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


    趙青青手裏的碗摔在地上,滾燙的湯汁濺的到處都是。


    這巨大的響聲也把元濤和血櫻震迴神。


    當看到趙青青那一臉震驚的表情時,元濤有種欲哭無淚,吃了屎卻卡在喉嚨的感覺。


    這小妞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還沒等元濤開口解釋,血櫻卻對著趙青青招了招手:“夫人,你趕緊過來看!”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元濤和趙青青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血櫻。


    她……她偷吃主人,居然還讓我過去看?還有沒有天理了!


    趙青青強忍著醋意,走到血櫻的身旁,低頭看了一眼,小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接著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麽,也跟著咦了一聲,居然和血櫻一樣埋下頭去。


    我去,有沒有人告訴我,你們到底在看什麽啊?


    元濤頭都大了兩圈,看著兩個女人一臉好奇的對著自己猛看,他感覺一股涼氣從腳板底升起。


    特別是兩個女人還時不時的討論兩聲,更是讓元濤有種想死的心情。


    “夫人,你看這個像什麽?”


    “好像一隻大雕啊!”


    “我覺得是大象的鼻子,可從這邊看,好像又是一種符號。這個星期都沒見過啊,好像是剛弄上去的。”


    “是符號嗎?我仔細看看!”


    “停!”見兩個女人越說越興奮,元濤終於忍不住大吼出聲。


    血櫻和趙青青同時抬起頭來,看到元濤臉黑的和塊木炭一樣,才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停止討論。


    “誰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看什麽!”元濤看看趙青青,又看看血櫻。


    最後還是趙青青丟了個鏡子給他自己看。


    當元濤看到大腿內側那一道類似被閃電劈成的血色紋身時,愣住了。


    對於自己身體,元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是哪兒有顆痣他都一清二楚,更別說是這種敏感的部位了有一個這麽大的紋身了。


    他對著鏡子照了好半天,才發現這紅色的印記好像是一個很古樸的符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聽趙青青和血櫻的意思,這兩天她們給自己擦身的時候也沒有見過。


    那豈不是說,這個古裏古怪的紋身是剛剛被人刺上的?


    “青青,剛才你就睡在我旁邊,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嗎?”元濤疑惑地問。


    一想到在自己熟睡時,大腿上被人紋了個古裏古怪的東西,他就頭皮發麻。


    這一次幸好隻是紋了個東西,要是那人一刀抹向自己的脖子,那自己豈不是在夢中一命嗚唿了?


    “我……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趙青青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不是睡著了,這房間裏有迷香的氣味,隻不過很淡,淡的讓人不注意。”血櫻沉聲道。


    迷香?


    元濤和趙青青像是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慌之意。


    “血櫻,你能從這迷香的氣味聞出什麽線索嗎?”趙青青有些氣憤的道。


    竟然有人濫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迷昏她的男人,還在他……他大腿上刻了這種東西,不能忍。


    血櫻搖了搖頭。


    “算了,不去糾結這個了。”見氣氛有些不對,元濤趕緊岔開話題。


    雖然對方用了迷香把趙青青迷暈了,不過也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當然,這大腿上的紋身不算。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什麽癖好,你要紋,不能紋在其他地方嗎?


    居然紋在這種隱秘的地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老子有什麽特殊怪癖。


    ……


    元濤足足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黴。


    出了上次那種事,血櫻和趙青青輪流24小時照顧元濤,讓他想盡了齊人之福。


    兩個女人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個剛走,另外一個人就出現。


    雖然身上受傷,不能和趙青青做那種有益身心的事情,不過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了。


    隻是有點辛苦趙青青的小嘴。


    這一個月以來,元濤對腿上的紋身做過各種檢查,可做了無數檢查,得出的結論不是傳染病,不是疾病,也不是什麽定位儀器。


    好像就是個簡單的象形文字紋身。


    剛開始元濤還有些擔心,可看著它不疼不癢的,顏色也一點點淡去,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直到幾個月後,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他都把這象形文字紋身忘了,要不是這紋身證明了他的身份,可能他已經死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


    出院的當天,來了好多人。


    張鵬,向南,景龍,大熊哥等人都來接袁濤出院,幾個經曆過生死的兄弟好好的喝了一場。


    當天沒有任何的上下級,隻有兄弟之間的情誼,每個人都喝的叮嚀大醉。


    一直到第二天,元濤醒起來時還感覺到頭疼得厲害,仿佛隨時都要炸開一般。


    揉著發疼的腦袋,元濤苦笑不已。


    昨晚就不應該和這幫小子喝酒,每個人都和酒桶一樣,幾十度的白酒當白酒喝。


    說是幫他舉辦的接風宴,其實不過是這幫家夥想喝酒而已。


    “主人,喝杯牛奶會舒服一些。”血櫻悄無聲息的走到元濤的身旁,遞給他一杯剛熱好的牛奶。


    元濤一飲而盡才感覺到舒服了點。


    環顧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趙青青的身影。


    他記得昨晚趙青青也被灌了不少酒,兩人都是被血櫻給抬迴來的。


    一想到這,元濤就納悶不已,本以為能借著酒勁可以和趙青青發生點美妙的事情,結果醉的不省人事。


    “青青呢?”元濤邊穿衣服邊隨口問道。


    “夫人出去處理事務了,聽說是幹諾比家族的人想要和夫人談點事情。”血櫻如實迴答。


    幹諾比家族?


    元濤對這個家族有點印象,和元家以前有過生意來往,後來這家夥的人太過於貪婪,和喂不飽的狼一樣,後來才終止了合作。


    元濤猶豫了下,想和趙青青說一聲,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並不想太過於參與趙青青的生意。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元濤拿起手機一看,是木卉發過來的。


    “濤哥哥,起床了嗎?不要忘記今天去拿畢業證哦,還有我的,我和導師說了,你幫我一起拿!”


    糟糕!


    元濤一拍腦門,才想起來要拿畢業證這事。


    他住院的時候已經很多人已經畢業了,他連畢業照都沒拍,他要不是因為趙冰旋的關係,他可能連畢業證都沒有。


    好在等元濤火急火燎的趕到學校時,還不晚。


    和老校長扯了下家常,元濤接了個電話才狼狽的離開,這老校長太熱情了。


    “少主,睡得好嗎?昨晚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啊!”向南的笑聲在電話那頭傳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元濤就一肚子的火,要不是這幫犢子拚命的給自己灌酒,可能明年小小元濤就出生了。


    他沒好氣的迴道:“有事說事!”


    可能是感覺到元濤的不滿,向南大笑兩聲,正色道:“少主,是這樣的,經過家族的研究決定,家主說你已經畢業了,讓你去公司實習。”


    “這麽快?”元濤一愣,沉聲問:“不是說還有兩年的時間我才進家族嗎?”


    難不成是自己不聽元恆生的話,擅自去搶婚,所以元恆生才把自己弄進公司裏實習?


    “這個我不清楚了,是家主的意思,而且家主說了,這是命令,如果你抗拒,以後就不可以在動用家族任何資源。”向南恭敬的道。


    “好吧!”元濤無奈的點頭。


    說實在話,他並不想這麽快就接收家族的生意,不想去麵對那些狡猾的商人。


    可元恆生既然都下了死命令,他也隻能遵從。


    隱約中,元濤也感覺到有一絲不妙,應該是家族發生了什麽變動,不然元恆生不會這麽著急的讓自己去公司開始實習。


    “我去哪個公司?”元濤有些頭疼。


    “向氏文娛有限公司,做個小職員!”向南在電話那頭強忍著笑意道。


    去哪兒不是去?


    元濤有些喪氣的答應等會兒就去報道。


    剛掛斷電話,就聽到身後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元濤,元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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