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推開事務所的門,一團紙球就砸在我的額頭上。

    “空晝!!”我大吼一聲。

    “啊,抱歉。”他懶洋洋地坐在電腦後麵,手裏轉著一根鋼筆。

    我快步走到沙發邊,癱倒在上麵。

    “綺裏,結果如何啊?”小蘭遞給我一杯茶。

    “太可惡了,我跟蹤了他整整一個星期才抓到他販賣委托人爺爺遺物的證據!”

    “已經抓到了?不錯嘛。”新一在對麵的沙發裏說。

    “我剛才去見了委托人,她付了委托費,還給我三張貴賓券。”我揚起手中的三張票。

    “什麽呀?”空晝從桌子後探出腦袋。

    “去一個小島上旅遊,可以免費乘旅遊船。”

    “有這等好事?”

    “你們隨便誰去好了,”我說,“我這個星期要累死了,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這個時候去放鬆一下不是更好?”小蘭說,“最近帝丹高中和小學都在準備學院祭,我們沒時間去玩啊。”

    “哦,怪不得最近沒看見步美他們呢,”空晝說,“工藤你會去的吧?反正你對學院祭什麽的肯定不敢興趣。”

    “說的也是。”工藤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票,“既然你們都不想去,就問問博士和小哀願不願意好了。”

    “不用了。”一個聲音從門邊傳出來,小哀輕輕走進來,反手關上房門,“博士也收到這麽一張貴賓券,是他的一個老朋友給他的,可是他說最近有新研究,讓我去。正想問問你們要不要呢。”

    “那就問問大叔……”

    “不行,”小蘭歎了口氣,“他最近為了一個案子煩得要命,這些天都不迴家。”

    “那還是我們去吧,這樣——空晝、我、工藤、灰原,”我說,“咱們四個去玩玩也不錯。”

    “喂,我可沒有說我要去——”灰原說。

    “貴賓券上說小島上有豪華的購物街……”我大聲讀到。

    “……我可以考慮……”灰原頓時被我打動了。

    幾天後,我們四個人來到貴賓船上。不算很大的客船,但裝飾得很漂亮。我們各自把行李放在房間裏,迴到餐廳喝茶。

    “哎哎,你們看見了嗎?剛才有一位很帥的男孩子走過去了哦!!”旁邊桌子旁的幾個女孩興奮地叫道。

    “很帥的男孩子……”空晝重複道,“綺裏,你看見了嗎?”

    “哈?不知道哪個叫‘很帥’的。”

    “綺裏好像很有免疫力的樣子。”哀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

    “綺裏就這點好,不犯花癡。”空晝說。

    “是啊,再帥的能有我的偶像們帥嗎?”我得意地說。

    “你的偶像是誰呀?”工藤放下茶杯。

    “第一,福爾摩斯,第二,波洛,第三,格蘭特探長。”我說,“不過呢,要是排這些人物的作者的話就要反過來了,我第一崇拜約瑟芬•;;鐵伊,第二崇拜阿加莎•;;克裏斯蒂,第三才是柯南道爾。”

    “為什麽?”

    “要說案子寫得最絕的就是阿加莎,柯南道爾嘛……不如她的案子複雜、有味道,而鐵伊呢,就更牛了,推翻英國曆史。我最喜歡福爾摩斯是因為他最帥!”

    空晝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拜托,給我點麵子好不好,我剛說你不犯花癡耶!”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說,“你可以迴頭看看,那樣的女人哪個男人看見都想搭訕吧。”

    大家隨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離我們最遠的一張小圓桌旁坐著一位絕色美女,一頭鮮豔的紅發隨意地散在肩上,看起來好像是西方人,藍色的明眸,十分迷人。

    “有那麽誇張嗎?”空晝不以為然地轉過身,“我就沒感覺。”

    “那是因為你還不是男人,boy!”我譏諷地說,“不信你繼續看嘛!”

    果然有一個中年男人走過去,大腹便便的樣子,我不禁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地球引力而匍匐前進。他滿臉堆著猥瑣的笑容坐在美女身邊主動搭話。

    那美女倒是很友善,竟然微笑著忍受了這個大叔,與他交談起來。

    “惡心,”空晝再次轉過來,品一口普洱,“這個不算,你再找一例。”

    “啊拉,那裏還有一位美女。”灰原看著對麵。

    我看過去,一對年輕人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圓桌旁,正熱烈地聊著。不過那位美女怎麽這麽眼熟啊。

    “佐藤警官!”我站起來,因為太激動差點撞翻了椅子,“旁邊那個是高木警官嗎?看起來不像啊……”

    “小點聲,那個應該是毛利大叔,”新一冷靜地說,“他化妝了,可能在監視什麽人。”

    這時空晝已經走過去了,我也跟了上去。

    “哎?!你們怎麽來了?”毛利大叔大叫起來。

    “我們還想問你呢!”我說,“佐藤警官,你們在執行任務嗎?”

    “嗯,”佐藤說,她沒化妝,毛利大叔化妝大概是因為他太有名了吧。“我們在監視那個大肚子的男人。”

    她的目光看著那位猥瑣大叔。空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意思好像是“他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行了,你們快迴去坐著,在這太引人注目。”大叔擺手讓我們走開。

    “哎?我還以為給你們打掩護挺好的呢!”我說。

    “掩護的人也太多了,除了你們還有兩個人。”佐藤笑著說。

    “誰……啊!”

    一個熟悉的黑皮膚的身影向我們走來。

    “服部!”新一站起來。

    “呦!大家都在呐,這位小姐也來了?”他笑著看著灰原。

    “你怎麽在這?和葉呢?”我問。

    “委托人給的報酬,”他簡潔地說,“和葉去參加學院祭了。”

    “哎?那佐藤警官說的第二人是誰啊?”我說著坐迴桌子旁。

    “那些女生說的帥哥不會就是他吧?”空晝小聲對我說。

    “嗬……嗬嗬……”我幹笑幾聲。

    我突然發現灰原的神色很奇怪,她一直凝視著自己的茶杯,眉頭緊鎖。

    “怎麽了?”

    灰原抬起頭,“是不是太巧了?一艘沒有多少人的船上有一半是偵探?”

    我們陰鬱地交換一下眼神。

    “而且,”她輕聲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說預感,自從進了柯南的世界,我都不用預感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但是很快我悲哀地發現,灰原的預感在開船的當晚就實現了。

    我的房間在二層,其他人都在一層。我的隔壁左邊是那位美女,右邊就是大海了。所以命案發生時,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當時已經快十二點,白天在餐廳見到的美女(她叫凱瑟琳)敲我的房門,向我借洗發露。她身上濕淋淋的,用浴巾裹著身子。她剛走不到十分鍾,空晝就跑來告訴我有人死了。

    “就是那位猥瑣大叔,沒想到……”空晝陰沉地說。

    空晝把我領到後麵的甲板上時,毛利大叔、佐藤警官、服部、小哀、新一,大家都嚴肅地站在現場。這時已是午夜,除了偵探和警官們隻有船長新約和大副在,還有一個人……

    “白馬?!”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大偵探,“好久不見!”

    “綺裏也在?”他笑著說,肩膀上站著他的華生。

    “死者在這。”空晝推開毛利大叔。

    那個大腹便便的身體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坐在地上,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覺得非常不舒服。他背靠著欄杆,右手握槍,右邊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洞,還有血從裏麵湧出來。襯著白慘慘的月光,十分恐怖。

    我歎了一口氣,迴頭問道:“死了多久了?”

    “十分鍾之內。”大叔說,“屍體還很溫熱。”“怎麽發現的?”

    “我,”船長(高橋介)說,“大概十分鍾前,我要到這個甲板上檢查時發現的。然後我馬上就去找白馬了。”

    “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應該還來不及離開。你在去甲板的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麽人?”

    “呃……碰到一個。”船長承認道,“穿著厚厚的風衣,戴著兜帽看不清臉,急匆匆地走過去,好像向客房的方向走了。”

    “啊?!”毛利大叔很不深沉地叫道,“你把兇手放跑了?”

    “對……對不起!”船長緊張地滿頭大汗,怕自己成為共犯嗎?

    “好了,那就不能讓客人們這麽悠閑了,都叫起來吧,別給兇手喘息的時機。”佐藤警官說。船長走開了。

    服部、新一和白馬都沉默不語。

    “怎麽了?”

    “這人自殺的可能性很小,”新一說,“這種人不可能主動放棄生命。”

    服部點點頭,他俯下身子檢查現場。

    “我去叫工藤新一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子正要迴房間,她也穿著風衣,不過沒蒙腦袋。”大副說。

    “誰?”

    “呃……一個女孩子。”

    “要說十分鍾前的話,凱瑟琳正在洗澡,還去我的房間借洗發露來著。”

    空晝正在發手套,“這算是不在場證明嗎?”

    “你為什麽帶了這麽多手套?”白馬帶上手套,感興趣地問。

    “因為我們這一路上不一定會碰到多少案子呢,得多帶幾個,沒想到一下子都用上了。”空晝聳聳肩。

    “大概是因為容易引起命案的瘟神都聚到一塊了吧……”我一邊翻著死者的衣兜說。

    “你們幾個不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亂翻東西!!”毛利大叔終於爆發了。

    “佐藤警官,你們為什麽跟蹤這個人?”服部不理毛利大叔,若無其事地問道。

    “有人匿名舉報這個人要在這艘船上做毒品交易,這是一個很大的販毒案,我們已經查了很久了。”佐藤說。

    “這個案子一直是你和毛利大叔負責的嗎?”新一突然問道。

    “是啊。”

    “白馬,你為什麽在船上?”我問。

    “委托人給的票。”

    小哀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我也有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似乎是有人故意把我們這些人集合起來的。連博士都收到貴賓票的話……

    “好了,”大副走迴來,“我們已經把所有乘客集合到餐廳了,你們可以去了。”

    這船上除了我們還有六個乘客,白天坐在我們旁邊的花癡有三個:亞由美、宇多田、小光。大副看見的就是亞由美,她看起來坐立不安的樣子,搓著雙手,穿著當時大副看見的那件風衣,不過船長說跟他看見的人不一樣。

    另外三個人有紅發美女凱瑟琳、一個老頭叫山上鬆井、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叫田中嗣。

    結果是每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雖然凱瑟琳在案發時間與我有交談,但是因為推測案發時間並不是很精確,所以也不能成立。

    沒辦法,我們隻好讓客人們迴房間,自己留下來討論。

    “如果船長看到的人是兇手,那凱瑟琳去找綺裏的時候應該沒有時間換掉風衣吧。”毛利大叔說。

    大家沉思了一會。

    “不對,”新一說,“如果船長看到的是兇手,那麽唯一沒有嫌疑的應該是亞由美。”

    “沒錯,”白馬說,“綺裏看到凱瑟琳沒穿衣服,而大副看見亞由美穿著不一樣的風衣。要脫掉衣服根本用不著多少時間,要換風衣才需要時間。”

    “而且也沒法測硝煙反應,等到了岸兇手早把衣服處理完了。”服部鬱悶地靠在椅子上。

    “這船還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達,有多少人能下得了船呢?”我陰鬱地說。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空晝說。

    第二天早上,所有乘客都在餐廳吃早餐,亞由美突然坐在我旁邊。她臉色蒼白,有很重的黑眼圈,看來她昨晚迴房以後就沒睡覺。

    “怎麽了?”

    “我們覺得船上還有一個乘客昨晚沒出現。”她疲憊地小聲說。

    “什麽?”

    “呃……我們昨天剛到這船上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很帥的男孩子,但是昨晚集合乘客的時候沒看見他。”她頓了頓,“還有……”

    亞由美說話的時候好像看見了窗外的什麽東西,突然僵住了。

    “對不起。”她低聲說,起身匆匆走了。

    “怎麽迴事?”空晝疑惑地說,看著窗外,“她剛才看見什麽了?”

    “等等,昨天船長明明說總共隻有那幾個乘客呀。難道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兇手藏在船上?或者船長撒謊了?”我說,一陣寒氣從胸中彌漫開來。

    “如果是船長說了謊,那麽那個穿風衣的人也不存在了。”新一重重地放下勺子。

    “什麽呀,明明是很簡單的案子,怎麽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沒線索!”空晝煩躁地說。

    “這就是福爾摩斯說的,越是簡單的案子越難辦,複雜的案子反倒很容易破。”新一說。

    這時,又有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看來像我這樣的少女才適合當偵探,容易得到人們的信任!

    我轉過頭,原來是凱瑟琳。“這是我在死者房間門口撿到的,你們可以找找是誰的。”她用非常標準的日語說。

    “哦,謝謝。”我接過她遞給我的耳釘,“什麽時候撿到的?”

    “今天早上。”

    “好的。”

    她盛氣淩人地掃了我們一眼,一甩長發走了。我才發現空晝咳嗽個不停。

    “怎麽啦?”服部問。

    而空晝咳嗽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他拿起桌上的手絹跑開了。

    “大概是過敏吧。”我聳聳肩說。

    “過敏?”

    “是啊,空晝是過敏體質,對某些香水過敏得厲害,過敏表現就是咳嗽。”我端詳著手中小巧的耳釘。因為凱瑟琳一直用手拿著,所以我想我也不用再戴手套了。

    “這個耳釘……是小光的吧?”白馬說。

    “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是呢。”我更仔細地觀察著。

    “這有什麽說道嗎?”毛利大叔不滿地說,“大概隻是不小心掉在那裏而已吧。”

    “不對,”新一說,“昨天我們去檢查死者房間時還沒有這東西,你們不是告訴過大家不許接近那個房間了嗎?”

    “說不定是有人想嫁禍給小光呢。”佐藤警官說。

    “哎,小光!!”我轉身叫道。

    “怎麽了?”小光走過來。這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幹練的黑色短發和有神的雙眸。

    “這個耳釘是你的嗎?”

    “嗯……”她俯下身接過耳釘,“不是,跟我的倒是挺像的,不過你看,我的耳釘不是好好的在耳朵上嘛。”

    “對哦。”我把耳釘放迴桌子上,讓小光迴去了。

    大叔懷疑地看著小光的背影。

    “這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空晝說,“竟然說不是她的……”

    “這破案子,真……的煩。”我小聲罵了幾句,“兇手‘啪’一槍就跑了,根本沒留下什麽線索,越想弄點花樣出來的才越容易留下馬腳。這兇手真是夠精的了。”

    “我靠,什麽破香水,嗆死我了。”空晝怒氣衝衝地迴來了。

    “你那過敏不分香水優劣吧?”我說。

    “警官、偵探們再見!白馬探、服部平次、工藤新一、江戶川空晝,再見!”一個女生特意跑到我們的桌子前來道別,不過就是吃完飯去別地方玩一會而已,用得著這麽興師動眾嗎。這就是宇多田,超級大花癡。

    飯後,大家都迴到各自的房間補覺,包括其他的幾位乘客。因為他們也是半夜被叫起來的。我獨自走上二樓,經過小光的房間時,看見亞由美正在敲小光的房門。她迴頭對我笑一下,小光從裏麵打開房門,亞由美疲憊地走了進去。

    亞由美好像有什麽心事,一直都是很疲倦的樣子。我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自己的房間,擰開門把手進去倒在床上。一天以來的煩心事一點都沒打擾我,就這麽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找到空晝,他正和服部、工藤站在甲板上。

    “沒發生什麽事吧?”我問。

    “有事就不會讓你睡了。”空晝說。

    “我覺得亞由美有點可疑,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她?”我問。

    “偵探不要說什麽是不是,”服部說,“去問就去問唄。”

    “走吧。”工藤說,“她從今天淩晨問話時就很奇怪,說不定看到了什麽。”

    “灰原呢?”我一邊向亞由美的房間走一邊問。

    “你應該問‘白馬呢’。”空晝竊笑道。

    “怎麽啦?”我被他奸詐的表情搞糊塗了,“白馬也不在呢。”

    “兩人一起玩失蹤啊,”空晝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你覺得意味著什麽呢?”

    “空晝……你變八婆了哎。”

    “有嗎?”

    “有!”

    “六點十分了,”服部抬起手腕看表,“去問完亞由美就該吃飯了。”

    工藤開始敲門,過了大約三分鍾,我們還以為她遇害了,差點把門撞開。亞由美才出來開門。

    “不好意思,我在睡覺。有什麽事嗎?”

    “我們可以進去嗎?”我問。

    “請進。”

    “你好像一直很不安,發生了什麽事嗎?”我盡量用平易近人的語氣問道。

    “嗯……沒有。”她的眼神有些猶豫,但迴答很果斷。

    “今天早上對我們說話的時候為什麽突然走了?”工藤質問。

    “我……”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服部說。

    “沒有,真的沒有。”亞由美站起來,聲音越來越高,眼裏出現淚光,“求求你們,不要逼我!”

    “抱歉,”工藤平靜地站起身,“打擾你了。”

    我們一直在船上亂轉,毫無頭緒的案件讓我們每個人都很煩躁。當我們到餐廳吃飯時已經八點了。

    “啊啊啊啊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我驚得從座位上跳起來。

    “亞由美的聲音!!”

    毛利大叔扔下餐具,第一個衝上樓梯,我們緊隨其後。到二樓,看見宇多田站在小光的房間門口,嚇得動彈不得。而亞由美趴在房間裏的床上痛哭。

    “怎麽……”白馬走進去看著床,攥緊了拳頭。

    我也靠過去,小光躺在床上,死相很恐怖,長著嘴,眼睛瞪得很大,五官痛苦地扭曲了。

    “窒息。”佐藤警官說,“恐怕是用這個枕頭捂死的。”

    “我說!我……”亞由美突然叫道,“我全都告訴你們!!她……她威脅我,但是……竟然連我的朋友都殺了!!就是那個外國人!!我那天看見她槍殺了那個男人!!”

    亞由美失態地喃喃自語,接近癲狂了。灰原站在她身邊安撫她。

    “去找凱瑟琳!!”大叔吼道。

    十分鍾過後,全船人都被集合起來。凱瑟琳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那個老頭山上景鬆。

    乘客和船員被要求呆在餐廳裏,我們分頭繼續尋找凱瑟琳和山上。我一個人搜遍了甲板也沒看見,幾點了?我突然想起來手表還在房間裏,於是跑迴房間。擰開房門的刹那,我發出一聲無法抑製的尖叫。

    凱瑟琳的身體懸在我的房間正中央,火紅的頭發散在麵前,映著白慘慘的月光,一根繩子把她吊在天花板上。

    我迴過神來,衝上去努力把她放下,服部他們聽到我的叫聲也跑過來幫忙。然而已經晚了,她已經僵硬了。

    我們迴到餐廳裏。

    “推測死亡時間大概在六點,窒息身亡,推測是自殺。”佐藤警官說,“檢測了綺裏房間裏的指紋,沒有發現凱瑟琳的指紋。”

    “沒有?”工藤驚道,“門把手上呢?”

    “隻有綺裏的指紋。”

    “那就不可能是自殺。”白馬肯定地說。

    “小光呢?”我問。

    “小光大約是在12點多死的,窒息身亡。”大叔說。

    “早上的時候我看見亞由美去了小光的房間。”我看著亞由美說。

    “亞由美從10點開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宇多田站在亞由美身邊說道。

    大家沉默了。服部開始吃飯,“先吃飯吧,光想也沒用。”

    “我真佩服你,”空晝說,“看了兩具屍體還能吃進去飯。”

    “那有什麽辦法,我要是每次見到屍體都餓著,早就餓死了。”服部繼續大口吃飯。

    我拿著凱瑟琳給我的那枚耳釘,一個猜想漸漸成型……等等,不對啊……

    我夾起一塊壽司扔進芥末裏,又夾出來放在空晝的盤子裏。

    “幹嗎?”他狐疑地問。

    “你最喜歡的嘛,吃吧。”

    他拿起來放進嘴裏。“啊!!!”他捂著嘴叫道,“好辣!!!”

    我猛地站起來,撞翻了椅子。“怪盜基德!你竟然冒充空晝!!”

    “什麽?!”大家都十分震驚。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差點誤了大事!空晝哪去了?”

    “你放心好了,”基德喝了一大口水,“他在自己的房間裏睡得好好的呢。”

    “你怎麽在這?”白馬饒有興趣地問。拜托,就算他救過你(詳見《我進入柯南的世界》第一部 no。6 黑夜中的黑衣),你也是偵探啊!

    “那個島上要舉行珠寶大會,我坐這船來看看而已。”基德笑眯眯地說。

    “你化妝成山上景鬆?”灰原問。

    “是。”

    “你們不抓他嗎?”我懷疑地看著兩位警官。

    “反正在船上他也沒地方跑。”大叔說。

    “原來如此!”工藤和服部異口同聲地叫道,“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白馬點點頭。

    我還瞪著基德,他笑著看著我生氣。

    “我去找空晝,”白馬站起來,“推理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知道什麽了?兇手是誰?”佐藤警官立刻問道。

    “原來是這樣啊……”服部高興地搓著手,站起來說,“我要離開一下,你們說吧。”

    “交給你了。”工藤點點頭。

    “快說呀,怎麽迴事?”宇多田急切地說。

    “好吧。首先引起我懷疑的是小光的耳釘,如果第一個人像亞由美說的那樣,是凱瑟琳殺的,那麽那個耳釘無疑是想陷害小光的。既然要陷害小光,為什麽要把她殺掉呢?所以我懷疑小光不是凱瑟琳殺的。”我說。

    “不是她是誰?”亞由美驚訝地說。

    “沒錯,小光確實是凱瑟琳殺的。一個人如果殺了另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要麽是因為那人是證人,要麽不是為了兇手本人的意誌。”

    “什麽意思啊?”佐藤警官問。

    “小光不是證人,亞由美才是看見凱瑟琳殺人的人,為什麽小光被殺了呢?”工藤引導說。

    “凱瑟琳不是為自己的意誌殺的小光?”大叔說。

    “我想是這樣的,”我說,“可能是有人逼著她這樣做的。但是這船上有幾個人互相認識呢?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看見了凱瑟琳殺人的亞由美掌握了她殺人的證據,威脅逼迫凱瑟琳殺掉小光!”工藤站起來大聲說。

    大家驚呆了,亞由美臉色煞白。

    “第一個人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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