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激情發泄完之後,我癱軟在紺煙身上,她的身體灼熱的燙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兩個相互擁抱著,享受著那一份溫馨,窗外漸漸亮了起來。我睜開眼睛,發現紺煙已經不在床上,衛生間裏傳出水流的聲音,我坐起來,紺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洗好了臉,梳好了頭發。

    你醒了。她微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說你怎麽起這麽早的床。

    她說我要去上班了。

    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了,和老板請的假期也到了,送她上班之後,我去了趟家拿了證件到交通隊裏把我的車取了迴來,車子刮花了一點,我開到修理鋪裏打了些蠟,衝洗了一下。

    花院沒在家,媽說她上班去了。

    老媽見我頭上包了紗布,驚訝地問才幾天不見,你這是怎麽搞的?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實話,不能再讓她為我擔心。我撒了謊說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心疼地說你以後走路要小心點。我答應著。坐在沙發上和她聊了一會。想起梨溶,心裏酸楚得厲害,也不知道然然怎麽樣了?

    我對媽說公司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出了門,開了車,我要找到梨溶,想辦法讓她認清碎鼓的卑劣麵孔,好讓她盡早從這份虐情中脫身。

    正看著,前麵有個女人向我招了招手。我有些奇怪,路上有這麽多出租車她不招手,卻對我招手,我的車可不是出租車。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頭卷曲的燙發顯示出成熟的魅力,她穿了件淺綠色的背帶裙和t恤,腳上穿了雙水晶涼鞋,身材高佻,臉上蕩漾著些許的春意。

    我把車子停到她身旁,搖下車窗,我說你是在向我招手嗎。

    她點了點頭。

    我說可我的車子不是出租車,不過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程。

    我打開了車門,她坐了進來,立刻有一股濃厚的脂粉香向我襲了過來,她的眼睛上塗著妖豔的眼影,嘴唇上是閃亮的唇彩,耳朵上是一對鑽石耳墜。

    送我去一家咖啡廳。她說。

    去哪家?

    最近的一家。

    我開著車在路上轉了一會,看到了一家咖啡廳,我把車子停了下來。我想她應該就這樣下車了,不料她卻對我說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想和你聊聊。

    和我聊聊?我有點迷惑。

    是的,趙先生。

    她居然知道我的姓名,我對她起了好奇之心,把車停好,同她下了車,走進了咖啡廳,選了個偏僻的角落,我們兩個對麵坐下,向服務員叫了兩杯咖啡。我說小姐知道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

    我不知道稱唿她什麽好,她這個年紀,叫小姐顯然已經不合適,叫大姐又對我不公平,又不好意思叫夫人,最後還是決定叫她叫她小姐。

    我叫零鍾,她說,我是碎鼓的妻子。

    我這才明白,她緣何會認識我,她是碎鼓的妻子,肯定知道她丈夫和梨溶之間的事情,而我又是梨溶的愛人,她找到我,應該是想告訴我她丈夫和梨溶的事情。

    服務員把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了上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些苦苦的味道。

    我說咖啡的味道不錯。

    她也端起杯子,泯了一口說不錯,你應該認識我丈夫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昨天晚上見過他一麵。

    她說你應該知道他和你愛人之間的事情吧。

    我說我知道。

    她說我丈夫不是個東西,他到處拈花惹草,欺騙女人的感情。

    我苦笑著說那你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

    她笑得同樣苦澀說因為他有錢。這個理由已經足夠,隻要一個男人有了錢,那麽無論他長得再醜,他再花心,他再卑鄙,他再無恥,也就無所謂了。

    我說你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他和梨溶的事情。

    她說我怕你的愛人會受到傷害。

    我說我也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她說其實我找到你並不隻是為了告訴你我丈夫和你愛人之間的事情。

    我噢了一聲。她說你恨不恨我丈夫。我咬了咬牙齒說恨。

    我不想說謊,盡管我知道說真話並不會給我帶來什麽好處,我已經沒有什麽好在乎了,她說你看起來很誠實。我說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她笑了起來,聽到別的男人說想殺了她的丈夫,她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還那麽開心,並沒有絲毫偽裝。她說如果你把他殺了,你肯定會坐牢的,我替你想出了一個更好的報複他的方法。

    我問什麽方法?

    她說她睡了你的愛人,你就睡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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