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破孩子啊,他說這話啥意思啊。怎麽聽著不像他親她而是她非禮了他一樣呢?


    這個破孩子,沒看出來啊,看著正太,看著單純。整個一個腹黑的潛質啊,該不會是隨了這位笑嗬嗬的大伯吧。


    李於雙的小眼睛半上著,目光往桌子上的人一掃,咋也看不出來,那位看著挺憨厚的人啊,咋就這沒正經呢?


    “哎喲,我的小於湘噢,可是喜歡死嬸嬸了。”李行書一反常態,一把拉過於湘,一口就親在了那嫩嫩的臉蛋兒上。


    於湘在李行書的手上掙紮著,聲音帶著軟軟的,糯糯的的味道:“嬸嬸,我是姐姐的人,你不是能親小湘,不能親。”一邊掙紮著,一邊紮著小手向著李於雙求救,“姐姐,姐姐。”


    李於雙看看自己那個便宜媽,再看看便宜媽懷裏的小豆丁。暗自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咱還是入鄉隨俗吧,誰讓咱胳膊扭不過大腿呢。童養夫就童養夫吧,咱得意不是。


    李於雙上前,從李行書的懷裏把小豆丁救了下來,扯了扯他身上被揉亂了的衣服。


    於湘抬手擦了擦被親的臉蛋兒,認真而又有些不安地看著李於雙道:“姐姐,你還要我嗎?”


    “要,咱們湘不管成啥樣,姐姐都要。”李於雙心裏狠狠地瞪了一眼沒正形的大人們,咱是小孩子,咱惹不起,咱就躲吧。


    李於雙把於湘抱起來,放到了桌子邊的凳子上,低聲地和於湘兩個不知道說些什麽。反正不讓大人聽到就是了,大郎和二郎也沒閑著,早就忙著把吃的端了上來了。


    一家人圍在了一起,正好一個大八內桌坐得滿滿的,於家大伯看著桌子上的四個菜,眼睛都有些瞪圓了。這菜在富貴人家也不一定每次待客都擺得上桌子的,雖然他不知道那兩個盆子裏的東西是什麽,可是看著這菜相就不錯。


    “雙兒,這些是你弄的?”於家大伯不敢相信地問。


    “自然,大伯來了,做侄女的,咋能不把家裏好吃的拿出來呢。”李於雙得意地哼哼著,羨慕吧,嫉妒吧,沒我行吧!“大伯,您嚐嚐,看看吃得慣不?”李於雙做秀呢,饞死你,你肯定沒吃過。


    於湘還用他的小碗兒,裏麵滿滿的,都是李於雙手沒停地夾進去的腸片肚片啥的,還有嫩嫩的,煎得金黃色的豆腐。吃得於湘嘴巴滿滿的,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李於雙自己也沒閑著,手快著呢。裝滿了於湘的小碗,她手裏的筷子是每個人都沒落下,嘴巴也沒閑著:“快吃,嚐嚐我的手藝,老好吃了。”


    眾人不用她說,聞也聞到了。久違的香氣,還是肉香,雖然這種香氣有些特別,但是,眾人畢竟沒吃過,又是葷菜,自然是讓了一下就不客氣了。


    每個人都把筷子動得飛快,菜到嘴裏的時候那一臉滿足的樣子。看得李於雙是心裏樂,樂得都快找不著北了。


    這麽便宜的東西,她也就是費了一點調料,就能讓一家人吃得這麽的飽足幸福,她值了。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是嘴巴上油光光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肚去。


    此刻的幾個人,也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已經顧不上什麽叫矜持了,桌子上就看到筷子飛舞的影子了。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全是筷子與碗盤盆相碰的聲音。


    李於雙手是最快的,這些菜可是她的大愛呀。而且,現在這豬肉那可是純糧食豬啊。想要在前一世吃這種肉,那得猴年馬月吧。關健是,它沒有不是。


    這大腸的味道都比那一世經過精加工的大腸的味道還要好呢,那股香味兒可是從未有過的。她要是少吃了,也對不起自己這些天的忙活啊。


    李於雙一邊忙著自己的嘴,一邊還要照顧著自己的小丈夫。整個桌子上,就看到她的小手來迴的飛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真的算是吃得盆光碗淨,盤子空啊。一個個的肚子吃得圓圓的,那嘴巴子上的油啊,好像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大肥肉似的。


    吃過了飯,大郎和二郎都有些臉紅,忙著下桌子去收拾了。


    李行書和兩個男人都沒有少吃,好東西,做的香,能少吃嗎?


    於家大伯也沒少吃,而且兒子有李於雙著呢。他更是吃得放心,吃過了才看向小不點兒李於雙,語氣都帶著一種佩服了:“四兒啊,你咋弄的,這是啥東西,吃著可真香,都沒吃過呢。”


    李於雙心想,你們能吃過嗎?這都是你們這兒扔的玩意兒。嘴上卻毫不謙虛地說:“大伯,這不是啥好東西,就是豬大腸兒和肚子。”


    “啊?那東西也能吃?”於家大伯聽了李於雙一說,倒是真的吃了一驚。


    “能吃著呢,大伯不是覺得很好吃嗎?”李於雙笑嘻嘻地說。


    “可不是,真是好吃,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那東西。我們村裏就有個殺豬的,每天都要殺一頭去城裏賣的,可那些下水啥的,都是喂了他家的狗呢。哪有人吃那東西。那東西味道太難聞了,臊了巴嘰的,咋能想著吃呢。”於大伯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完了才認真地問,“四兒,你咋弄的,迴家我也弄些讓孩子和大人都解解饞。”


    李於雙當然是不會把做法瞞著於大伯了,就一一地把做法說了出來。其實那東西,主要就是在於收拾,收拾好了,沒有那股子味道,要怎麽做都是好吃的。


    不過,李於雙最後看著大家認真地說:“告訴你們,這件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說出去了,以後賣肉的就會把這東西出大錢賣了。到時候,咱們再想吃這種便宜好吃的葷腥可就沒有了。”


    “知道,知道。”於大伯笑著點頭,對著李行書道,“弟妹呀,真看不出來啊,你家四兒這麽小就有這麽多的心眼子,我看啊,將來你家一定會大富大貴的。”說著,就嗬嗬地笑。


    “可不是嘛,這孩子這些日子倒是懂事了,又是養雞,又是養鴨的,現在連兔子都養起來了。還弄得我們都吃上肉了,我也沒想到呢。”李行書看向李於雙的目光那就帶上了滿足和驕傲了。


    李於雙得意,心裏的小人兒一個勁兒地搖頭:得意個毛啊,還不是作弊得來的。


    李於雙晃著小身子,就是得意:我就作弊了,我就得意咋滴?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也就到了下午了。於家大伯要迴家了,他還有三十裏路要趕呢,來時搭了人家的車,這迴去,還要背著小表弟走。現在不走,迴家可就黑天了。


    李行書也沒太留,雖然地裏的大活兒沒了,可是農家哪有閑著的時候啊。家裏沒啥好拿的,窮啊、


    於大伯也沒在意,咋說自己家比起弟弟家裏來,還是多少要好一點兒。


    背起了於湘,李於雙提了一個大包走出來,放進了於家大伯的筐裏:“大伯,這裏麵是一些青菜和一罐子剛才咱們吃的菜,迴家給大媽和姐姐哥哥們吧,讓他們也嚐嚐,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呢。”


    於家大伯看著那碧綠的青菜倒是嚇了一跳:“四兒,這個可是稀罕東西,你留下賣吧,那可是能賣好些錢呢。有這一罐子肉就好了,嗬嗬,嗬嗬。”


    李於雙搖頭:那咋成呢,她家後院不算太多,可她空間裏不少啊。再說了,這也不能全照顧大人吧,主要不是衝著於湘去的嘛。


    “快拿著呢,這菜後院裏還有呢。”李行書可沒讓於家大伯再推讓,直接就把人給送出了院子。


    於湘趴在於家大伯的背上,向著李於雙揮著小手:“姐姐,要記得我噢。”


    “啊,知道了,哪天我接你家來住啊。”李於雙很是爽快地說。


    一直到於家大伯兩個人走沒影了,一家子人才迴到了家裏,該嘛就幹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正夫現在就定了下來。


    ☆、私心


    迴到家的幾個人現在的心裏都是不平靜的,看向李於雙的目光都帶著一種驚訝和奇怪的神情。


    李於雙不管這些,她該幹嘛還是幹嘛。而且,她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打算了,這青菜正如現有天氣一樣。隨著天氣越來越暖的話,別人家裏的菜也會長出來,她家的菜就算是長得再好,那也不會比別人家的菜多賣多少的。那樣就不太劃算了。


    李行書卻沒有李於雙該幹嘛幹去,她有話要問呢。


    “娘,你想問啥?”李於雙的小眼睛緊緊地盯著李行書的嘴巴,要想從她這裏拿錢的話,那是不成的。現在這些錢可是她作為將來啟動資金的,放在她們這些目光短淺的人手裏,隻會是一文錢還是一文錢的。而她卻會是讓錢生錢的,她還想著讓家裏再出個秀才啥的小小官兒呢。


    就算是不當官兒的話,那也要讓別人對她有些忌憚才行呢,不然的話,在這個不講民主,不講自由的社會裏,有錢並不等於可以無人可欺了。反而是會讓一些人眼紅的。


    李行書奇怪李於雙一下子讓家裏的改變,對於後院的菜,她到是聽李韓仲說過,李於雙種的。


    可是,這種下的菜才不到十天吧,怎麽就長出來了,還那麽大棵的。


    以前沒想過,因為忙啊。顧不上,可現在地也種得差不多了,她也想問問。


    “這有啥可問的。”李於雙坐在桌子前,小身子往桌子上一趴,“早就種下去了,然後你們都幹活的時候,我就在地上燒火,讓地變得暖了,它們出來不就快了嗎?”李於雙撇了撇嘴。


    李行書張了張嘴,她無法理解一向不愛說話又有些任性的小女兒怎麽一下子就懂事成這樣了,讓她有些接受無能呢。


    還沒等李行書說話,於爹爹卻不些不願意了:“當家的,雙兒能幹了還不好嗎?”


    李行書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麽好,一下子從地下升到雲端的感覺讓她不自在。雖然現在隻是改變了一點點,算不上是雲端,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安。


    “娘,我一不偷二不搶,也不殺人放火,你有啥不放心的。”李於雙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我做的可是用手做出來的,而且,你也說過,以後這個家可是由我來當的,我現在不弄點家底兒,以後姐姐和哥哥她們的嫁妝聘禮啥的,咋辦?難道讓她們空手套白狼嗎?”


    李行書聽了李於雙的這話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不禁笑罵道:“死丫頭,你姐姐哥哥的嫁妝聘禮啥的,哪裏用得著你了,還是老實呆著你的就行了。”


    李於雙再次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娘,咱們馬上就要有新成員加入了,請兩位爹爹幫個忙,把鴨欄弄個大棚子吧。省得以後雨天的話,讓小鴨子淋了雨可就麻煩了。”李於雙瞧瞧於爹爹和韓小爸爸,這兩個男人真是沒得說,她說啥幾乎就是啥了,而且那手巧的,讓她這個女人都有些嫉妒了,“還有小雞,這兩天看著也歡實了,也弄個大棚子養著吧。放在屋子裏味道好難聞啊!”


    看著李於雙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三個大人都笑了起來。於爹爹和韓小爸爸都笑著答應了。起身就去忙,讓李於雙心裏暗爽:兩個爹爹真是行動派啊。


    打發了兩個爹爹,李於雙看看剩下的時候不算太多了,上後山怕是不可能趕得迴來了。看來,隻能明天去看看了,後山裏還有她的野雞蛋呢。那也是財富啊,怎麽可能被丟掉呢。


    “娘,您沒事吧?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看看誰家有那種黑色的麵粉啊?”李於雙打著豬腸子的主意呢。


    “黑色的麵粉,你是說蕎麵嗎?那種麵一般隻有窮人家才會種的。咱們家也有呢。”李行書的聲音低了下去。


    蕎麵她家也有的,可就是這種蕎麵也隻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能拿出來做些卷子當細糧吃的。平時又怎麽能舍得拿出來吃呢,要不是它的產量比包米少些,要不是它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她們也不會種的。


    “咱家就有?”李於雙激動了,那是不是就是說,她可以不用本錢了?“多少?”


    看著興奮的小女兒,李行書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大概還有三四十斤吧。咱家也沒種多少,隻種了二分地,打了不到六十斤。過年吃了些,隻剩下這麽多了。”李行書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要這東西幹什麽?想吃了嗎?”


    “嗯,過兩天用。”李於雙眯了眯眼睛,心裏想著血腸,蕎麵血腸可是她一向得意的小吃啊。


    要想吃這個東西,還要有薑蒜才行啊。沒這些東西,做出來的血腸也不會好吃啊。


    李行書看李於雙的樣子大概也是不會告訴她了,歎息了一聲,也起身去忙了。


    大郎早就和二郎往後院忙去了,還有院子外麵的地,種著的包米,那也是要時常看著,要澆水的。


    大姐李韓姚這兩天也算是輕鬆了一點,家裏的地已經種完,剩下的小夥計有兩個男孩子就成了,所以,她也到城裏做工去了。


    家裏現在唯一不做活的就是李於雙這個小老麽了,但她的事情比誰都忙呢。


    李於雙想事情想呆了,發現屋子裏就她一個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還沒問那個討厭的二姨來幹嘛呢,咋娘就走了呢?


    李於雙邁著小短腿奔著李行書就去了,扯著李行書的衣角就問:“娘,我二姨來幹啥來了?”


    李行書搖了搖頭:“她也沒說。”說起李行文,李行書才略帶不滿地看著李於雙,“雙兒,你想戴耳墜子,等娘賺夠了錢就買給你,你幹嘛非要你二姨的東西呢?”


    “不是我要的吧,那是見麵禮啊。”李於雙不憤地說:那種女人,不榨幹她,她就還會來壞事。要弄得她怕了,才不會有事沒事的來自己家裏使壞。


    這話自然不會和李行書說,李於雙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要是讓李行書一直當下去的話。隻怕她家要想吃飽穿暖,那還真是要猴年馬月都未必實現的事。這女人有時候真的是拎不清啊,讀書的清高還真是寧可餓著肚子也不讓人講一舌頭。。


    “娘,等過兩天我請人抱的小鴨子就要拿迴來了,有六隻呢,而且,再過段時間小兔子也要出生了。我想著,這些東西都是能換錢的,咱家的日子就會越過越好了。娘,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女兒我用小命在後山上拚了辛苦才弄迴來的,到時候您可別不經過我就把東西送人了。”


    李於雙認真地和李行書說著,那東西是她發家的根本,不能讓家裏的任何一個人動的。那是她的私人財產,是她的指望。


    李行書笑了,看了一眼鴨欄前忙著的兩個男人。再看看隻有的隻鴨子,笑著道:“我知道了,家裏的這些活物都是你的,你看好了。”說著,也去後院和兩個兒子忙活去了。


    李於雙輕聲地哼了一下:“不當家不知材米貴。”說罷,迴屋提了個筐也往後院去了。


    該走的人情還是要走的,昨天用了鄭夏家的車子,隻給人家送了一把菜,雖然那菜她賣一把五文,不算少,可是要算車錢的話,這些日子還真是少多了呢。


    到了後院,看著已經長得半尺多高的大菠菜,李於雙還是心滿意足的。可著大棵的,李於雙撥了差不多一小櫳放進了筐裏。提著就往鄭夏家走,算是這幾天的車錢吧。另外,她還請教一下夏爹爹水稻的種法呢。


    李行書看著一櫳青菜就那樣被小女兒連招唿都不打一下就撥走了,歎了口氣也不說話,隻是埋著頭做事。


    後院的地全算起來大概有五分多的,除了靠著牆邊的兩塊讓李於雙種了些菜,剩下中間的部分小女兒又要說種什麽水稻,看著大片的地已經翻了。李行書也不好多說什麽,還有另外一麵靠近西牆邊的,小女兒從山上弄來的野桃樹,桃花都快落了,有的已經結了青青小小的桃子。


    也不知道這桃樹結的桃子能不能吃,山上的野桃子可是又酸又澀的,哪裏就能好吃了。偏偏女兒就非要種下了,占了地方不說,還在那裏圍了不小的地方,給兔子做窩兒。


    兔子這東西養著就養著了,反正以後也可以賣些兔子肉。吃草又不用她們家的糧食,李行書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


    大郎和二郎都跟著李行書把家裏後院能開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就連廂房的後麵的空地李行書都沒有丟下,一樣的要翻要種包米的。


    幹慣活兒的兩個孩子誰都不說話,隻是埋頭幹活兒。心裏卻對這個變化著的小妹子從心底裏佩服起來。這兩天家裏竟然能看到葷星了,而且,今天還吃了那麽好的葷菜,簡直比過年還讓人興奮。


    哥倆兒個一麵幹活,一麵相對著偷偷地笑一下,手下仿佛更多了些力氣似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去城裏做工的大姐也迴來了,拿迴來了二十文錢。交給了李行書,迴頭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沒人在意李韓姚的異樣,李於雙想自己的事,明天要上山去一次,家裏還有留著一條豬腸子呢。她想著家裏的幹蔥也沒有多少了,另外就是,還有薑,家裏就剩下了那麽一丁丁。大蒜也剩下不多了,要想把自己的初級工程弄上馬,還要再準備一天的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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