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用鑰匙,打開了麵前的大門。


    門開後。


    他彎下腰,再次將女孩抱起。


    或許是因為徹底醉了。


    女孩不再拒絕和抵觸。


    她的手主動勾住了許修文的脖頸。


    通紅的麵頰,埋在他胸前,輕輕磨動。


    進入屋內。


    許修文直奔姐妹倆的房間。


    值得一提的是。


    姐妹倆共用一個房間,但是床卻是分開的。


    許修文走到陳舒蜜床邊,將其放下。


    可陳舒蜜仍然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不肯放手。


    許修文無奈,隻好主動去解女孩的手。


    費了一番力氣,將陳舒蜜的手解開,讓她平躺在床上。


    陳舒蜜的臉很紅。


    略微顯得有些不正常。


    她不斷扭動身體。


    因為身材纖細。


    給人感覺,就像一條水蛇。


    許修文看著女孩,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現在的小女孩,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如果你今天不是剛好遇到我,你還不得失身?明天醒來,你哭都沒有眼淚。”


    其實如果隻是醉酒失身,都算好的。


    更差的情況是,被染了病,或者懷了孕。


    那真是痛苦一輩子的事。


    他隻希望陳舒蜜經過這次,以後能夠懂事一點,不再去那種地方。


    就算要去,也一定要有朋友陪著。


    許修文將陳舒蜜的上衣外套脫掉,露出裏麵的毛衣。


    他猶豫了一下,又將毛衣脫掉。


    裏麵還穿著一件秋衣。


    所以並未走光。


    這個過程並不容易。


    陳舒蜜很不老實。


    輪到褲子時。


    許修文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替女孩解開了褲子的紐扣。


    然後一隻手抓著褲腰處,慢慢往下脫。


    可女孩穿的是緊身牛仔褲。


    脫起來真的很困難。


    加上陳舒蜜又扭來扭去,很不配合。


    許修文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褲子脫掉。


    最後,陳舒蜜身上隻剩下秋衣秋褲。


    許修文將一旁堆疊好的被子打開,細心的替女孩蓋上。


    剛剛蓋上被子。


    陳舒蜜便用手將被子從身上掀開。


    許修文再次替其蓋好被子。


    可僅僅不到三秒鍾。


    陳舒蜜再次掀開被子。


    許修文提高了音量,略顯嚴肅的道:“陳舒蜜,不許掀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


    陳舒蜜沒有再次將被子掀開。


    但女孩卻哼哼唧唧的說:“我好難受啊……”


    許修文聞言一怔。


    看著女孩臉上紅的過火的臉色。


    的確有些不太正常。


    他有些擔心。


    於是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臉頰。


    很燙。


    喝醉後臉發熱,屬於正常情況。


    但陳舒蜜的臉蛋熱的過分。


    許修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


    因為答應了陳舒琬,幫忙照顧一下陳舒蜜。


    他也不好一走了之。


    許修文想了想,轉身來到衛生間。


    弄來一塊濕毛巾,給陳舒琬擦了擦臉,順帶擦了擦額頭。


    帶著涼意的濕毛巾,吸走了部分熱量。


    做完這一步,許修文關心的喚了一聲:“伱感覺好些了嗎?”


    陳舒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眼神比剛才清澈。


    人看著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這時。


    陳舒蜜忽然將手從被子下拿了出來。


    緊接著,女孩抬起手臂,做出了尋求擁抱的姿勢。


    許修文一愣。


    下意識以為女孩是要起床喝水,或者上廁所之類的。


    他俯身湊近,準備將陳舒蜜抱起來。


    對方卻突然用手摟住他的脖頸。


    並且用力將他往她身上拉拽。


    許修文愣住了。


    迴過神來。


    許修文剛想問她怎麽了。


    此時的陳舒蜜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就像一個在沙漠上饑渴了許久的人,突然見到了水源。


    死死的摟著許修文的脖頸,不肯放手。


    “陳舒蜜,你別鬧了,快鬆手。”許修文喊道。


    陳舒蜜道:“我好難受……”


    許修文道:“你難受,我可以送你去醫院,你先鬆手。”


    陳舒蜜仍然沒有鬆手。


    許修文不得不將雙手繞到頸後,打算再次解開女孩的手。


    就在許修文專注於此時。


    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陳舒蜜忽然湊上來吻他。


    少女的唇,十分柔軟。


    口中唿出的氣。


    帶著酒味。


    卻不難聞。


    反而有種醉人的香甜。


    讓人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許修文被陳舒蜜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


    他本來坐在床邊,上身因為陳舒蜜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所以向下俯著。


    他將雙手伸到頸後,去解開女孩的手。


    而陳舒蜜突然吻上來。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不留神便趴下了。


    盡管隔著一層棉被。


    但依然能感受到少女的柔軟。


    陳舒蜜的情況越來越不正常。


    如果此時,許修文還不能察覺到陳舒蜜的不對勁。


    那他可真是白活了。


    陳舒蜜的反應和舉動。


    這絕對不是喝醉了這麽簡單。


    許修文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陳舒蜜會不會被人下藥了。


    種種跡象都很像被下藥後的症狀。


    再聯想到剛才在ktv裏遇到的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許修文很懷疑是對方幹的。


    看來還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對方。


    許修文原本打算立刻聯係溫檸,將這件事告訴後者。


    但此刻這不是他最該關注的重點。


    許修文此刻有些懊惱。


    其實他應該早點注意到陳舒蜜的不對勁。


    如果能夠早點發現,早些送她去醫院。


    陳舒蜜此刻也不用這麽難受。


    很明顯。


    藥力已經在陳舒蜜體內發揮作用。


    許修文親身經曆過。


    藥力一旦發作,便難以靠意誌力遏製。


    不要說陳舒蜜一個女孩子。


    就連他,當初也沒能抵擋住。


    而且藥效發作時,那種感受,許修文仍然記得很清楚。


    會變得極度渴望與異性接觸。


    這時候隻要身邊有異性。


    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靠近對方。


    並且最重要的是。


    雖然身體失去控製。


    但是人的心裏其實是清醒的。


    會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事。


    也就是說。


    此刻陳舒蜜肯定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


    隻是她無力阻止罷了。


    想到這。


    許修文艱難的將頭移開,想要躲避女孩的吻。


    結果。


    陳舒蜜感覺到他想要逃離。


    竟然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


    咬的很用力。


    他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嘶聲。


    可還是強忍著痛楚,躲開了。


    如果陳舒蜜是正常狀態下咬人。


    即便她是個美女。


    許修文也會生氣。


    可女孩此刻的情況。


    他知道不是女孩故意為之,所以連生氣都做不到。


    他感到一陣無奈。


    他定了定心神,對陳舒蜜道:“陳舒蜜,你醒醒!是我!”


    陳舒蜜再次睜開眼。


    許修文知道她現在肯定聽得見。


    接著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是被人下藥了,我先就送你去醫院。”


    本以為陳舒蜜會同意。


    結果卻恰恰相反。


    陳舒蜜搖頭道:“我不要去醫院,醫院有媽的同事……我不能讓媽媽的同事知道……”


    許修文此時才想起來。


    這對雙胞胎姐妹倆的媽媽在醫院工作。


    許修文眉頭一皺,沉聲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這些。你被人下了藥,不去醫院怎麽行?”


    陳舒蜜哀求道:“文哥,你幫幫我吧……”


    許修文先是不解,旋即猜到什麽,心頭一跳。


    許修文立刻一臉嚴肅道:“你知道什麽,就讓我幫你,我怎麽幫你。”


    陳舒蜜道:“就像電視劇裏那樣……我……我不怪你……”


    陳舒蜜說完便再度閉上了眼睛。


    她的唿吸越來越急促。


    症狀越來越強烈。


    許修文聽明白陳舒蜜的意思了。


    她是想讓他幫她解了藥力。


    武俠電視劇裏不是經常有這種情節嗎?


    一個人被下了藥,另外一個人犧牲自己去救人。


    可是現實不是武俠劇。


    許修文如果真的用這種方法救了陳舒蜜。


    那他豈不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了嗎?


    許修文心中暗罵了一句:電視劇真害人,整天弄這些狗血劇情,教壞小孩子。


    許修文對陳舒蜜並沒有多少想法。


    但是他對陳舒琬印象不錯。


    陳舒蜜又跟陳舒琬長得一模一樣。


    雖然知道兩人不是一個人。


    但是看到同樣的臉孔。


    很難不聯係到一起。


    不過他畢竟不是趁人之危的性格。


    見陳舒蜜不願意去醫院。


    許修文有些頭疼。


    他大概能猜到陳舒蜜為什麽不願意去醫院。


    醫院有她媽媽的同事。


    一旦被認出來了。


    不管是她對自己,還是對她媽媽的名聲,都有影響。


    其實還可以換一家醫院。


    但是許修文對金陵的醫院很熟悉。


    最近的醫院也要二十分鍾。


    再遠一點的醫院,至少要半小時。


    陳舒蜜還能不能挺過半小時。


    這半小時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


    許修文對這種藥,還算有一點了解。


    有些藥力很強。


    如果沒有及時將藥力化解,或者化解的不幹淨。


    都可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許修文最終還是決定將女孩送到醫院去。


    他快速將女孩的手掰開,然後重新站起來。


    緊接著。


    許修文掀開被子,開始給陳舒蜜穿衣服。


    早知道剛才就不給她脫衣服了。


    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有句話叫上山容易下山難。


    給陳舒蜜脫衣服容易。


    但再想將衣服穿起來。


    沒有陳舒蜜的配合,變得十分困難。


    褲子還沒提到膝蓋,就被陳舒蜜用腳蹬開。


    許修文忙活了半天,也沒能幫她將褲子穿上。


    許修文也是真的有些煩躁了。


    看著扭來扭去,一點都不老實的陳舒蜜。


    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不免有些煩躁。


    如果對方是安詩詩或者宋思雨。


    他肯定狠狠的打對方屁股兩下。


    許修文止住雜亂的心思,道:“陳舒蜜,能不能別鬧了,趕緊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院。”


    陳舒蜜再度睜開眼道:“我不去醫院……幫我……我好難受……”


    女孩不肯去醫院,且態度堅決。


    許修文此刻也很頭疼,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真的要親自救她?


    雖然對方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身材也不錯。


    而且還有著雙胞胎姐妹的這層身份誘惑。


    但許修文仍然不想傷害陳舒蜜。


    陳舒蜜還年輕,以後還可能遇到喜歡的男生。


    如果男生知道陳舒蜜第一次不在了。


    他會怎麽想?


    說不定會導致兩人的關係急轉直下。


    許修文不想做一個壞人。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陳舒蜜。


    放任她這樣痛苦下去。


    萬一造成無法挽迴的傷害。


    許修文不僅沒法跟陳舒琬交差。


    同時也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在他猶豫不決時。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拋硬幣。


    以前,當他不確定該不該做一件事時。


    他便喜歡拋硬幣。


    用拋硬幣來做決定。


    這種做法看似愚蠢。


    但其實是大智若愚。


    因為拋硬幣的結果,並不會直接影響一個人決定。


    而是在拋出硬幣的那一刻。


    這個人心裏便已經有了答案。


    許修文從錢包裏找到一枚硬幣。


    他低頭看著床上的陳舒蜜道:“陳舒蜜,我現在思緒也有些亂,不知道該不該陪你胡鬧。我決定將一切交給命運。如果是字,我就幫你,如果是花,我就送你去醫院,不再管你的想法。”


    陳舒蜜虛弱的說了句,“好。”


    許修文立刻開始拋硬幣。


    他將硬幣拋至空中。


    硬幣在空中不斷旋轉。


    達到最高點後,開始下落。


    許修文立刻用兩隻手捂著硬幣。


    停頓了一下。


    許修文緩緩將手拿走。


    躺在他手心裏的硬幣,剛好是有字的那麵朝上。


    許修文頓時怔住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陳舒蜜。


    對方似乎也猜到了結果,哀求道:“文哥,救我,我真的好難受……我快不行了……”


    許修文不再廢話。


    既然已經決定要親自救人。


    他也不再磨蹭。


    許修文站在床邊,迅速將衣服脫掉。


    然後他準備掀開被子。


    卻又突然想到什麽,轉身走迴房門後,將門反鎖上。


    做完這一切後,許修文放心的爬上了床。


    ……


    一切結束後。


    許修文翻身躺在床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


    也許是因為被下了藥的關係。


    陳舒蜜很瘋狂。


    此刻她因為體力耗盡,很快便睡了過去。


    而許修文卻睡不著。


    他靠著床頭,低頭看著女孩安靜的睡顏。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原本真沒有打過姐妹花的主意。


    但是卻誤打誤撞的,擁有了妹妹的第一次。


    許修文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麵對明天醒來的陳舒蜜。


    更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舒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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