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幽幽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墨清瀾坐在窗邊搗藥,弟弟和妹妹趴在床邊一人拿個蒲扇,搖啊搖的給她扇風。
“丫頭你醒了,可還哪裏疼痛?那個該死的燙傷你的攤販,我已經讓懷安去掀他攤子了,不過那廝早已經被江風月的手下徹底打殘了!我呢就好心賞了他一粒藥,有毒的那種。”
“額,我在哪裏?你?”
“姐,這裏是慈濟堂,他是這裏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治好姐姐的傷,不會留下疤痕的。”
“你是大夫!”
“嗯,沒錯,我是大夫,你放心,你妹妹說的沒錯,我保證你不會留下疤痕!”墨清瀾心想大夫就大夫吧,堂堂鬼醫雖然大多數是在殺人,但偶爾也是救人的嘛!
“公子公子,前堂抬進來一個受傷的人,肚子破了,腸子都出來了……”懷安急匆匆跑過來,描述著恐怖血腥的一幕。
“嚷嚷什麽!肚破腸流的難道還指望爺去救活?爺又不是神仙!”墨清瀾揮揮手示意讓人抬走等埋。
“這位大夫!肚破腸流就不救啦!你給他縫起來啊!”
“縫!縫起來!”墨清瀾一臉看鬼的樣子,心想這丫頭還真是語出驚人,膽子這樣大麽。
“不是吧!你連這基本的縫合術都不會,還好意思叫大夫!”
“謔,說的你好像會似的!”墨清瀾撇撇嘴。
“嗬,走走走,不會是吧,姐教你!”萬幽幽兩腿踢踏著床邊勾著鞋子。
“沒規矩!你是爺什麽姐姐,你個皮丫頭!行,爺就看你怎麽縫別人肚子!”墨清瀾手上的扇子“唰”的合上,在萬幽幽頭上輕輕一點,轉身朝前堂去。
“那你快讓人去準備縫衣服的針,羊腸線,烈酒……”墨清瀾揮了揮手示意照做,懷安趕緊跑著去準備這些東西。
看著抱著大堂柱子背對著眾人的萬幽幽,這會兒看都不敢看,剛剛還在後頭口出狂言,墨清瀾忍不住嗤笑,咳嗽一聲:“小丫頭,你倒是過來縫啊!”
“那個,我隻是知道方法,我連衣服都沒有縫過!我說你上手就是了!”
傷者命在旦夕,墨清瀾主要也對什麽縫合起了興趣,便按著萬幽幽所說淨手消毒,又給傷者灌了麻沸散,把腸子一點點塞迴傷者肚子,拉起一層層的皮肉左一針右一針的慢慢縫合,直到最後一層肚皮變成一條新鮮的“蜈蚣”。
墨清瀾看著自己的“傑作”,嘖嘖稱奇,內心震驚,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可萬幽幽卻被他快煩死,簡直十萬個為什麽在瘋狂的轟炸她。
“姓墨的,你哪兒那麽多問題!我是,我是在後山裏找吃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老頭兒,看見他這樣救過一隻兔子,所以我自己又沒有做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東西!”
“是嗎!小丫頭你可別騙爺!”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那老頭兒還說了好些東西,我沒記住詳細的罷了!他說難產可以剖腹,肚子破了可以縫!腸子爛了可以剪斷,殘廢的可以配個假肢,心肝脾肺腎可換可割可摘,筋脈斷指可以接,血液可以換,容貌可以更改,這些統統叫手術!”
墨清瀾剛開始還扇子搖啊搖,聽到最後幹舉著扇子,眯著眼睛,定住了身子,內心卻是驚濤駭浪,呐喊狂唿。
墨清瀾纏著萬幽幽不肯離開,細細打聽她說的那些驚世駭俗的事情。尤其對那些什麽小眼睛變大、胖臉變瘦、磨骨削腮、鼻子變高特別感興趣。
被縫合肚子的那位醒來後,果然是活下來了,撿迴了一條小命。墨清瀾本以為這人最終會死過去的,沒想到還真就無礙了,心裏暗想:我墨清瀾這算是撿了個寶貝。
瞧著笑嘻嘻親自端著糕點進來的墨清瀾,萬幽幽就頭皮發麻:“我天呐,這人又要來煩人了!”
“幽幽,小幽幽,墨哥哥來看看你的傷好得怎麽樣啦。”
“不用,我胳膊好得狠,已經不痛不癢了,你的藥膏確實有神之效,真乃神藥!謝謝,你可以走了。”
“哎呀,你看墨哥哥給你帶來了什麽,很好吃的哦!”
“切,有什麽好稀罕的,我吃過的零食全部都是你們這見都沒見過的!”
還沒等墨清瀾迴嘴,外麵就傳來了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扭頭就見萬雲月哭著喊姐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姐,姐,娘快死了!嗚嗚嗚,娘被人快打死了,我和三弟迴去時娘躺在院裏一動不動,被雨淋了一下午,怎麽都喊不醒,娘快死掉了!哇哇哇……”
“雲月,你快說,出什麽事了,娘又不會自己挪動,她怎麽會到了外麵,倒在院子裏?”
“嗚、嗚、嗚嗚,大姐,我不知道,屋裏亂七八糟,東西都被打翻了扔的到處都是,菜花嬸子帶著小草她們幾個迴了娘家,我也不知道找誰幫忙,村裏人都躲著我們,我們抬不動娘。到現在娘還躺在院子裏,我讓小弟守著娘在,這才跑著來鎮上,嗚嗚嗚……”
“別哭了,哭有什麽用,走走走,迴去看看!”
“懷安,趕緊去套馬車,帶上爺的醫藥箱子。幽幽,別急啊,墨哥哥跟你們一道去看看,坐馬車去也快著些。”
萬幽幽雖然對這個娘沒有什麽感情,但畢竟占著人家女兒的身份,還是要管她死活的,而且她心裏大致也猜得出,這事肯定跟老萬家那奸惡成性的便宜爺奶有關。
馬車剛停到破院子門口,兩個小丫頭就跳了下去。萬幽幽一彎腰,抄手就想去拖躺在地上的人,墨清瀾趕緊攔住胳膊上還纏著紗布的丫頭。
“沒眼力勁的,還不趕緊著幫忙把人抬屋裏去啊!”
“是,爺。”
萬幽幽姐妹在裏頭合力給娘換下髒汙濕漉漉的衣裳,墨清瀾慢慢掃視著整個破院子,和眼前堪堪能遮個風雨的破棚子,也不由得心酸了一番,心疼起自己感興趣的小丫頭來。
翠蘭醒來瞧見給自己查看雙腿的俊秀公子,很是難為情,墨清瀾詢問了一些問題後,對萬幽幽道:“丫頭,你娘這雙腿斷了後根本沒有正經接骨過,已經變形,若是敲斷重新接過有可能治好,但是也有可能達不到預期效果,畢竟此前的傷處和重新斷裂的新傷可能有偏差,不能保證能完全還原斷骨,更何況雙腿經脈也有錯損,外力不可為。”
“那就將腿打開,切開腿部皮肉,斷骨重接,連著經脈全部重新連接,再層層縫合,這樣可行?”
“幽幽……誒……”
翠蘭聽完萬幽幽這番描述,急唿一聲之後直接嚇暈了過去。
“暈了…嚇暈的……”墨清瀾望了一眼,快速做了總結。
“嗯,聽著是挺嚇人,你,行不行!”
“你細細講來,或許可行。要不,咱試試,若是成了,你娘就不用癱在床上了,怎麽樣,丫頭?”墨清瀾內心很興奮的想上手一試。
“我沒有錢醫治她,所以沒有診費給你!”
“雖然爺治病規矩多,診金一般人付不起。但是,爺給你免費,不要錢,如何?”墨清瀾根本沒考慮錢的事情。
“你不收錢那倒是可以考慮,不過……”萬幽幽眉目一揚,接著說道。
“不過,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什麽!”墨清瀾以為自己耳朵幻聽了,指了指自己,驚問道。
“丫頭,你是說,我,我給你娘治腿,還要倒給你錢!”這要換了別人,墨清瀾絕對會一粒失魂散直接扔人嘴裏去了。
“對,你得給我錢!這是我娘,我們冒著手術風險給你練手,給你提供了做手術的機會,總不能免費給你做實驗吧,你不得給點補償啊,營養費啊之內的嗎!”
“手術!”
“是的,手術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些救人的方法,並且還需要專業的工具,我敢保證那做手術的工具家夥事,沒有人有,我給你手術器材的圖紙,你總得給我圖紙報酬的吧,最後得便宜的都是你。”
“那你娘腿治好了,不是最大的好處在你那嗎!”
“錯,我娘她已經癱習慣了,治不治是希望,不是絕對!治好了,她也隻是恢複原來的自己,頂多高興幾天,而你治好了她得到的是受用一生的名聲,甚至在醫術界留名青史!所以得到最大的好處是你,必須你給我錢!”
“罷罷罷,你這小丫頭,簡直就是閻羅殿裏的小鬼!給你一百兩!”墨清瀾掏了一張銀票無奈的朝萬幽幽眼前伸過去,跟這丫頭鬥嘴多半是個吃虧,他很有自知之明。
“嘿嘿!上道!”萬幽幽咧嘴喜滋滋抓過銀票,眼睛笑眯眯成了一彎月牙兒。
“丫頭你醒了,可還哪裏疼痛?那個該死的燙傷你的攤販,我已經讓懷安去掀他攤子了,不過那廝早已經被江風月的手下徹底打殘了!我呢就好心賞了他一粒藥,有毒的那種。”
“額,我在哪裏?你?”
“姐,這裏是慈濟堂,他是這裏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治好姐姐的傷,不會留下疤痕的。”
“你是大夫!”
“嗯,沒錯,我是大夫,你放心,你妹妹說的沒錯,我保證你不會留下疤痕!”墨清瀾心想大夫就大夫吧,堂堂鬼醫雖然大多數是在殺人,但偶爾也是救人的嘛!
“公子公子,前堂抬進來一個受傷的人,肚子破了,腸子都出來了……”懷安急匆匆跑過來,描述著恐怖血腥的一幕。
“嚷嚷什麽!肚破腸流的難道還指望爺去救活?爺又不是神仙!”墨清瀾揮揮手示意讓人抬走等埋。
“這位大夫!肚破腸流就不救啦!你給他縫起來啊!”
“縫!縫起來!”墨清瀾一臉看鬼的樣子,心想這丫頭還真是語出驚人,膽子這樣大麽。
“不是吧!你連這基本的縫合術都不會,還好意思叫大夫!”
“謔,說的你好像會似的!”墨清瀾撇撇嘴。
“嗬,走走走,不會是吧,姐教你!”萬幽幽兩腿踢踏著床邊勾著鞋子。
“沒規矩!你是爺什麽姐姐,你個皮丫頭!行,爺就看你怎麽縫別人肚子!”墨清瀾手上的扇子“唰”的合上,在萬幽幽頭上輕輕一點,轉身朝前堂去。
“那你快讓人去準備縫衣服的針,羊腸線,烈酒……”墨清瀾揮了揮手示意照做,懷安趕緊跑著去準備這些東西。
看著抱著大堂柱子背對著眾人的萬幽幽,這會兒看都不敢看,剛剛還在後頭口出狂言,墨清瀾忍不住嗤笑,咳嗽一聲:“小丫頭,你倒是過來縫啊!”
“那個,我隻是知道方法,我連衣服都沒有縫過!我說你上手就是了!”
傷者命在旦夕,墨清瀾主要也對什麽縫合起了興趣,便按著萬幽幽所說淨手消毒,又給傷者灌了麻沸散,把腸子一點點塞迴傷者肚子,拉起一層層的皮肉左一針右一針的慢慢縫合,直到最後一層肚皮變成一條新鮮的“蜈蚣”。
墨清瀾看著自己的“傑作”,嘖嘖稱奇,內心震驚,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可萬幽幽卻被他快煩死,簡直十萬個為什麽在瘋狂的轟炸她。
“姓墨的,你哪兒那麽多問題!我是,我是在後山裏找吃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老頭兒,看見他這樣救過一隻兔子,所以我自己又沒有做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東西!”
“是嗎!小丫頭你可別騙爺!”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那老頭兒還說了好些東西,我沒記住詳細的罷了!他說難產可以剖腹,肚子破了可以縫!腸子爛了可以剪斷,殘廢的可以配個假肢,心肝脾肺腎可換可割可摘,筋脈斷指可以接,血液可以換,容貌可以更改,這些統統叫手術!”
墨清瀾剛開始還扇子搖啊搖,聽到最後幹舉著扇子,眯著眼睛,定住了身子,內心卻是驚濤駭浪,呐喊狂唿。
墨清瀾纏著萬幽幽不肯離開,細細打聽她說的那些驚世駭俗的事情。尤其對那些什麽小眼睛變大、胖臉變瘦、磨骨削腮、鼻子變高特別感興趣。
被縫合肚子的那位醒來後,果然是活下來了,撿迴了一條小命。墨清瀾本以為這人最終會死過去的,沒想到還真就無礙了,心裏暗想:我墨清瀾這算是撿了個寶貝。
瞧著笑嘻嘻親自端著糕點進來的墨清瀾,萬幽幽就頭皮發麻:“我天呐,這人又要來煩人了!”
“幽幽,小幽幽,墨哥哥來看看你的傷好得怎麽樣啦。”
“不用,我胳膊好得狠,已經不痛不癢了,你的藥膏確實有神之效,真乃神藥!謝謝,你可以走了。”
“哎呀,你看墨哥哥給你帶來了什麽,很好吃的哦!”
“切,有什麽好稀罕的,我吃過的零食全部都是你們這見都沒見過的!”
還沒等墨清瀾迴嘴,外麵就傳來了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扭頭就見萬雲月哭著喊姐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姐,姐,娘快死了!嗚嗚嗚,娘被人快打死了,我和三弟迴去時娘躺在院裏一動不動,被雨淋了一下午,怎麽都喊不醒,娘快死掉了!哇哇哇……”
“雲月,你快說,出什麽事了,娘又不會自己挪動,她怎麽會到了外麵,倒在院子裏?”
“嗚、嗚、嗚嗚,大姐,我不知道,屋裏亂七八糟,東西都被打翻了扔的到處都是,菜花嬸子帶著小草她們幾個迴了娘家,我也不知道找誰幫忙,村裏人都躲著我們,我們抬不動娘。到現在娘還躺在院子裏,我讓小弟守著娘在,這才跑著來鎮上,嗚嗚嗚……”
“別哭了,哭有什麽用,走走走,迴去看看!”
“懷安,趕緊去套馬車,帶上爺的醫藥箱子。幽幽,別急啊,墨哥哥跟你們一道去看看,坐馬車去也快著些。”
萬幽幽雖然對這個娘沒有什麽感情,但畢竟占著人家女兒的身份,還是要管她死活的,而且她心裏大致也猜得出,這事肯定跟老萬家那奸惡成性的便宜爺奶有關。
馬車剛停到破院子門口,兩個小丫頭就跳了下去。萬幽幽一彎腰,抄手就想去拖躺在地上的人,墨清瀾趕緊攔住胳膊上還纏著紗布的丫頭。
“沒眼力勁的,還不趕緊著幫忙把人抬屋裏去啊!”
“是,爺。”
萬幽幽姐妹在裏頭合力給娘換下髒汙濕漉漉的衣裳,墨清瀾慢慢掃視著整個破院子,和眼前堪堪能遮個風雨的破棚子,也不由得心酸了一番,心疼起自己感興趣的小丫頭來。
翠蘭醒來瞧見給自己查看雙腿的俊秀公子,很是難為情,墨清瀾詢問了一些問題後,對萬幽幽道:“丫頭,你娘這雙腿斷了後根本沒有正經接骨過,已經變形,若是敲斷重新接過有可能治好,但是也有可能達不到預期效果,畢竟此前的傷處和重新斷裂的新傷可能有偏差,不能保證能完全還原斷骨,更何況雙腿經脈也有錯損,外力不可為。”
“那就將腿打開,切開腿部皮肉,斷骨重接,連著經脈全部重新連接,再層層縫合,這樣可行?”
“幽幽……誒……”
翠蘭聽完萬幽幽這番描述,急唿一聲之後直接嚇暈了過去。
“暈了…嚇暈的……”墨清瀾望了一眼,快速做了總結。
“嗯,聽著是挺嚇人,你,行不行!”
“你細細講來,或許可行。要不,咱試試,若是成了,你娘就不用癱在床上了,怎麽樣,丫頭?”墨清瀾內心很興奮的想上手一試。
“我沒有錢醫治她,所以沒有診費給你!”
“雖然爺治病規矩多,診金一般人付不起。但是,爺給你免費,不要錢,如何?”墨清瀾根本沒考慮錢的事情。
“你不收錢那倒是可以考慮,不過……”萬幽幽眉目一揚,接著說道。
“不過,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什麽!”墨清瀾以為自己耳朵幻聽了,指了指自己,驚問道。
“丫頭,你是說,我,我給你娘治腿,還要倒給你錢!”這要換了別人,墨清瀾絕對會一粒失魂散直接扔人嘴裏去了。
“對,你得給我錢!這是我娘,我們冒著手術風險給你練手,給你提供了做手術的機會,總不能免費給你做實驗吧,你不得給點補償啊,營養費啊之內的嗎!”
“手術!”
“是的,手術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些救人的方法,並且還需要專業的工具,我敢保證那做手術的工具家夥事,沒有人有,我給你手術器材的圖紙,你總得給我圖紙報酬的吧,最後得便宜的都是你。”
“那你娘腿治好了,不是最大的好處在你那嗎!”
“錯,我娘她已經癱習慣了,治不治是希望,不是絕對!治好了,她也隻是恢複原來的自己,頂多高興幾天,而你治好了她得到的是受用一生的名聲,甚至在醫術界留名青史!所以得到最大的好處是你,必須你給我錢!”
“罷罷罷,你這小丫頭,簡直就是閻羅殿裏的小鬼!給你一百兩!”墨清瀾掏了一張銀票無奈的朝萬幽幽眼前伸過去,跟這丫頭鬥嘴多半是個吃虧,他很有自知之明。
“嘿嘿!上道!”萬幽幽咧嘴喜滋滋抓過銀票,眼睛笑眯眯成了一彎月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