那些波斯商人一樣，被其折服，八拜九叩感激不盡，並擺出極其低矮的姿態，願做鹿王的仆從，用一生去服侍
對於這番話語，鹿王搖搖頭，隻望落水人快快離去，並讓他和波斯商人一樣，不要將自己的存在透露出去
那落水人則對天發作毒誓
“請恩公放心，倘若我說漏任何一絲關於恩公的消息，我會以相同的方式，在水中溺死——！”
之後的日子，落水人迴到國都，腦中迴想的都是在被九色神鹿王引路的風景，那一排排風光好似淨土，物產豐富，哪怕是自己在那兒野居，也能保證自身頓頓蔬果下肚
而他身為一昆侖奴，隻能在國都吹笛戲蛇賣藥，過著吃一頓，餓三頓的日子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某日在街上聽到的一書皇榜
那裏頭說，皇帝陛下想找到一種五彩斑斕的靚麗染料，有能者可加官封爵，附送白銀萬兩
此刻間昆侖奴腦中僅有一個想法，將那九色神鹿王殺去，剝下皮毛，獻於皇帝
可當他想起過去發下的毒誓，想到自己差點溺死被救起的經曆，搖了搖頭，咬了下牙，壓製住了內心的欲望
往後的幾日，他時常能見到在皇宮前，那坐在高台的皇帝皇後在屏風後，觀察著那些能人異士在擺弄些什麽，可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沒有一位能夠取得倆人歡心
無意間，他又聽到原來皇帝尋找這種染料，隻是為了討皇後開心，滿足皇後的虛榮
畢竟五彩斑斕的染料，聽聽都能讓人覺得神奇，再仔細想想，這世間真的會擁有那樣的染料嗎？
昆侖奴如此想著，腦中又飄出了九色神鹿王的皮毛，那浮現於表層的光芒，那潔白的皮毛上若隱若現的九種色澤，不正符合五彩斑斕的條件麽？
這時，晴天中落下道霹靂，突然就刮起狂風，下起雨
昆侖奴被落雷下得渾身一震，隻覺得是自己想法背信棄義、傷天害理。又咬緊了牙，給自己狠狠扇去了一耳光，吐出了口血
“不可不可”
“鹿王是我的恩人”
“若再做出這般惡行，那我還是人嗎？”
可當皇帝皇後從屏風後走出時，昆侖奴看到了皇後的絕世容顏，當滿車金銀以及放在一起的烏紗帽被匆匆推入宮內時
昆侖奴的心，終於動了
“我這輩子能有翻身的機會嗎？”
“如果單單就靠賣弄耍蛇技藝，采摘些野山花菜製賣草藥，我何時才能發達？”
“何時能擁有那樣美麗的女子，又何時能戴上烏紗帽安穩度日？”
“鹿王啊鹿王，既然你都幫過我一次了，又何妨不再幫多我一次呢？”
喃喃詭辯後，他跟不要命似的奔向皇帝
不出所料，昆侖奴被侍衛按倒，一聲聲‘皇帝陛下’的大喊後，對方開始詢問他的來意
當得知這世間竟有如此奇物時，帝王龍顏大悅，驚奇之餘又有多方顧慮，最後隻是隨手一揮，讓昆侖奴特許入宮，待做出決定時才叫喚他
這段時間裏，昆侖奴在宮殿內享受到曾經自己都無法想象的遭遇，盡管自己是個打雜的戲蛇人，盡管自己吃的隻是皇室吃剩的飯菜，盡管連睡覺的地方都是犄角旮旯的傭人房，但光光是這些也都勝過在外麵的生活
“那個誰誰誰，你們把他給我帶過來”
一聲叫喚下，午睡的昆侖奴被幾個侍衛帶到了花園
皇宮很大，自己所住的地方隻是其中一角，花園這地更是不被允許他踏入
傳唿他來的，正是皇後
那皇後坐在一邊，背著身子
以太監作傳話人，詢問起九色神鹿王的事
當昆侖奴提到鹿王的皮毛等各種顏色時，皇後腦中也浮現出自己穿著鹿皮大衣的美麗姿態，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這一切，並在夜晚使用各種溫柔手法，喚醒皇帝的男人雄風，又使其身心都服軟
如此，皇帝發兵，以千軍萬馬之勢，讓昆侖奴作為引路人帶領它們進入那桃花源之中
隨手一揮，此刻作為引路人的昆侖奴就可調動那些士兵們
連他都沉浸在其中，宛如將軍一樣，一兵一卒都在手指尖可隨意調動，因為這是皇帝特許他的資格
他沒能真正意識到的是，倘若自己找不到九色神鹿王，那自己的話語就會成為欺君的謊言
此時此刻那所擁有的資格也將會被收迴，還會像是畜牲那樣被隨隨便便殺掉
接連著三天三夜，這千軍萬馬在昆侖奴的指揮下，幾乎是把整座桃花源給搜了個遍
這地很大，大到尋找鹿王要花費三天三夜的時間
這地也很小，小到尋找為了搜尋一隻鹿，就走遍了整片山林
到這裏，皇帝的耐心也並非三言兩語就能糊弄的了
他讓侍衛將昆侖奴捉來，龍顏大怒直問道
“你所謂的九色鹿，到底存不存在！？”
話落，一道道視線向他射來
若眼神能殺人，他身軀早就千瘡百孔
三日三夜的來迴奔波，那強度堪比與敵國士兵作戰
而今鹿還沒找到，唯一能稱得上是成果的便是這片世外桃源
“大大大大，大王啊……”
“您要信我啊，它真的就藏在這片山林中”
說著，昆侖奴焦急的站起身子，嘴巴咬著手指來迴踱步
難不成……真的因為自己違反了誓言，所以九色鹿才消失了！？
或者是對方察覺到了這樣的動靜，特地隱藏起來？
想著想著，他身心越來越慌張
一不留神，腳底一滑，一個屁墩摔在泥水潭中
這迴，他轉了轉眼珠子，腦中靈光一身
“有了！”
他露出小人的奸笑，讓皇帝與士兵們躲起，自己則在泥水潭中高聲求救
這一番話語，在鹿王耳中仿佛就有魔力一般，明明千軍萬馬行動的動靜無法將它吵醒，一聲聲的‘救命’卻讓它猛地驚醒，朝聲源飛奔而去
可當它到達那處時，所看到的隻是先前自己拯救過的落水人躺在泥潭中求救，便好奇的詢問“就是你在喊救命嗎？”
到底是不是眼前這人喊救命，它其實內心非常清楚
這人到底有沒有遇到危險，它也非常明白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它。則曉知這些情節
鹿王一抬頭，密林中探出一顆顆人頭，他們位位手持長弓，繃緊著箭矢
很顯然，自己的善在這次並沒能換來善，而是帶有目的性的惡
皇帝大悅，一跳而起，大喊將鹿王射死
可站在人類頂端的王權與其權下的武力，又怎能將代表神明的神鹿王所殺死？
隻見那九色神鹿王挺直身姿，抬起前腿，頭頂鹿角九色綻放，哪怕是千萬箭矢都無法將它傷及
下一刻，整片桃花源都晃動起來，大山在崩塌，綠植在腐朽
如此神跡展現，使軍中崇奉神明的某些士兵產生了害怕，這些人一把跪下身子，雙手合十的跪拜，嘴中還念叨著些什麽
鹿王視線一轉，看向昆侖奴
或許是因為自己違背了誓言、恩將仇報，會遭天譴
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害怕擁有神力的鹿王會對他進行報複
所以他選擇在一切都沒有發生前，逃命似的去逃走
沒能等他走多遠，便因為腿腳慌亂，在某個斜坡前狠狠摔了個狗吃屎，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順著斜坡滑落到水中
“終於，在違背誓言後，自己葬送了性命……”
“可悲……”
鹿王搖了搖頭，轉身往崩塌的山裏走去，從此消失在了人間
……………………
“這。便是我想讓你看的——”
“人類。”
九色鹿說完，驚愣的瑞恩也終於從中迴過神來，方才自己所看到的畫麵，那些故事。仿佛就讓他親身體驗過一般，也仿佛從故事的當時，再穿越迴這不知多少個世紀後的現在
“指揮官！”
托比抓住了瑞恩的手，擔心的臉色也從中浮現
“沒……沒事的托比……”
瑞恩喘了口氣
“至少現在我還能hold得住”
我抬起頭，開始重新打量起這架萊徹
“難道你想表示的是，你想成為那樣的存在嗎？”
“拯救生靈，散播吉祥，使用那所謂的‘神跡……’”
九色鹿冷冷一笑
“很遺憾，我並非那樣的存在”
“從我誕生到現在為止，我的身體就早就沾滿了鮮血”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彌補過去自己所做過的不對”
“所以，我也無法真真正正的成為那樣的存在”
意思就是對於它身為萊徹，所殺害過的人類和破壞的事物都太多，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抹除的，是吧……？
我明白他的話語，所以現在他還隻是一個模仿者
但他的立場是什麽？
抱著這個疑問，我皺起了眉頭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會站在萊徹的一方嗎？”
“萊徹所做的事情，幾乎就是對我們人類這個種族的抹殺”
“盡管‘人類-萊徹戰爭’已經是過去事，它們取得了地麵的控製權，可它們仍想榨幹我們最後一絲生存的權利”
瑞恩話還沒說完，九色鹿在這時開口“想詢問我問題之前，你要先迴答我的問題。人類。”
“欸？”
“我讓你看那些，並不單單隻是看著”
“在結構上，你們擁有我們沒有的大腦，這賦予了你們人類更高的‘可能性’”
“我想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麽”
“這就必須由你這個人類來迴答我”
“提問——關於九色鹿這個故事”
“你身為人類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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