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向來推崇冬練叁九,夏練叁伏,日常刀槍箭斧,十八般武藝從不馳懈。


    張祈山也是如此,拿貫武器的手掌粗糙闊厚,指腹指節堅硬虯勁,覆滿糲繭,斯拉拉扶在細嫩肌膚上舍不得放開。


    他瞅向身下人一雙轉盼流光的含淚美目,驚驚怯怯的甚是可憐,又十足嫵麗勾人,讓人想疼她,更恨不能將她捏在手心肆意把玩淩虐。


    她一副抽抽嗒嗒的樣子,“祈山…哥哥…饒了我吧…”


    張祈山意亂情迷中見她嬌滴滴的樣子,不由輕笑道,“別人家的小姐十八歲都當娘了,偏我的小夫人嬌氣矜貴,不懂半點兒人事。”


    “不讓哥哥盡興,想讓哪個男人疼你,慣著你,嗯?”


    女子緋紅了小臉,嬌嗔道:“累呀…”


    “哥哥體力太好了些,我吃不消…”


    這些哥哥個個如狼似虎,到了床上全員恨不能弄死她的嚇人樣子。


    不省心的小冤家,張祈山聽得心裏說不出的好笑。


    “我的小夫人,噤聲。”


    他掐起她的小臉,親上去堵住了不聽話的小祖宗那張氣人小嘴。


    江南念又累的渾身虛軟打顫,嘴被堵住,嗚噎著哀泣不止,一邊徒勞地扭腰蹬腿兒想要逃離。


    她越掙紮,這人將她摟得越緊,二人唇舌翻攪,聲音曖昧又清晰,周遭情欲的味道濃得化不開,連空氣都被烘得炙灼。


    張祈山好不容易等著她慢慢長大,似一朵花慢慢綻放。


    他隻覺得好看,將人摟的更緊,不容反抗地摁在胸前,耐著性子勸道:“我的夫人乖一點,已是這等田地,可不許再鬧了,哥哥慢些兒。”


    一夜春宵江南念已是糊糊塗塗,語不成調地啼哭亂叫。


    “哥哥…別在玩花樣了…實在是耐不住。”


    “我等了你好些年,小夫人自己跑到我麵前。”


    “小月亮,不要抗拒我。”


    “夫人…乖乖兒…”


    張祈山一麵強勢粗暴,唇舌卻極是繾綣,吻的柔情脈脈。


    這點子溫柔混合著房裏燃燒著那點淡淡香味尤其令人容易沉淪。


    江南念逐漸被折磨得神誌不甚清醒,昏昏沉沉的,又像往常那樣,難過之時習慣尋向最親近依戀的人,委曲地喊出一聲:“哥哥…我累…”


    “那個哥哥?”


    男子話裏含了醋意,隻等她喊錯就要懲罰她。


    “是小官哥哥還是小魚哥哥?還是阿客哥哥?”


    她腦子一片昏沉,嘴裏的哭聲也不由的變了味兒,渾渾噩噩間,下意識嬌滴滴喊了聲“祈山哥哥…”


    張祈山低笑方輕聲應道個:“嗯,哥哥在呢。”


    又握起她手在唇邊貼著,十分眷戀親昵,“好了,我抱夫人去沐浴。”


    房間裏龍鳳燭還在燃燒著,張祈山就這麽抱了小夫人起身清洗。


    床上一片混亂,他重拉了一床被褥擁著困倦的江南念休憩不提。


    勞累了整整一夜的人,不過才睡了不到倆個時辰又準時醒來。


    看一眼房裏的鍾,天色也已大亮,忖度確係放縱了。


    長久以來癡心渴求,終於如願以償,對她的欲望彷佛是沒有止境的,自覺沒做幾迴已過去半日光景。


    女子連頸上、胸前和腰腹也滿是縱橫交迭的吻痕、咬痕和指印…


    張祈山不記得自己下過這樣的狠手,定是意亂情迷時失了分寸,也是她皮肉過於嬌嫩,稍微一碰就留印子。


    他趕緊拿了藥膏子輕輕為沉睡的人塗抹,沒成想把人鬧騰醒了。


    有起床氣的江南念才不管是誰,嬌氣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煩人,走開…”


    別打擾我睡覺,困死了。


    張祈山哄了幾句,見她著實困倦,就先起了身去外頭敬茶。


    上首的張父倒也不敢管張星月,張母更是寵她寵得似什麽一樣。


    張母見了麵色饜足,神清氣爽的張祈山反而哼了一句。


    “小月亮年少,不許你們胡作非為。也需多體諒些她,別一近她身就跟瘋狗啃骨頭似的巴巴不放。”


    堂下倆位小張倒沒什麽,張父先聽不下去端著茶盞咳嗽了幾聲。


    張母橫了他一眼,張父無奈笑笑。


    兩位小張忙不亦點頭,口中稱是。


    之後,一家四口安靜的用飯。


    張父也有自己的事業要打理,起身攜了張母準備走人。


    “行了,我和你母親走了。你們好好哄著這金貴無雙的小夫人吧,我們就不在你們麵前立規矩礙眼了。”


    張母又交代了一句,“給我乖乖兒的禮物放在庫房了,讓小月亮自己去收。”


    話閉,直接離開了。


    張母一口一個乖乖兒,倒似他們是入贅的外來人口一樣。


    反倒襯得那小夫人才是她親生的女兒一般,張祈山和他的副官對視一眼,迴房自去伺候小夫人起床。


    倆人哄了許久,才把江南念哄好。


    這麽親親密密過了三日,張祈山不得不去忙公務。


    江南念這才找了機會去尋找張海樓。


    去了原先住過的院裏,一看就知道張海樓專候著自己,女子心內妥帖,嘴角不由的噙了一絲笑意。


    內外伺候的人齊齊向她俯膝行禮,照常送了各色糕點小食茶水就離開了。


    無老狗見了忙站起來喊“姐姐”,讓她上坐。


    張海樓也不說話一把將她扯了摟在懷內,攬緊了同坐到榻上。


    “哥哥,傷可好了?”


    張海樓哼了一聲,“小夫人,這是忙完了正事想到我?”


    江南念飛了他一眼,“哥哥生我氣了不成,那我走就是了。”


    “你這沒良心的小夫人,這就是你哄人的態度?”


    瞧,這就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嬌人兒,寵著慣著,縱的蹬鼻子越發上臉了。


    他這廂還沒發作,她倒先倒打一耙了。


    張海樓細細端量她片時,方笑道,“臉色比早前好些,可見小夫人這幾日進補得不錯。”


    他靠得極近,潮熱的唿吸撩來,摻雜了煙味。


    江南念掃了一眼照常天真純善的無老狗。


    “哥哥,不許混說。這裏還有小孩子呢!”


    “哥哥,你又抽煙。難聞死了,不許親我。”


    她嬌嗔著,帶著一絲委曲羞怍,落在張海樓耳內,嬌軟又膩人。


    “你不來,倒還關心我抽煙。罷了,我再忍忍不抽了。”


    江南念掏了他口袋裏的香煙火柴給無老狗,又交代他去尋個籃子來。


    無老狗聽話的拿著就走人,去尋她要的物事。


    張海樓低啞一笑,垂頸將唇貼去她發頂,輕問,“小夫人想哥哥了沒,嗯?”


    “哥哥,明知故問。”


    江南念斟了一盞茶喂至他嘴邊,“哥哥,吃茶消消氣。”


    張海樓輕嘖一聲,慢慢笑瞅她兩眼,方接了在手裏。


    他等了大半日,也著實渴了,不忍拂她的心意,也就吃了她倒的茶。


    倆人坐在一處,親親密密說了好一會子話。


    張海樓因有無老狗在側,倒不再言語輕佻。


    初冬的陽光甚好,幾人在院子裏玩鬧。


    二月紅他們來之時,見到的就是女子坐在張海樓肩頭采摘那綠葉間的枸橘。


    陳皮立馬奔了過去,挽著袖子仰頭看她,“姐姐,我會爬樹,我給你摘吧…”


    江南念輕輕落在地上,扯了他迴身,“別去,樹上有刺,可別紮到手。”


    齊恆:“姐姐,吃糕點…”


    解九:“你摘這個做什麽?”


    這種橘子又酸又苦很難下咽,果實常常掉一地,就算在鄉裏爛在地下也沒人去撿來吃。


    江南念撫著那一籃子橘黃色的果子,語氣有些雀躍:“《本草圖經》中明確指出了:“七月、八月采者為實,九月、十月采者為殼。”


    “這枸橘有舒肝止痛,破氣散結,消食化滯,除痰鎮咳等作用。


    我采了貯存起來,額吉一到換季就易咳嗽,我想試一試可有效果。”


    解九一如既往地她說什麽是什麽,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剩下幾人皆含著笑意瞧著低頭垂眸收果子的女。


    這麽溫柔可愛的小月亮,誰會不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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