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舒琬信任他,所以讓他幫忙照顧妹妹。


    結果他倒好。


    把人家妹妹照顧到床上去了。


    就算他現在告訴陳舒琬,陳舒蜜被人下了藥。


    他是迫不得已才這麽做。


    而且也是陳舒蜜自願的。


    可陳舒琬會相信他的話嗎?


    很難說啊。


    許修文突然有些後悔。


    剛才是不是應該更堅定的拒絕?


    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


    親自救人,簡直就是在胡鬧。


    他剛才應該堅定的送陳舒蜜去醫院才對。


    至於無法給陳舒蜜穿上衣服。


    這根本不是問題。


    他完全可以在衣櫃裏找一條寬鬆的褲子,或者幹脆穿睡褲,然後送她去醫院。


    他當時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呢?


    是當時關心則亂,一時沒想到。


    還是,他內心深處,其實也希望借此機會,占有陳舒蜜?


    難道他真的對這對姐妹花有想法?


    隻是他自己沒發現而已?


    許修文有些不太確定。


    但有一件事他比較確定。


    那就是幫陳舒蜜解了毒後。


    他突然對陳舒蜜多了幾分重視。


    原因是床單上沾染的血跡。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


    女孩子的第一次,畢竟給了他。


    真要提起褲子就不認賬。


    許修文做不出來那種事。


    但要說,對陳舒蜜進行補償。


    他也不會那麽做。


    今晚發生的事,太過奇幻。


    許修文現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他從床上下來,轉身走出房間,來到了浴室裏。


    然後洗了個澡。


    這麽做,不僅是將一切痕跡都消除幹淨,同時也為了能夠清醒一些。


    洗完澡,許修文陷入尷尬的情況。


    雖然浴室外麵的架子上擺著一排毛巾。


    但畢竟是別人家。


    許修文擅自使用,似乎不太合適。


    可不擦掉身上的水珠。


    現在還是冬天。


    許修文尚未走出浴室,便已經感覺到絲絲寒意。


    他猶豫後,先是說了句不好意思,旋即認真的挑選起毛巾來。


    雖然打算借用毛巾擦拭身體。


    但姐妹倆媽媽的毛巾不能碰。


    陳舒琬的毛巾,也不應該碰。


    許修文想了想,覺得還是用陳舒蜜的毛巾。


    他剛才犧牲自己,幫助陳舒蜜。


    隻不過用一下她的毛巾。


    應該沒關係吧。


    隻是,架子上掛的毛巾很多。


    毛巾的顏色也比較豐富。


    有鵝黃色、淡粉色、果綠色、深藍色等。


    許修文覺得姐妹倆的媽媽應該不會用紅粉綠燈顏色,而是會選擇深色,進行區分。


    他立刻排除了幾塊毛巾。


    考慮到陳舒琬性格溫婉恬靜,可能會用鵝黃色、淡粉色等顏色。


    那麽剩下的毛巾中。


    許修文選中了一條淺藍色的毛巾。


    他覺得這條毛巾很可能是陳舒蜜的毛巾。


    說這麽多,其實就是瞎猜。


    也沒有證據。


    除非將陳舒蜜叫醒,親自問她。


    許修文用幹毛巾,擦幹了身上的水分,然後迅速穿好衣服。


    用完的毛巾,許修文洗了一下,擰幹水後,又掛迴了原處。


    迴到姐妹倆的房間。


    許修文走到床邊,輕聲道:“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完見女孩沒有動靜,便轉身打算離開。


    剛剛轉身,便聽到身後響起女孩的聲音。


    “你要走嗎?”


    許修文轉頭看去,發現陳舒蜜已經醒了。


    或者說她剛才根本就沒睡著。


    至於為什麽裝睡。


    許修文很容易就猜到了原因。


    因為發生了這種事,尷尬唄。


    許修文道:“嗯,我得走了。”


    陳舒蜜道:“急著迴去陪女朋友?”


    女孩的語氣不太尋常。


    但許修文並沒有自足多情,認為僅僅發生一次關係,女孩就喜歡上他,甚至開始吃醋。


    許修文搖頭道:“不是,幼然不在金陵。“


    “一刻也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我就那麽可怕?”


    “你怎麽會這麽想?”許修文詫異的問。


    陳舒蜜將頭扭到一旁,道:“伱要走就趕快走,看到你就煩。”


    許修文:“……”


    聽到女孩這麽說,許修文實在無法狠心離開。


    他想一下道:“我可以留下來,可如果明天碰到你媽和你姐,我不好解釋。”


    陳舒蜜道:“她們去外婆家了,最早明天10點鍾才能到家,你們不會碰到。”


    許修文哪裏還不知道,陳舒蜜其實希望他留下來。


    但他故意試探的問了一句,“那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女孩立刻否認:“我才懶得管你要不要留下來。”


    許修文見狀,忍不住想,陳舒蜜該不會真的因此剛才的事,從而喜歡上他了吧?


    許修文並不是不想負責。


    隻是他暫時沒有準備好接受陳舒蜜。


    雖然他劈腿經驗豐富。


    可隨著人數增加。


    許修文難免也會覺得分身乏術。


    而且應付起這些關係,也很耗費心神和精力。


    光是想到,陳舒琬以及黎珂知道,他跟陳舒蜜睡了。


    許修文便感到頭大。


    他沉默了。


    連陳舒蜜也忍不住轉頭看過來。


    看見他沒有離開,仍然站在原地,暗暗鬆了口氣。


    但心裏又開始疑惑。


    許修文既然沒走,為什麽不說話。


    “你還走不走?”


    許修文搖頭,“不走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我留下來照顧你一晚,明天早上我再走吧。”


    陳舒蜜哦了一聲。


    許修文問:“我晚上睡哪?”


    陳舒蜜沒說話。


    許修文看向了一旁陳舒琬的床,道:“我睡你姐的床吧。”


    沒想到。


    陳舒蜜立刻表示反對,“不行!你不許睡我姐的床。”


    語氣太過嚴肅,以至於令氣氛迅速變冷。


    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了,生硬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跟你睡一張床,是我姐姐不喜歡別人睡她的床。”


    許修文忍著笑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釋。”


    陳舒蜜也知道,她的解釋不太能站得住腳。


    她自己也不清楚,許修文說他要睡姐姐的床時,她為什麽會那麽不高興。


    許修文見她不說話,道:“那我上來了。”


    陳舒蜜臉更紅了,心跳也不由加速。


    許修文掀開被子爬上床。


    因為被子掀開的緣故。


    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白皙。


    陳舒蜜立刻按下被子,喊道:“不許看!”


    許修文心道:‘剛才不僅看過了,還摸過了,至於現在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嗎?’


    許修文應道:“我保證不看。”


    說著閉著眼睛,躺下來。


    陳舒蜜突然道:“許修文,你先不要睜開眼睛。”


    “為什麽?”


    “我要穿衣服。”


    “穿衣服幹嘛?”


    陳舒蜜道:“我要去洗澡。”


    “你現在還有力氣洗澡嘛?”


    陳舒蜜道:“剛才出了很多汗,不洗澡我沒辦法睡。”


    許修文不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想到當時女孩的表情和反應。


    許修文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而這一幕也被陳舒蜜抓住了。


    她立刻抓緊被子,緊張的看著許修文道:“剛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怪你,但你以後也不許以此為理由,糾纏我,你更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許修文還在考慮以後怎麽對待陳舒蜜。


    結果陳舒蜜先說出了這樣的話。


    許修文頓時鬆了口氣。


    看來不用負責了。


    許修文點頭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糾纏你。剛才的事,我已經忘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有心理陰影。我希望你能夠開心的生活下去。否則我會自責的。”


    陳舒蜜聞言,略帶諷刺的問:“你會自責?我可沒看出來。”


    許修文道:“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把第一次給了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當然會希望你以後能夠開心,如果你過的不開心,我當然會自責。“


    陳舒蜜惱了,或者說羞大於惱,“你胡說什麽,你算我哪門子第一個男人。”


    許修文忍著笑問,“我不是……難道床單上的血跡是假的?”


    陳舒蜜大喊道:“我說了,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許修文聞言收起笑容,輕聲問道:“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你能做到嗎?”


    陳舒蜜立刻道:“我能!”


    許修文平靜的道:“我知道了。”


    看到許修文如此平靜。


    陳舒蜜卻並不開心。


    他並不希望許修文因為剛才的事,以後糾纏她。


    可她同樣也不希望許修文如此輕鬆的放下。


    其實許修文如果仗著剛才的事,糾纏她。


    她可能還會開心一點。


    見許修文不說話。


    陳舒蜜忍不住主動找話說,“你有女朋友,而且珂珂也喜歡你,你這麽做對得起你女朋友嗎?”


    許修文一愣,旋即道:“我剛才可是為了幫你化解藥力,我不是故意的,她應該可以理解我,而且你應該沒立場說這樣的話吧?”


    陳舒蜜道:“剛才你明明可以送我去醫院,卻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你敢說你沒有打我主意?”


    這話說的許修文不太高興。


    說的好像他真的是對陳舒蜜有想法,所以故意不送她去醫院一樣。


    當時是誰堅持不肯去醫院?


    當時是誰哀求他幫忙。


    如今忘得一幹二淨。


    反而倒打一耙?


    許修文道:“你別忘了,剛才是你求我幫你。”


    “我求你,你就要答應嗎?你如果不願意,你為什麽要答應?”


    許修文感覺他解釋不清楚了。


    見許修文不說話。


    陳舒蜜咬著牙道:“你打我主意沒關係,但是你要是打我姐姐主意,我就跟你拚了。”


    聽到這番話,許修文突然不那麽在意了。


    陳舒蜜雖然嬌蠻任性了一些,但她卻是真的很在乎她的姐姐。


    一個重視親情的女孩,懷不到哪去。


    許修文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打你姐的主意。”


    陳舒蜜道:“這還差不多。”


    然後便再次安靜下來。


    陳舒蜜想到剛才準備去洗澡,再次說道:“我要去洗澡了。“


    “嗯,你去吧。”


    陳舒蜜沒動。


    “怎麽不去?”


    “你閉上眼睛,我要穿衣服。”


    許修文笑了,“放心,我不會偷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檢查一下。”


    陳舒蜜當然不放心。


    她用手在許修文眼睛上方揮了揮。


    見他沒有眨眼的舉動。


    才鬆了口氣。


    她小心的坐起來,迅速將衣服穿上。


    這期間,目光一直注視著許修文的眼皮。


    隻要他睜開眼,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許修文怎麽可能那麽猥瑣,還偷看呢。


    他要麽不看。


    要看,就以後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看。


    隨後,陳舒蜜下床,去浴室洗澡。


    等到陳舒蜜洗完澡,迴到房間。


    許修文已經睡了。


    今晚的遭遇,對她而言,何嚐不是一場巨大的意外。


    她如今也沒有想好,要怎麽麵對許修文。


    而看到許修文安然入睡的樣子。


    陳舒蜜心頭有些惆悵。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


    許修文醒來後,看到旁邊安睡的陳舒蜜。


    他靜悄悄的穿好衣服下床。


    許修文對著睡著的陳舒蜜道:“我要走了。”


    陳舒蜜沒有迴應。


    許修文見狀,轉身離開。


    隨著房間的門關上。


    陳舒蜜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就這樣結束了嗎?


    許修文既不是他的男朋友,也不是她喜歡的人。


    她們倆甚至都沒見過幾次麵。


    說的話也是少之又少。


    可她寶貴的第一次,就這麽給了他?


    她突然很後悔,昨晚去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


    更後悔,當時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喝了張戈打開的那瓶酒。


    其實她早該發現張戈不懷好意的。


    可她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壞到在酒裏下藥。


    這一次,讓陳舒蜜見識到了人心的險惡。


    可是後悔已經遲了。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


    都已經發生了。


    陳舒蜜隻能去麵對。


    不知過去多久。


    陳舒蜜突然聽到開門聲。


    她以為是媽媽和姐姐迴來了。


    頓時慌了。


    按理說,她們不該這麽早迴家才對。


    她還沒來及收拾呢。


    萬一被姐姐看到床上的狼藉模樣。


    很可能猜到昨晚床上發生的事。


    正在她擔心時。


    突然聽到腳步聲朝門前靠近。


    隨後。


    房間的門從外麵打開。


    “陳舒蜜,你醒了嗎?”


    許修文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陳舒蜜一愣。


    怎麽是許修文的聲音?


    不是姐姐嗎?


    下一秒,許修文開門走了進來。


    陳舒蜜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她很好奇,許修文為什麽去而複返。


    許修文進入房間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倒也正常。


    畢竟昨晚流了血。


    看到女孩睡著了。


    許修文什麽也沒說。


    他走到女孩的書桌前,給女孩留了一張字條。


    上麵寫著:蜜兒,我給你買了早飯,是湯包和鴨血粉絲,等你睡醒了,用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寫完字條,許修文離開房間,將字條貼在桌上。


    做完這一切,許修文才真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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