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團看著她們卻是十分的生氣,她氣的都要跳起來了。


    我見周美團生氣,害怕她好心壞事,就拉住她,“別亂來,我看呂曉豪是有準備的,一會有好戲看,你幹嘛還要自己出馬。”


    周美團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表情不信之外,別提多著急了。


    “周美團你要是現在出去了,就是拖累我,寧遠肯定跟我吵,你最好消停一下。”我拉住她,總覺得我要是一個不留神,她可能會飛過去。


    梅俊賢來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葉雨欣叉著腰還在對呂曉豪侮辱,而呂曉豪則冷著臉,一句話不說。


    他也不需要說什麽。


    梅俊賢才出現,寧遠的臉就綠了。


    梅俊賢父母的官職我並不太知曉,也一直沒有人透露,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能隨便炫耀的。但是以謝衍生的口吻,應該不小。


    業界他敢放肆,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麽一想,寧遠臉色如果還能好看,那才是神奇了。


    隻是,我太清楚葉雨欣,她根本不知道梅俊賢的底細。


    葉雨欣跟梅俊賢雖然見過麵,但是我沒有提過梅俊賢家裏什麽情況。葉雨欣當時還奇怪,為什麽跟梅俊賢一起玩,以為他也隻是拖著遊平的關係。


    現在葉雨欣的性格暴躁很多,又暴露出這麽多的人性卑劣之處,我至少明白一件事,她根本不會去察言觀色,她會直接瞧不起梅俊賢。


    呂曉豪見到梅俊賢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叫他,“哥。跟電話裏一個意思。”


    梅俊賢一張臉更是跟撲克一樣,完全看不出喜怒來。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梅俊賢這個表情。


    他平時嬉笑慣了,撲克臉少之又少。


    寧遠當時就要跟梅俊賢賠罪。


    葉雨欣卻叉著腰叫上了,“你就是這個窮鬼的哥?你來賠錢?你賠得起麽?剛剛都說清楚了,二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一句話,整個會場都安靜了。


    寧遠請來的不少也是有頭有臉的,當然不乏見過梅俊賢的。


    不僅僅見過,恐怕都清楚梅俊賢什麽背景。


    這麽個歐巴,不是能隨便就惹的。


    有人說女人可以不聰明,但是女人不可以蠢。


    葉雨欣仍是在女主人的位置上作威作福,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寧遠鐵青的臉色,沒有注意到場子所有的人,對梅俊賢那一臉的敬畏。


    寧遠一手將葉雨欣拉到身側,教訓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說什麽呢!誰叫你亂說話了!”


    葉雨欣登時就怔住了,她估計沒被寧遠教訓過,臉色當時就變了,“寧遠你跟我怎麽說話呢?怎麽的,你現在敢跟我大唿小叫了!”


    這一出戲徹底的好看了。


    寧遠黑著臉,揚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可是停在半途,被梅俊賢拉住了。


    他用一張銀行卡,抵住了寧遠的手臂。


    葉雨欣登時就氣的哭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


    梅俊賢臉上全是冷笑,“這張卡沒密碼,我是窮,暫時付不起二十萬,但是這張卡裏暫時有十萬,你們先拿著。”


    葉雨欣還在跺著腳等著寧遠來服軟跟她認錯,可是寧遠已經管不了葉雨欣了。


    梅俊賢這一動作,無疑是個大巴掌,狠狠扇在寧遠的臉上。


    梅俊賢的錢,有人敢收嗎?


    送過去的恐怕都得排著隊看梅俊賢有沒有心情收,他要是不收,都沒人敢放屁。


    寧遠想在梅俊賢麵前表演一處苦情戲,扇葉雨欣兩個巴掌,可是梅俊賢清楚的明白,一巴掌扇下去他就得埋單,所以他直接擋住了寧遠的手臂。


    這一巴掌,寧遠不可能在扇下去,這錢,他不要是打臉,他要了更打臉。


    葉雨欣怔了怔,似乎有些感覺到不對了,隻是瞧著梅俊賢。


    寧遠點頭哈腰的趕忙將梅俊賢的卡推迴去,“俊賢兄,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您的弟弟。您看,這不是鬧了一場烏龍。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您看您這要是把錢給我,豈不是打臉了。”


    “打臉?”梅俊賢冷著臉,“寧總別亂說話,誰敢打您的臉。”


    寧遠額頭上全是冷汗。


    周美團看到興奮不已,指甲都快嵌進我的肉裏去了。


    我說:“還好你沒亂動,這一出戲是不是好看的很?”


    周美團說,“叫寧遠小人得誌,叫葉雨欣貪圖富貴!”


    寧遠仍是堅持,別說找個地洞鑽進去,叫他現在跪地下叫爺爺,他估計都得叫。


    梅俊賢將銀行卡仍是推過去,“別推辭。寧總剛剛電話裏也說了,我弟弟錯了,那肯定得補償。現在還鬧得你跟你的女朋友不開心,你的女朋友還被你訓斥了一頓。這是我們的錯,我們的不對。來,收著。”


    那一張銀行卡,像是燙手的山芋,寧遠別說收了,就是碰都不太敢碰。


    葉雨欣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她也是好本事,臉上立即出現了委屈的神色,拉著寧遠說自己不知道,說寧遠也不早點說。


    成功的將責任給推了。


    寧遠根本顧不了她,隻是瞧著梅俊賢,不停的賠不是,說他不對,說他不該放縱葉雨欣。


    我就差笑出聲來了。


    周美團低聲說:“這葉雨欣也該吃吃苦頭了。梅俊賢的錢誰敢收?”


    我說:“迴頭恐怕得送迴去,不僅要送迴去,還得登門賠罪,加倍的送迴去。”


    周美團哼哼,“這就是做人不能太囂張。以為榜上了寧遠就能囂張能欺負人了?”


    呂曉豪冷眼瞧著。


    寧遠這時候拉了拉呂曉豪,說:“朋友,您看這事是我們錯,我們認錯。您給說說好話成不?”


    呂曉豪也是個嘴厲害的角色,絲毫沒有跟寧遠半分麵子,“寧總這話不對,不是你們的錯,是我。我沒錢,你就收下吧,還有十萬,我哥一定會給你。”


    寧遠就剩下哭了吧?


    我也懶得再去關注他們鬧成什麽樣,拉著周美團就走了。


    寧遠最近也是太得意了,終於有機會看他被打臉。


    隻是這一出戲,無疑給了我一個開頭。


    好戲在後頭呢。


    寧遠你想搞我跟孫總的合作,你等著吧。


    既然你跟梅俊賢的矛盾有了,那我豈不是得好好利用一下。


    我出去後,就問周美團要了梅俊賢的電話號碼和微信,當時就加了。


    晚上到家也就通過了。


    梅俊賢估計沒什麽精神說話,我也就沒跟他打招唿。


    不著急,我要慢慢來,我要叫寧遠永遠翻不了身。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拜托謝衍生,我相信他一定會幫我,也幫得上我。


    但是我想自己處理。


    明天,張碧春就要迴來了。


    她迴來無非就是一個目的,不讓我好過,拆散我跟謝衍生。


    雖然我不知道謝馮生走了沒有,但是我並不打算認為謝馮生會站在我這一邊。


    謝馮生跟張碧春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我也並不是很清楚。


    這一仗很漫長,也很難打。


    因為張碧春不可以隻看做是敵人,她還是我的婆婆。


    我可以跟她爭辯,卻不能過分。


    有一種東西叫度。


    不到就不夠分量,過了就是錯。


    我必須讓自己強大,我要麵對的是一個偌大的謝氏集團。是謝衍生周遭變幻的女人,我既然要在謝衍生身邊長久的停留,我就不可以輸。


    我不能保證我最後跟張碧春一樣能幹,但是我不能比她差。


    我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謝氏女主人。


    這麽想著,我就信心百倍。


    晚上,我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素錦已經給小阿生穿好了衣服。


    我牽著小阿生告訴他,“一會要見到奶奶和爺爺了,乖一點,要叫奶奶和爺爺。如果奶奶跟爺爺要抱你,不允許躲,聽到嗎?”


    他嗯一聲。


    我領著他才到樓梯口,就見到了張碧春跟謝馮生。


    說來就來了,還真是說話算話。


    我跟小阿生下了樓,我就捏了捏小阿生的手掌心,他立即會意,屁顛屁顛跑過去,抱著張碧春跟謝馮生的腿就叫上了,“爺爺奶奶,小阿生要抱抱。”


    乳聲稚嫩,這一撒嬌,怕是張碧春本來要給我的下馬威,全都卸了。


    謝馮生雖然臉上還是嚴肅,但是小阿生畢竟是親孫子,被他一叫,當時就將小阿生抱起來,“乖,早上吃什麽,跟爺爺說,爺爺今天陪你去買。”


    張碧春也明顯歡喜的不行,拉著小阿生的說:“又胖了,還好生病的時候沒怎麽瘦。”


    我跟後麵走過去,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這一輩分不憋屈什麽,我叫公公婆婆勢必反感,叔叔阿姨,不算越距。


    張碧春瞧著我,臉上陰晴參半,半晌說:“你怎麽在這住下了?”


    “既然是謝總的貼身秘書,我不住下來,伺候不了謝總和小阿生。”我話語裏等於提點。


    因為替身秘書這件事,是謝爾頓首肯過的,張碧春心裏有數。


    謝馮生迴首冷臉瞧了我一眼,“你什麽時候做的阿生的貼身秘書?”


    “叔叔繁忙,所以沒有人告知,景文一兩個月前就是了,這件事情阿姨知道,爺爺也知道。畢竟小阿生跟我親。”我不卑不吭,將事情說個清楚。


    “好鋒利的嘴,你用爸脅迫我嗎?”謝馮生登時就有了幾分一家之主的氣勢。


    我說:“我的能力,脅迫不了任何人。我隻是在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


    謝馮生臉上變了又變,然後拍了拍張碧春的手說:“走,帶小阿生出去玩,看他喜歡什麽。”


    小阿生掙紮了下,從謝馮生的肩膀朝我看過來。


    我對他眨眨眼,他就跟我笑起來,然後安穩的趴在謝馮生的肩上。


    老天是公平的,他給了我一個兒子,一個懂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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