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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揣著諸般疑惑,眾人在友尋堂中找不到答案,隻能步步拾級而上,一路來到接近山峰處的位置。


    眾人在愈來愈密集的建築群中逡巡,大多都有大派修行經曆的他們,發現此處其實和下界的諸多門派道場,其實也相差仿佛。


    甚至某些豪奢些的門派,將山門所在,修得比此處倒還更像幾分仙家聖地。


    雖然在場都是經年累月修行下來的修士,也知道不可貌相的道理,隻是陡然見此平平無奇,著實令眾人對映像中的仙人古跡少了些許幻想,多了些許遺憾。


    隻不過,在接近山頂的這些建築中,所謂的雜家文字,都多了起來,眾人可以參照學習的內容,更多幾分。


    隨著眾人的深入,大家的學習能力同樣不低,雖是古文複雜,在諸多文字和友尋堂書籍的參照對應下,也能勉強獨自識出眼下所見的一些內容。


    由此看來,倒是史家司馬氏的作用在慢慢變弱,不過眾人並不在意,畢竟司馬氏確實隻是一位引路人的角色,並不是非得要讓他做些什麽才好。


    如果這一路下去,司馬氏沒有怎麽費勁出力,說不定也在說明他們此行的難度並不算很高。


    相反,若是連司馬氏都費盡心力來相助眾人,反而可能在表明,此處的危險極大。


    現下這般,司馬氏將眾人引入雜家門道,同時適時提出些許關於雜家的一些記載和見解,倒是挺符合眾人預期。


    眾人在一片大概是弟子精舍的建築群內,徘徊搜尋甚久,因為此處由探索的靈偶等物試探過數次,發現這裏的禁製比起其他地方都弱上幾分,甚至有些建築物內,或別院之中,一眾修士要麽稍微費力,要麽就剛剛使點勁,便能將其破開。


    想來,當初撤離的時候,博安峰的一眾長老,也沒心情管這些弟子到底有沒有很好地封禁自身的住所,也來不及將整個弟子住宿區域用大陣封閉。


    唯有最核心的一片地方,眾人從外部看去,應當是當時最頂尖的一批弟子,相當於是某些宗門勢力的真傳一類,所居住的地方。


    其中房屋樣式各異,同時大抵都修得還算精美,其上便有一層,能明顯感知出仙人層次力量的防護陣法,將之保護得嚴嚴實實。


    而在外部的,有些可能是還抱著能夠返迴宗門的些許願景,自己就不怎麽想把居所給封死了,一些可能是門中長老催得匆忙,隨手就布下封印,也不太想去細細布置。


    當然還有一些,是確實境界不夠,即便是盡力布下的大陣,也會被一眾百家修士給親手破去。


    沒錯,即便是在聖天域中,也是有大把低階修士存在的,不僅如此,更是有海量的凡人居住在聖天域之中。


    其實簡單想想也會明白,不可能聖天域中的每一人都是生來具有博大修為的,也不可能聖天域中的所有人,都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生靈。


    追溯到最古老的一段時光,說來,還是聖天域之中先出現所謂生靈,才逐漸將生命的種子傳播向太元界各處。


    太元界誕生之初,天地最先出現的,是一群被稱為太古混沌的生靈,他們自有意識,天生靈力,在天地之間自由翱翔,無憂無慮。


    然而僅僅是萬年之後,萬物的靈力將太古混沌生靈逐漸沾染,這些可不是其後的各種妖精鬼怪,而是萬物自身所攜帶的那一抹天地至理,與這些太古混沌所交揉,形成了最原初的那些生靈,稱之為先天之靈。


    先天之靈說來比太古混沌低了些層次,實際上,擁有天地道理的他們,才能真正的掌控和馳騁太元界。


    也正是如此,這些先天之靈,毫無顧忌地改天換地,甚至效仿自身的誕生過程,將自身的靈性與自己所喜愛的萬物交合,創造出數之不盡的天地種族。


    在那個時代,無數種族誕生,人族,也正是從那個混亂的年代中走出。


    也正是那般自由與無忌的歲月,才造就無數大能的出現,而後天地萬物皆有誕生靈智的可能,繼而不可計數的修行門路也隨之出現。


    其後因為天地氣運衰落,那些沒能超脫的先天之靈,要麽與自身所創造種族的最強者同化一體,一如龍鳳麒麟三族的首領,便是先天之靈所融合顯化,所以其後三族才能掀起一場波及六界的浩瀚劫難。


    要麽會將自身先天之靈的靈性散去,將還未徹底消磨的氣運,還於天地萬物,成為類似於超脫般的存在,其雖然還有意識,但卻不能從超脫中重返現世,永遠隻能作為天地的意識,觀察著世間萬事萬物。


    當然,還有極其稀少的一部分,用盡各種詭異手段,將自身的靈性封存,躲過氣運衰敗的關鍵時刻,仍舊以所謂先天修士的身份,行走於天地之間,成為聖天域最早的一部分頂尖修士。


    妖族之中,有諸多來曆不明的妖精鬼怪,都是這一類的先天之靈。


    至於最最極端的一部分,便是用某種秘法,借助地幽域的神秘輪迴,把自己的先天靈性一起投入輪迴之中,借用濁世的洗刷,將先天之意,一點點抹去,知道徹底化為後天生靈,再重返修真之路。


    其中最具代表,其實也就隻有這幾個種族幹過此事,那便是前幾會之中,直接引起大劫的後天元靈一族。


    在先天生靈逐漸消失之後,眾修士都意識到天地氣運的重要性,也明白,如果想要成為聖人,乃至超脫太元界,必須要獲得天地氣運的認可。


    至於怎麽獲得,用哪些手段,以及最後的結果如何,那自是聖人境界所不會告訴其他修士的終極秘密。


    既然天地生靈皆是由聖天域中誕生而來,理所當然的,聖天域不可能在某個時間段,便將仙人境界之下的所有生靈給趕往下界。


    要知道,其實麵積比下四界加起來都還要大的聖天域中,就單論人族來說,數量都比仙凡域、萬道域以及金藏域中多上數倍。


    這些人族自不可能人人都會修煉修行,也不可能人人生而仙人水平,其實在聖天域中,雖然修行的阻礙會小很多,但反而是修至仙人層次,會比下界難上幾分。


    畢竟這麽些年,聖天域中的天地氣運,可是會被無數靈族所瓜分,可下界不一樣,下界基本上都是由人族、妖族以及摩羅族占據主導地位,那天地氣運可謂是極其專一。


    有些時候,上界的一些大道場大勢力,乃至某些三族之外的靈族,都會想把門下或族內的後人,塞進下界之中,借由下界的曆練,成功突破仙人境界,進而重返聖天域,進一步修行。


    所以聖天域的一些宗門之中,有一些低境界的門人弟子,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即便是博安峰這般的金仙道場,也必然會收一些聖天域中一步步修行上來的修士,進行教導和培養。


    也正是因此,才給了下界的百家修士們,一個一探雜家往昔歲月的大好機會。


    眾人在尋到幾處防護陣法稍弱的弟子精舍後,果斷分為幾波人馬,分別對這些精舍的陣法進行破除和探尋。


    徐承和張沫這邊,自是和洞禾仙人在一道,其他還有名家的執掌人以及墨家墨俠一脈的修士。


    一行五人,麵對眼前看上去隻有不過幾畝地的小院外圍,略施手段之後,便破除相當於聞道中境的防護陣法,隨後進到內裏。


    然而走進別院之後,眾人這才感慨聖天域之中的仙家手段奇妙。


    雖然下界也有縮地成寸以及一些乾坤造景的妙用,但是總得說來,也隻有道門和陰陽家中用得多些,其他修行門派,根本不會去專注這些術法或陣道。


    而且即便是道門之內,仙凡域中,洞禾真人以及徐承和張沫三人,也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誇張的手段,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何這博安峰一個金仙道場,看上去是這麽平平無奇。


    走進這方小院的正門,五人瞬間便有一種神識與所見的剝離感,極快地收斂神識後,無人驚訝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站在一方小院之中,而是直接來到一處極為廣遼的山野之間。


    眾人短暫適應了這般乾坤變化之後,仔細用神識去感受這片小院世界的尺寸,驚訝地發現,竟是和博安峰的表麵大小不相上下。


    再細細去勾描此方小世界的輪廓,更是和博安峰相差無幾,眾人這才駭然,難道這博安居士,竟是將每一座弟子住宿的小院,都打造了一方小博安峰?


    如果真是這樣,那些收藏經籍和丹藥的樓閣之中,是否也是這般大手筆,再數數整個博安峰中的建築,光是目前探查下來不能進入的建築,便有數百間,那豈不是,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博安峰,等同於有成百上千座山峰折疊其中。


    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可思議,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為何一名神通廣大的雜家金仙,需要花費諸多時間才能勉強打造出一處道場來。


    這其中塞入這麽多的乾坤道陣,也著實隻有通曉百家的雜家修士,才有心氣和能力,去做到這些事情,若是隻有道門的乾坤道術,或陰陽家的輔助陣法,其實都難以做成這些事情。


    其間光是搭建道場的架構和溫養山峰之間的靈氣與環境,就還需要墨家的機關構造之術以及農家的生機布造之術。


    體會到道場神奇的五人,在短暫驚訝之後,畢竟是大門大戶中修行出來的人,隻是暗自將其中關要記在心中,便互看一眼,繼續搜尋著此方名為弟子舍院,實則一方小天地的洞天秘境。


    徐承和張沫,既是有心神可以直接相通,所以也沒有時刻黏在一起,不過他們在心中還是有些許交流。


    “以後咱倆飛升上界,也得搞一個這樣的道場宗門,太牛了。”


    徐承在心神之中,對著張沫許下了自己的美夢。


    “你倒是想得好,那到時候建設道場的資源還有花費的精力,都由你來承擔唄。”


    若是麵對麵,張沫定然是翻著白眼,她可是太知道徐承有多麽容易心血來潮然後三分鍾熱度放棄了。


    而且,徐承就算要做,也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去做,一般情況下,都會拉上幾個墊背的,就比如暗中行走仙凡域中各州時,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去尋幾個倒黴鬼,和他一起東奔西跑。


    這不,果不其然,徐承接著便在心中開口說道:“那肯定得和我的乖乖沫寶一起努力啊,這是咱倆的道場嘛”


    “去去去,現在情況正要緊呢,沒空和你貧。”


    張沫有些受不了徐承的膩歪,勸他收起心中的放飛思想,好好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來。


    明白張沫意思的徐承,其實也就是想緩和眼下的一些緊張情緒,在插科打諢幾句後,自然也迴到目前的事情上來。


    此處是門人弟子修行的所在,雖然麵積與外部的博安峰相差不大,造型也基本一致,但內裏自然沒有什麽禁空的陣法。


    想想也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間之中,還要天天走上走下,耽誤時間不說,這不是純純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所以在這方小天地之中,五人可以自由禦空飛行,很快便橫掃整個山峰一圈。


    待到山頂匯合之時,眾人已經將整個山峰的底細給摸得清清楚楚。


    此間弟子舍院的主人,應是一名叫做何枯心的雜家修士,境界自然是聞道中境的水平,這是從他遺留在一間臥房中的隨筆中看出,其中寫道,其已經在聞道中境的水平,耽誤了十年左右的時間。


    這在下界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但凡不是什麽頂尖資質的天才,能修行到聞道境界,其後的修行,便是緩緩推進,有時候跨越一個小境界,花上數百年都是很普通的周期。


    但從何枯心的言論中,能夠隱約窺見上界的修士修行速度,其說道,他的師兄弟最慢的也是三年左右突破到中境,更有快的,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便由初境一路修行至聞道巔峰。


    如此駭人的修行速率,令看到這篇隨筆的五人,皆是震驚異常,在場的五人,可以說都是下界最頂尖的修士,但何曾見過,甚至都沒聽聞過,有一年便能跨越初境直到巔峰的天驕。


    這樣水平的修士,怕是真的隻有聖天域內才能找得到吧。


    繼續翻閱著何枯心留下的些許雜記和心得體會,其實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這也怪不得他,其實每人修行方式不同,對於這些修行中的所謂靈思以及雜念的記存排遣方法都不盡相通。


    從何枯心的些許筆記中可以了解到,這種大量的隨筆和雜記,其實就是雜家修行的一種方法,將所思所感所想,隨時羅列而出,至於有用沒用,待到後麵去甄別細分。


    有用的,自會被收起,而沒用的,或者說,就是單純記錄每日發生何事的,不能說不重要,但對於即將撤離山門的何枯心來說,當然就是舍棄的對象了。


    不過,在數量龐多的筆記之中,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徐承他們五人,終於還是在一處約莫是練功房的地方,尋到一摞沒有怎麽裝訂的紙冊。


    其上,便是記載了些許,關於當時眾人撤離門派的詳細信息,雖然視角依舊很小,但比起友尋堂中的粗放記載,這裏蘊藏的信息,更多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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