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遊仙走後,方運走向躺在地上的邊不負。


    從一陽指的初陽勁氣,脫胎而來的純陽勁氣,已經侵蝕了他周身所有經脈穴道和五髒六腑。


    “邊不負,你想好了遺言了嗎?”方運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掐住邊不負的脖子將他提到自己麵前,平淡的說道。


    “你敢殺我?我可是祝玉妍的師弟,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邊不負桀驁的看著方運,平日裏仗著陰癸派長老,祝玉妍師弟的身份作威作福慣了,死到臨頭仍死性不改。


    “威脅我?我好怕啊!”方運伸出左手,五指成爪向著邊不負的右臂抓去,然後運轉勁氣用力一握,隨後一掰,最後狠狠的一拽,硬生生的將其扯了下來。


    “哢嚓!(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聲音。)”


    “啊~~”


    低頭瞥了眼肩膀處流淌著有些粘稠的血跡,方運惡心的將斷臂遠遠丟掉。


    “邊不負,你還真惡心,人品低劣不說,就連流出的血也這麽難看。”


    邊不負此時身受重傷,又失去了一條右臂,此時萬念俱灰:“殺了我吧,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就是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你殺了我吧。”


    “哼哼,現在想著求死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方運伸手拍了幾下邊不負的臉,戲謔的說道:“算盤打的到是挺響的,以為我殺了你就會有人幫你報仇,別做夢了。”


    “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麽東西,你強奸了祝玉妍的女兒,你以為她不想殺你?”


    “隻不過是祝玉妍看你還有利用價值才沒動你,你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


    “打完祝玉妍女兒的主意,你還打綰綰的主意,要不是她夠機靈恐怕就被你得逞了。”


    “你不知道祝玉妍當年被石之軒騙了身子,導致終生無望天魔大法第十八層,她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綰綰的身上,你居然敢打她的主意,當真是不怕死啊。”


    “陰癸派這一代的掌門和下一代的掌門都恨不得殺了你,要不是你還有點用你以為你能活?”


    “魔門其他門派就更不用說了,沒有陰癸派當靠山,你算個鯤啊。”


    “你死後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幫你報仇就等於招惹一個大敵,這種賠本的買賣,換做是你你會做嗎?”


    方運不知道魔門會不會來報仇,但這不妨礙他拿來作為借口,達到自己的目的。


    果然。


    “噗!”


    聽完方運的話後,邊不負自行腦補出了結果,越想臉色越難看,最後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臉色變得焦黃,身體顫抖不已。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失敗,死了之後連個報仇的人都沒有。”方運嫌棄的擦了擦手,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有沒有後悔。”


    “哈哈哈哈…後悔?是啊,我好後悔,我後悔當初就該強行摘了綰綰的紅丸,給單婉晶那賤人下藥的時候就該再隱秘一點,追這南宮仆射的時候就該果決一點,而不是貓捉老鼠跑到這裏。”邊不負慘笑道:“我好後悔啊…”


    “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你這種人多會一秒都是汙染空氣。”方運厭惡的站起身,對邊不負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手掌虛抓,將邊不負攝起,隨後抓住他的脖子,運轉北冥神功,一股龐大的吸力從方運手裏傳來。


    五個唿吸後,方運吸幹了邊不負所有的修為,最後施展一陽指法門,將純陽指力灌入邊不負體內。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就被烤成一坨焦炭,隨後像丟垃圾一樣甩了出去。


    屍體還沒落地,方運一記劈空掌力打了過去,將其打成粉碎。


    “唿~舒服了。”


    “不過這邊不負真不愧不是指玄境高手,修為就是不一樣,要不是我真氣夠多,還真不一定吸的過來。”


    指玄境主練氣,真氣中蘊有大量的個人印記。


    邊不負雖然是個取巧破鏡的偽指玄,但在怎樣也是指玄,真氣中的個人印記不在少數。


    戰鬥結束,方運收迴真氣,雨水又重新落下來,站在站了半晌,洗刷了一下身體沾染的晦氣,這才往山神廟走去。


    …………


    “方郎,你看那個人還活著嗎?”迴到山神廟後,方運正準備運功蒸幹身上的水分,就見木婉清走到身旁小聲說道。


    “人?什麽人?”方運身體一頓,茫然的轉過頭。


    木婉清無語的看了方運一眼,把他拽到廟門口,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是剛剛,你救得那個人啊,這才多久你就忘了。”


    “嗯?”方運神情一凝,順著木婉清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一處雜草叢中,一襲白衣的絕美身影,安靜的躺在那裏,雖然隻能看到側臉,但這不是南宮仆射還能是誰。


    “哎呀,我這腦子。”方運照著自己腦門扇了一巴掌,後知後覺的吼道。


    “噗嗤!”


    佟伯勳見方運一臉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直到被瞪了一眼,才憋住笑道:“名俠一定是剛剛和兩大魔頭打了一架,心力消耗太大,這才一時忘記,這很正常,我以前也經常這樣。”


    方運翻了個白眼,不在理會他:“我去看看情況。”


    重新步入雨中,小跑了幾十步後,來到了白衣身影前。


    方運,凝視著眼前的絕美佳人,歎息道:“哎~可惜。”


    方運本身就精通醫術,再加上身懷天蠶神功,修為又極高,哪怕下著大雨,也可以聽到一個人的脈搏心跳。


    就像現在,他可以百分百斷定,南宮仆射的脈搏心跳消失,唿吸停止,已經是個死人了。


    本應有著精彩未來的絕代佳人,卻在這個綜武的世界紅顏早逝,怎能不叫人惋惜。


    方運不忍南宮仆射就這樣暴屍荒野,打算找地方將好好安葬。


    “咦~不對。”


    身體剛剛蹲下,正要將人抱起,可是手掌才觸及到南宮仆射的身體,就覺查出一些異樣。


    “沒有心跳脈搏,沒錯啊。”方運連忙抓起南宮仆射的手腕開始探查,隨後又彎腰趴在其胸部附近觀察了五個唿吸:“胸腔無起伏,沒有唿吸。”


    接著又催動天蠶真氣輸入其體內探查了半晌:“經脈斷裂大半,五髒皆有嚴重損傷。”


    “按理來說,她應該死的透透了。”


    “可是為什麽真氣還沒渙散。”


    方運皺著眉頭苦思了半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真氣是一種很神奇的能量。


    後天境通過特殊的內功法門,煉精化氣,從而產生內力。


    先天境以後打通天地之橋,人體內部與天地宇宙相連,內力經過天地元氣的洗禮,蛻變成了真氣。


    真氣的威力雖然強於內力,但兩者的本質卻是相同的,都源於精,或者說生命能量。


    練武之人如果死了,真氣便會迅速消散,這是常識。


    但此時南宮仆射明明沒有生命了活動,但體內的真氣卻沒有消散。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她的身體雖然死了,但是她的精神意誌卻憑借著強大的毅力和求生欲望沒有消散,拒絕著死亡。


    “算你走運,遇到了我,否則就你這種情況,哪個神醫碰到了都沒有辦法。”方運笑著說道。


    方運雖然這麽說但也知道不能繼續拖延了,他已察覺到南宮仆射體內真氣有了不穩的跡象,再晚點這人說不定就真死了。


    輕輕抱起南宮仆射,方運轉身便運起輕功朝著山神廟掠去。


    幾個起落,方運便迴到了廟裏,吩咐幾個人幹淨山神廟裏的供桌清理幹淨,便將南宮仆射放了上去。


    佟伯勳滿是詫異的看著方運,遲疑的說道:“方名俠,我若是沒看錯,這個人應該是…死了吧。”


    方運一邊運轉天蠶真氣進入南宮仆射的體內探查,一邊點了點頭說道:“死了一半了,看現在的情況在過半刻鍾就真的死透了。”


    “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裏找醫生,更何況還要半柱香的時間內找到,可惜了這麽好看的一個人了。”


    看著南宮仆射這張男女通吃的絕美麵容,佟伯勳六十多歲見了也難免心裏一顫,咂嘴遺憾道。


    一旁的一個鏢師也忍不住有些好奇:“這麽漂亮的人兒,是男的還是女的。”


    之前幾人說話的距離有些遠,外麵有下著大雨,暴雨的聲音掩蓋了說話的聲音,佟伯勳等人功力稍弱,並沒有聽到南宮仆射和邊不負的說話聲。


    而南宮仆射此時穿的又是男裝,眾人一時間還真有些分不清楚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胡青魚在一旁遺憾的搖頭說道:“現在問是男的女的又有什麽用,方名俠剛剛不也說了,再過半刻鍾,這人就死透了,到時候不管是男是女,都不過是個死人而已。”


    方運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副沒完沒了的架勢,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行了,都別說了,該幹嘛幹嘛去,給我騰出個位置,別耽誤我救人。”


    胡青魚臉色一變,吃驚的說道:“方名俠,這麽重的傷,你也有把握能治好嗎?”


    他跟了佟伯勳天南地北走鏢了二十多年,見識的人和事都不在少數。


    南宮仆射的情況在他眼裏已經是個死人,雖然不知道方運怎麽判斷人還沒死透,但到了這個程度人沒死又和死了有什麽區別,難到還能死而複生不成?


    “你的疑惑我清楚,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嚐試一下還有一線生機,放棄的話就必死無疑,至於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全看她的運氣了。”


    方運不可能對胡青魚說他有著十成的把握救人,那樣太駭人聽聞了。


    自古以來起死迴生和長生不老都是人們夢寐以求的,若是被人知道方運有起死迴生之法,將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最起碼各個皇朝的帝王就不會放過他,多少皇帝想長生不死都想瘋了,起死迴生雖然比不上長生不死,但能活久點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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