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看了看眾人站位後,問道:“除了佐竹小姐和米原小姐之外,大家都沒有碰過年輪蛋糕,是嗎?”


    “是的!”毛利小五郎應道:“我們都看見了。”


    “那麽我請問一下,椎名先生,你把年輪蛋糕帶到這裏來後,交給了誰?”青木鬆問道。


    椎名正繁迴答道:“我交給了米原小姐。”


    米原櫻子應道:“是的,我接過來後,就放在了客廳裏。”


    “這期間也沒有人動過年輪蛋糕,當時我們都在客廳裏,都看著的。”藤波純生說道。


    這個時候客廳的門被打開了,越水七槻走了進來,對著青木鬆說道:“警部,我們在育郎先生房間的外麵的門把手上,發現了粉末狀的毒物。”


    “什麽!”眾人聞言一驚。


    越水七槻繼續說道:“育郎先生並不是在偶然的機會下選擇二者之一的,而是在拿蛋糕之前手就已經粘上毒了。他離開自己的房間時,把關門的時候就已經粘上毒了。所以一直都是習慣用手直接拿著蛋糕吃的育郎先生,不管他是拿哪塊年輪蛋糕,都會把毒物一起吞下去的。”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呀!”


    服部平次聞言皺眉“問題是,是什麽人在門把上下了毒?”


    越水七槻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我們在門下麵的地板上也發現了毒粉,而且地板上的毒粉相隔了十公分左右。”


    “什麽,地板上也有發現毒粉!”大家又是一驚。


    服部平次和柯南聞言,腦子裏頓時靈光一閃,被突然點醒了。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應該就可以找到了——是什麽人下的毒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的腦袋轉的快,越水七槻也不差,因此她看向幾個嫌疑人說道:“所以,眾位,麻煩配合我們一下,我們現在需要調查一下你們腳上穿的拖鞋。”


    藤波純生聞言有些不爽的說道:“什麽,你要我們調查一下穿的拖鞋,你們警方究竟在搞什麽鬼啊,一會兒要我們這樣,一會兒要我們那樣。”


    “幾位你們這都沒聽明白嗎?”青木鬆看向幾人說道:“地板上的毒粉相隔了十公分左右,說明有人踩了上去,或者是兇手在門把手上撒粉末狀毒藥的時候,也灑到了兇手的拖鞋上。調查你們穿的拖鞋,就是看誰去過育郎先生的房間。”


    聽青木鬆這麽一說,幾個嫌疑人原本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從心的配合了警方的工作。


    越水七槻用大號證物袋,將名字寫好後,把拖鞋對應著名字,一一放在證物袋裏。


    收集好後,鑒識課那邊去檢驗,青木鬆他們這邊繼續偵訊,這一次就換成是單人,一個一個的問了。


    青木鬆第一個詢問的就是藤波純生這個看上去最不配合的人。


    “請問你知道有什麽人對若鬆家懷恨在心嗎?”青木鬆問道。


    藤波純生搖頭“不知道。姑且不說他的兒子。社長生前可是受到大家的喜愛,社長本身是個工作狂,總是把家人丟下不管,好像離過兩次婚。”


    青木鬆聞言挑眉“哦,離過兩次婚啊!”


    他還以為隻有一位了!就是育郎先生的母親。


    那這樣就有必要查一下若鬆社長的兩任妻子和兩任妻子給他生的孩子了。


    青木鬆直接發了一條簡訊給警視廳那邊,讓值班人員去查這事。


    青木鬆想了想又問道:“那反過來說,有沒有人非常仰慕社長呢?”


    藤波純生聞言一愣,傻傻的問道:“啊?你們不是要找恨他的人嗎?”


    “額,也要參考一下。”青木鬆睜著眼睛說瞎話。


    藤波純生聞言想也沒想的就迴答道:“那當然是椎名總經理啊,聽說他們在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打拚了。”


    好吧,那第二個就詢問椎名正繁。


    椎名正繁聽到青木鬆的問話後,迴答道:“是的,我和社長是大學的同學。畢竟認識很久的時間了,幾年前為了紀念我們一起工作30年,他還特別送我一隻青銅製的鋼筆當做紀念。”


    說著還從自己的衣兜裏,把那支鋼筆拿了出來。


    “你還隨身帶著呀!”丸田步實見狀有些驚訝。


    椎名正繁聞言笑著說道:“是的,這可是我們友誼的見證。對了,他好像同時還送了其他員工青銅製的手表吧。”


    青木鬆聞言問道:“那請問有沒有什麽人比你還要更仰慕社長的呢?”


    椎名正繁聞言直接迴答道:“應該就是秘書佐竹小姐了吧。她一直在社長的身邊,盡心盡力的工作,之前的夫人還會吃醋呢。”


    吃醋!


    謔謔謔,不會是外遇吧!


    如果真是,那若鬆芹香的確有殺人動機。


    雖然佐竹好實的年紀給若鬆社長當女兒都足夠了,可富豪圈子裏多得是老牛吃嫩草。


    隨後是佐竹好實。


    佐竹好實麵對青木鬆的詢問,很是認真的說道:“身為一個秘書,為社長盡心盡力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難道這一點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青木鬆說道:“我們隻是想調查一下社長有多受愛戴。”


    佐竹好實迴答道:“這樣的話,米原小姐應該是最崇敬社長的人吧,聽說她的母親也曾經在社長的家裏當女管家。後來她身為單親媽媽的母親因病過世,正當她在街頭徘徊,不知所措的時候。社長把她當女兒一樣照顧之後。還聘請她擔任這個家的女管家。”


    青木鬆挑眉,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獲。


    這麽說的話,米原櫻子的嫌疑也大了起來。


    之後便是米原櫻子。


    米原櫻子沒有否認這事,直接承認了“是的。我心裏對老爺的感激,的確是無法形容的深切,我讀書的時候,學費也是老爺出的。


    可是最感激老爺的應該還是首席設計師藤波先生,因為他心直口快那張嘴總是壞事,之前被很多別的公司開除了。老爺曾經說過,看上了他的本事。所以把他找來公司上班,我還記得在老爺葬禮的時候,哭得最厲害的人也是他。”


    青木鬆頓時有點無語了,從敬仰若鬆社長的角度來看,這幾個好像都有為若鬆社長報仇雪恨的動靜。


    最後就是若鬆芹香。


    “你說的沒錯,我之前的確對佐竹小姐有些吃醋,不過後來我發現我先生對佐竹小姐,就像是對有能力的後輩那樣,隻是賞識,我就沒再吃醋了。”若鬆芹香迴答道。


    “那若鬆太太,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對若鬆家懷恨在心?”青木鬆問道。


    若鬆芹香搖頭“我不知道。”


    青木鬆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若鬆社長前麵兩任妻子的情況。”


    “我是在我先生和前麵兩任妻子離婚後,才認識他的。對他前麵兩任妻子並不了解。不過育郎是他和第二任妻子生的,聽說他和第一任妻子還有一個孩子,但我隻是聽說不確定這事,因為我從來沒有看見我先生和他前麵兩任妻子聯係過。”若鬆芹香說道。


    這事根本就瞞不了人,警方隻要去調查就能調查得出來。


    “請問若鬆先生有立下遺囑嗎?”青木鬆問道。


    若鬆芹香聞言一驚,然後搖頭道:“沒有。”


    【這麽說的話,從為父報仇的角度上講,若鬆社長和第一任妻子生的那個孩子,也有了嫌疑。】


    偵訊完後,青木鬆皺眉。


    若鬆社長的案子倒是可以結案了,若鬆育郎是兇手,若鬆芹香是幫兇。


    但若鬆芹香是幫兇這個點是沒證據的。


    米原櫻子的證詞,可不能證明若鬆芹香是幫兇,她完全可以咬死自己當時看見丈夫死了悲傷得不行,根本沒有注意其他。


    又沒有什麽其他證據,從法律上講,還真不能定若鬆芹香的罪。


    這個案子現在信息量很大,但卻還找不出明確的嫌疑人來,看上去人人都有嫌疑。


    現在還多搞出來了一個嫌疑人。


    現在就要看看拖鞋的檢查情況了,如果是在誰的鞋麵上檢測出來了毒物反應,那對方就大幾率是兇手。


    這個時候佐竹好實突然說道:“對了副社長,有一份很緊急的合約就放在書房桌子的抽屜裏,能不能麻煩您今天就在合約書上簽名蓋章呢?對方公司要我明天就傳過去。”


    若鬆芹香聞言看向青木鬆問道:“那個警官,我可以去書房把那份合同拿過來嗎?”


    青木鬆聞言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說道:“我們去幫你拿,佐竹小姐,麻煩你說詳細點。”


    佐竹好實抿了抿唇說道:“就是書房桌子右邊的第一個抽屜裏,最上麵的那份合同。”


    “相原你去拿,順便去拿支筆過來。”青木鬆說道。


    “是!”相原洋二應道。


    很快合同和筆就拿了過來,相原洋二交給了若鬆芹香。


    若鬆芹香看了一會兒,拿筆簽字,但突然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們去書房把書架上的那本字典拿過來呀!我要查一些字。”


    相原洋二聞言看了青木鬆一眼,得到了青木鬆的點頭,才去做。


    很快就把字典取了過來,交給了若鬆芹香。


    若鬆芹香笑著接了過來“謝謝,您幫了大忙了。”


    拿到字典後,若鬆芹香先把字典豎著放,看到了對應的字母後,把字典打開,然後右手食指伸在嘴裏舔了一下,就準備翻字典。


    沒想到……


    下一秒,若鬆芹香臉上的表情猙獰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朝著脖子處抓去,喉嚨發出了哀嚎聲“啊……”


    然後倒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


    一旁的服部平次見狀,下意識的伸手朝著若鬆芹香摸去,隨後搖搖頭“夫人已經死了。”


    “什麽!”


    眾人大驚。


    這可是當著他們的麵殺人。


    但更讓人驚訝的事還在後麵。


    這個時候,鑒識課刑事又跑進來匯報道:“警官,從若鬆太太的拖鞋上檢測出了毒物的反應。而且那個門板下方地板上麵殘留了一些毒粉被隔斷的部分和下麵長度,也剛好和若鬆太太拖鞋的寬度一致。”


    “什麽!!!”


    這更讓人驚訝了!


    殺害若鬆育郎的人是若鬆太太?


    “這麽看來,在育郎房間門把上灑下毒粉的,推測出來應該就是若鬆太太沒有錯。”越水七槻說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因為受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殺害了這種恐懼的感覺,於是若鬆太太就先下手為強了,對不對?”


    米原櫻子聞言下意識的反駁道:“怎,怎麽可能?”


    丸田步實聞言說道:“或許真的就像毛利偵探說的那樣,想要把別人正穿著的拖鞋和粘到毒粉的拖鞋,互換過來是難度很高的事。”


    “可如果是這樣,那又是誰殺死了若鬆太太呢?”越水七槻皺眉,她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之處。


    這個案子的難度越發的高了。


    青木鬆都這麽防備了,竟然還被兇手得逞!


    實在是……厲害!


    青木鬆見狀說道:“先查若鬆太太的死因。”


    “死因應該和育郎先生一樣,是氰化物中毒身亡。”服部平次說道。


    “那就查,若鬆太太為什麽會中氰化物的毒。”青木鬆說道,然後看向坐在若鬆芹香對麵的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你剛才注意到若鬆太太的動作沒有?”


    毛利小五郎迴憶了一下後說道:“我記得若鬆太太把字典接過來後,先打開,然後舔了一下右手的食指,接著就毒發身亡了。”


    青木鬆聞言立馬對鑒識課下令道:“對若鬆太太的手指、她剛才接觸過的合同、筆和字典都做毒檢,還有書房裏放置這三個東西的地方也做一個毒檢。還有相原你現在戴著的手套。”


    “是!”鑒識課刑事應道。


    下令後,青木鬆開始深思這個案子。


    現在要抓的是殺害育郎先生和若鬆太太的兇手,從兩人都是氰化物中毒來看,兇手應該是一個人。


    目的嘛,要麽是為了若鬆家的財產,要麽就是為若鬆社長報仇。


    前者的話,若鬆社長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嫌疑最大。後者的話,米原櫻子、佐竹好實、椎名正繁、藤波純生都有嫌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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