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武道的出現是因地製宜,同時也是為補足促進傳統武道,提高傳統武道的上限。”


    “不過同樣,煞氣武道本身,限製性也是有的。”


    “煞氣畢竟是我以惡氣為本,衍生剝離出來的。也就注定了,這種能量先天不足,遠不及‘元氣’在諸天世界內普及。”


    “所以,除了引導煞氣武道的修行者們,逐漸走入傳統武道的框架之外,我還需要有另一種方式,對煞氣武道進行更為全麵性的提升。它必須是穩定的,且具備一定潛力與規律的。可以允許有隨機性,但成材率必須要高,其中亦有軌跡可循。”曹柘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思維一刻都不曾停止轉動。


    兩隻蝴蝶化作的美人,正在他的身後,輕柔的替他敲打著肩膀。


    不是曹柘貪圖享樂,他身上肩負著整個世界的文明重擔。


    所以適當的增添放鬆的方式,確實很有必要。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一個硬朗的聲音。


    “河東柳承澤,拜見陳天師!”


    來者是一名競賽者,因為寫的東西很有意思,所以曹柘特意約見他。


    而此刻,此人卻並未通報真實姓名,且以‘陳天師’稱唿曹柘,倒是顯出幾分別扭的傲氣。


    “進來吧!門沒鎖。”曹柘溫和的說道。


    高瘦的人影推門而入。


    衣著打扮雖貌似樸素,卻實則處處顯露出精細。


    可見此人生活精致,哪怕是在現實中,隻怕也身份地位不低。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麽意義。


    曹柘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柳承澤。


    “關於血脈術士,我還有幾點想要向你具體的問一下。”曹柘沒有套路,直接開口詢問。


    盡管關於‘血脈術士’一書中,記載的內容,曹柘已經完全吃透···即便是沒有記載的內容,也都推導出了七八成,但總得求證一下。


    “您問!”柳承澤也表現的頗為大氣。


    盡管有求於曹柘···否則他根本不會寫這本書,然後想方設法的遞到曹柘眼前。


    不過,此時他卻並不著急提出要求,顯得很能沉住氣。


    “你在書中所載,血脈術士的盡頭,是其血脈根源。”


    “那你覺得,單純的提純血脈,而不是通過逆行伐祖,能否打破限製,提升到更高?”曹柘這個問題問的很籠統。


    以至於柳承澤根本無法摸準,曹柘問這個問題的真實意圖。


    至於答案,其實也是容易空泛的。


    簡而言之,就是怎麽迴答都可以。


    “這個問題,在我所經曆的那方巫師世界裏,也是被經常討論、研究的課題。”


    “就我個人獲得的知識而言,除了黑龍術士賈格,是通過擊殺了血脈源頭的黑龍王墮落之翼,得以血脈晉升,打破限製之外,便再也沒有得到其它,有關於打破血脈限製的準確消息。”柳承澤在仔細思考之後,給出了一個開放性的迴答。


    “好!我知道了!”曹柘點了點頭,沒有說出心中的想法。


    而是轉而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入大唐新編的煞武營。”


    “第二個選擇,我會教你點新東西,當然對你來講,可能很熟悉。”


    柳承澤聞言,神情一動。


    緊接著震驚的看向曹柘,隨後又深深的低下了頭。


    “我選第二個!”柳承澤果斷說道。


    煞武營是大唐的新軍,每一名士兵,都是煉煞有成的武者。


    有腦子的競賽者都知道,煞武營就是將來的西征軍。


    穀


    加入了煞武營,就等於加入了未來的滔滔大勢,隻要運氣不太差,本領不太弱,都有可能混一個好名次。


    三百年後,得到來自這一輪競賽的正麵反饋。


    即便是如此,柳承澤依舊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他已經大約猜到了,朝著要許諾給他的是什麽。


    從零開始固然辛苦,但如果能做起來,那就是一條全新道路的奠基者。


    “好!”


    “我現在就賜你源血!”


    “有了這一滴血,你在一百天內,會蘇醒一種血脈天賦。而能將這天賦開發、發展到什麽程度,全都看你自己。”


    “同樣,等你的血脈天賦成長到一定級別,自然就有傳承給旁人的能力,你可以依照血脈,打造一個龐大的血脈家族,獲取到足夠多的利益。”曹柘直接說道。


    柳承澤驚喜的看著曹柘掌心的那一滴晶瑩若寶石的血滴,心髒砰砰砰的作響。


    實在不敢相信,期待與向往已久的東西,此刻竟已經唾手可得。


    血脈!


    這就是血脈!


    他曾經在一方巫師世界,修煉巫術近百年,卻最終輕易的敗在一名強大的血脈術士手中。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血脈,便有了執念。


    看著神情逐漸癡迷的柳承澤,曹柘放開了手心的限製。


    那一滴血,便直接飛向柳承澤,然後印入了他的額頭。


    就仿佛是渾身過電一般,柳承澤全身都抖動起來。


    大量的汗水,混合著廢血,從身上的各處毛孔裏濺射出來,卻被朝著提早布下的護罩,死死的鎖在固定的區域內,然後快速的蒸發、驅散。


    十分鍾後,柳承澤從身體的‘改造’中清醒過來,狂熱的看向曹柘。


    盡管他還沒有解鎖血脈之中的特異之力,但是他卻已經感受到了,那股血脈對他身體的強化與改造,以及其中所蘊含的海量潛力。


    似乎隻要他稍稍勾一勾手指,體內蘊藏的力量,就足以將他送上難以想象的巔峰。


    這不僅是一種血脈,且是一種極為強力,潛力十足的血脈。


    鬼使神差的,柳承澤突然對曹柘問道:“天師···這種血脈,它的上限在哪?”


    曹柘笑而不答。


    柳承澤以為自己懂了,不僅沒有失望,反而露出了更加無法收斂的狂喜。


    在柳承澤看來,這條血脈的盡頭是曹柘。


    這代表了,血脈本身,蘊含著近乎無窮無盡的潛力。


    曹柘有多高?


    以前有人形容過,現在沒人有資格形容了。


    當然,柳承澤的理解是錯誤的。


    曹柘笑而不答是因為,這所謂的‘血脈’,其實是以烏拉諾斯之血為基礎,模擬、研究出來的‘概念血脈’。


    血脈是假的,概念才是真的。


    就像海賊王裏的惡魔果實,基礎性質固然有不同,但是個人的開發與利用,才是真正決定上限的根本。


    曹柘隻是在學習一些‘血脈術士’的性質,卻絕不會照搬。


    血脈術士的源頭限製,對曹柘來講,使這種超凡手段,宛如雞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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