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無淨說的這個辦法,好像是行得通的!


    但也隻是好像而已。


    此處,沙無淨刻意的模糊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究竟有多少愚蠢的人,會因為一麵之詞的利益,而與早已經形成大勢的陳天師為敵?


    而這個破綻,隻是最顯眼,也最粗淺的哪一個。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觀惡菩薩看著自己欽點的三個護經徒弟,不由的頭疼。


    然而,誰讓她沒有選擇呢?


    之所以非得搞出這麽一個護經小隊,除了是為了方便打入大唐,進行傳教之外,亦有‘模糊’視野的作用。


    靈山諸佛,早就已經開始仿製石板。


    之後上路之後,觀惡菩薩會先後悄悄的將一套石板,交給三個徒弟保管。


    三人之中,隻有一人手中的石板是真的。


    其它皆為假!


    也就是說,三個徒弟,有兩個是注定的棄子。


    還有一個···也將是祭品。


    “隻是,究竟孰真孰假,卻還要看他們在半路上的表現了。”觀惡心想。


    想到這裏,觀惡特意還看了一眼沙無淨。


    目前為止,沙無淨是最符合‘標準’的選擇。


    至少比孫武空和誅戊竜合適。


    此刻觀惡對沙無淨僅僅隻是頭上長了一對角,表示很不滿意。


    這樣的形象,一點也不惡。


    當然了,再一想接下來的東遊之行,沙無淨這樣的形象,反而合適了。


    不僅這對唯一身份象征的角要拿掉,沙無淨體內的惡氣,也會被盡數的抽走。


    “目前為止,我會選擇沙無淨,當然也隻是目前。”


    “她有一點沒有說錯,此去大唐,一路上必然是波折重重。”


    “讓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套石板,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對它進行包裝。”


    “比如,它的作用不是宣傳惡,而是封印與化解惡,同時也能製造與控製惡。”


    “得到它,就能得到所有惡的支配權。為了證明前後兩點,在抵達大唐之前,還必須打幾場硬戰,將名聲傳揚出去。”


    “當然,還有一個越不過的難點,那就是大唐封閉已久。相對於外界,大唐獨立於世界之外,煞氣武道固然讓大唐不再故步自封,但是要讓他們敢於大批量的走出國門,與外界的輿論連成一片···還需要時間。”


    “然而天道隻給了我三年,若是三十年···一切都會慢慢成熟,會有力很多。天道何以如此不智,急功近利至如此?”觀惡菩薩隻覺得身上的惡味,都有變質了幾分。


    滿滿的,都是怨的味道。


    自從接了那個任務,她就愈發的覺得世道艱難,生存不易了。


    隻是她又豈會知道,對於此界天道而言,所謂三年···已經是寬限之後再寬限的時間了。


    祂自身都未必確定,曹柘能放縱祂三年。


    所謂的三年之約,也不過是天道基於現有的訊息,進行的推算而已。


    然而曹柘本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變量。


    任何固定的數據和固定的信息,套路在曹柘的身上,都是極其不合用的。


    三年的時間裏,很有可能天道連內核都被扭轉了。


    既然原本的正常天道,能變成惡天道。


    那何妨又變成煞氣天道?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觀惡啊!觀惡!你要做好準備,然後拚命了!你的對手,可是大唐的陳天師啊!”觀惡菩薩這樣對自己說。


    隻是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什麽時候起,已經自然而然的,將曹柘擺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遠在長安的曹柘,依舊過著他那樸實無華且枯燥的生活。


    許多獲得身份便利的競賽者,通過各種層麵的關係,想要努力往曹柘處湊攏,這幾乎是已經不必再多做贅述的問題。


    也有很多競賽者,十分雞賊的開始‘投其所好’。


    他們將前兩個競賽世界的經曆,學到的知識,編撰成書,企圖引起曹柘的注意。


    這是切切實實有效的。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不同世界的有著不同的文明。


    即便是最基礎的無魔世界,也存在許多在思想上有獨特見解的先賢。


    而思想或者說承載思想的道,對於曹柘這樣的人來說,永遠優先於‘術’。


    “獲得更多的思想之道,就能解鎖更多,我在悟性上的優勢。”曹柘放下一本‘儺藍經’,心頭又湧現出大量的奇思妙想,且在這些奇思妙想的基礎上,已經構建、解鎖了不少獨特的法門。


    放下書,曹柘的目光,始終有一部分,鎖定在觀惡菩薩的身上。


    看著觀惡菩薩製造的那個小肉球緩緩的‘消腫’,然後逐漸變成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曹柘更加體會到了這名不正經菩薩的用心險惡。


    “可惡!竟然想用這種方式,引誘我犯罪!”


    “隻可惜,她還是小瞧了我。”


    “她不知道,我是姓曹的嗎?”曹柘心想。


    隨後毫不客氣的給觀惡菩薩,接下來安排的了一段比較慘痛的經曆。


    “花費大力氣,製造具備‘本我’意識的分身,目的就是想要混入大唐,搞風搞雨。”


    “說實在話,這手段,是真的不太行!”


    “換了是我,我一定不這麽幹。”


    “要想讓他們成器、成材···還得是我,好好的幫忙鞭策一番才行。”


    “畢竟,沒有他們帶來西方的知識、文化、國情,以及來自於西方諸惡國的壓力,封閉了五百年的大唐,又如何的快速煥發生機,並且生出開疆拓土的野心?”曹柘心想。


    大唐一朝,選擇苟且的,可並不隻有那個需要改變改變作風的大唐皇帝李佑。


    他隻是一個縮影。


    代表著的是原本整個國家,整個時代的選擇。


    曹柘以其強勢,中段了這種選擇,卻不代表所有人,都真的從內心出發,遵守了與曹柘的‘約定’。


    調教世界,如烹小鮮。


    得懂得用料,用巧,費些小心思,搞點小花招。


    “天道和觀惡菩薩這樣主動配合,積極的為大唐拓展運動,進行刺激與預演。”


    “我要是不配合,豈不是顯得我不近人情?”


    “畢竟都是為了世界好,我這樣的人,又能有什麽壞心眼呢?還不是為了讓所有的一切,都能有出息?”朝著放下了手中疾馳已久的筆。


    然後隨意的合上了手中的本子。


    本子的首頁,赫然排列著四個大字,‘論調教天道的一百種方法,以及馴服天道的多種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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