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洗完澡後,聽到外麵沒了動靜,心裏還有些擔憂,田天樂是不是在偷看。

    可是穿好衣服走出來一看,田天樂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張英俊的臉此時完全放鬆來,竟然略顯疲憊。

    看來白天上山,的確將他累壞了。

    平安原本換好洗澡水,想要叫他也進去洗洗的,現在看著他那個疲憊的樣子,竟然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了。

    她轉身準備進裏拿點兒東西給他蓋蓋,突然發現窗邊閃過一個影子,這大半夜的,哪裏有人,她朝外看了幾眼,隻看到院子裏棗樹在隨風搖曳的影子。

    她將半開的窗子,全都關了起來。

    雖然開著窗子涼快,可是既然心有疑惑,她覺得還是關上窗子比較心安些。

    他們外的牆上,有個影子緊貼在牆上,如同壁虎一般,一動不動。

    “天樂,起來吧,洗洗再睡吧。”

    平安雖然有些不忍心,可是覺得他這樣趴著睡也不舒服,還是起來洗洗,睡的比較安穩。

    田天樂一睜眼看到平安臉頰紅潤,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老婆要不你幫我洗吧,你看我都累的手臂都伸不直了。”

    說著他打了個哈欠,手臂彎曲著,似乎真是伸不直,事實上他是睡覺壓麻了。

    “美得你冒泡!”平安莞爾一笑,伸手在他的鼻尖兒戳了一,“不洗澡不能睡。”

    “可是我……”田天樂撅著嘴,像小孩子一樣耍賴,“人家真的累了嘛,都說老公是老婆的天,老婆你不愛你老公嗎?”

    “肉麻死了,你跟誰學的這些話啊,我真能被活活惡心死。”平安覺得渾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端了個洗腳盆過來,伸手將他腳上的鞋子脫來放到了旁邊,既然上一世能夠伺候他一輩子,這一世有何不可。

    當她替他將襪子脫掉的時候,發現原本的白色布襪竟然被染紅了。

    “你的腳?”

    田天樂隻是覺得腳疼,但是白天他也沒敢跟平安說,怕他們說他不像個男人,自己也不知道竟然都磨出血泡還磨破了。

    血泡裏的血水都將襪子染紅了,襪子貼在腳上。

    “沒事兒!沒事兒!還是我自己洗吧,我就是跟你開玩笑,怎麽可能真的讓你幫我洗腳呢。”

    田天樂看著平安臉上心疼的表情,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他推開平安想要自己洗。

    平安起身,什麽都沒說,去取了藥過來。

    他的腳洗幹淨,用幹淨的擦腳布替他擦了擦腳,然後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

    此時的她們完全不知道,在房間外麵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田天樂看著平安那緊張的模樣,心非常感動,如此好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能辜負她,就算是日後遇到了比她漂亮的女人,也隻能做小妾。(這個男人此時看起來還是有私心啊……)

    “明天不許跟我去了,我去跟爹說。你以後就在家裏跟他學相麵吧,反正你也識字,日後等記憶恢複了,看看你再做點兒什麽。暫時不準上山了。”

    “不行,會讓人嘲笑的。反正看相什麽的我也做不來,那可不是理論上的事兒,還是要靠實踐的。”

    田天樂就怕因為自己無能,讓平安跟著受委屈,堅決拒絕平安的建議。

    突然小腿肚上傳來一陣刺痛,平安狠狠的在他的腿上扭了一把,“好好強吧你,明天不能床走路才好。”

    說著彎腰端起那盆洗腳水,走到門口,對著窗子那邊就潑了過去。

    黑影中的人影哆嗦了一,躲閃不及,一盆帶著血腥味兒的洗腳水迎麵而來,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房門哐當一聲關上,暗中的影子像個木頭一樣,一時間竟然沒了反應。

    等到內的燈熄了以後,這人才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連蹦帶跳的翻牆跑出了周家。

    在黑乎乎的山腳,黑衣人如同是亂躥的老鼠,鑽進了樹林。

    暗中一個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得手了?”

    聲音冷冽,帶著些疑問。

    那個黑衣人停住腳步,走到一棵大樹前,大樹前麵的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一個男人,他低著頭在石頭上畫著棋盤,微弱的月光還能依稀可以辨認出棋盤的紋路。

    一縷頭發擋在了他的臉頰,光線微暗看不清他的麵容。

    “頭兒,這活兒不能接。”那黑衣人說了一聲,竟然快要哭了,他一邊使勁兒的嗅著自己的衣裳,一邊委屈的抽泣起來。

    “怎麽了?你被發現了?”

    那個坐在青石上的男子依然沒抬頭,對於自己手那幫無用的兄弟,有這樣的反應,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被發現,可是他們欺負人,竟然拿洗腳水來潑我。還有一股血腥味兒,潑

    在我的頭上臉上不說,就連您剛給我做的衣服都弄髒了。”

    那個黑衣人說著,竟嗚嗚的抽泣起來。

    “乖,不要哭了。”

    那個男子依舊沒抬頭,聲音一成不變的冷漠,雖然說著安慰的話,可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和關心。

    “衣服髒了可以洗,可以換,可是臉丟了就得想辦法找迴來了。”他突然站起身來,揚手就打了那個黑衣人幾個耳光,就連他臉上蒙著的黑布都掉了。

    微弱的月光,那是一張稚嫩的臉,殺手竟然也是個不大的孩子。

    怪不得動不動就哭。

    他伸手捂著臉頰,一雙眼睛中充滿委屈,剛喝了洗腳水,又被抽耳光,他淚眼汪汪地看著那個男人,“頭兒您怎麽打我?”

    “打你?”那個男子半張臉終於顯露了出來,削瘦的臉頰高凸的顴骨,臉上最明顯的是一個長的如同鷹嘴般的鷹勾鼻子,兩隻微吊的眼睛正充滿兇光。

    “你這個廢物,虧我供你吃還供你穿,讓你做點兒小事兒你都做不好。不就殺個人嘛!”

    “你竟然連個失憶的男人都殺不掉,你還能幹什麽?”

    他一拳頭打在樹上,樹葉子被震的嘩啦啦直響。

    那個男孩圓圓的臉,小小的鼻子,山根凹陷,兩隻眼睛也憨憨呆呆,完全沒有一點兒氣勢,他伸手捂著被打痛的臉頰,小聲嘀咕著,“人家……人家怕血嘛!”

    “怕血?”

    鷹勾鼻男子轉過身來,一把拉起了男孩的手,一把小小的匕首還沒有手掌大,“就這連隻雞都殺不死的刀子,你就是要自殺都費勁,要放血有那麽容易麽!”

    他有些氣憤的摔了摔手,“算了!既然他已經失憶了,這件事情我就不打算自己動手。過來!”

    他手摸進了腰間,沉聲對那男孩說道。

    男孩有些膽怯的看了看他,“頭兒我錯了,您手留情……”

    他的腿打著哆嗦,以為又要挨打,怎麽也不肯往前走。

    鷹鉤鼻的男子生氣的轉過身去,走到他麵前,“瞧你這點兒出息,拿著!”

    他從腰間摸出兩個紙包,塞到了男孩的手裏,“我不想事情鬧大,別的不相幹的人,能不死就不死,如果沒辦也不要手留情。這包是瀉藥,這包是**。”

    “頭兒,我……”男孩還是有點兒懵。

    “我什麽我

    ,聽我把話說完!”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男孩才破涕為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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