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期過去,每日無所事事。


    江南念心裏不得勁兒,就想搞事情。


    當然,她被張麒麟看得牢牢的。


    用話匣子先生張海樓的原話就是:族長跟八百年沒有夫人一樣,無意間路過的老鼠都要被他惡狠狠眼神殺一百遍。


    她白日跟著他們,夜晚當仁不讓的被小族長吃來吃去。


    “這麽些時日,你怎麽不嫌煩呢?”


    江南念窩在張麒麟懷裏,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輕輕放下她,淡然的很。


    “不煩。”


    她不知他看了她十年,怎麽會嫌棄她呢。


    他恨不得蓋個小屋子把她關起來一個人看著才好呢。


    自家夫人也太受歡迎了些,日日被其他人哄著,沒有看勞一點就跑了。


    要不是江南念不願意,張麒麟真會拿繩子綁在他褲腰帶上。


    “族長真是小氣,跟防狼一樣防著我們。我們又不會做什麽,和小月亮多說倆句話。他都要瞪一下,小氣鬼…”


    張海樓在不遠處和張千軍吐槽自家族長的小心眼。


    江南念對上他們的視線,剛露出個笑意搖搖手。


    就被張麒麟抓包,好似天地間隻能看他一人似的。


    她暗暗思忖,怎麽小夫君好似病嬌一樣。


    恨不得把她關起來,她想著她在長沙的風流事跡。


    要是張麒麟知道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還有情郎,估計真會囚禁她。


    囈,真可怕。


    想著她打了個寒戰,張麒麟立馬就注意到了。


    迴屋給她拿了件外套披上,屬於他的外套。


    這下,夫人裏裏外外都有他的氣息了。


    張麒麟滿意了,繼續手中的工作給她做小玩意,自家夫人真是越來越難哄了。


    晚上的活動,真是比年豬還難安。


    她不配合,他也無甚多大興趣。


    可他對她確實有欲望。


    哎,還是多找些花樣來哄夫人吧。


    反正,麵前這倆人各懷心思。


    一個想著出去搞事,避開他。


    一個想著哄她,多配合一下床事。


    悲天憫人的白瑪在出門救治病人的途中,遇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


    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就像從前那樣。


    白瑪用日常所騎的馬帶迴了她。


    少女睜眼醒來,便是在陌生的環境。


    她的雙眸閃過一絲茫然,然而僅僅一瞬,數慕想要獻祭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滑過……


    那純淨迷茫的神情轉眼被憤恨仇怨取而代之。


    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門,顧不得有傷在身,隻想逃離此地。


    剛好遇見院子裏的眾人,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白瑪。


    躲在她的身後,打量著她們。


    “白瑪,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不要被獻祭,曾經你也是被獻祭的人之一。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她的兩手牢牢擒住了她的衣裙,跪倒在地哀求被埋入藏海花又死而複生曾經的聖女。


    白瑪溫柔的扶起她來,把她按在椅子上。


    倒了一碗酥油茶遞給她,安撫著她惶恐不安的心。


    “你先喝點茶,慢慢說,不著急。”


    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青春靚麗。


    穿著也不似當地貴族少女的服飾,更似外麵學生的衣服。


    一碗酥油茶下肚,少女打量了一眼院中的幾人。


    眼神落在張麒麟懷中的女子身上,神思不屬的道。


    “拉薩空中出現的蓮花神女,你是白瑪的兒媳婦嗎?”


    拉薩的那幾天,她剛好迴來看阿媽。


    難道,白瑪一家人真的有這般神通。


    她是不是可以向她們求救,可以活下去了?


    江南念還沒說什麽,麵對小張們幾人好笑的眼神。


    “神女?念念!”


    張麒麟意味不明的話語吐出的熱氣盡然噴灑在她耳邊。


    這暖暖的熱氣令她一顫,耳垂不由自主地泛起淡淡的緋紅。


    “不是不是,你們看錯了。不是我,我當時也看見了。神女比我美多了,對吧小道長?”


    江南念解釋的聲音十分的鎮定自若,隻是聲音到最後竟是哽咽住了,那喉嚨好似卡著魚刺兒發不出聲。


    張麒麟當然敏銳地捕捉到了懷中女子心虛的這一微小的變化。


    在江南念看不見的視線裏,張麒麟又將目光鎖定在張千軍身上。


    張千軍麵對族長大人掃過來的眼風,眼不紅心不跳含著笑意道。


    “嗯,小月亮那幾日很乖。空中神女像是她利用特殊手段製造出來的,不是她。”


    剩下幾人笑了笑,都沒有接話。


    反正自家族長早就知道了,也隨她玩鬧。


    “怎麽又要獻祭?我觀你似從外麵迴來的?”


    此時,那少女在她的詢問下接著道。


    “族中長老說上次地龍翻身,死傷無數。需重新祭祀,他們選中了我。”


    “原本,阿媽好不容易說服阿爸把我送到舅舅家去外麵求學。


    可族中選中了我,說我命格好。就囚禁了我的家人,讓他們誆騙我迴家。”


    少女眼中有淚,她在外邊學習吸收了很多文化。


    根本就不相信族中那些什麽以人命為祭祀的事情。


    可她有家人能怎麽辦,她迴來了,阿爸為了家人的命放棄了她。


    “阿媽偷偷放了我,可我跑到半路被槍打中了腿。”


    “我跑不掉了,可我不甘心。憑什麽我要為了他們獻祭我的生命?”


    這番想著,少女眼中更是多了幾分仇恨。


    隱藏在安寧下的危機帶著靜謐的殺機,像戳破水泡一樣來到她麵前。


    江南念正愁找不到機會搞事兒呢!


    想到此,她對著少女微微一笑。


    “你想活下去,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可族中人數眾多,他們十分厲害。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要不你們還是給我指條路。我自己逃吧,逃不過也是我的命。”


    不過片刻,少女的眼眸有光閃過,又慢慢熄滅。


    她不願給別人帶來災難,她也是明理之人。


    白瑪救了她,她更明白族中人有多麽冷酷無情。


    江南念聞此搖搖頭,整個人慵懶地埋在張麒麟的懷裏。


    “想來你也認識你們曾經的聖女白瑪,我們原本就有愁怨。


    不過是時機未到,這一次剛好也是有仇報仇。”


    “張海樓,你帶著她進去易容。她走後,你就是她了。”


    張海樓聽明白了她的命令,眼眸立馬閃閃發亮。


    “好咧,真愁無聊呢。”


    小月亮要搞事兒哦,肯定好玩。


    張海樓扶著少女迴了房間,搗鼓易容的麵具去了。


    白瑪見他們有事要商量,便起身去了廚房準備食物。


    張麒麟眉眼微垂,心中卻知道她在說些什麽,甚至早已隱隱猜到。


    二人兩額相抵,他看著江南念的眼,緩緩啟唇。


    “若是念念想做,那便去做。”


    他知道,她早有此意。


    一直引而不發,是在等待良機。


    “夫君,吃過飯你就帶著她下山好不好?”


    她有事夫君,無事張麒麟。


    張麒麟心下好笑,麵上卻無甚表情淡然的看著她。


    “不行,讓他們去送,我跟著你。”


    她可真壞呀!


    就想著支開他,搞事兒。


    張千軍也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是不想被族長管著。


    想要放開手腳搞事兒,指不定族長也等著她去討價還價呢!


    張麒麟抱著她迴房,她隻能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夫君,你就答應我嘛!”


    “我保證乖乖的,給一點點威懾就好。”


    “夫君,這裏你的武力值最高了。”


    “那些人我們上次交手過,確實厲害。你是最最最最厲害的大張哥,路上圍追堵截的人肯定很多。”


    “你去就合適了,求求你了嘛!”


    她揚起脖頸親吻他,二人纏吻許久,江南念才黏黏糊糊地又嬌又軟的開口求他。


    “夫君,你最好了嘛!”


    張麒麟也再控製不住,吻住了她的小嘴。


    這一吻隱忍克製,還帶著微妙的笑意。


    “念念怎麽求我?”


    許久,張麒麟才放開她,手指意味不明的放在她唇上摩挲。


    暗示著她,他可不會白白出力。


    江南念想了又想,在他越來越暗沉的眼眸中。


    在他耳邊許下了自己的誠意,“那我就答應你,你一直想要的姿勢好不好?”


    “還有呢?”


    張麒麟也不是那等好打發的人,還想要更多的好處。


    “我有一套留學時候,友人送的情趣內衣。到時候我穿給你看,總行了吧?”


    她又嬌嬌軟軟的想著法兒誘惑他答應。


    聽到她的話,張麒麟的眼角眉梢都似暈上一層淡淡的薄紅。


    “好,念念,不能受傷。”


    他溫聲應她,聲音裏有寵溺又有幾分無奈。


    “夫君,你可真壞呀!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跳是吧?”


    “夫人,不也是一樣不乖,時時想要淘氣。”


    幾番掙紮,卻敵不過心中欲念。


    他又摟著她親吻,與她纏綿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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