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煙住的是租來的一間單房,我走進她的房間,便聞到一股濃厚的香水味道,房間很小,卻很整潔,很幹淨,很漂亮,雪白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明星海報,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隻是散落著幾本小說,我拿起來看了看,都是些很單純的愛情小說。

    床對麵是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彩色電視機。

    我換了拖鞋走進去,紺煙讓我坐在床上,不知為什麽,我感到一種家的溫馨,紺煙小鳥依人地坐在我旁邊,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我抓住了她柔軟地小手,她的手冰涼,我把她的手握在我的大手裏。她的臉紅撲撲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像她這樣久經風月的女人,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男人的,本不應該有這樣的表情。

    這幾天謝謝你照顧我,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現在還躺在大街上等死呢。我說。

    紺煙的眼睛像一汪澄澈的湖水,迷蒙而又清晰,她注視著我的眼睛,急促地唿吸著。我猛然把她摟進懷裏,吻著她圓潤如玉的唇,她伸出香舌配合著我,我們貪婪地吸吮著彼此。

    她說連夕我愛你。我聽得出來她說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我感覺得到她的心在咚咚地跳著。

    我輕輕褪掉她粉色長衫,露出她雪白的胴體,皓如凝脂,白的就像是初冬時下的雪,她在我懷裏扭動著。我從她的唇,吻過她的臉頰,她的玉頸,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耳朵後敏感的地方,她幸福地呻吟著。

    正當我要脫掉她黑色的褲襪時,外麵傳來劇烈的敲門聲,我暗罵一聲是誰這麽不知好歹,居然在這個時候敲門破壞我的好事。紺煙輕輕推開我,穿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發,下了床,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麵是個年輕的男人,他長得很英俊,但是一張英俊的臉上卻顯得幾許的吊兒郎當,他看到了我,眼中噴射出一絲的恨意。

    他一巴掌打在紺煙的臉頰上說賤人,居然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紺煙抽泣著說我本來就是個妓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說婊子就是婊子。

    我看到紺煙的身體在顫抖著,她說我落到這個地步,還不都是你的功勞。

    男人說你如果不出去賣,我們還不活活被餓死。

    紺煙哭得更傷心了,她說你為什麽老這樣,你就不會找份正經的工作好好地生活嗎?

    男人說老子做的事不正經嗎?

    紺煙說我求求你不要再賭了好嗎?

    男人說不賭怎麽能發財?

    紺煙說以後我不會做了。

    男人靠了一聲說不做我們吃什麽?我沒錢了,拿幾百塊錢過來。

    紺煙扭過頭去不看他,說我沒錢。

    男人扯了她一下,氣憤地說沒錢,你賣的錢幹什麽去了?

    紺煙說還不都被你輸光了。

    男人走向我,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哥們,我老婆你上也上過了,也該結賬了。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說你真無恥。男人冷笑幾聲說無恥?你也隻不過是個嫖客,拿錢。我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扔給他說滾,別再讓我看到你。他撿起錢,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哥們,下次再來。說完興衝衝地出了門。

    紺煙背對著我,她的肩膀一聳一聳地,我走過去,按住她的瘦削的肩把她扳向我,我看到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珠,晶瑩剔透,我伸出手輕輕為她擦拭掉滿臉的淚水,她撲進了我的懷裏,我拖起了她的臉,吻掉她的傷心的淚水。

    紺煙說他總是這樣,有些錢就出去賭,把錢輸光了就迴來給我要。

    我說他是你……

    紺煙說他是我丈夫雁跡。

    我有些費疑所思,世間怎麽會有逼著自己老婆出去做小姐的男人,紺煙突然衝過來,吻住了我,她一邊吻我一邊熟練地解開我襯衫的扣子,解開我的腰帶,拉下我的拉鏈。

    她重新燃起了我的激情,很快,我們就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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