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頓時被噎住,隻得一臉鬱悶的落後白以樓幾步,墜在後麵跟著他往前走。


    白府周圍沒有棚舍與房屋,沒有鬧市的喧囂吵嚷,這裏顯得十分規整安寧。


    兩人站在斜對麵看著,白浩說:“看出什麽問題沒有。”


    白以樓認真細看幾息,才說:“此處地氣充沛,並無問題。”


    “額。”白浩說:“那你有什麽打算?”


    “等。”白以樓說:“想辦法混進白府。”


    白浩不明白他的用意,卻因他神通廣大,心中潛移默化的已經對他的話以及判斷深信不疑,此時雖有疑惑,卻也沒問出來。


    兩人找了個小店住下,所謂的小店竟然是幾塊破木頭搭建的簡易棚舍,裏麵全是通鋪,甫一進去,一股臭味兒撲麵而來。


    幾個隻穿著大褂裘褲的大漢坐在床鋪上,麵色不善的打量兩人。


    白以樓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毫不掩飾嫌棄之色,轉身欲走。


    白浩莫名其妙,卻也巴巴的跟著白以樓往外走。


    那店主婆忙攔住兩人,和藹地說:“兩位公子,咱們這兒家家都是如此,都是供白家下人住的,這些人給不了幾個錢,哪裏能好到哪裏去,有的住就不錯了,我看你們還是趁著現在床位沒人要,將就著吧。”


    白以樓雙眼微眯,瞟一眼通鋪上或坐或靠的幾名漢子,似是想到了什麽,又不走了。


    白浩飛快的掃一眼白以樓,暗暗吐槽:我糙,這變臉變得真是快啊。


    白以樓選了靠邊的兩個位置,他自覺在靠裏的一邊躺下,而白浩則毫無選擇的挨著白以樓坐在另一個位置上。


    他看一眼身邊滿臉橫肉,正以探究的眼神盯著他的漢子,醉了。


    白浩倒在床上,鼻尖全是汗臭味,棚舍裏的幾個漢子又總看著兩人竊竊私語,他躺在外麵,感覺十分不自在。


    他有較重的潔癖,不喜歡挨著陌生人,走路坐公交都盡量避開人,然而現在卻要他挨著一個不認識的大漢躺一起,這酸爽,難以言喻。


    天漸漸暗了下來,外麵更加熱鬧,白浩自己去買吃的,白以樓則在白浩離開屋子後也跟著出去了。


    等白浩吃完飯端著兩碗熱茶迴來,打算孝敬白以樓一碗,卻隻見屋裏幾個大漢閑散地躺在床鋪上,而白以樓的床位卻空無一人。白浩皺眉,人去哪兒了。


    他將一碗茶水放在桌上,自己則捧著另一碗茶坐在白以樓的床鋪上喝著。


    屋裏靜悄悄的,隻聽得見白浩輕輕吹茶,吸溜茶水的聲音。


    一邊的幾個大漢不時瞟向白浩,又相互看幾眼後,紛紛坐起身來。


    白浩聽到動靜,眼珠一轉,習慣性的在單獨一人時進入戒備狀態。


    其中兩人穿了鞋子下床,走到門口往外看。


    另一人則踩著通鋪幾步走到白浩身邊,蹲在白浩自己的床位上說:“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來這裏做啥的,你瞧這相貌俊的,皮肉細嫩,竟比那香滿樓的頭牌都好看呐。”


    白浩在察覺那兩人守在門外時已知不妥,此時更是見這人臭烘烘的腳踩在自己床鋪上,雖然這床幹淨不到哪裏去,但暫時屬於他的東西,他就容不得外人觸碰。


    然而還未等他出言警告,這傻逼竟然敢說黃段子調戲他?!


    白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熱茶潑到漢子臉上,站起來吼道:“狗-日的,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


    那漢子被燙得大叫一聲,忙抬手去抹臉上的茶水,另外兩人見狀,頓時兇神惡煞的向白浩撲過來。


    白浩迅速的跳到床鋪上,提起枕頭往兩人身上砸去,趁其不備一人踹了一腳便急忙跳下床繞著桌子要跑出屋去。


    哪曾想被茶潑的漢子憤怒的大吼一聲,迅速翻下床一把抓住白浩的肩將人扳了迴來,胳膊立即箍住白浩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跑啊,小雜-種,好好跟你說話是抬舉你,老子立馬讓你知道什麽叫狗-日的。”


    這人力氣極大,白浩的臉被憋得漲紅,他使勁踢動著雙腿,不住掙紮,一手扳著漢子的食指使勁往外翻。


    “啊!”漢子吃痛,大吼出聲,忙向旁邊的兩人吼:“你們兩個廢物,看什麽看,還不快來幫忙啊!”


    兩人這才忙跑去將白浩的手扯開,一人別住他一隻胳膊往下壓。


    白浩肩胛頓時疼痛不已,忙順勢俯身,卻是如何都掙不開兩人的鉗製。


    那漢子一把抬起白浩的下巴,猙獰的說:“再狂啊?老子照樣收拾了你,哈哈,老子還沒碰到過這麽野的小野貓,真是合老子胃口。”


    白浩肩胛疼得直皺眉,聞言呸了一聲,惡心的扭開臉,罵道:“傻逼玩意,三對一你他媽有臉?就你這狗樣,等我朋友迴來一根頭發就可以把你抽死。”


    “一根頭發抽死我?哈哈哈。”漢子大笑,說:“老子倒是想見識見識他怎麽一根頭發抽死我,不過你那朋友也是好看得很,老子可不忍心弄傷他,依老子看,等他迴來一塊兒綁來給老子玩!”


    說罷三人一同猥瑣的大笑起來。


    “哦。”白以樓冷冷的站在屋外,說:“是嗎。”


    三人猛地一驚,止住笑聲,紛紛看向白以樓,那漢子見是白浩的朋友,頓時淫-笑起來,向白以樓走去。


    漢子淫-笑著說:“喲,說來就來了,這麽等不及了?長得真是美得很,看來大爺今日我有......啊啊啊!!!”


    話未說完,漢子甚至沒走到白以樓麵前一米,他的兩隻胳膊倏然間齊肩而斷,兩條手指仍在抽搐的手臂掉在地上,斷口處的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他痛苦的大叫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胳膊,眼裏露出深深的恐懼,大叫著倒退,躲到了屋舍一角。


    而另外兩人早已嚇得嘴青臉白,急忙放開白浩跪在地上大喊著饒命。


    他們甚至沒看到這人動手,頭兒的手臂瞬間就斷了,這等可怕的能力,哪裏能是他們惹得起的。


    白浩身上桎梏甫一得以鬆開,想也不想的就往白以樓這邊跑來,一頭撞在白以樓身上,兩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頭埋得極低,抵在白以樓脖頸邊,雙手不知是疼的還是害怕,竟然止不住的發抖。


    白以樓身上有股好聞的男子氣息,讓白浩覺得很有安全感,咚咚亂跳的心漸漸平穩下來。


    即便是表麵裝得再強大,對於之前發生的事,白浩還是心有餘悸。


    白以樓料想不到白浩會如此,瞬間怔仲了一下,卻並未推開白浩,看他這樣子,估計真被嚇著了。


    不過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是聽他罵的挺兇,態度挺橫?這時倒是知道害怕了。


    白以樓很不應景的想起那些衝著人叫喚,卻屬於雷聲大雨點小不敢把別人怎樣的小奶狗,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


    跪在地上的倆人見兩人這般親密,頓時悔不當初,真是腦子進了水,竟然對這人的心上人動歪心思,活該落得此下場。


    白以樓看看兩人,目光冰冷,使出鬼力割了另外兩人的左耳,兩人頓時殺豬般的大叫出聲,疼得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滾大叫。


    白以樓等兩人叫夠了,冷冷的說:“你們是白府家仆?”


    兩人痛苦的點頭,忍痛坐在地上說:“是是是,我們三都是。”


    這幾人都是白府的家仆,每月得一天閑,今日恰好就是那一天。


    這一月來早出晚歸,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天懶覺,可誰知竟然惹上了不該惹的煞神,險些惹來殺身之禍,幾人突自後悔不已,十分恐懼的看著白以樓。


    白以樓說:“你們的工作現在由我們接替,明日去跟管家說清,把我們舉薦去,若敢耍花樣,要了你們的命。”


    這還是白浩頭一次聽到白以樓說那麽多話,不禁有些詫異,看來他對這事十分上心,居然連家仆都甘願去做。


    白浩微微抬頭去看白以樓,隻瞧見他輪廓清晰的下巴,幹淨,堅毅。


    兩人忙道:“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辦,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欺負人了。”


    白以樓摸出一錠銀子,將銀子仍到兩人麵前,說:“拿著,明日一早就過來,敢耍花招逃跑,定讓你們好受。”


    其中一人抓起銀錢,忙說:“不敢不敢,你放心,我們明日一早就過來。”說完兩人去攬著角落的大漢,飛也似的逃出了棚舍。


    屋裏頓時安靜下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


    白浩抬頭去忘幾人離開的背影,暗暗吐一口氣,才鬆了白以樓的衣袖,退開幾步看一眼白以樓,揉捏著自己的手臂。


    白以樓睨了白浩一眼,說:“沒事?”


    白浩擺擺手,不經意間看到地上的斷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平日裏知道白以樓冷漠,卻沒想到他能這麽狠。


    他心中不由僥幸,還好自己第一次跟白以樓見麵的時候比較本分,不然他的下場估計也這樣了。


    白浩說:“沒,沒事,你剛剛哪兒去了。”


    白以樓沒迴答,他往屋裏的通鋪走去,看了地上的手臂一眼,那兩隻手臂頓時化為齏粉消失在屋裏。


    白浩看到空氣裏飄浮的粉塵,頓時有些惡心,忙捂住嘴向白以樓走去。


    他瞅瞅白以樓,見他背靠在屋牆上閉目養神,隻得拍拍床鋪,爬上床去坐在一邊無聊的發著呆。


    屋裏很是安靜,白浩坐得無聊了,想找白以樓說話,好不容易找個話題出來,白以樓卻不搭理他。


    白浩很是尷尬,更多的卻是無趣,隻能躺在床上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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