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沒理會西樓,繼續她的動作。

    西樓急了,出手便是又狠又毒的攻向九月命門,“我讓你住手。”

    九月感應到危險,連眉毛都沒抬一下,直接散出精神力,形成防護罩擋在自己四周。

    西樓的掌中的力量,攻在九月的精神力防護罩上,就像石頭沉入了大海,沒掀起半點風浪。

    “你以前不過是個廢物,如今為何能厲害到這種地步?”西樓自知不敵,稚嫩的小臉漲紅了幾分。

    九月將最後一個魂體收入爐鼎,這才凝神去感應爐鼎內的情況。

    隱生大叔的魂體很穩定,看樣子,不用多久便能醒來。

    而那九名孩童的魂體,卻呈透明色,如果她再晚一點將魂體弄入爐鼎內,這些孩童的魂體肯定會被煉化,而後被命師吸收。

    好在,她終於還是挽迴了一些。

    “西樓,你總說沒人教你,你便不知好壞。”九月將爐鼎送迴精神空間,盯著西樓認真道,“你親手燒了這些跟你一般大的孩童,你聽著他們絕望驚叫,看著他們一點點失去生命氣息,你心中,難道就沒覺得這是不對的?”

    “我們與他們......”

    “別跟我提那狗屁的不同,人跟人,有什麽不同?你覺得你厲害,所以跟他們不是一類人,如今我比你厲害,是不是我也可以將你扔到爐子裏去?”

    “你不敢,有師父在,你怎麽敢?”西樓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

    “我不敢?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九月恨鐵不成鋼的朝西樓靠近。

    “公主姐姐,你想做什麽?你若敢對我做什麽,就算你是公主,師父也會要了你的命。”

    “那就讓他來要,他不來要我的命,我也會去要他的命。”九月沒好氣的揪住西樓衣襟,將他拖拽到一個爐鼎旁,“現在,對我而言,你跟那些孩童一樣,活該被我煉化。”

    “公主姐姐,你別亂來......我怕......”

    “怕?你還沒被扔進爐子就叫怕了?那些孩童不僅在爐子裏,爐底還會有火燒,他們又當如何?”

    “我不知道,我不是他們,我哪知道這些。”

    九月被西樓的無知氣得七竅生煙,“那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體會體會。”

    說完,九月不再管西樓的大吼大叫,直接用力將他掄起,扔進了爐鼎中。

    然後,她又將爐蓋蓋上,為了確保西樓無恙,她釋放出所有精神力,一部分觀察著爐鼎內的西樓,一部分化為隔絕層,將爐下燒得正烈的火焰阻隔,隻讓一小丟火焰繼續燒著。

    西樓在爐中利聲尖叫,經久不絕。

    九月捂著耳朵,慢慢等著。

    一直到西樓的戾氣都被這種折磨撫平,尖叫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哭聲,絕望而充滿了求生的期望。

    九月見慣了西樓總是一幅不尊重生命的樣子,這下,她總算覺得他有些懂了。

    但是,她還是沒準備動,而是繼續等。

    等到西樓的哭聲也消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亡氣息的靠近。

    從精神力折迴來的畫麵中可以清楚看到,西樓正處於一種半生不死的境界,生與死,折磨與絕望,他似乎都短暫的經曆了。

    九月這才挑了下眉,用所有精神力隔絕火焰,打開蓋,想將裏麵瀕臨死亡的西樓撈出來。

    隻是,她打開蓋的瞬間,爐鼎內有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氣息撲麵而出。

    那一刹,她心底的欲念像被瞬間放大,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西樓是這世間最迷人的美味,她想將他整個吃掉。

    與此同時,令九月心驚沉迷的是,爐內的氣息有一種莫名的能力,將她全身精神力勾動,隻是聞著那氣息,精神力的強度便蹭蹭往上漲著。

    就連第三處節點,也隱隱出現了某種征召。

    好像隻要她將西樓吞掉,她的力量就能一飛衝天......

    九月拚命壓住這些邪念,屏息凝神,一股作氣將西樓撈了出來。

    好在,西樓一離開爐鼎後,那些氣息與挑動人欲念的東西就消息得無影無蹤。

    九月喘著粗氣,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醒過神來。

    從爐鼎的深淵中迴到現實的西樓,也急促的喘著氣,意識一點點恢複正常,他整個人顫抖著縮成一團,用驚恐害怕的眼神看著九月,張著唇想喊,卻什麽都喊不出來,隻能‘啊唔呃’的喃語。

    “你現在知道了?那些被你燒的孩童,他們的尖叫在你耳中還隻是好玩?”九月晃過神,放柔了語氣朝西樓開口問道。

    “我......我......”

    “你總說你跟他們不同,那麽,你被燒的時候,痛苦就會少一些麽?”

    西樓被九月反問得啞然,稚嫩的臉上有各種各樣的情緒滑過。

    九月見西樓這樣,自己心裏也不好受,他始終還是個孩子,她不能逼他太急。

    思及此,九月朝西樓走去,想要用自己溫暖的懷抱抱住他,告訴他,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隻是,她才邁了一步,一陣冷風便在大殿中憑空而起,緊接著,命師一臉怒容的出現在西樓身側。

    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九月隻覺得眼睛一晃,西樓被命師的寬大袖袍罩住,然後消失不見。

    “星月公主,你當真以為本道不敢拿你如何?”命師冷冷掃過九個被掀了爐蓋的爐鼎,“本道的東西,你如何吞下去的,便如何給本道吐出來。”

    “你要會吐,你先吐一個給我看。”九月不再隱藏自身本事,氣勢一斂,所有精神力凝在她身前,蓄勢待發。

    “好好好......”命師怒極反笑,伸手指著九月,眸中殺意瞬顯,看著九月,就像看著一個死人,“本道聽說,你在川北做了不少事,那聖母像中的石符,可是你做了手腳?”

    “原來,那石符還真是你的手筆!”九月緊了緊拳頭,“你用那石符,讓本就易旱更加大旱,你做這些喪盡天良之事,暫時躲過了天道,你還真以為,天道無眼了麽?”

    “是天道喪盡天良還是本道喪盡天良?本道是魔修,需要用到人死後的魂體進階,所以,本道靠自己本事得到進階的東西,何錯之有?”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麽西樓會是這樣的性子,原來,有你這麽個師父在後麵,他還能三觀正到哪裏去?”九月冷冷一笑,看著命師眼中的殺意,她晶亮的眸子,也漸漸蔓起了一層嗜殺之氣。

    “既然如此,本道留你不得。”

    “巧了,我這次願意來監天殿,也是要代表正義滅了你。”

    “大言不慚。”

    “試試便知道。”

    九月的話音剛落,命師的袖袍就在虛空拂過。

    空間再一次變幻,九月迴過來神時,已經迴到了最初的大殿。

    “多年前讓尾生逃了,本道想煉化精神力增強自身的計劃便擱淺,如今你送上門來,雖不如尾生的半根指頭,卻還是有些用處。”

    “從你知道我是精神力修士開始,你就有心要我死?”

    “正是!”

    九月冷哼一聲,“我這人,誰想讓我死,我就讓誰先死。”

    命師不再說話,一柄閃著寒芒的短刃從袖袍中滑出,身形如電般直指九月的咽喉而來。

    九月注意到,這柄短刃不像是平常的刀劍,而是表麵淬了一層靈力。

    “智腦,這像不像小說裏寫的靈器?”

    “是的,主人。”

    “臥槽!”命師有靈器,自己卻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九月身形跟著一動,用精神力放慢命師的攻擊速度,趁機避開攻擊,閃到一側。

    命師卻不想放過九月,看著九月閃開後,手腕一轉,隨著攻勢的改變,他渾身上下股股濃鬱的黑氣,裹向九月的九月的精神力。

    九月隻覺得有如泰山般沉重的壓迫襲來,她強撐著用指尖掐破手指,擠血的同時,朝命師的黑氣揮去......

    隨著血珠子撞上黑氣,命師瞬間收擾了一身魔氣,朝後滑出兩米遠,鞋底與地麵勾起陣陣火花,可見他躲閃得有多狼狽。

    九月這才覺得身上的壓迫盡數鬆了,暗暗鬆氣的同時,大概也摸出了些許門道,她的血,能克製黑氣,所以,命師雖然厲害,隻要她的血在,命師就是挨揍的命。

    “你剛才用了什麽?”命師用震動耳膜的聲音朝九月嘶吼。

    九月將手縮迴衣袖中,“當然是專門克製你們這些妖魔古怪的神器。”

    “本道苦修多年,居然如此輕易的便被你這麽個小丫頭克製。”命師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不過,就算本道不用魔氣,也照樣能把你捏碎。”

    “還真是巧了,就算我不用那樣神器,也照樣能代表天道滅了你。”

    “你可以去死了。”命師不願跟九月再廢話,他手中的短刃忽地揚起一道亮光,有個怪模怪樣的獸類腦袋虛形,出現在短刃之上,隨著命師揮動短刃的順序方位,漸漸勾勒出了獸身。

    九月凝聚所有精神力,擋在自己身前,一隻手從袖袍中輕輕鑽出,雷電之力四個字在她腦海裏盤旋,隻等著坐實成一道指令。

    終於,風雲巨變中,命師勾勒怪獸成功。

    整個大殿的空氣都跟著不安份的顫動起來。

    隨著怪獸的一聲怪叫,九月心弦一緊,瞳孔瞬間放大。

    “不好,那怪獸會瞬移。”

    就在九月覺查出不對時,怪獸已經到了近前。

    她不敢再猶豫,“雷電之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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