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夏皇喜好當眾行魚水之歡,沒想到,唉,這個秦家也是的,真是東施效顰,都學的什麽啊。


    作為天色會所的掌權人,葉飄零起初隻是想開設一個血脈者聚會的地方,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有交易,慢慢的天色會所的業務越來越多,但葉飄零有一個底線,那就是自願。


    但現在這個底線,也被人反複試探,魅魔事件就是一個例子,事已至此,已經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了,龐大的利潤,牽扯到了太多的人,當你與即得利益者做對時,被踢出局的一定是你。


    側身躲過出來的醉鬼,葉飄零認出來人是惡來下麵的一個小隊長,姓許,此刻他被一個女子攙扶著,兩人舉止親密,沒想到,就連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都被美色所惑,可,男歡女愛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誰又能阻攔。


    “梁組長,這個也要管嗎,我隻是與這兩位姑娘聊聊天,何錯之有啊,再說,就算發生點有趣的事情,男歡女愛,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這裏這麽多人,幹嘛偏偏管我啊。”


    “因為你是我,我們火狐小組的,作為組長,我當然有義務提醒你一下,色是刮骨刀,你怎麽能沉迷於女色。”梁妠看到葉飄零並沒有轉身就走,那樣豈不是顯得心虛,對於地域強者來說,任何異常都難逃神念的探查。


    “好了,你已經提醒過了,我不聽,不聽,元龜……念經。”


    這個大棒槌,我,梁妠氣的胸腔起伏不定,她當然聽出男人的怪腔怪調,把她比作元龜,就是對她剛才一副“鐵錘砸元龜,不怕你硬來”架勢的嘲諷。


    梁妠故意提高了音調,裝作很自然的模樣,就是想讓葉飄零把注意力集中在幾人談話的內容上,混淆視聽,梁妠已經注意到,葉飄零的目光會在白衣女子身上稍作停留,而且下意識的停留在對方的身後,找誰就不言而喻了,梁妠下意識的轉了轉身子,卻又引來大棒槌的覬覦。


    女人鬆了口氣,正在慶幸葉飄零走了,忽然葉飄零腳步一頓,往旁邊繞去,此刻梁妠不該如何是好,再旋轉身子就有些不打自招了,她也隻能強壯鎮定的伸手揪著大棒槌的耳朵,“哼,你個小子,胡說什麽呢?”


    哼,讓你信口雌黃,梁妠笑罵著,手指微微用力,男人喊著妠姐,邊求饒邊順著女人的手勁,被從椅子上提溜起來,梁妠趁機轉動身子,不露痕跡的轉了下翹臀。“妠姐,輕點,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梁妠特意看了一眼樓梯拐角處,向幾個監工展示一下她的雌威,董晴連忙掏出手機錄下渣男的屈辱時刻,側身與柱子後麵的葉嫻匯報著場中的情形。“快看,還得是妠姐,動手了,揪著耳朵提溜起來了。”


    葉飄零當然看到了梁妠的小動作,也瞄了一眼樓梯口,正好看到探出頭的葉嫻。雖然不大清楚前因後果,但這番操作並沒有打消葉飄零的疑心,她皺著眉頭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這是來自強者的直覺。


    就在女人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忽然那求饒的男子站了起來,順勢抓向梁妠的玉手,後者如同被蛇咬了一樣後退了幾步與葉飄零拉開距離,男人一臉怒意的指著葉飄零,“你幹嘛,怎麽還跟過來了,沒玩了是吧,輝哥,秀哥,就是她,剛才偷窺小弟撒尿,還偷襲俺。”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就連一向穩重的董紹輝都噴出一口濃茶,可惜了剛泡好的極品大紅袍,與一臉震驚的秀哥對視一眼之後,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冷,董紹輝連忙起身拉住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天,“那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額,這個小天怎麽敢說這話啊,對了,他不認識葉飄零,董紹輝連忙對著秀哥使眼色,秀哥咳了咳起身,規勸道,“是啊,小天兄弟,啃腚是誤會了。”


    “誤會,怎麽可能是誤會呢,剛才你沒看到,這麽粗的樹,唰唰唰,被紮了三個洞啊,幸虧我閃的快啊,她一定是帝國的間諜,或者是饞我的身子,想要將我擄走,嘿嘿,今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渾水摸魚,告訴你,我可沒喝多,俺老張也不是耕田的。”剛才秀哥偷偷給小天普及了一下常識,這姊妹花就是衝著董紹輝的血脈來的,近些年常有血脈者被擄走,當成繁育機器。


    聽了小天的話,董紹輝和秀哥的臉色一變,這是下殺手了,的確也符合葉飄零的風格,但葉飄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其中應該有別的原因。


    “秀哥,你說她把暗器藏在哪了,那威力老大了,堪比重型狙擊。”男人上下打量著女人,兩眼放光,一副想要搜身的架勢。


    “額,小天你喝醉了,看花眼了,來來,喝點濃茶。”趁葉飄零還沒有發飆之前,董紹輝連忙將小天按在座位上。


    見鍾神秀起身擋在狂徒麵前,葉飄零冷哼一聲,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轉身就走了,天色會所有特殊的情報渠道,她當然認出狂徒的身份了,妖蠱界的新晉血脈者,奔雷手,狂徒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畏懼,反而充滿了興奮,雙眸中閃爍的電芒,讓葉飄零有一種被人鎖定的錯覺。


    女人的心頭浮現四個字,快如閃電,十步之內,這個奔雷手將會是地脈修行者的天敵,這家夥才多大啊,等他將戰力提升起來之後,將會是對付意羅麗帝國的大殺器,是那些靈念修行者的噩夢。


    雖然那狂徒出言不遜,但不知為何,葉飄零生不起一丁點的殺意,反而從男人挑釁的眼神中讀解出另外一層含義,他是故意想要激怒我,他想要用這拙劣的手段撩老娘,葉飄零心裏竟然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她不知這都是心火在作祟。


    “秀哥,就這麽讓她走了啊,抓起來嚴刑拷打啊。”小天得理不饒人的發泄著不滿,見葉飄零上了樓梯,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差點翻船。


    小天用文火幫方梅和林愛霞洗經伐髓的時候發現,心火處於激活狀態的時候,可以相互感應,根據火焰強弱,範圍也不同,往常點燃的心火,小天都會收迴,就算有殘留,隻要不激活,是處於隱匿狀態的。


    那些火焰都是可控的,唯獨葉飄零身上的心火屬於意外,上次為了逃脫葉飄零的追擊,火是小天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放的,他早就忘了,沒想到過了這麽久竟然還沒有熄滅,因為葉飄零是冰屬性異能,兩者處於對抗狀態,心火才一直處於激活狀態,差點就讓她順藤摸瓜給找到本尊了。


    聽著小天絮絮叨叨的沒完,董紹輝知道對於熟悉運用神念的葉飄零來說,整個宴會廳的動靜她都一清二楚,至於為什麽沒有發飆,屬實稀奇,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連忙拉著小天準備去六號別院。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給你說些事。”梁妠冷著臉,強忍著怒氣率先向後院走去,涼意來襲,又急忙慢下腳步。


    董紹輝和秀哥給小天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顯然梁組長很生氣,雖說血脈者,有新手保護期,但與葉飄零結仇屬實有點不明智,梁組長應該是給小天普及葉飄零的背景去了。


    一直走到後院門口,梁妠才停下來,她正要說話,小天噓了一聲,然後迴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某個窗戶,一個身影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天又往門口走了幾步,梁妠見四周有些黑,便不再走了,她可不會自投羅網了,“把東西還我。”


    “什麽東西啊,噢,你是說這個啊,這可是我的戰利品,再說,給你也不能穿了。”


    男人陶醉的聞了聞,梁妠是又羞又怒,她也是剛才揪男人耳朵時候發現的,他手腕上係的哪裏是什麽蕾絲飄帶啊,見男人不肯歸還,梁妠跺了跺腳,轉身就要走,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剛才你惹的女人叫葉飄零,不要以為董紹輝是葉家的姑爺,就可以護著你,她並不是葉家人,如果真惹怒了她,她把你殺了,你也是白死了。”


    “她是不是葉家人跟我有甚關係啊,對了,你知道紹輝覺醒的什麽血脈啊?這家夥怎麽還藏著掖著的,你別走啊,你再走我可要叫啦。”


    “你,你叫什麽啊。”該叫的是我,梁妠算是服了這個大棒槌,這會還有心關心別人,無可奈何的說道,“算是高品的血脈,昊山有獸焉,其狀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名曰猲狙,曆史上覺醒這個血脈的都是嗜殺之人,董紹輝有些不滿意,想要進行血脈剝離。”


    “血脈剝離,血脈竟然還可以剝離?”小天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大聲問道。


    “對於別人或許不行,對於董家來說不難,再說,這次讓董紹輝覺醒的是一顆從古墓中挖掘出的血狼元珠,相傳元珠是天域妖蠱兇獸血脈凝聚而成,如果能與之溝通,就相當於多了一組真脈,也就是說董紹輝已經從六道命紋的天選者晉級為七道命紋的天命者,隻要持之以恆的修煉,終究會進階天域。”梁妠不無羨慕的說道。


    元珠是個好東西啊,怪不得他和春野的氣息有些相似,原來都是借靠外物啊,“從哪裏能找到元珠啊,還有我聽說這類的法子不是龜茲人最擅長嗎,你說這元珠與島國人有關係嗎?”


    “哼,此法從夏商就有記載,龜茲人隻不過學了一點皮毛,會一些移骨之術,隻能借用妖蠱兇獸生前的少許血脈之力。”梁妠直接略過男人的第一個問題,還哪裏能找元珠,你以為是白菜蘿卜呢。


    大家族就是闊氣,此類元珠想來十分珍貴,就連梁妠都滿臉的羨慕,至於剝離血脈的法子,小天也猜到了,將元珠取出即可,不過,想來需要一些手段,至於風險,對於董家來說,並不存在,難道說董家有天域的存在?“今晚跳舞的那個女人是誰?”


    話音剛落,梁妠轉身就要走,卻被小天搶先一步攔住了去路,這個問題他本打算等下問秀哥或者紹輝的,如此年輕的地域高手,必然與天域強者有些密切的聯係,想到天域高手了,就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就問了一句,見梁妠眼含瑩光,小天連忙說道,“我這不是惹到葉飄零了嘛,你不是說她賊兇嘛,我覺得那個女子不簡單,她師父一定不簡單,所以就想找找門路,快點提升實力。”


    梁妠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愛打聽誰就打聽誰,自己幹嘛要難受,看著大棒槌一臉心疼的神情,就差說寶貝別哭了,梁妠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因為她真的讀懂了男人的眼神。


    強忍著情緒,女人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想著怎麽快速提升實力,修煉一途是腳踏實地,穩紮穩打,還有,我告訴你,小心那對姊妹花,她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單純,如此天賦的通霄境高手,在龜茲島國可不是無名之輩,她們也不會白白陪你浪費時間,必有所塗。”


    停頓了一下,梁妠並沒有說姊妹花塗的啥,見小天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女人正要繞走,腳步一頓,又小聲說道,“葉飄零那裏我會幫你說和的,不管她再厲害,也不敢亂殺人的,以後與葉家人保持一些距離,他們……,你好自為之。”


    葉家人怎麽了?這話說一半,怎麽就走了呢,不過盡管梁妠沒有說,小天也猜到了,葉家作為飛廉小組的話事人,實力不容小覷,有傳聞說,葉家大部分的血脈覺醒都是采用的精神刺激之法,神念強大是葉氏血脈的特征,但這類人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輕易不要招惹。


    這是血脈裏帶的病根,這麽多年都沒有根治,葉家無奈也隻能從修煉的法訣上入手,再服用鎮定之類的丹藥,日常與正常人無異。有傳聞說,當年葉家分為兩派就與這血脈的病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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