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野美子膽量一定很小,被我這麽一嚇唬就兩腿發軟,倒在了草鋪上,嘴裏還含著那根被我咬掉一口的香蕉,樣子很是可憐又可愛。


    我可不想就這麽原諒她了,老子的命,差點就毀在她的手中,要是輕易饒了這女人,以後帶迴營地裏還不得蹬鼻子上臉,沒大沒小。


    “吃掉它!”


    我大聲嗬斥著,將棍子在她腿上比劃比劃,另一隻手指了指香蕉。


    花野美子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將那根香蕉吐出來,用手接住,然後伸出靈巧的舌頭慢慢舔著,兩行眼淚奪眶而出,不過目光卻死死盯著我。


    這是鬧哪樣,老子讓她吃掉,她卻偏偏舔著。


    對了,人家是島國人,聽不懂漢語。


    “eat!”


    她總算是明白了,臉上已經不僅僅是羞澀,而是羞恥,將那根香蕉剝去外麵一層皮,含在嘴裏就想咬一口吃掉。


    現在知道是什麽滋味了吧,我剛剛也是嚐過的,隻不過我吃的時候沒往那方麵去想,所以並不覺得怎樣。花野美子就不同了,她自己用過的東西當然隻有自己最清楚,現在被我逼著吃掉,心裏肯定無比委屈。


    活該!


    眼瞅著她把那根香蕉吃掉,我又問她剛剛去幹什麽了。


    女人指著椰子殼,說出一個單詞:water。


    我當然知道她去取水,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找水幹什麽,快說。”


    她猶豫片刻,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毛巾,想繼續說下去,卻終因難以啟齒,不得不低下頭。


    看來我猜的沒錯,在我昏迷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趁人之危,對我動手動腳。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花野晶子的妹妹,而且我還得把她帶迴營地的話,非得讓跪地的女人再表演一遍給我看。


    整完花野美子,我心中的怒火消了許多,走到牆根裏將巴雷特狙擊槍抱了起來。


    那女人以為我要殺她,大聲尖叫著就往山洞外逃竄,結果才跑幾步,就噗通摔倒在地,疼得爬不起來。


    真讓人哭笑不得,剛剛我嚇唬她的時候,把這女人的褲子擼到了膝蓋處,她一著急拔腿就跑,兩條腿邁不開步伐,結果就跌倒了。


    我再次檢查狙擊槍的保險栓和彈匣,確認無誤後,將其靠在牆上,這才把地上的女人提拎起來,給她把褲子穿好,然後推倒在草鋪上。


    語言不通,是個很大的麻煩。


    她對我的誤會不是一點兩點,比如為什麽我一提到花野晶子的名字,她看我的眼神裏就充滿了兇光,再比如我對她做的一切,可能讓這個女人,以為我對她有非分之想。


    不過話又說迴來,明明是花野美子自己做的太過火了,居然把我擄來山洞做那種事。這不禁讓我想起網上經常報道的虐待事件,小女孩打小被人販子賣到山溝裏,有老光棍買來後養大,然後一直拴在家裏當發泄的工具。


    如果不是成功掙脫,我的命運可能也差不多吧。


    這女人再在山洞裏住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野人的。為了防止她反抗,我撿起地上的繩子,再次將那女人撲到在草鋪上,捏住兩隻手腕,想把她給綁起來,這樣趕路的時候就不怕她暗算我了。


    花野美子不敢太過於反抗,本能的掙紮了一下,就乖乖躺在地上束手就擒。


    正當我綁架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是個女人。


    我猛然間迴頭,隻見艾希艾美姐妹兩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山洞裏。


    “維京朋友……你你……怎麽把晶子小姐,綁到這裏來了。”艾美一臉狐疑的問道。


    艾希冷哼一聲:“還用問嘛,事實勝於雄辯,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啐!”


    我緊了緊花野美子手腕上的繩索,又扯出一根繩來牽著,就跟抓了個女奴一般,這才站起來解釋說:“她不是花野晶子,而是晶子的妹妹美子。”


    “花野美子?”


    我們的營地裏,幾乎人人都知道花野晶子還有一個妹妹,叫花野美子。艾美當然也知道的。聽說這個女人就是晶子失散將近半年的妹妹,很是替她感到高興,還請求我不要牽著她,讓我解開美子的繩索。


    “不行,這個女人瘋了,解開繩子會咬人的。”我說著,做出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把金發少女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哈哈哈開玩笑,主要是有點誤會,咱們聽不懂她的語言,她也聽不懂咱們說的話,隻能把她綁迴去再說。”


    艾美哦哦兩聲,問我頭上怎麽有個包,臉上也青一塊腫一塊的。


    我幹脆將上衣往邊上一扯,後背上、胸口上至少五六處淤青:“都是那小娘們打的,真他媽疼。”


    艾希聽完,急忙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琉璃瓶,當著姐姐的麵秀起了恩愛,幫我用藥粉清理傷口。


    我連忙問她行動有什麽成功,救出多少人。


    艾美告訴我說,全都救出來了,一共三十三個人:“不過你的那幾位朋友,都不在洞裏。”


    “都有誰?”


    “吳斌、ben,還有那三位大叔。”


    那三位大叔肯定就是克格勃兄弟,他們和吳斌、ben一樣,都是經受過嚴格特種訓練的軍人。特種兵不是神,也不像電影裏小說裏那麽誇張,他們隻是一群比普通人更容易渡過險境的士兵而已。


    吳斌和三位克格勃的潛水技術,我是領教過的,水下五十米的深度,至少能停留一分鍾。我想救生艇撞上水雷沉沒後,這些人一定是潛水逃逸了。


    隻是大笨哥ben水性可不怎麽好,他該不會出事吧,希望如此。


    “雷女沒有受傷吧。”


    “有,但是並不嚴重。有幾個姐妹傷的厲害,你那邊的人死了八個,屍體找不迴來了。”


    聽到這樣的噩耗,我也隻能替他們感到惋惜。


    現代人養尊處優,遇到蛇和老鼠都能嚇得到處亂跑,更別說生死一念間的冷兵器戰鬥。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土山族與水靈族世代走婚,那些巨人戰士抓到水靈族的女人,肯定不會痛下殺手。相比之下,我們現代人落在巨人手裏,下場就慘的多了。


    我牽著花野美子,跟在艾希艾美身後,一瘸一拐走出山洞。


    剛好遇到雷女和老巴頓夫他們幾個,見我身後牽的女人,雷女也和艾希艾美一樣的驚訝,問我晶子小姐是不是犯了什麽錯誤,會為什麽要把她拴起來。


    “咬人啊,你們都小心點。”我開玩笑說道。


    艾美用部落語言,跟雷女他們解釋一番,大家也才恍然大悟,看看花野美子,都讚歎姐妹兩個長得真是太像了,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雷女迴來了,她從小在水靈部落長大,這是海島走婚的規矩,生女孩就必須留在母親這邊撫養,所以她並不認識父親生前的老部下。但是老巴頓夫卻認識她,就跟見了女王一般,唯命是從。


    我很是替雷女感到高興,她的父親給她留下一筆非物質但遠勝過物質財富的遺產。


    “吳斌他們怎麽樣?”


    雷女皺眉說道:“他胳膊受了傷,不過已經沒有事,沉船後我親眼看到他們幾個都逃跑了,巨人的小木筏追不上吳斌的遊泳速度,隻能放棄追逐。”


    我這才放下心來。


    花野美子跟在我們身後,臉色嚇得蠟黃,尤其是看到老巴頓夫他們這些巨人,渾身瑟瑟發抖,走路也踉踉蹌蹌,連續摔倒了好幾次。


    上午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我們六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返迴到臨時宿營地。


    看到熟悉的麵孔再次出現,幸存者也好,部落女人也罷,都高興地歡唿起來,有如過年一般興奮。


    但也鬧了不少笑話,那就是花野美子。


    人們見我牽著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的過來求情,口口聲聲說晶子小姐是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如果犯了不是很嚴重的錯誤,希望我能留她一命。


    我是沒有時間跟他們一一解釋的,直到人群中傳出一聲唿喊,花野晶子扔了手裏的塑料盆,淚眼嘩嘩的撲了上來。


    眾人全都看傻眼了,這邊一個激動落淚、穿戴齊整的花野晶子,那邊一個驚恐萬分、衣衫襤褸的花野晶子……這娘們會分身術吧。


    後來他們總算是明白了,兩個人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妹妹,別看姐姐再怎麽激動,不過那個妹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貌似受過什麽刺激,有點瘋了。


    不見花野晶子和花野美子的狀態,我心裏還真過不去那個坎,看來打暈我又把我綁架的花野美子,真的神經不太正常,可能是被父親出賣後,一個人逃出魔窟,長時間獨處山洞,被獨孤、絕望和出賣給折磨成了瘋子。


    要想知道,這個瘋女人都曾經曆過什麽事,就看她的病情能不能好轉。


    劉大廚見我勢力越來越大,不單有一群幸存者追隨身後,還有一群女戰士愛戴著,現在又被三十多個高大威猛的巨人所保護,徹底心服口服,為了準備了豐盛的一頓飯,算是接風洗塵。


    人就是這樣,別人有反骨有看法,那是因為你還不行,當你牛逼到他不敢造反的時候,這些人就隻剩下阿諛奉承的本領了。


    吃過一頓飽飯,歐陽彤過來叫我,說是花野晶子找我有事要商量。


    我心裏有些納悶,莫非昨晚我欺負她的妹妹,現在姐姐知道了,所以找上門來跟我要說法?


    得想個辦法,解釋香蕉和大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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