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轉身走,杜琳說:“我,你這是說走就走,對我就沒有一點什麽表示嗎?”我突然意識到這藥還沒給錢,馬上就說:“看我,真是糊塗了。這種藥的價格可能也不低,一千塊錢夠不夠?”


    我說著就要拿錢,我這樣的行動讓杜琳生氣起來,說:“我,你趕緊給我滾,我要你這錢,真是氣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就問:“小杜,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你說你要什麽,沒說的。”


    杜琳冷哼一聲說:“你的心裏就有你那大美女同學是不是?你的心裏就有你的美女書記楚雲舒是不是?我畢竟還是個年輕女孩,雖然沒有她們那麽漂亮,但是我幹幹淨淨的,從沒人碰過,那些女人倒好,一個是下麵被人弄爛乎了,一個是跟人搞了不正當關係要被人上告。”


    我驚訝地問:“你說什麽,這事你怎麽知道?”杜琳冷笑著說:“周鎮長,你也別把我當成一個小姑娘什麽也不懂,我對你們的爭鬥不感興趣,但也不是什麽也不知道,你要知道我是怎麽到大嶺鎮當秘書的。”


    我還從未想到過這個,楚雲走後,杜琳很快就接了楚雲當了秘書,那時他整天忙於古建築的保護,也對這些沒什麽興趣,再說杜琳這丫頭從未進入他的眼睛,還是那次藍長利壓炸平山頭,修建大佛,杜琳給他打電話透露了消息,才對這個丫頭另眼相看,但從沒想過她是怎麽到鎮裏當秘書的,雖然這個職務自己根本看不上,但對鎮裏的年輕人來說,也是趨之若鶩的差事,一般的關係還真是進不來。


    我嚴肅了起來,說:“小杜,大嶺鎮的情況的確非常複雜,我自打到了大嶺鎮,就沒過過一天消停的日子,就是在為自己的生存掙紮,我不想在發生這種內耗的事繼續發生,但是有的人卻不然我們安靜地做點實際的工作,你剛才說的那件事很重要,我對你是怎麽到鎮裏當秘書的不感興趣,但我們要保持現有的集體穩定,再也不能出現誰上任就拆誰的抬的事件發生了。”


    杜琳說:“我就是個小秘書,我沒資格跟你談這些,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別看你們當上了鎮唩書記鎮長的,但也不會很消停。我爸是鎮裏的老職員,他的領導就是曾經被李書記幹倒的人,這個是誰你不會知道,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的意思是,?有人盯著李貴富的,這人要是被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幹倒,就會記掛一輩子。”


    我說:“你說的這個人是誰?”杜琳說:“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李貴富接受我到大嶺鎮行政辦公室當了秘書,人家還是給了我們的麵子,我也不能說的太多。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心想,那就是過去跟李貴富搭集體的人,不可能是死了的鎮長胡雪峰,更不可能是喬鳳凱,那會是誰呢?看來大嶺鎮的官場上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杜琳送我出了大門,我說:“小杜,請迴吧,代我謝謝你姥爺。他真是個大好人,嫉惡如仇,這樣的人真是不多了。”


    杜琳說:“你謝謝我就行了,你給我那兩千塊錢我還沒謝你呢。周鎮長,你也要當心呢。”我說:“知道了。”


    杜琳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抓過杜琳的小手輕輕地揉捏幾下,杜琳靠近我把頭發靠近我的臉上,我聞到一股清香,另一隻手搭在杜琳的就肩膀上,輕輕地撫摸著杜琳的鬢發,心裏升起一陣溫馨的滋味。


    杜琳把嘴湊到我的臉上,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啄離開一下,馬上就推開我,說:“好了,我進去了。”


    杜琳眨眼間就從眼前消失了,我手裏捏著那兩包藥,這東西沉甸甸的,讓我的心砰砰地狂跳,這是讓一個人重生,讓一個人見鬼去的節奏。


    離開了杜琳,我就思考著杜琳那番話語,姑且不說杜琳是通過什麽關係,到大嶺鎮行政辦公室當的秘書,看來李貴富到省裏上告,並不是沒人知道,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向我們反映情況,這就說明一個嚴重問題,我和楚雲舒這屆集體,並不招人待見。


    劉岩擔任行政辦公室主任多年,絕不會不知道李貴富在背後裏幹著什麽,居然嚴格保密,徹底封鎖,這些人的險惡用心,我用不著多想,也完全知道,他們就是希望楚雲舒和他我這屆集體近早垮台,也給他們一個升遷機會。


    我想,這些狗養的,個個真是陰險毒辣,可是,如果冷靜的想想,這些人誰都在考慮自己的利益,楚雲舒和我的年紀,完全阻擋著他們上升的道路。看熱鬧的人可不怕事兒大,大嶺鎮的官場上,頻繁變換大王旗,有誰會真正的關心大嶺古鎮的建設,人們更感興趣的是,誰上誰下,或者自己的發展趨勢,但這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可不能感情用事,對身邊的人,絕對不可以談感情,也許讓他們看到利益,才會真正的跟自己站在一起。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打來電話的是楚雲舒,就知道楚雲舒的心裏壓力該有多大。我說:“於書記,這麽晚了還不睡覺,是在盯著我,還是在想窄李貴富事兒?”


    楚雲舒笑著說:“要說盯著你倒是談不上,不過我還真想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你是在県裏,還是在大嶺鎮?”


    我說:“我才給我那個美女同學弄到藥,我現在去県城給她送去,你有什麽吩咐?”


    楚雲舒語調沉重下來說:“我,我在県城的家裏。我怎麽都睡不著覺,我真是害怕呀。你能保證周龍他們把李貴富的行動控製起來嗎?可是我又想,李貴富也不是一般的人,把他控製起來,能不能發生更大麻煩呢?我們可不能做那種扳倒葫蘆灑了油,把事情越抹越黑的事兒。”


    我說:“我的於書記,李貴富現在就在省城,對於他的行動,我們無能為力。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同意周龍做這樣過激的事情。但是一旦讓李貴富得逞,這樣的後果,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不但雞飛蛋打,而且我們的名譽就徹底完了,甚至還不如李貴富和藍長利。”


    楚雲舒說:“所以我就害怕呀,我怎麽也睡不著覺。明天又召開鎮裏的人代會,如果在這個結果眼上出點事兒,那我他媽死的心都有。”


    我說:“你要是死,我隻好跟你一起去死,咱倆也死在一起,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咱倆相識一場。咱倆死在一起,這些東西愛怎麽說就隨他去說。”


    楚雲舒罵道:“滾你的,誰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還要活著呢,隻是現在鬧心而已,我就不明白,我和王發元在祥和山莊幹的那些事兒,怎麽就會被人傳出去呢。


    我還記得那天的晚上,楚雲舒和王發元在祥和山莊相約在一起,那次王發元對楚雲舒還沒親夠就有了第二次,但是什麽人透露出去的,現在居然被李貴富得到了這個消息,還真是個秘密,就隻好說:“於書記,你就別為這件事情糾結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及早堵住漏洞。等明天開完了會,我抽時間去見見周龍,也的確不能把事情做的過火,李貴富畢竟不是一般的上訪者。你就好好睡覺吧。”


    到了夜晚,正是這個年紀的女人難熬的時候,楚雲舒當然也是這樣,我們過去經常在一起,但想在跟過去不一樣,這是一級機構,讓人看到我們兩個領導真的發生什麽,就壞事了。


    這個晚上她心裏擔心著自己的未來,害怕跟藍長利一樣,隻當幾天的大嶺鎮鎮唩書記就被李貴富幹倒,就更想讓我到自己身邊來安慰她。


    楚雲舒說:“我真想讓你到我這裏陪著我,可我現在也不敢了。”我笑著說:“你不敢就對了,我也不敢在這半夜三更的去你家,我倆周圍不見得沒有間細呀。”


    楚雲舒笑著罵道:“媽那個的,我覺得我當這個書記,還沒有當副書記那個時候自由,那時候整天知道自己做什麽,可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現在讓跟我親熱一次我都不敢。你說這叫什麽事啊。”


    我笑著說:“我的於書記,你就好好當你的鎮唩書記,至少這段時間裏,你要老老實實的,別給自己找麻煩。”


    楚雲舒說:“我老實可以,如果你不老實怎麽辦?你以為你自己身邊的麻煩事還少嗎,那個喬鳳凱的老婆,你怎麽擺平她?”


    我說:“這個你就放心,我總會擺平她的。隻要我們兩個不在一起鬼混,就不會出現什麽大事。”


    楚雲舒笑罵道:“狗東西,你才鬼混呢。好了,我想你也白想,我還是喝點酒睡覺吧。”楚雲舒就掛了電話。


    把車停在翠湖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上了電梯,剛好在一樓電梯打開的時候,就遇見了李慧娟,李慧娟一愣,我卻笑著說:“真巧,或者真是不巧,遇到了你。”


    李慧娟陰沉著臉,顯然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沒搭理我,我說:“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兒啊,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


    李慧娟說:“你能幫我,就是馬上從我對門消失,居然家裏養著那麽一個大美女,這是給我看的嗎?”


    我說:“對了,我還忘了你住在我對門,為什麽不是你搬走,而是讓我搬走?我覺得我們住對門不錯啊,這有什麽了,我養著什麽大美女?哦,那是我同學,今天到我這裏來看我的。你看你這就不對了,如果不是有你,她就有可能是我的老婆了,現在雖然不是我老婆,到我這裏來看看我也沒關係啊,你也犯不著吃醋的,是不是?”


    李慧娟冷冷一笑說:“周凱天,我發現你到處都是在報複我,你把藍長利從大嶺鎮踢出來,讓袁立峰對我耿耿於懷,藍長利又怎麽得罪了你?”


    我說:“藍長利怎麽得罪了我,我不會跟你說,藍長利跟我的關係怎麽樣,這跟你無關,袁立峰受不了了?哈哈,這幾天我怎麽沒看到他?”


    李慧娟背過身去不再理他,我輕輕地在李慧娟的後背打了一下,李慧娟說:“你耍什麽臭劉忙,滾開。”


    我笑著說:“呦,現在就是耍劉忙了?不會吧,這時間過去的也不長啊,怎麽就忘了?你可是當著我的麵,把自己脫光高高興興地讓我上過的,怎麽你忘記了?”


    李慧娟立刻暴跳如雷,迴身就要踢我,我怎麽能讓她踢到自己,可這個時候就到了13層,電梯門剛打開,兩個人還沒出電梯,就看到袁立峰陰沉著臉站在那裏等電梯,李慧娟忙問:“袁立峰,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沒跟我打個招唿?這是要去哪啊?”


    我也笑著說:“袁立峰,你也許還不知道吧,我倆可是住對門了,不是有那句話嗎,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以後有什麽事兒可別忘了告訴一聲。”


    袁立峰壓抑著滿心的厭惡,對李慧娟說:“剛才在電梯裏你們幹了什麽?”李慧娟無言以對,我說:“袁立峰,這你就不對了,跟自己的未婚親怎麽能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再說李慧娟過去畢竟是我的朋友,你把她從我的手裏搶過去,我也沒說什麽不是?我可沒法跟你比啊,你把她的教師資格轉成正式教師,我沒你這個能耐。好好,你們說,我就不討那個厭了。”


    我煽風點火地說了一套,馬上就開門,對袁立峰說:“這就是我家,以後沒事就來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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