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琪作為管理南部檔案館本家核心人物。


    她在張家有著較高的地位和影響力,是南部檔案館的重要人物,負責搜集和撲滅詭異事件,以避免終極節點的到來。


    在東南亞丁戊奇荒時,她收養了成為孤兒的張海樓(後來的小張哥),還收養了張海俠。


    她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對自己收養的孩子們很好。


    不過行事以家族利益為第一位,這也體現出張家人的使命和責任對她的影響。


    南部檔案館陷落被迫封閉,張海琪隱藏身份為船王女兒董灼華繼續活動,但與南洋的小張哥失聯。


    後來她和小張哥等人一起前往百樂京尋找族長悶油瓶。


    在途中,她被德國神經毒氣破壞血脈,隻剩兩個月的壽命。


    原本命線上張海琪的人生,沒有人改變半分。


    大門緊閉的齊府,枝繁葉茂的桂花樹下。


    張海琪摘掉麵具,露出白皙細膩的皮膚,清純唯美的娃娃臉,挺翹的瓊鼻以及精致眉眼。


    張海琪視線逐漸上下打量她:“你到底是誰?”


    “又是怎麽知曉我的化名?”


    她輕柔中帶著些許嗔怒的聲音響起,稍微將正在煮茶思考問題的江南念注意力拉了迴來。


    江南念抿唇一笑,神態雲淡風輕,全然不在意張海琪的戒備,隻是慢悠悠的倒了一盞茶放到她麵前。


    “對我這麽感興趣?”


    “不是已經隱退了,怎麽把自己弄得這副模樣。在我所認識的張海琪中,你是最糟心的一個。”


    “你認識很多張海琪?”當事人張海琪唇中喃喃自語,卻是半點不懼怕,毫不猶豫地拿起茶盞就飲。


    看著送過來的各色糕點小食茶水飲料,江南念對守護在側的張家人含笑道:“你們在我這裏隨意,一切自便。”


    他們也識趣不接話,也不和她客套各自或坐著或是站著吃東西喝水。


    張海琪漸漸逼近,視線低垂,手掌輕車熟路撫上她的臉頰,始終沒有找到容易的麵具。


    她低聲詢問:“這是你本來麵目,可張家沒有你。”


    江南念聲音倒是有幾分曖昧,仿佛二人相識許久,還有一段匪淺的關係。


    “這裏的琪琪不曾中毒,和愛人攜手隨小族長進了青銅門。”


    “另外一個張海琪不曾似你這般老去,有小美人和小道長在側也算還好。”


    “怎麽,你就這般模樣了?”她疏離一笑,握住張海琪的手腕把了一下脈。


    江南念低低道:“枯木難逢春的脈象,中毒太久了。”


    張海琪的皮膚溫度比正常人低上許多,剛握住時,冰得江南念想要立即抽開手。


    隻是張海琪也實在好奇對方下一步的反應,所以並沒有立即抽開。


    “說得你我二人這般親密,可我知道這裏不是我們原來的世界。”見多識廣的張海琪比張海客還要聰明,她始終對麵前的女子多了幾分戒備。


    “你是突然從青銅門出來的,本家從來沒有一個什麽聖女張星月。”


    她騙騙張海客傻兒子他們就算了。


    可後麵的一切她都看不懂了,她給了張海客隱藏起來的財力物力。


    海外的張家人手也給了他,


    張海琪想弄明白事情的原由,便戴上人皮麵具守在齊府附近。


    江南念意味不明的看著她:“張家人一旦開始衰老,命不久矣。”


    “早死晚死總要死,走了也後,他們都在等著我。”張海琪說得風輕雲淡,眼底有些許落寞。


    江南念笑笑,把手搭在她手掌上,讓她看到了這裏張海琪的人生。


    “現在,還疑惑嗎?”


    “好奇妙的人生,可也讓人好羨慕啊…”


    真好啊!


    張海琪有愛人的陪伴,養子都還活著。


    她的小族長有小夫人愛著。


    張家人一直追隨著小族長完成各種任務。


    “夫人,謝謝你救了蝦仔,救了張海樓。”


    “他們也是我的故人,何需你言謝。”


    不,雖然我的蝦仔不在了,可是看到他還有另外一種人生,她覺得已經很好了。


    有人去救他,有人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我已經沒有什麽疑問了,我要迴廈門了。”


    她的路要走到盡頭了,她要葬在他們身邊。


    她是他們的阿媽,要帶他們一起迴家。


    “張海琪,下個世界再見。”


    她抬眼朝她望來的瞬間,還是令張海琪有種被她看透一切的錯覺。


    “張星月,下個世界再見。”


    頭發花白的女子起身離開,迴頭看了一眼樹下的女子。


    “那個小傻子和小道士就拜托夫人多照顧幾分了。”


    她總算明白,為何族長不在了。


    張家這些人還願意一心一意的守護在側,聽令於她。


    她隻是她,她是張星月。


    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她是張家的夫人,不僅僅是什麽族長夫人。


    張夫人,取自她自己的姓氏,無關張家男子。


    “你安心迴家去,他們的路由他們自己去走。”


    她走了,灼灼其華的那個女子離開了。


    張家人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也沒有太在意。


    自由已經給了他們,他們願意重新入局她也沒什麽可說的。


    明麵上,一切都在安穩的進行著。


    她把性子跳脫的張千軍萬馬帶迴齊府住了些時日,後又帶去了香港。


    這些人性格和屬於她的小張們有很大的差別,即使長著同一張臉。


    江南念也沒有重新和他們發展一段關係的想法。


    這樣,就好。


    不遠,不近的距離。


    對誰,都好。


    解語臣的痛苦,重來一次的無望。


    她都看在眼裏,她尊重他的選擇。


    戲台下的倆人一齊盯著台上的解語花,解連環眼神深邃,目光裏帶著壓迫,似乎在逼著他做選擇一般。


    後來,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前行。


    還是在齊府幽靜的小院裏,解連環看著搖椅上一點傷心之意都沒有的女子,在心裏歎了口氣,狀若無事的喝著茶。


    許久,他忍不住了才苦笑道:“張星月,你傷了小花的心。不怕日後他得知這一切都在你的示意下進行的嗎?”


    江南念漫不經心笑笑,頭都沒有迴依舊看著夜空輕慢道:“這是他的選擇,是你們自己入局的。怎麽能怪到我頭上呢?”


    我阿,我隻是在還解小花的情而已。


    三年的青梅竹馬之誼,她來了,也還了。


    喝茶的他看似雲淡風輕,卻緊張的根本不敢看身側女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他和她說起來還是名義上的母子關係。


    雖然,他不承認。


    “你沒有心!!!”


    江南念都要氣笑了,側身看著他冷笑一聲:“是他要開始的,也是他選擇了守護解家,放棄了我。”


    “電話是副官打給你的,你親自迴府逼迫他。我可沒參與其中,我隻是被放棄的那個可憐人。”


    她笑著,眼眸裏一片清明:“怎麽現在倒怪在我頭上了?你們九門從上到下,一貫的不要臉。”


    “可是…可是…明明你可以告知他一切,小花重情重義會等你。”


    “可是,憑什麽我就要讓他等呢!”


    問過她沒有,她想不想繼續糾纏下去。


    臉色清白一片的解連環望了一眼房間裏早就睡著不會醒來的無邪歎口氣:“接下來,你要跟著無邪走?”


    低垂眉眼的女子拿起茶盞意味不明的笑著:“無三狗,不是說很想念我麽。那我就去會會他這個狗崽子,看看他有多想我。”


    解連環見她的語氣有些隱晦陰惻的意味,心裏一慌忙起身。


    還沒走幾步,身後女子戲謔的聲音響起:“我的好兒子,怎麽不喊媽就走了?”


    什麽媽?什麽好兒子?


    如果他喊了她媽,小花和她這個名義上奶奶談情說愛算什麽?


    算大逆不道?


    小花綠了他的父親不成?


    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想都瘮人。


    他隻覺身後女子嗔癡笑聲有些讓人毛骨悚然,走得更快了。


    半躺在桂花樹幹的黑瞎子默默來了一句:“大小姐,你把他嚇跑了。”


    他的話說完,就見樹下的女子放下了茶盞,磕在一旁的碟子上,發出“叮”的一聲。


    江南念好整以暇的起身冷笑一聲:“誰讓他看我笑話,嚇嚇他怎麽了。”


    沒打這個名義上的不孝子一頓,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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