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車,就看到喬鳯愷從大門裏走了出來,現在的喬鳯愷可不是今天在他辦公室被我收拾夠悲慘的樣子。從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得意,像是恢複了自信,也許是受到什麽人的鼓勵,讓他從失落中解脫了出來。


    喬鳯愷在大嶺鎮甚至是穆林縣耕耘了幾十年,不是我能打敗就打敗的,給他們一個機會馬上就會緩過勁,重新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郭治國跟他狼狽為奸,可是王發原這是怎麽了,難道也被喬鳯愷拉下水?這不能夠啊?王發原難道是這麽好利用的嗎?


    讓我離開大嶺鎮,以後比大嶺鎮就是喬鳯愷的天下,而芸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到這些,我的心裏矛盾著。


    如果隻是我自己,我一個人出去闖世界就不怕闖不出名堂,但有楚雲舒在,我真有點難辦。


    喬鳯愷看到我,並沒有感到意外,這說明王發原讓我到這裏來他是知道的。


    他向我走了過來,我忽然想,喬鳯愷到王發原的辦公室來幹什麽?王發原說是給喬鳯愷和楚雲舒之間做調解,卻讓單獨來這裏,看來是有話跟我單獨說,很有可能讓我離開大嶺鎮,喬鳯愷都文章做的還真快,有郭治國這個後台,在縣裏做點事還是容易的。


    和喬鳯愷對視了幾眼,喬鳯愷尷尬地說:“凱天老弟,我剛從王發原辦公室出來,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王發原在我和楚雲舒之間做了調解。都是在社會上混的,都不容易,互相理解一下都過去了。哦,對了,王發原讓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也許對你有更好的安排。”


    喬鳯愷說著就要上車,我一把拉過喬鳳凱,,我很想和你說:“,我說過我放過,我放過你,,但有的時候,國家與國家之間簽訂的協議都可以不作數,我和你說的那句話無非也就是隨便說說,如果你在背後搞了點什麽名堂?我同樣不會放過你。”


    喬鳯愷馬上說:“凱天老弟,我勸你不要自以為是,手頭掌握的證據不見得是真的,我剛才跟王發原做了匯報,我表示如果有人對我栽贓陷害,這完全都是憑空捏造。他不會再相信那些東西,有很多的證據其實都是假,我從來沒有跟傅婧婷幹過什麽。”


    喬鳯愷說著揚長而去,我愣在那裏,但我已經知道眼前的情況絕不樂觀。很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一切都在發生變化,現在已經不是對我們有利的局麵,很可能郭治國在背後為喬鳯愷做了擦屁古的事所以喬鳯愷又囂張起來。


    我跟王發原並沒有什麽過硬的關係,而喬鳯愷跟郭治國的關係卻絕不一般,他們之間的利益輸送要超過所有正常關係的總和,我對大嶺鎮以後做的事也無非如此,古建築得到了保護,不管富哲夫還是省裏的錢已經都到了賬上,我這個人基本上再沒有什麽多大用處,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做接下來的事情,至於那些古建築的維修質量如何,他們也不會過於計較。


    並不是說明我這個人有多麽的愚蠢,而是這些人是多麽狡猾和陰險,在利益和複雜關係麵前,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小小的棋子。既然這樣,我也就用不著在乎什麽,他們如果真的不用我,我還不伺候了,幹脆離開大嶺鎮。我就不相信,我還會迴到過去那種悲慘的地步。


    走進了大樓,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迴家一看,居然是藍長力這個狗東西。過去我對這個王發原身邊的人並不怎麽感興趣,可這個人居然拿下跟我關係不錯的於滌非,昨天也參與到了喬鳯愷在陰謀中,這就讓我對這個人少了最起碼的好感。


    我走過去說:“藍主任,有什麽吩咐嗎?”


    藍長利笑著說:“凱天,來的很快啊。王發原正在等你。年輕人別跟領導較真,有的時候退一步對自己還是好事,年輕人嘛,機會有的是。”


    我說:“藍主任,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一個人明明需要往前走,為什麽要退後一步?條條大路都擺在我們每個人麵前,又不是光許你們走就不許我來走?說穿了,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混,我是覺得真是沒意思。”


    藍長力尷尬的一笑說:“有性格,你很有性格呀。我倒是很欣賞你這樣的個性。”


    走進王發原的辦公室,楚雲舒也坐在那裏,看著我苦溜溜的一笑,也不好說什麽,而王發原顯示出從來沒有過的熱情,走了過來說:”凱天啊,你和楚雲舒受了委屈,我把喬鳯愷狠狠批評了一頓,你說這些人幹什麽不好,非搞這樣惡作劇的名堂。”


    我淡淡的說:“那就是喬愷凱跟我們開玩笑是吧?這個玩笑開的可真有意思,如果我把這事辦成真的,對美麗的女領導做了男人對女人做的那件事兒,你就不會這麽輕鬆的對待這件事了吧?”


    芸姐狠狠瞪了我一眼,王發原笑著說:“我看你這小子這句玩笑開得有些過火。楚雲舒怎麽說也是你的領導,你敢那麽大膽對她做什麽事?好啦,別說這樣超出正常工作範圍內的事兒,咱們言歸正傳。凱天,我讓你到我這裏來,是有一件事向你宣布一下。坐吧,凱天。”


    王發原讓秘書進來給我沏上茶說:“這是最好的碧螺春,你嚐一嚐,這味道是不是不錯。”


    我擺了擺手說:“我不是來喝茶的,既然有事要跟我說,那就趕緊說吧,你放心,我心裏有承受力。”


    王發原笑了笑,顯示出很好的耐心說:“凱天啊,你真是一個很能幹的年輕人,在我所見過的年輕人當中還沒有超過你的,這一點縣裏的領導也都是看在眼裏,更看到了你作出的貢獻,所以剛才商量了一下,為了讓你有一個非常好的前途,準備送你到市裏去學習,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


    我本來以為王發原要要把我調出大嶺鎮,到縣裏幹一個沒什麽權利的小職位,居然要把我送到市裏去學習,而且美其名曰讓我有一個更好的發展,這些人可真是夠歹毒的。


    我冷冷一笑:“王領導,領導對我的前途如此上心,讓我非常感動。不過,這樣的話我怎麽聽怎麽感到別扭,我雖然不那麽聰明,也不像你說的那麽能幹,但是我並不愚蠢,我知道我在大嶺鎮已經是有些人障礙,把我打發走,這些人心情就舒暢了,這個我懂。王發原,你也不用絞盡腦汁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不就是為了讓我離開大嶺鎮嗎?可以。從我到大嶺鎮來,我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說的這番話讓楚雲舒聽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我的麵前說:“凱天,你當著領導的麵怎麽能說這番話?讓你去學習,並不是讓你離開大嶺鎮。領導不是說了嗎,是為了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前途。


    我轉身對楚雲舒說:“楚雲舒,你讓我跟你說什麽才好?”


    王發原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冷冰冰的看著我說:“周凱天,就算你為那片古建築做了貢獻,那又能怎麽樣?就憑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你也必須出去學習。驕兵必敗,你對什麽人都傲慢無禮,怎麽能幹好工作?怎麽能讓人相信你?好了,不用多說了,下個禮拜一,你就到幹部管理學院學習吧。”


    出了大樓,芸姐上了我的車,我一心開車,就是不搭理她。不知什麽時候,芸姐把手伸進我懷裏,讓我癢癢的難受,我在芸姐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轉過身就把屁古坐到王發原懷裏,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芸姐難過的說:“凱天,你真的不理解我。我們在一起,已經被太多的人議論著,這不管對你還是對我都是非常不好的,這個環境這麽惡劣,我覺得你離開大嶺鎮,到市裏去學習幾個月,並沒有什麽不好。經過了學習之後,也許會有更好的崗位等著你。”


    我開口罵道:“滾你老娘的吧,這個時候你居然也說這樣的話,我和你的關係你現在害怕了?那好,以後我就遠離你好了,最好再也別見。”


    我說的話夠惡毒,芸姐呆呆的看著我,突然,她嗚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十分傷心。自從我和她在一起,她也哭過,但從來沒有這樣傷心的時候。


    女人一哭男人的心裏就受不了,何況我跟芸姐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感情深厚,鐵打不斷,但又總有一些讓我們不愉快的事接連不斷的發生。如果我和雲姐分開,也許不會發生這些煩心事,但是,將麵臨著身心方麵的煎熬,不管是雲姐還是我,我相信都受不了。


    男人女人之間就是這麽奇妙,有的時候像一對死對頭,有的時候又是拆不開打不斷的因緣,當初是雲姐讓我走出這苦海,我們之間所簽訂的合同,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我依然沒有讓雲姐懷上,現在似乎這樣的心情也不是那麽急迫,也許跟現在的環境有關係。一個女人如果在家隻為懷孩子過那種寂寞的日子,那樣的日子不是芸姐這樣強勢的女人喜歡過的。


    我把車停在路邊,芸姐倒進我的懷裏,嗚嗚的哭著,她這麽哭,也讓我的心裏十分難受,我說:“幹脆這樣,我們一起離開,我們生活也沒什麽問題,迴去一心養孩子,過上夫唱婦隨的日子,不跟這些人瞎鬧騰。”


    芸姐抬起頭說:“你說什麽呢?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怎麽能跟你過夫唱婦隨的生活?再說,我現在情緒很不好,暫時也不想懷孩子,我一旦迴的家什麽也幹不了,我會很難受,雖然有你陪著我。可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大聲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到底怎麽辦?你的是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讓我離開你?好,我離開你,我遠遠的離開你,我再也讓你看不到我,這可以了吧?我現在也想好了,我這個人也沒啥用,我還是識趣一些才好啊。”


    芸姐的眼淚又嘩嘩的淌了下來,忽然,緊緊的抱住我,在我的臉上沒命地親著,說:“凱天,你不氣死我你就不舒複吧?那你就幹脆氣死我好了,你就不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難過嗎?當初我收留了你,讓你當我的男人,幫我生孩子,我們在龍大集團風風雨雨,後來你又跟我到了大嶺鎮,可是我們這樣的關係總是被人議論紛紛,你又這麽說我,我的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我說:“我何必氣你,這些事情不都是明擺著嗎?我走了,你在大嶺鎮日子就過得舒複了,你也可以跟喬鳯愷那個狗娘養的泡在一起,也可以跟王發原走的更近,反正我到處都惹人煩,是別人的障礙。”


    芸姐狠狠推開我說:“周凱天,你離我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自從我的身邊有了你,我就沒有得過好。我現在就下車。”


    雲姐說著就從我的懷裏抽出了身子,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我把雲姐拉了迴來說:“你還真的生氣了?你沒看看剛才王發原對我是怎麽說的?美其名曰讓我去學習,考慮我的前途,其實就是利用完了我卸磨殺驢,怎麽說我也給大嶺鎮帶來了幾千萬的投資,怎麽說我也是為大嶺鎮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提出打造曆史文化小鎮,誰有我這個眼光?可他們就是看我不順眼,他到底收了喬峰給多少好處?”


    雲姐忽然不再哭泣,想了想說:“我覺得一定是郭治國在背後為喬鳯愷說了什麽,王發原可以不把喬鳯愷放在眼裏,但他不能不把郭治國放在眼裏,人家可是穆林縣的一二把手啊。凱天,姐也不想讓你離開,可我又想,我們是不會分開的,姐跟你在一起其實是很高興,很滿意的。我們不在一起工作,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一起,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的心情好了,你還可以讓我懷上孩子,可如果我們在一起工作,這些事情我們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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