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了二樓貴賓席,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隴月。

    子櫻子籮隨侍在一側,隴月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台上的戲,不時樂得直拍桌案,笑得像個孩子。

    “隴月......”

    九月在隴月對麵落坐。

    “姐姐,是你嗎?”隴月驚了一下,驀地又捂了下嘴巴,壓低了聲音,“你不是還得作作樣子嘛?怎麽跑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怕你難過。”九月前傾身子,給了隴月一個摸頭殺,“不過,你倒是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姐姐,這些樂子可都比不過你。”隴月幹脆起身,坐到九月身邊,摟著她胳膊直晃。

    “是比不過我給你的那些吃食吧?”

    “姐姐最懂我了。”

    看著隴月對自己如此依賴的樣子,九月不由得一陣愧疚。

    在拿到假寶盒時,她壓根沒想過她走後隴月該怎麽辦,隻一心想穿迴現代,現在迴想起來,隻覺得當時的自己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就算是要走,也一定要把隴月的未來安排好後再走。

    陪著隴月看完了今天的戲劇,兩人出了妙音坊,走在京城繁華的街上。

    街上有很多好玩的玩意,九月剛穿過來的時候曾走過這條街,不過礙於囊中實在羞澀,隻能看,不能買。

    現在好了,銀票大把大把的有,朝隴月一揮手,“姐姐今天全包,想買什麽盡管挑。”

    “姐姐真好,隴月以後幹脆直接嫁給姐姐好了。”隴月小腦袋朝九月懷裏拱了一下後,立馬跳開,跑進了一家首飾店。

    九月汗顏,對身後跟著直捂嘴偷樂的子櫻子籮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們對隴月照顧有加,別客氣,想買什麽都買,星月公主我有的是錢,一視同仁。”

    “星月公主待我們可真好。”子櫻子籮眼睛一亮,扔下九月也進了首飾店。

    九月唇角直抽抽,連句客氣的客套話都沒有,怎麽感覺自己虧得慌呢?

    捋了下麵紗,抬腳也跟著三人進了首飾店。

    很不巧,這家首飾店正是妙音坊名下的產業。

    在售的皆是由梁祝與竇娥冤這出戲裏衍生出來的首飾,九月徑自看了一圈,所有手飾都是經她的手畫出來的,做工不錯,每一樣都能讓人感受到誠意。

    正在逛首飾店的姑娘們很多,一個個都叭叭的說著話,不時驚歎一聲,‘我喜歡這個’,不時又看中另一個,‘這個也想要’。

    看來,杜若能分她那麽多銀票是有理由的,沒辦法,火啊,能不賺錢嘛。

    正靜靜呆在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成就時,兩名女子在一眾家丁丫環的環侍下,盛氣淩人的闖了進來。

    “讓開,讓開,丞相府容小姐與護國公府曾小姐在此,誰若不長眼,受傷了莫怪。”

    掌櫃的慌忙迎了上去,“見過容大小姐與曾三小姐,小店開門做生意,來者皆是客,還望兩位貴人高抬貴手,莫要驚了客人。”

    “驚了客人?嗬,這些平民百姓能花多少銀子買你家的首飾?”丞相府容大小姐容芷瑤不屑的擺了個高高在上的臉色,“掌櫃的,你可莫要招待錯了人,若是我在各宴會上提一嘴,說你們這妙釵坊做的是低賤生意,招待不起貴人,你可知道後果會是什麽?”

    掌櫃的臉色變了變,卻依然不改之前的說詞,“小的隻是個掌櫃,妙釵坊開店以來,杜老板就交待過,來者皆客,一視同仁,若有區別對待,小的恐怕飯碗不保。”

    “大膽,我看你們這妙釵坊是不想開了。”護國公府曾三小姐曾初柔尖著嗓子斥了聲,“你若是識相,快快把這些平民百姓家的下賤貨色趕出去,讓我與容姐姐挑完了後,再開門做生意。”

    “這......恕小的不能從命。”掌櫃的直冒冷汗,以往也有不少官家小姐上門買首飾,可從來沒有這二位這樣擺譜的。

    “就是就是,我們不過比你們出身好,但大家一起花銀子買首飾,憑什麽隻能讓你們買,我們卻要被趕出去?”店內所有挑著首飾的姑娘們都嚷了起來。

    “啪!”

    站在最前麵的容芷瑤伸手就給了眼前一個姑娘一個耳光。

    “憑什麽?憑民不與官鬥,這點,你們都不懂麽?”

    “就是,若是不懂,本小姐就好好教教你們,什麽叫民不與官鬥。”曾初柔也趾高氣揚的附和道。

    一時間,所有姑娘都安靜了下來。

    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姑娘哭得悲傷,卻依然不願服輸的加了句,“官就能如此無法無天麽?”

    “官就是你們這些老百姓的頂頭天。”容芷瑤瞪眼看向掌櫃,“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這些下賤貨趕出去?”

    與這些下等人一同挑首飾,會顯得她們的身份也與這些人一樣低賤。

    掌櫃不敢動,沒聽吩咐,自然也沒趕人。

    曾初柔見掌櫃不肯動,扭頭就朝身後的一眾隨從喝道,“難道你們也傻了不成?掌櫃的不肯動,你們難道還要本小姐教著怎麽做嗎?”

    “是,小姐。”

    一眾人被喝斥得渾身一驚,全都衝到姑娘群中,開始動手趕人。

    “別......別動手......”掌櫃的直抹冷汗,攔下了這頭,那頭又鬧了起來,整個首飾店頓時劈啪作響,不少首飾掉了一地。

    “姐姐,這兩位小姐也忒沒人品了。”隴月識相,與子櫻子籮一同站到了九月身邊,“怎麽辦?我們要不要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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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然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人,但她也知道,她隻是個異國公主,在這商羅王朝,並沒有多少人會給她好臉瞧。

    說得好聽了,是被送來和親的公主,說得難聽點,就是金淄國新帝留在商羅王朝安景龍帝心的質子。

    “子櫻子籮,你們護住隴月。”九月吩咐了一聲,拍拍隴月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姐姐是要管這樁事麽?”

    “當然要管,這些渣女,來一個我虐一個,來兩個我虐一雙。”九月緊了緊拳頭,更何況,這渣女居然敢在她的產業裏撒潑,不給她們一個教訓,下次再來,還不得翻天了?

    “姐姐太棒了,隴月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就不拖姐姐後腿啦。”隴月用崇拜的小眼神盯著九月,“你放心大膽的去,隴月一定會把自己護得好好的。”

    九月:“......”

    “這些下賤貨要是不願出去,那就一個個打出去,若是有人受傷了,全由本小姐一人承擔。”曾初柔又下了一劑猛藥。

    “住手!”九月幾步上前,用盡全力冷喝一聲。

    眼看著那些隨從就要在渣女的吩咐下動手打人了,她眼睛迅速冒出兩團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她戴著麵紗鬥笠,令人無法看清麵容,但那句冷到骨子裏的住手,卻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幹幹地站著。

    “你又是哪來的不長眼的下賤貨?”曾初柔出聲嘲諷,幾步走到九月麵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連麵紗都不敢摘,怕是醜得沒臉見人吧?”

    “你才是下賤貨,你們全家都是下賤貨。”如果不是有麵紗遮麵,九月肯定得朝這渣女身上不優雅的吐口口水。

    這兩個她都有點印象,在宮宴上見過,但沒有什麽交流。

    宮宴上看著端莊大方,優雅識禮,不知私底下卻是這麽的渣。

    也難怪麵癱王會想拿她做擋箭牌,這些個官家小姐,白送她都嫌惡心。

    “你......你居然敢罵本小姐是下賤貨?還連帶著護國公府也罵了?”曾初柔被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幾乎就要將九月瞪出兩個孔,“來人,幫本小姐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下賤貨,本小姐要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到大街上去。”

    “啪!”

    九月直接伸手,朝著那張看著就令人惡心得想吐的臉揮了過去,“別把下賤貨這三個字隨隨便便掛在嘴邊,聽說你是護國公府的曾三小姐,怎麽?護國公平時隻教導了你說下賤貨這三個字?也真是夠高貴,夠上得了台麵的。”

    “你......”曾初柔捂著半邊臉,身子抖個不停,一張嘴張了又張,愣是說不出下文。

    九月甩了甩手,那一巴掌用的力氣不小,她不知道渣女的臉疼不疼,反正她的手掌是挺疼的。

    “初柔,你怎麽樣?”容芷瑤幾步上前,關切的看了眼曾初柔。

    “容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要殺了這個下賤貨,她居然敢打我,我的臉......”曾初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眼睛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個下賤貨的。”

    容芷瑤幾步站到了九月麵前。

    但她還沒開口說話,九月便揚起那隻發疼的手,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

    整個首飾店都靜了下來。

    一個個都盯著頭戴麵紗鬥笠的九月瞧,有心底叫好的,也有心底為她捏把冷汗的。

    那些個跟著容芷瑤與曾初柔來的人,卻都是在打哆嗦,心想碰上了硬茬,不好惹呐。

    “這一巴掌,是我代剛才被你打的那位姑娘討迴來的。”九月甩甩手,疼死了。

    容芷瑤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與曾初柔一樣,捂著半邊臉,眼圈瞬間就紅了,“你......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反正我知道自己是誰就行。”九月不屑的冷哼了聲,從袖袍裏掏出那塊玉飾扔給掌櫃,“掌櫃的,知道這東西代表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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