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護士這麽說,秦家人不僅沒有讓開,反而將他們圍地更緊。


    秦母更是一臉震驚地說道:“什麽?小越的情況很危險?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腫瘤手術嗎?怎麽會有危險!說,是不是你們醫院搞了什麽鬼。”


    護士都快哭出來了:“秦夫人,這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啊?”


    “嗬嗬,對你們是沒好處。但是,對手術室裏那個簡甜就不一定了。”秦母說著,對著記者們,就哭了起來:“我這個兒子,糊塗啊。他也不知道怎麽被哄騙了,手術前,他就寫了遺囑,要把資產,全部都留個這個女人一個人啊啊。我這個當媽的,當時一聽就感覺不對啊。這世道,為了錢,什麽事情幹不出來?這簡甜要是為了遺產,要害我小越的命怎麽辦?”


    “大家看看,這也不是我多想。我小越好好的一個小手術,這會,竟然就情況很危險了。這不是簡甜做了手腳,是什麽?”


    秦母振振有詞地說道。


    護士有點沒反應過來,她愣了幾秒,這才說道:“誰跟你說這個是小手術了?這手術,本身就有極大的風險!”


    “嗬嗬,你們醫院的人,全部都是一夥的,誰知道那黑心肝的女人,是不是跟你們醫院達成了卑鄙的合作。你們全部,都想要害死我的小越。”


    秦母說著,形象也不要了,坐在地上就嚎哭了起來。


    那樣子若是被旁人看到了,絕不會有人相信她是個豪門貴婦,這分明比市井潑婦還要市井潑婦。


    可見秦母為了秦越的財產,也算是豁出去了。


    “這是真的嗎?”記者們眼睛一亮,紛紛把話筒遞了過來。


    “秦越真的把遺產都給了簡小姐?”


    “這次的事故,到底是意外,還是蓄謀已久呢?”


    “請你立刻給出迴答。”


    走廊上鬧成一團,護士氣急了:“遺產什麽遺產啊?現在秦先生還在手術室裏等著搶救呢!人命光天,你們再這麽阻攔下去,我可要報警了。”


    秦母目光一閃,立刻站了起來:“報警?你報,你盡管報!等警察來了,我正好好好跟他說說,這簡甜謀財害命的事情。”


    反正警察過來總有時間,她現在,能拖延一會,是一會。


    “你……”護士氣的發抖:“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很簡單。”秦父一臉威嚴地說道:“我們信不過你們醫院的簡醫生,作為病人家屬,我申請,給秦越換一個醫生。”


    護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術中間臨時換醫生?你們瘋了?”


    簡甜是對秦越的情況,最了解的醫生,有她當下手,秦越的生還率會高很多。


    秦家人這麽搞,這是不想讓秦越活了?


    “換醫生怎麽了?”秦母理直氣壯地說道:“明知道那個簡甜要害我的兒子,我難道還任由她囂張?”


    說著,她還看了一眼記者們:“大家想想,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害子女的父母,我們這都是為了小越著想。”


    這些記者,是秦家人專門叫來的。


    他們也沒有想到,秦家人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這會聽著,還覺得秦母說的頗有道理。


    難道做親生父母的,還想讓孩子出事不成?


    “對,現在手術情況不容樂觀,你們理應換一個經驗更豐富的醫生。”


    “否則,我們有理由合理懷疑你們和簡甜有什麽利益往來。你們的目的,就是把秦越,害死在手術台上。”


    這些人,越說越離譜,護士滿腦子都是汗。


    她現在不想和這些人糾纏。


    她出來的時候,手術室中的血液,就已經快要耗盡了。


    這會又過去了好一會,如果她不能把血液及時送到,秦越,真的會出事的。


    可這群人咄咄逼人包圍著她,運輸血液的團隊,整個都被堵住了,寸步難行。


    就在護士焦急不已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麽?”


    是顧景行的聲音!


    秦家人的眼神,微微有些心虛,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們這是為小越討公道,顧景行能把他們怎麽樣?


    而且,這裏有這麽多作者,顧景行還想要名譽的話,就不能亂來。


    “顧先生,這些人擋著我們,不讓我們把血液運輸過去。”護士趕忙求救地看向顧景行。


    顧景行的瞳孔猛然一縮,看向秦家人的眸中,寒光湛然!


    這些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更無恥一點!


    “我們覺得簡甜要害秦越,現在,我們在申請讓醫院換醫生,作為秦越的家人,我們有這個權利。”麵對著顧景行,秦父努力鎮定地說道。


    顧景行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對話,他直接找來保鏢,生生用蠻力,把記者和秦家人,一個個推到了兩邊。


    “顧總,你這是幹什麽?我們隻是提出合理質疑!”


    “要是秦先生在手術中出了事,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


    “顧先生,難道這次的事件,你也參與其中,想要分一杯羹?”


    顧景行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記者。


    也不知道秦家人是從哪裏找來的一堆愣頭青,這些人滿臉正義,不畏強權,還以為自己是無畏的英雄了。


    結果呢?


    隻是一群蠢貨。


    顧景行任由他們叫囂,根本不理會,隻是命令保鏢一路護送著醫護人員,將血液送到了手術室中。


    直到手術室的門重新合上,顧景行才鬆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人。


    “顧總,你這是幹什麽?”秦母硬著頭皮說道:“我們隻是想要為小越討一個公道。”


    “我現在,不想和你們說任何話。你們所有人,閉嘴。”顧景行冷聲說道。


    “顧總,我們是合法公民,有正常說話的權利,你這樣濫用權力……”一個小記者不怕死的喊了起來。


    顧景行的眸光沒有一絲波動:“去,把他嘴巴堵上。”


    這個記者一臉震驚:“你敢這麽囂張?”


    顧景行都被他氣笑了:“我們這些濫用權力的人,有什麽不敢的!不僅僅是你,接下來,誰再給我開口廢話,通通堵上嘴巴。秦越的手術不結束,你們誰也不準離開這裏。”


    現場一片嘩然。


    “你這是軟禁。”


    “我們要去告你。”


    這些人鼓噪著,然後,他們也通通被堵上了嘴巴。


    見顧景行真的這麽狠,而且一點都不在乎輿論,這些人,慢慢也不敢說話了。


    倒是秦家人,他們識相地從一開始就閉上了嘴巴,倒是沒有享受到堵嘴巴的待遇。


    顧景行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家人。


    這些人,簡直是不幹人事。


    但他們是秦越的家人,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還是讓秦越自己決定吧。


    顧景行也沒有刻意折騰他們,隻是限定了他們的行動區域,然後讓保鏢牢牢地看著。


    安夏全程沒有阻止顧景行,事後,她說了一句:“這些記者都是被利用了,一個個以為自己是揭穿黑幕的英雄,出去後,他們恐怕會亂說。”


    但安夏不覺得顧景行做錯了。


    非常時刻,就要用非常手段。


    要是再和這些人糾纏下去,秦越的情況,不堪設想。


    顧景行冷笑了一聲:“隨他們說。我倒要看看有哪家報紙敢刊登。”


    他通常不濫用權力,但不代表他沒有權力。


    大概是他這些年表現地太正直了,有些人竟覺得,他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了?


    嗬嗬,那他們可就錯了。


    如有必要,他向來,雷厲風行,不折手段。


    安夏點了點頭,也不管這件事情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秦越的手術。


    秦越……一定要活下來啊。


    他若出了事,除了親者痛仇者痛之外,這秦家人,還不知道會怎麽編排簡甜。


    秦家一行人,被看管在一個角落裏。


    他們不管說話,隻是對了對眼神。


    秦父看著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眯了眯眼睛。


    雖然顧景行出現了,但是他們這一鬧,也拖延了不少時間。


    秦越的情況本來就危險,現在生還率,應該就更低了。


    等秦越的死訊遺傳出來,他就立刻進行下一步行動。


    秦越的遺產,給了簡甜沒錯吧。


    他的手術,是簡甜做的沒錯吧。


    他隻需要似真似假地把消息傳出去,簡甜就被自動腦補成殺人兇手。


    如果顧景行全力幫助簡甜的話,那倒是會有些麻煩。


    但是,簡甜不過就是安夏的一個閨蜜而已,和他又沒有什麽太深的關係。


    隻要輿情夠大,他就不信顧景行會護簡甜到底。


    總之。


    秦越姓秦,他的財產,就理應屬於秦家。


    其他人,誰也別想染指。


    手術室門口,眾生百態。


    終於,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護士直接推著床走了出來。


    手術,結束了。


    簡甜站在床側,臉色蒼白,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孫醫生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怎麽好。


    “小甜。”安夏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難道秦越他……


    簡甜衝著安夏搖了搖頭。


    安夏頓時心顫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顧景行。


    顧景行的臉色,此刻也十分難看。


    秦越果然是死了?


    秦家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秦母第一個站了起來,衝到秦越床邊,就哭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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