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走後,江橋變得更加消沉,由於煩惱,他根本無法靜下心去寫作。然而,就在他為韓笑的離去而憂心的時候,另一件讓他更憂心的事悄然而至,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太陽局的機構改革終於拉開了序幕。

    這天,一礦召開全體幹部大會,能容下三百人的三樓會議室裏,坐滿了人,大家都對改革很感興趣,都在關心這場改革對自身的衝擊。

    大約是出於深遠考慮吧,今天由書記召集開的會,礦長也參加了,這對矛盾早已公開化的當家人很少坐在一起,今天他倆坐在一起,足見這次會議不同尋常。

    會議由書記主持,他是一位年近四十左右行伍出身的幹部,生有一副“申字臉”自他複員以來,憑借他的聰明才智,一直官運亨通,十多年間,從人武部幹事、部長、付書記、書記,一路過關斬將,雖然企業由黨委領導下的礦長負責製轉變為礦長負責製,他也由礦裏的頭號人物變為二號人物,但他餘威尚存,是一礦唯一可以與礦長抗衡的重量級人物。 “同誌們,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想向大家介紹一下月亮局的改革經驗。大家知道,月亮局是最臨近我們的一個局,過去一直我們的小老弟,但今天月亮局發揚了敢為天下先的月亮局的精神,在內部大搞深化改革,大搞質量標準化工作,在全國率先進入現代他局,成為煤炭係統的樣板。”書記口才比希特勒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所周知,由於曆史的原因,我們煤炭係統的人員一直很龐雜,普遍存在人浮於事、機構臃腫的現象,企業投入多,產出少,已嚴重地阻礙了企業自身的發展怎樣才能走出困境,重振我們煤大哥的雄風,月亮局在這方麵為我們闖出了新路,他們推出的以煤為主、多種經營、大搞第三產業的方略取得了驚人的效益。以他們的一礦為例,沒精簡前,他們有職工五千三百多人,精簡後,隻留下了一千二百三十五人;礦領導也由原來的十一人減到了現在的五人;機關科室經過合並,簡化為四部一辦,由原來的三百一十八人,減到現在的五十三人。現在剩下的這些人,每人都身兼幾職,例如他們的總工就兼任生產與機電兩個副礦長,書記兼工會主席與紀委書記三個職位,合並後的其它人也是這樣。改革之前,礦裏正犯愁四層辦公樓容不下日益澎脹的人員,打算在原四層的基礎上加蓋一層,但現在這個問題迎刃而解,現在機關裏一人一個辦公室還有剩餘。最令人欣喜的是,由於高產高效,大家的獎金都翻了番,以他們的綜采隊為例,去年產量過百萬,全員效率達到八噸多,工資都在一千元以上。而富餘人員呢,月亮局憑借本地的自然地理優勢,大搞第三產業,他們的作坊不但打進了北京、大連、上海等大城市,有的還發展到俄羅斯、韓國去,去年三產公司不但解決了自身供給,還創利三千萬,這簡直是個跡。”

    書記說到這停了下來,他轉過頭與礦長耳語了兩句什麽,爾後接著說道:“由於時間關係,月亮局的經驗我就介紹到這裏,希望大家迴去以後要做好精神準備,我們也要學月亮局在全礦範圍內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我們也將有一部分人去搞第三產業,我們所做的一切,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重振我們一礦的雄風,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過上好日子。”書記說到這把麥克風移到礦長麵前。

    礦長清了下嗓子,因為近日與妻子生氣,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同誌們,書記剛才已經把月亮局的經驗向大家做了傳達,月亮局是我們煤炭係統的樣板,上級要求我們學習月亮局要拿出我們的行動。為此,昨天下午,我們召開了一個黨政聯席會議,會議決定,從現在到十月份間為宣傳鼓動階段,使大家充分認識到這次改革的重大意義;十月到來年三月為落實整改階段,屆時我們將動大手術。好了,我就說這些,散會。”

    這位礦長素好簡約,開會從不羅嗦,但他放目紛紛離席的人流時,卻發現今天人們靜得出奇,竟沒有一個交頭接耳,一句“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詩句湧入他的心頭,使他在不知覺間綻出了微笑。

    江橋隨眾人迴到了辦公室,不知怎的,心裏竟怔怔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迷茫的情緒出於何因,隻懼怕被減掉?細想想卻又不像,像他目前的經濟狀況並不比農村好到哪裏去,他大不了再迴去種地。

    辦公室隻有江橋一個人,從隔壁吵雜的聲音裏,他知道大家聚在胡部長辦公室裏,出於對前程的擔憂,他也去了部長室,推開門,見許幹事與焦幹事正與胡部長正說得熱火朝天。

    “聽說因為減人,月亮局局長辦公室的窗都被人砸了。”焦幹事道。

    “那算什麽,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的一礦長因為免了一位科長的職,這位科長竟身綁炸藥包闖進了一礦長的家,多虧一礦長機智,才沒有和他同歸於盡。”許幹事道。

    “人若不是被逼得沒路了,一般是不會當亡命徒的。聽說月亮局在改革時,在局礦長家都設了崗。”一向謹慎的胡部長道。

    “難道我們這些人中真有人去搞三產?我們都是握筆杆的人,既無經商之經,又無謀財之道,而且個個手無縛雞之力,把我們推去搞三產,我們會幹什麽?”許幹事道。

    “改革就是革命,就是流血犧牲,你不要因為暫時犧牲了部分人的利益,就認為改革是不可取的,其實若不把你我這樣的笨蛋推向市場,改革就沒什麽意義。”焦幹事調侃道。

    “從理論上講,改革是件好事,他把每一個有勞動能力的人都推到物質財富創造的第一線,讓他們去爭去拚,去原始積累,在社會上消滅白吃飯的食利階層。可是在改革的轉型之初,一定要處理好善後工作,要知道穩定比什麽都重要。”江橋道。

    “看你們那個認真,像我們這小人物還憂國憂民呢,累不累呀。”焦幹事因為有後台,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去向。

    “好了,各自幹自己的工作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家好之為之。”胡部長大約怕話多有失,故下了逐客令。

    江橋等迴了屋,屁股還沒坐熱,不想來了采訪任務,焦幹事推脫有事,江橋與許幹事隨領導下了井。

    正在江橋為生計、為前途憂心奔波得寢食不安的時候,蓮兒卻迎來了她的一次機遇。

    且說蓮兒從生孩子前停了業,至今已快一年了,正在她想重操舊業的時候,這天她小時的同學“歪瓢”找上門來。

    那天她正在心不在焉地看電視,聽見有人敲門,她起身開門,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進屋來。

    “請問你找誰?”

    “怎麽不認識我了蓮兒姐?”

    “你是?”

    “程昊。”來人淡淡一笑,不想卻把他的特點全部暴露了出來。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歪瓢,不,是程昊,快請屋裏坐。”

    “難得你還記得你的這個同學,怎麽樣,你過得好嗎?”程昊坐到椅子上道。

    “好,你看我過得好嗎?”蓮兒露出羞澀的樣子。

    “哎聽說你在外邊做大買賣,發了大財,是真的嗎?”

    “我能做什麽大買賣,隻不過跑了幾年傳銷,掙了幾個錢而已。”

    “在老同學麵前還苦窮,從你的穿戴上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錢的人。”

    “是嘛,你果然是好眼力,在真人麵前,我不說假話,至於錢嘛,我也的確是掙了些,現在不敢說達到小康,但敢說解決了溫飽。”

    “對了,你剛才說你搞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什麽了?”

    “你說你搞什麽銷?”

    “噢,你說的是傳銷吧。”

    “對,是傳銷,什麽是傳銷呀?”

    “傳銷嘛,要我個人理解,就是有組織、有體製地銷售。”

    “我不懂。”

    “其實說不好說,做卻非常容易,廠家出產品,你幫著賣就是了。”“銷售產品我會,我當過售貨員,可幫廠家賣產品我沒幹過。”

    “這說起來也不難。”

    “那什麽人都可以參加嗎?”

    “那是當然,隻不過人的能力不同,銷售的數量不同,掙得的報酬也不同。”

    “我是說參加你們的什麽銷有什麽條件嗎?”

    “條件嘛要說也是有一條的,拿我們銷售的搖擺機來說,你要是參加我們的組織,首先要購買一台機器。”

    “你說那什麽機多少錢一台?”

    “不太貴,也就五六千元錢。”

    “我的天,五六千還不貴。”

    “可我們要是幹好了,一年可以掙幾十萬。”

    “什麽,你說什麽,一年可以掙幾十萬,你說破天誰信呀。”

    “不信了是吧,別人沒看見,我你看見了吧,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我一年還能掙十幾萬呢。”

    “這怎麽可能呢?”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搞傳銷主要是發展下限,你發展的下限越多,掙的錢也就越多。”

    “你這買賣是好,可本錢太太,我拿不起。”

    “依我看這樣吧,你要是想搞這個,我可以幫你的忙,你購機器我拿錢,要是你以後掙到了錢,你就把錢還給我,要是你沒錢,看在我們老同學的麵子上,我就把這機器白送給你。”

    “你看我能行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你的自身條件比我強,我都掙了錢,你還能掙不到。”

    “那我可得好好地謝謝你。”

    “我們還客氣什麽,誰叫我們是同學了。”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別的,我看你還是和你家妹夫商量商量吧。”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用不到和他商量。”

    “還是商量商量吧,我可不想背上挑撥你們夫妻生活的黑鍋。”程昊說到這,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見。”

    “在這吃吧。”

    “不行,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好,再見。”

    “再見。”

    蓮兒把程昊送出大門外。

    這天晚上,江橋下班迴來,蓮兒把傳銷的事說給江橋聽。

    “他是不是個騙子?”江橋聽後沉思半晌道

    “騙子?可我們一毛不撥,他能騙我們什麽。”

    江橋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說讓她自己看著辦。

    “我想跟他跑兩天看一看。”蓮兒道。

    “那孩子怎麽辦?”

    “送給咱媽,讓她幫著看兩天。”“也好。”江橋欲言又止。

    第二天,蓮兒妝扮一新,把孩子早早地送給她媽後,焦急地在屋裏等著程昊。好在程昊還守信譽,剛到八點,準時來到她的家。

    “我們今天到哪?”

    “極光城。”

    “你看我的這身妝扮行嗎?”

    “沒問題。”

    兩個人來到街上,打了輛轎的,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往極光城。

    到了極光城,二人付了車錢,下了車,來到一間裝有幾台搖擺機的庫房,程昊取了個裝有產品介紹說明書的背包,爾後推出摩托車,載著蓮兒,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他們先在一棟樓房前停了下來,程昊告訴她,他們將要到他的一個老鄉家。

    老鄉家住在六樓,程昊走在前邊,敲開了門上寫著601房間。

    “喲,是程哥,我在家都等你半天了。”開門的是一個與程昊年齡相仿的男人。 “好飯不怕晚嘛,來,連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搭襠蓮兒姐。”說到這他轉過身又向蓮兒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鄉高連升。”

    高連升禮貌地伸出手道:“您好。”

    “您好。”蓮兒伸出手道。

    “快請屋裏坐吧。”握過手後,高連升道。

    程昊與蓮兒走進客廳,隻見屋裏擺設得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這是有錢的人家。

    “還是老太太有福,生了你這個孝順的兒子,一聽說我這有怯病健身的機器,就立馬要給老太太買一台。”程昊一笑又露出了他的歪瓢相。

    “你的說明書帶來了嗎?”

    “我給你找。”程昊說罷,從兜裏取出一本說明書遞過去。

    “這機器真的有你說得那麽靈驗?”高連升邊翻說明書邊道。

    “怎麽連我都信不過,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能糊弄別人,還能糊弄你。” “嗯,看這說明真可以說是包治百病,隻是不知道一台多少錢?”

    “不貴,看在你我老朋友的份上,我不掙你的錢,一台隻賣你三千八。”

    “你這現在有貨嗎?”

    “那是當然了,你要是想看看,我現在就領你去看。”

    “不用了,憑咱倆的關係我還能信不著你,這樣吧,一會兒你給我送來一台,不過你得給我開信譽卡。”

    “沒問題。”程昊停了會兒道:“不過,連升,我們這是在搞傳銷,你買了這台機器,你還可以發展你的下限,我們這可是互惠互利呀。”

    “搞傳銷我倒是不懂,不過要我幫你宣傳你的產品,那是沒問題,但要看你的產品是不是那麽靈驗呀。”

    “我現在說什麽也不好使,不過我請你記住,等什麽時候你家老太太身體好了,可別忘了感謝我。”

    “那是自然。我這還有事,這樣吧,你中午給我送來。”

    “好。”程昊與蓮兒起身告辭,高連升把他們送到門口。

    “再見。”

    “再見。”

    蓮兒與程昊走到街上,蓮兒顯出興奮的神情。

    “我們這就賣出了一台?”

    “你說呢?”

    “這買賣挺有趣。”

    “蓮兒姐,我給你說實話,就是現在我不出來跑,就憑我的那些下限,我一年也能收入個五七六萬的。”

    “這可真是個好買賣。”

    這天剩下的時間,他們又跑了幾戶人家,到了傍晚,他們總共賣出去四台。

    “餓了吧?我請客。”程昊在一棟酒樓前停住了腳問道。

    “我們迴去吃吧。”蓮兒道。

    “這年頭得能掙錢,也能花錢,光知道掙錢不能花錢,那是守財奴。”程昊道 “那我們晚上不迴去了?”

    “對了,我還忘了,你晚上還得迴去。”

    “不迴去也行,隻不過我得給家打個電話,要不他們還以為我被你拐跑了呢。”

    “你這玩笑還得好,憑我這歪瓢,哪有那個魅力?”程昊又露出了他的歪瓢相 “那我就不迴去了,一會兒我給家打個電話。”

    “酒樓裏就有電話,我們去那打吧。”

    “走。”

    二人說罷,走進了酒樓。

    蓮兒隨了程昊進入一個雅間,程昊也不用菜譜張嘴就要了四個菜。

    蓮兒瞅這機會到服務台給江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不能迴去。江橋聽了她的話,幾乎沒問第二句話,就把電話掛了。蓮兒返身迴了雅間,她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環視四周,顯然這是她平生進入的最高級的酒樓,正在她為壁畫、瓶花等什物驚奇不已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菜端了上來,蓮兒放目詎去,見菜雖不多,但雞、魚、海貨、青菜一樣不少,知道這幾個菜一定不會花個小價碼。

    “喝點什麽嗎?”

    “這麽好的菜不喝不是白瞎了嗎?”蓮兒在走進雅間後就已經拿定了主意。“”歪瓢“是塊難得的肥肉,她一定要用自己的魅力把他俘虜。

    “那喝點什麽呢?”

    “隨便。”

    “來一瓶拿破侖葡萄酒。”

    服務員聞罷,一眨眼功夫,就把酒拿到了桌上。

    服務員給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難得我們同學十幾年沒見麵,今天又走到了一起,來,我了我們的重逢幹一個。”不用說,經過這些年的磨煉,程昊已經不是當年的“歪瓢”了。

    “謝謝你,程昊。”蓮兒嫵媚地一笑道。

    兩個人舉起杯碰了一下,一口氣都把杯裏的酒喝幹了。

    服務員又給兩人倒滿了杯。

    “蓮兒姐,我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程昊見蓮兒滿麵春色,不禁膽子大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變得正經了?”蓮兒不以為然地道。

    “那我可真心話了。”程昊望著蓮兒道。

    “那你剛才說的全是假話?”

    “那裏是假話,隻是有些真心話是心裏想說,嘴上不敢說。”

    “什麽真心話讓你這麽著罪?”

    “蓮兒姐,按說我們也都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話也不用焐著、蓋著,你說是吧?”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蓮兒姐,我說這話你可別罵我呀,你可能不知道,在你上小學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

    “你那時才多大,你那是早戀。”此時的蓮兒再看程昊,不但不醜陋,還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服務員聞二人此言,捂住嘴偷著樂。

    “隻可惜我沒有姐夫那個豔福,讓他沾了先。”程昊見蓮兒沒有反駁的意思,越發涎著臉、大著膽道。

    “你就不用哄著我玩了,我想你家弟妹一定是個天仙似的人物了。”

    “好了,我們不提姐夫,也不提弟妹,今晚就我們倆個,一定要喝個痛快。”程昊道。

    “來,程昊,我敬你一杯。”由於早已醞釀好了感情,蓮兒出語很利落,酒也喝得很歡暢。

    大約服務員看出來了他們要有節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退了出去。

    親愛的讀者,讀到這裏,你們一定會罵作者,罵他褻瀆了人類最美好的感情,說像蓮兒那樣的一個女人怎麽可能說變壞了就變壞了,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和一個自己並不怎麽熟悉的人搞到了一起,對這方麵,作者沒有經驗,也說不清其所以然,隻能源著生活中人物行為如實描寫。

    很快,這對孤男寡女在色之媒的撮合下,一個急著拍拖,一個忙著消魂,喝完酒後,就忙著去開間去了。

    剩下的為了讀者的閱讀衛生,作者在這裏從略了,對此,我想請讀者理解,作者的確沒有描寫這方麵的本領與勇氣,也不會像有些大作家那樣寫到關鍵時,用一些方塊符號代替作者心中的秘密,不,作者決不。在此,作者聲明,作者雖不是道德家,但也不願寫些讓貞女看了臉紅,讓道德家看了要罵有傷風的文章,如果哪位讀者讀到這裏覺得不過癮,我建議你去租張黃片看看,現在的黃片那麽多,誰還願看黃色小說呢?

    事畢後程昊給了她一萬元錢,對於程昊的慷慨,蓮兒沒有仔細去想,她隻認為自己付出了,所以理應得到迴報。

    三天之後,蓮兒滿麵春風地迴到了家,她沒敢把所有的錢都帶給江橋看,隻從中取出三百元,其餘的她存到了銀行。

    “買賣做得怎麽樣?”江橋平靜地道。

    “這可是個掙錢的生意,你看,我剛去了三天,就掙了三百元。”說罷,蓮兒從兜裏掏出三張大鈔。

    “這些都是你掙的?”江橋睜大眼睛望著她。

    “可不是,我這還是剛入門,以後我要是業務熟悉了,還能掙更多的錢呢。” “可我最近聽人說,國家要禁止傳銷。”

    “禁止傳銷,這怎麽可能呢?”

    “依我看,這傳銷有點詐騙的性質,你可要好之為之呀。”

    “純是胡說八道,我們是搞傳銷,不搶不奪,怎麽能說是詐騙呢?”蓮兒聞此言臉兒氣得通紅。

    “信不信由你。”江橋說完這話,轉身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第二天,蓮兒眼巴巴地盼著程昊來找她,可她從早晨等到天黑,還是不見他的影子。

    “莫非他嫌我礙事,不會呀。”蓮兒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蓮兒有些恨“歪瓢”,以為是他得手了,就把自己忘了然而在人麵前,她還極力誇他,說他如何如何的有錢,如何如何的慷慨,如何如何的有能力。

    這天下午,江橋剛到班上,突然接到白玫的電話,說她在局賓館308房間,她有要事要與他相說。

    “電話裏不能說嗎?”江橋心裏有些不安問道。

    “如果你不想知道詳情的話,你就不用來了。”說完這話,白玫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江橋心裏隱隱約約地有一種不祥預感,他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走一趟。

    江橋按照約定找到308房間,輕輕地敲門,白玫出現在門口。

    “真的是你。”江橋微笑道。

    “怎麽不歡迎?”

    “你不是到廣州去了嗎?”

    “門口說話不方便,請屋裏坐吧。”白玫讓開道,讓江橋走進屋去。

    “怎麽樣,過得好嗎?我的白馬王子。”白玫翹起腿道。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說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這自做多情不好,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你仔細看看,我白玫不是過得挺好嗎?”

    “那你找我幹什麽?”

    “幹什麽,我跟你說,報仇。”

    “什麽,報仇?報什麽仇?”江橋吃驚地站了起來。

    “不要緊張,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說。”

    江橋重新坐到椅子上。

    “你報誰的仇?”

    “陳建偉,還有你。”

    “我?我不知我怎麽得罪你了。”

    “好吧,事已到此,我也不想隱瞞你了我把實情都和你說了吧。你記得那次我和你被陳建偉捉奸的事吧?”

    “那都是過去的事,你還提它幹嗎?”

    “事雖過去了,可我的仇還沒有報。”

    “你不會讓我去殺陳建偉吧?”

    “你想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我們都上了那個王八的圈套了。”

    “什麽,你說什麽,我們都上了他的圈套了?”

    “你可能到現在也想像不到,那天的那場麵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先讓周朋以顧家教為名,然後引我們上鉤,以達到與我離婚的目的。”

    “我的天呀,這怎麽可能呢,他要離就離,何必耍這樣的手腕呢?”

    “這你又不清楚了,他還不是為了能多分家產,就是因為我有偷奸的把柄,我少分了好幾千萬。”

    “這個王八蛋,沒想到他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那你說這個仇我應不應該報?”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仇還真得報,不過,我不清楚,你怎麽知道這碼事呢?” “天下的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王八一次醉酒後和他的一位朋友說了,他的朋友又和別人說了,這不傳來傳去,就傳到我的耳朵裏了。”

    “你說得有理,我說為什麽我們的事暴露了以後周朋再不找我了,看來他達到了目的,再找我沒用了。”

    “這會你信了吧,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因為周朋為他辦這件事,他一次賞給周朋十萬元錢呀。”

    “那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告訴我這件事?”

    “這件事我告不告訴你其實對你並不重要,我要告訴你另一件你一定關心的事。” “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我這有一盒錄像帶,我想你先看看後再說吧。”說罷,白玫起身找開桌上的那台放像機。

    圖像很快出來了,那是那晚蓮兒與程昊偷情的戲。

    “混蛋!混蛋!你這是在哪弄出的破爛!”江橋咆哮道。

    “江公子,我說你別急好不好,這又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白玫說罷過去關了錄像。

    “你說,這一切都是不是你在這裏做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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