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彤見我坐了半天都沒動彈,當時就急了:“喂,人家晶子叫你過去說話呢,你倒是走啊。”


    楊采薇笑說:“他那是腚沉,粘住了。”


    我蹭的站了起來,瞪她一眼:“你才腚沉呢。”


    “噗,我的就是你大,不服咬我呀。”


    “得得得,再大也是留給我的,一邊涼快去。”


    楊采薇聽完,臉上美滋滋的,跑到我跟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不敢去啊,聽艾美說昨晚你把人家妹妹給那啥了,真的假的。”


    這還了得,艾美怎麽到處亂說。


    我連忙否認:“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花野美子在部落裏受了刺激,腦子不大好使,還差點拿槍打死我,這才找根繩子給她綁了起來。”


    不解釋也就罷了,越解釋越亂。


    楊采薇洋腔怪調的哎呦著:“李維京同誌,你這樣可不好,怎麽口味越來越重,手段越來越奇葩。明明知道人家神經不太好,還得綁起來玩,快跟姐姐說說,是不是綁著更刺激。”


    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來也是屎,我幹脆啥都不說了,跟著歐陽彤身後出了草棚子。


    沒走多遠,還能聽到楊采薇咯咯笑著調侃說,李維京你可得小心點,不是晶子小姐找你,而是卵子小姐找你,她最近可是愛心泛濫,正愁沒地方報答呢。


    我也沒怎麽往心裏去,兀自思索著,該如何跟花野晶子解釋昨晚的事。既然楊采薇都知道了,想必花野晶子肯定也聽說了吧。反正我問心無愧,是花野美子先把我打暈的,還差點就開槍射殺我。再者說了,那島國女人現在神經不正常,昨晚發生過的事,說不定早就忘得一幹二淨。


    這麽想著,我心裏總算輕鬆下來。


    三個島國女人住在同一間小草棚裏,空間不大,但是環境還不錯,周圍支撐起的樹幹上,插了許多花花草草,看上去非常怡人。


    柰子見我進來,略微欠身鞠了一躬,就又坐迴到木墩上傻傻發愣。


    看得出來她很難過,臉上愁雲密布。


    與吳斌才好了不到兩個月,正是熱戀中的一對情人,結果另一半就失蹤了,現在生死未卜。


    我倒不怎麽替吳斌擔心,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過ben二哥就不一定了,那夥計水性差,如果沒有吳斌等人援助,在海水恐怕活不多久。


    與柰子相比,同是島國女人的花野晶子,臉上布滿了幸福,氣色非常不錯。


    我剛進屋,這女人就拉著我的手坐到木墩前,捧起一杯剛榨過的果汁讓我喝。


    “維京君,你覺得味道怎麽樣?”花野晶子滿含期待的注視著我。


    “嗯還不錯,對了,這是用什麽水果做的。”


    “香蕉啊,在島國的時候,我和妹妹經常用香蕉榨汁,尤其美子的手法更好。隻是……她現在連我都不怎麽認得了。不過能團聚就好,真是太感謝你了維京君,咦,維京君你怎麽了?”


    說心裏話,她後麵說了些什麽,我幾乎全忘了。


    不過開頭“香蕉”兩個字尤為刺耳,自從昨晚咬一口發現卷曲的毛發後,我對香蕉這種又長又硬的水果很是後怕。


    “呃香蕉是吧,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嗎,你在找什麽東西?”


    看到我將塑料杯端起來,放在陽光下靠近了觀察,花野晶子和歐陽彤全都驚詫不已。


    我尷尬的笑道:“在找……”


    話還沒說完,一直瑟縮在角落裏的瘋女人,突然開懷大笑,將手伸進自己的褲子裏,摸出一根彎彎曲曲的的毛發來,跑到我們麵前。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找這個!”


    “這……”


    周圍的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我的臉沒地方放,我的目光更沒有放。歐陽彤、花野晶子麵麵相覷,就連傷心歎氣的柰子小姐,也忍不住看向花野美子兩根手指捏的那根毛發。


    我們都沒說話,花野美子卻更瘋起來,撲到姐姐懷裏,跟個孩子似的訴說著委屈:“好姐姐,昨晚這個男人吃了我用過的香蕉,上麵就有這個。”


    “啊?”


    另外三個女人目瞪口呆,尤其歐陽彤。


    本來就是個活潑話嘮的歐陽大校花,聽說還有這等新鮮事,就更不放過了,口口聲聲問花野美子,她是怎麽用過的。


    瘋女子抬手指著自己的姐姐:“她知道,我是跟姐姐學的。”


    花野晶子本來就臉皮薄,被妹妹戳中了軟肋,羞恥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自己就是一隻鴕鳥,將腦袋埋進沙子裏不敢見人。


    “美子,不要亂講話,香蕉是用來吃的,怎麽會是用的呢,我可沒那麽做過。”


    花野美子不依不饒:“姐姐你騙人,反正我就是跟你學來的。”


    我們全都無語了,唯獨歐陽彤越玩越開心,好像讓我們難堪是她最大的樂趣:“那個男人是怎麽吃的,美子小姐快跟我們說說。”


    花野美子嘟著嘴,幾乎就要哭出來:“反正我迴去的時候,香蕉被咬了一口,周圍又沒有別兒,所以肯定就是他吃的。對了,後來他還喂我吃呢。”


    歐陽彤發現了新大陸,嘻嘻笑道:“美子你再好好想想,他給你吃的是香蕉還是別的東西。”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花野美子煞有介事的歪著腦袋,突然嘴巴一動,從口中撕出一根毛發。這根毛發比之前那根更長更粗更黑,顯然不是她自己的:“咦,這是誰的,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瘋女子挨個問,最後矛頭一轉,對著我大哭起來:“我想起來了,是他的,嗚嗚嗚!”


    完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看來,昨晚在我昏迷的時候,的確發生了許多天知地知她知我不知的糗事。


    要是個神經正常的女人也就罷了,偏偏花野美子腦子不正常,開起玩笑來就跟說真事似的,詳細描述著昨晚的經過。


    歐陽彤聽得認認真真,還時不時用一雙火辣辣的目光瞪著人,好像在說,李維京你完蛋了,等迴去我就跟林老師打小報告。


    值得慶幸的是,瘋女人不會說謊。


    她的故事講著講著就變了風格,大家原本以為發生在美子小姐身上的悲劇,最終變成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出鬧劇。


    “就這樣呀,我吃完了然後去洞外找水洗一洗。等迴來的時候這個男人耍賴皮,他竟然醒過來了,還衝我大發雷霆,把褲子都給撕掉了,說要用大棒子捅死我。哼哼,姐姐你得替我報仇好不好,咱也把他的褲子給扯掉好不好嘛。”


    事情的經過終於搞清楚了。


    我就坡下驢,咳嗽一聲說道:“那個,當時我差點被美子小姐開槍打死,所以脾氣就差了點。不過你們不要誤會,我用的大棒子隻是一根木棍,嚇唬嚇唬她而已,別的什麽都沒幹,緊接著艾希艾美她們幾個人就找過來了。”


    說完後,我心裏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花野晶子起身連連道歉,就跟沒有管教好孩子的母親一般,看樣子已經做出任由我處置的決定。


    “真的很對不起,維京君,是妹妹給你造成大麻煩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她,等美子的病情有所好轉,我一定讓她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眼看女人差點跪倒麵前,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在我們這群幸存者中,島國人是最勢單力薄的一群人,隻有花野晶子和柰子兩個柔弱女子。


    柰子還好,畢竟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吳斌血氣方剛的華夏軍人,給自己的女人提供了堅實而又安全的避風港。柰子小姐本身又是工程師,對我們所有人都有很大的幫助,所以她在幸存者營地裏才能占有一席之地。


    而花野晶子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她是花野建雄的女兒,如果不是我保她,那些曾經被黑森社奴役過的海難幸存者們,早就將這個女人給千刀萬剮喂魚了。


    如今妹妹犯了大錯,差點就把我這個幸存者領袖一槍爆腚,還在我昏迷後做出那種羞恥之事,花野晶子有嚴重的危機感也實屬正常。她知道,倘若我一時生氣的話,這姐妹二人就算不被我們打死,也得被驅離出營地。到時候她將麵臨的,不光是生存和野獸的問題,還要照顧一個精神失常的妹妹。


    我攙住膝蓋即將觸地的女人,撩了撩她額前那片略顯淩亂的劉海,幫她擦去了眼淚。


    “不要難過,我並沒有生氣,現在美子小姐身體不太舒適,你要多多照顧她才行。如果自己的身子再垮了,以後誰還能照顧你的妹妹呢?”


    這番話我自己都覺得太煽情,華夏人嘛,嘴上一套心裏一套那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寶貴遺產。說幾句好話,哄女人開心,搞不好將來就是一件“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美事。


    花野建雄必須死,他死了,黑森社花野家族的勢力誰來接手,我覺得肯定是這一對孿生姐妹。


    人嘛,得饒人處且饒人是一種心態,更是一種為人處世的方式。


    我李維京不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看現在牛逼哄哄的,其實就是正兒八經從農村裏出來的犢子一頭,絕不幹那損人不利己的齷齪事。


    眼看就要迴國了,到時候還不是窮吊絲一個,趁著手裏有點權力,營地裏哪個幸存者不是人中龍、地頭蛇,這就是我將來混社會的資源。


    比上清華北大還牛逼的人脈!


    所以麵對女人的感恩,我必須盡量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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