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陸顏語帶諷刺:“姚佳年,你就那麽自信?”


    姚佳年覺得陸顏有些礙眼。


    陸顏故意伸手摸了摸肚子,她低下頭,笑容溫暖而幸福:“這是我跟季沉的寶寶,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季沉、我,還有寶寶,我們三個人會很幸福。”


    陸顏自言自語道:“上天給了我一個孩子,就是在給我跟季沉一個迴到過去的機會。”


    姚佳年並不願意再跟陸顏多聊,眼前的陸顏給她一種微微瘋魔的感覺,她站起身來,說:“我累了,你請迴吧。”


    見姚佳年不想跟她說話,陸顏也緊跟著從沙發上站起身,她有些激動地盯著姚佳年看,說:“姚佳年,你才是第三者!”


    “你才是破壞我和季沉的第三者!”陸顏衝她說,“季沉本應該是我的丈夫,他本來就應該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見她這般狀態,姚佳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陸顏雙目含淚,嬌嬌柔柔的模樣,呢喃道:“我的孩子是季沉的,隻會是季沉的。”


    “姚佳年,我懷上了季沉的孩子,你不得不信!”


    姚佳年被她說得微微有些頭疼,她看向吳嫂:“吳嫂,送客。”之後一刻也不願多留,舉步往樓梯口走去。


    陸顏想上前攔住她,被吳嫂攔住,無法,隻得在姚佳年身後衝她喊:“你這個第三者!把季沉還給我!把孩子的爸爸還給我!”


    ……


    季沉忙到很晚。


    唐翌洲將夜宵帶進辦公室給他,看他在辦公桌前伏案工作的認真模樣,唐翌洲搖搖頭:“你說那陳新禾吃飽了撐著?非得跟我們公司過不去,寧願自毀一萬,也要殺我們三千。”


    季沉自文件中抬起頭,看了眼唐翌洲,沒說話。


    唐翌洲:“也不知我們公司到底哪裏得罪他了,非咬著我們不放!”他拉椅子過來,打開快餐盒,伸手在季沉麵前晃了晃:“別忙了,先吃點東西。”


    季沉拿過放在旁邊的手機看了看,見手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他想了一下,之後開始順東西準備走,頭也沒抬,對唐翌洲說道:“你自己慢慢吃,我先走了。”


    “現在就走?”唐翌洲說,“我還想著忙完跟你出去喝幾杯呢。”


    “改天吧。”季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說,“你也早點走。”


    唐翌洲聳肩:“我孤家寡人一個,早走晚走都一樣。”


    季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一個。”說完,也不再管顧唐翌洲,舉步離去。


    唐翌洲對著季沉的背影笑說道:“我可不想像你一樣變成妻控。”


    季沉並未理會。


    隨著季沉開門關門的聲音,偌大的辦公室裏瞬間沉寂了下來,隻剩唐翌洲一人,他突然沒了吃飯的心情,夾了飯菜入口,隻覺索然無味,他放下筷子,歎著氣往後靠在椅背上,寂寥萬分。


    這世上,孤獨是最懂啃噬人心的情緒,它一點一滴聚集、變濃,慢慢爬滿整顆心髒。


    他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裏那個熟悉又遙不可及的名字,眼神黯淡許久,忽而低低地笑了,表情卻比哭還難看。深閉上眼睛,越來越緊地握住手機,泄憤一般,手指關節越顯蒼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情緒有些晦暗不明,將快餐盒推去一邊,他繼續埋首工作,勞碌中,心髒終算得到了一點麻痹。


    ……


    晚上10點40,季沉抵達季宅。


    吳嫂還沒睡,好像是在專程等他迴來,見季沉走進大廳,坐在偏廳的吳嫂立馬迎了過來,接過季沉手上的東西便說:“今天陸小姐來過。”


    “陸顏?”季沉皺了下眉,不用吳嫂多說,他便大致猜出了什麽,問吳嫂:“佳年有沒有事?”


    “太太無礙,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吳嫂迴答說。


    季沉看了眼二樓臥室的方向:“你也早點休息。”


    吳嫂點點頭,又問他:“先生吃過飯了沒有?”


    季沉側目看她,吳嫂又說:“太太晚上沒吃多少。”


    季沉想了一下,說:“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吳嫂答道。


    季沉往樓上走去,見臥室裏有微光從門底沿隙透出來,他扭動門把開門進去,見姚佳年這時候並沒睡,她坐在貴妃椅沙發上,就著明亮的燈光,正翻閱著什麽東西。


    見他開門進來,姚佳年轉過頭來看向他,輕柔微笑:“迴來了?”


    “恩。”季沉答道,他走近一看,見姚佳年手裏拿的是他們的結婚相冊,他眸色一暗,走去姚佳年旁邊坐下:“這麽晚還不睡?”


    “睡不著。”姚佳年柔聲說,她翻了一頁結婚相冊,指著照片中的季沉,說:“你看那個時候的你,表情多別扭,心裏別提多不願意跟我結婚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季沉伸手過去,將她手中的相冊拿走,合上,隨意放在貴妃椅上,隨著他的動作,姚佳年偏過頭來看他。


    季沉雙手輕扶住姚佳年的雙肩,說:“如果我們早點認識,一定會是另一種局麵。”


    姚佳年注視著他的眼,靜了半響,說:“今天陸顏來過了。”


    季沉見她低垂了眸,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問她:“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


    姚佳年聞言抬頭看他,對上他的視線,她忽而問他道:“季沉,你還記得之前你都向我保證過什麽嗎?”


    他並沒多加迴憶:“記得,對你絕不欺騙,無論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謊言,都不能有。”


    “那好,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姚佳年表情認真,“你能如實告訴我麽?”


    季沉:“一定。”


    姚佳年:“陸顏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季沉:“不是。”


    姚佳年直直地盯著季沉看,一刻也不曾移開目光,季沉也是如此,他的眼神並無絲毫閃爍,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姚佳年的臉頰,說道:“佳年,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來沒有碰過陸顏。”


    “從來沒有碰過陸顏?”姚佳年微微有些訝異,她還以為……姚佳年微思片刻,說:“你的第一次是……”


    說到這裏,姚佳年臉頰稍紅。


    季沉見她情狀羞赧,模樣著實可愛,不覺唇角漾開一抹淺微笑意,說:“恩,第一次是給的你。”


    聞言,姚佳年愣了愣。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溫度漸高,便低下頭去,聲音細弱蚊蠅:“那陸顏……”


    季沉動作輕柔地抬起姚佳年的臉頰,他湊近她,低頭吻上那柔軟的唇,他有些貪婪地舔吻著姚佳年唇上的嬌嫩香軟,姚佳年的思維因為這個吻而漸漸有些停滯住。


    吻了一段時間,季沉有些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他握住她的手指,讓她的手指觸上他的唇,眼神直看進姚佳年眼底,說:“陸顏的這裏,我沒吻過。”


    姚佳年更吃驚,下意識開口問他:“你的初吻也是給的我?”


    季沉低低笑開:“初戀在初中就沒了。”


    姚佳年睜大眼睛,臉頰紅暈更深,她掙開季沉的手,將臉別去一邊不再看他,說:“你連吻都沒吻過陸顏,那你們之前談的哪門子戀愛?”


    “吻過額頭。”季沉說。


    聽到這裏,姚佳年突然覺得她跟季沉的這段對話很有奇怪,聽他說隻吻過陸顏的額頭,姚佳年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又一想,她的初吻也是給的別人,也曾吻過其他男人,便不再糾結,隻說:“你說陸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信你。”


    季沉摸摸她的頭發,說:“一次。”


    “一次?”姚佳年沒反應過來,看向他問,“什麽?”


    季沉說:“我吻過陸顏的額頭,一次。”


    聽他這麽說,姚佳年心裏卻越來越覺得季沉的話不可信,她微微皺起眉,說:“季沉,你說過,絕對不會騙我。”


    “我沒騙你。”季沉的語氣沒什麽波瀾,說,“陸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沒碰過陸顏,沒吻過她,隻吻過一次額頭,牽過手。”


    “那你……”姚佳年不知道該怎麽說。


    季沉耐心迴答:“遇上你之前,我並沒有碰見過多喜歡的女孩。那時會跟陸顏在一起,是因為想要對她負責。”


    姚佳年越聽越迷糊了,她覺得季沉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心裏微微有些慍怒:“你說你沒碰過陸顏,那你對她有什麽責任?”


    “有些事情涉及到別人的*,出於尊重,我不能說。”季沉眼神真誠,“但請你相信我,我以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絕對真實。”


    姚佳年微皺起的眉頭還未舒展開來,季沉撫上她的眉,輕輕摩挲了幾下,說:“相信我,好麽?”


    他的聲音低緩溫柔,像是能夠蠱惑人心一般,姚佳年想了想,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她對著季沉淺淺一笑:“好,我相信你。”


    季沉將她攬入懷中。


    姚佳年靠在季沉的肩頭,她嗅了一下他身上清新的氣息,忽而伸手擁住他的脖子,將他抱緊,姚佳年主動吻了吻季沉的臉頰,她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輕柔柔地響起,說道:“季沉,我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季沉攬住她的腰身,他感受著懷裏的嬌柔香軟,說:“好。”


    季沉安靜地擁著姚佳年好一會兒,接著,他鬆開姚佳年,伸手捧住她的臉,埋頭,吻順勢而下,壓上她的唇,他攥住她的唇肉,含在嘴裏慢慢地吮吻,輕嘬細嚐,舌尖的觸碰一點點麻痹姚佳年的大腦神經。


    他逐漸往姚佳年身上壓去,隨著他的欺近,姚佳年的身體像是受到蠱惑一般,順著往下倒去,季沉大手貼在姚佳年的後背,等到她的後背觸上貴妃椅墊,他才放開手,整個人罩在姚佳年身上,他從她的唇上離開,以一種十分近的距離注視著姚佳年,兩人鼻息相聞。


    他看著她淺淺地笑,因為剛才的熱吻,姚佳年此刻臉頰泛紅,就像一顆可愛的蘋果。


    季沉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下姚佳年的眉,接著又吻上鼻尖、臉頰,唇角,最後吻住她的唇,姚佳年溫順承吻,漸漸主動起來,跟季沉深深相吻。


    彼此難分難舍地吻了許久時間,季沉的氣息逐漸不穩,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唿吸急促粗啞起來,伸手去解姚佳年的睡衣,姚佳年突然反應過來,忙握住季沉的手,阻止住他的動作,羞紅著臉,說道:“季沉,我現在不方便。”


    剛才吻得太入迷,現在聽姚佳年說她不方便,季沉才想起來,最近姚佳年正逢生理期,沒辦法,隻得強行壓住身體裏的那團火,季沉調整了一下唿吸,又淺淺吻了幾下姚佳年,之後離開,想到吳嫂說姚佳年晚上吃得不多,他便問她:“晚上沒吃多少吧?”


    見季沉離開她的身體,姚佳年也便從貴妃椅上坐起身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沒有去看季沉,點點頭:“沒胃口。”


    “正好我也沒吃呢,一起下去吃點東西?”季沉詢問她,他替她整了整微亂的長發,說,“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姚佳年此刻也有些覺餓,可這大晚上的,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便對季沉說:“就煮點粥怎麽樣?”


    季沉寵溺地揉揉她的發心:“好,就煮粥。”


    說著,季沉將姚佳年攔腰抱去,徑直抱去了樓下。


    兩人吃完粥已近夜裏十二點,季沉將姚佳年抱去臥室,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季沉傾身壓下,抱著她又吻了一番,解解幹渴。


    姚佳年輕推他:“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洗完澡該睡了。”


    季沉笑著吻她,並不願就此離開,他的聲音在細細綿綿的親吻裏盡顯曖昧:“佳年,我想要你了。”


    姚佳年羞:“別鬧,我身體不方便。”


    季沉繼續吻她:“佳年,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親密接觸了……”


    “季沉,我……”她生理期呀。


    季沉不再吻她,他抬頭看她,眼神裏氤著一層深深的暗霧,撥了撥她的劉海,他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對她說道:“佳年,等你過了生理期,我們過正常夫妻生活,好麽?”


    姚佳年臉上又是一抹嬌羞,被季沉灼灼的眼神看得臉頰紅紅,她終是點了點頭:“恩。”


    季沉聞言大喜,他又吻了吻姚佳年,“你說的。”見姚佳年又點了點頭,他才肯從她身上離開,去洗手間洗澡。


    洗完澡出來,姚佳年已經入睡,季沉走去床邊,見她睡顏安恬,他彎唇而笑,掀開被子一角,躺去她旁邊,將她擁入懷中,也漸漸入了眠。


    ……


    陳小雨來獸醫店的時候,姚佳年正在對賬。


    見她這個時候來找她,姚佳年有些驚訝:“小雨?你不用上班麽?”又見她臉色蒼白,神情落寞,姚佳年發覺不對勁,連忙站起身來,拉著她坐下,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陳小雨低垂著眼,有氣無力的聲音:“今天請假。”


    剛才姚佳年碰到陳小雨的手,發覺她的手很涼,便去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上,說:“先暖暖,你手怎麽這麽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陳小雨沒說話,姚佳年發現她眼圈烏青,有很深的黑眼圈,關切地問她:“昨晚沒睡好麽?”


    迴應姚佳年的是陳小雨慢慢流出的眼淚。


    “怎麽了,小雨?”她拿麵紙去幫她擦眼淚,急得直問,“別哭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陳小雨依舊不說話,她一把抱住姚佳年,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正巧小茹敲門進來,看見這場麵,小茹一愣,姚佳年忙揮了揮手,示意小茹出去。


    小茹見情況不對,隻得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對等在外麵的男人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老板現在有事,走不開。”小茹比了一下角落裏的客人招待處,說,“要不您在這裏等一會兒?”


    陳新禾看了眼休息間的方向,剛才小茹推門進去的時候,他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有人在哭,他想問小茹裏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但微思一番還是沒有問出口,頷首:“好,我等她。”


    說著便往客人招待處走去,坐在沙發上,小茹隨即便端了杯熱茶過來給他,問:“先生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麽?”


    陳新禾並沒迴答她的這個問題,小茹隻得懨懨走開。


    休息間裏,陳小雨抱著姚佳年哭了好一段時間,姚佳年輕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她。


    陳小雨漸漸停止了哭泣,她聲音有些沙啞:“我想在家休息,調整心情,可一個人難受死了,怎麽都睡不著,心裏好難過,佳年,我好難過。”


    說著,她又哽咽起來。


    姚佳年連連勸慰:“小雨,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陳小雨咬住唇,眼淚一顆顆砸下,她覺得自己雙眼酸澀得厲害,整個人都感覺乏力得很,將姚佳年抱得更緊些,她似乎想要在姚佳年身上尋找力量。


    姚佳年也抱住陳小雨。


    哭了一氣,陳小雨哽咽著說道:“陸顏懷孕了,孩子是項瀚的。”


    聞言,姚佳年放在陳小雨背上的手一緊。


    ……陸顏懷了項瀚的孩子?


    姚佳年想到某種可能性,便對陳小雨說道:“小雨,事情你都弄清楚了?確定孩子是項瀚的?會不會是你誤會了?”


    陳小雨胡亂搖了搖頭:“不會有錯,我親耳聽到的,項瀚不想負責任,跟陸顏通電話的時候,被我聽到的。”


    姚佳年有些頭疼。


    “好了,小雨,不哭了。”姚佳年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陳小雨了,隻能抱著她,溫柔地拍拍她的後背。


    陳小雨又哭了半響,她離開姚佳年的懷抱,姚佳年見她滿臉是淚,又去拿麵紙給她擦淚,陳小雨拿過姚佳年手中的麵紙,自己給自己擦幹淨淚痕,說:“佳年,我不後悔。”


    “我給過項瀚一次機會了,我不後悔。”陳小雨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事實證明,他還是不行,我沒有遺憾了。”


    姚佳年嘴笨,不太會安慰人,隻得幫著忙給她擦眼淚,見陳小雨雙眼通紅,姚佳年有些心疼:“你昨晚是不是失眠了?黑眼圈這麽嚴重。”


    陳小雨哭著點頭。


    “要不你在我這兒先睡會兒?”姚佳年有午睡的習慣,所以在休息間放了一張單人床,布置得還挺溫馨。


    陳小雨想了想,她也著實有點累了,便抽噎著“恩”了一聲,姚佳年帶著陳小雨往床邊走去,照顧她躺下,又給她蓋好被子,說:“你先睡一覺,到時間我喊你起來,我們一起吃晚飯。”


    躺在舒適的床麵上,陳小雨點點頭,又問:“你晚上不用跟季沉一起吃飯麽?”


    姚佳年笑笑:“我還是陪你吧,季沉那邊,我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


    陳小雨:“恩,好。晚上喊上果果一起。”


    “行。”姚佳年說,“你好好睡吧。”


    “你在這兒陪我。“


    “我不在這兒還能去哪邊?”姚佳年笑說一句。


    陳小雨這才閉上眼睛。


    不想打擾到陳小雨,姚佳年準備出去給季沉打電話,順便再問問小茹之前進來找她有什麽事。剛出去,小茹便看到了她,小茹忙走過來,對她說:“老板,有人找你。”


    姚佳年順著小茹胳膊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還沒有到達客人招待處,便定格在大門那邊,隻見項瀚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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