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打算?李成怔了怔,忽然想起昨天在李師師那裏見到的宋江,按照書中記載,宋江如果不是找李師師投降,那就是另有所圖了。他會幹什麽呢?行刺宋徽宗?似乎有點不符合曆史的記載啊!


    想到這裏,忽然想起剛來的那天晚上在李家行院看到的宋徽宗,不覺點頭道:“皇上這段時間恐怕時常去李家行院吧?”


    趙構神色有些複雜,緊張地搖頭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這種事情,若是你敢亂說,恐怕就……”說到這些,小小的臉上,已經冷的如冰凝一般。


    李成很明白他的感受,畢竟老爸出去嫖妓,自己麵上會很不是滋味的,可是這個發現若是不說出來,下麵的計策就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不覺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趙構,皺眉道:“在下不小心看到一點端倪,猜了出來。這種事情,難道宮裏不知道?”


    趙構臉色通紅,不自然地搖頭道:“父皇這麽做,宮裏自然省得,隻是外麵並沒有幾人知道,若是言官們知道了,恐怕會掀出不小的麻煩。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數人而已,便是弟子,也隻是耳聞罷了。”


    原來宋徽宗幹這種事也是偷偷摸摸的,難怪他會樂此不疲了,偷情的味道那還是很刺激滴。皇帝偷情,想必是很黃很暴力了。若是將來迴到二十一世紀,寫本《皇帝嫖妓傳》丫的一定大賣啊!哈哈!!


    第十四章 小試身手


    正yy的性起,轉眼看到趙構滿臉的黑線,這才迴過神來。急忙皺眉道:“這事雖然隱秘,恐怕知道的人已經不在少數,隻是都假裝不知道罷了。皇上的危險就越來越大了。”


    趙構立刻有所察覺地掃視了一眼李成,有些疑惑地道:“危險?即便是有人知道,難道敢動天子不成?”


    李成搖了搖頭,皺眉道:“普通百姓,自然不敢,就怕有人心存不軌。若是皇上有事,王爺的心思就白費了!”


    趙構臉色一沉,皺眉道:“孤王哪有什麽心思?師父恐怕多心了!”


    李成笑了笑,不去點破,隻是點頭道:“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王爺不妨向皇上提議挖一條地道,進出李家行院,這樣一來,不但安全,而且可以避人耳目,免得言官知道。”


    這件事,曆史上就是這樣,雖然荒誕,李成還是隻能按照已知曆史去做。雖然,這樣教唆皇帝嫖妓,的確很有奸臣的潛質。


    趙構聞言,臉色一變,不自然地道:“這種事情,我去說恐怕反而會惹怒父皇,恐怕不好吧?”


    李成笑道:“隻要王爺把這個辦法告訴皇上的近身內侍,由他們去辦便可,王爺需要的是皇上的安全,其他的倒是其次。”


    這樣做,一來讓宋徽宗父子互相不太尷尬,而且日後被宋徽宗知道,恐怕也會暗讚趙構這孩子理解老爸的需要,心存感激也不一定。李成這樣做,也就達到了在趙構麵前微露一些手段,又不太有危害的目的。


    趙構聞言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低笑道:“幸好這件事被師傅點醒,不然父皇果然十分危險。”


    想到宋江這時忽然出現在汴梁,李成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恐怕是宋江準備動手前踩盤子的行為。這次的起義雖然不久就被撲滅了,但是對宋朝的統治的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李成想起這個,就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


    整理了一下心緒,李成小心地道:“王爺知道水泊梁山嗎?”


    趙構疑惑地扭頭望著李成,搖頭道:“這個梁山倒是聽說過,乃是當日漢文帝第二子梁王的封地,後來梁王亦葬於此。師父提及此山,莫非有什麽發現?”


    聽趙構這樣說,就知道宋江他們果真還沒有起義,這倒是個大好的機會,如果能把宋江這幫人收到自己手中,將來也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主意打定,李成笑了笑,搖頭道:“昨日在李家行院中聽人提起梁山風景優美,又距離汴京不遠,若是有機會,李成倒是有心前往此地看看。”


    趙構鬆了一口氣地笑道:“區區梁山若是師父想去,盡可前去,隻是這京中的局麵恐怕離不開師父。”


    李成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說的有些誇張,自己這時還怎麽都沒有達到他離不開的境地。這麽說,不過是趙構不希望自己離開汴京罷了。


    不覺正色道:“這個自然,李成明白的。”


    趙構聞言,大有深意地點頭道:“師父還是先在王府好好休息幾日,父皇萬壽將近,難保不會有什麽事情。”


    李成見狀,知道趙構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便借機告辭。返迴自己的房間,那裏還等著孫園的消息呢。


    剛迴到自己的小院,便看到孫園神色不自然地站在院子裏,看到李成迴來,立刻上前躬身道:“官人,草貼已經換過,官媒那裏也已經問了吉兇,官人同喬家小娘子的八字……”


    李成看他吞吞吐吐,不覺皺眉道:“究竟是什麽,快說啊!再囉嗦,一棍打出去!”


    孫園臉色一變,急忙小心地笑道:“官人和那小娘子的八字乃是大吉,奴婢恭喜官人……”


    “哦?那喬家那邊知道不?”李成心中一動,眼前登時浮現出喬素娥那清秀的玉容和驚恐柔弱的眼神。這樣一個身負絕藝的俠女型mm,眼神中那種無助,更加叫人心軟,唉!


    想到這裏,心中忽然打定了主意,點頭道:“既然這樣,這樁婚事我答應就是了。先把婚事定下來,怎麽做我就不大懂得,有你去辦吧。”


    孫園聞言怔了怔,才點頭道:“既然官人答應了婚事,那奴婢明日就去下定。隻是定禮如何操辦還得請官人做主。”


    李成聞言,搖頭道:“我現在隻有王爺給的那三十兩白銀和十兩黃金,怎麽操辦,你看著辦吧。”


    孫園想了想,點頭道:“隻是定禮,原就不需要太過,隻是個麵子上的事情。奴婢覺得,有五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了。買上一匹上好的絹紗,再買些釵環等物,足矣。”


    李成除了這時訂婚,還要準備過段日子租房結婚這些大事,頓感自己手頭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總得想辦法弄點錢花,自己不會燒玻璃。活字印刷和火藥這時應該都有了,看來需要好好想一想,看有沒有什麽好的生財之道了。


    “發財!發財!我得努力!“李成長籲了一口氣,暗自苦笑起來。孤身來到古代世界,生存的壓力增加的方式都是從前想象不到的。從前在學校和社會上學到的東西,這時代竟沒有多少可以發揮作用的。


    這時,看到李成臉色不好,孫園立刻機敏地上前笑道:“官人可是擔心往後成親的費用上麻煩?”


    李成看了一眼孫園,接過錦兒遞過來的涼茶,在矮榻上坐下,皺眉道:“雖然王爺送了不少錢,可是我還是擔心到時候不夠用。我是不大明白汴梁的用度。”


    孫園想了想,輕輕笑道:“若是普通人家娶親,五兩也就夠了,官人到底都是王府的幕僚,也算是官身,節儉些十兩就行,若是花個十五兩那就可以辦得體麵一些。家裏平日的費用,若是搬出去,每月五貫錢,也還是盡夠了。”


    李成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錦兒和孫園,苦笑道:“你們跟著我,恐怕就比不得在王府中,是要吃些苦頭了。”


    孫園還沒有說話,錦兒就輕輕搖頭道:“奴婢已經是官人的人了,將來是好是壞就隻能隨著官人的,哪有奴婢們嫌棄的地方。”


    李成還是受不了這種奴隸製度,聽她這樣說,便覺心中很不舒服,卻又不知道怎麽反駁,隻好搖頭道:“大家都是人,理應生而平等,哪有高地貴賤之分?製度把人分成了若幹等級,但是自己卻不應該把自己看的輕了。”


    說到這裏,拉著孫園讓他在身前的矮凳上坐下。孫園和錦兒聽了李成這番話,早已驚得迴不過神來,這時又看到李成毫不嫌棄地拉著他在身邊坐下,一時既惶恐又感動,雙膝一軟竟跪在了李成麵前。


    看他跪下,李成反倒猛地嚇了一跳,忙硬把他往起拉,哪知道孫園死活不肯起來,隻是匍匐在地上低聲抽泣。


    旁邊的錦兒忍不住也含淚道:“官人還是任他給官人行了大禮吧。奴婢們這樣的微賤之身,能得官人這幾句話,死了也是值得了。”


    李成無奈,隻好隨他們去。這王府中閑著沒什麽事情,本來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到水滸好漢之類的人,卻還是打消了念頭。安心在家,搬出書房裏的典籍學認起繁體字來。


    其實繁體字和簡體字多少還是好認一些,學個十幾天,就把一些常用的繁體字認得差不多了。隻是書法,實在讓李成無可無奈何。小時候在學校雖然練過幾天書法,可那都是描紅的水平,這時拚命苦練,幾年功夫下來空也難以算得上端正。這時代書法大家太多了,一般的字都不算迴事,他的字就簡直是慘不忍睹了。


    第十五章 趙構得寵


    這天,看到李成又在苦心練字,錦兒端了一碗酸梅湯進來。看到李成寫的字,忍不住笑道:“官人還是別練了,快吃了酸梅湯去去暑氣。


    炎熱的七月,正是酷暑最難忍受的一段日子,好在古代沒有汽車尾氣,沒有工業廢氣,沒有空調熱氣。雖然是七月,卻遠沒有後世大城市中的那種令人窒息的酷熱。李成隻穿著一件真絲中衣,到不覺得熱。這幾天,趙構大概忙著去籌備老爸宋徽宗的生日,一直沒有再找李成過去商議。他也就樂得清閑,過幾天米蟲的日子。


    另外,雖然自己每月領著王府的五貫錢的工資,但是一家四口的花費王府也都包了,沒有向他們另外要錢。趙構這一點做的還算大方,估計也是不好意思吧。畢竟是皇子,若是和門下的人再要食宿費恐怕就太丟人了。


    放下筆,尷尬地接過酸梅湯,一飲而盡,這才笑道:“孫園迴來沒有?這幾天,去喬家那邊看看,不要再出什麽事。”


    錦兒端著空碗,點頭笑道:“昨日剛送過去一貫錢,他們也已經搬出了瓦子。想來不會再有什麽事情,隻要秋天把小娘子娶過來,完了禮,官人就算是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奴婢也有個落腳之處了。”


    李成聽她的話裏有些想要離開王府的意思,不覺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難道你不願留在王府?”


    錦兒緊繃著小臉,肅容道:“奴婢如今已不是王府的人了,自然要隨著官人出去的,何況也不想再和那些人糾纏。”


    李成聞言,心中隱隱覺得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錦兒似乎也是一個有點故事的人。想起趙構那天曖昧的笑容,就不禁皺眉道:“難道你在王府裏還有些恩怨?若是有委屈,說出來會好受些。”


    錦兒自失地笑了笑,搖頭道:“奴婢的事情都是些不要緊的,哪裏能用這個耽誤官人的工夫?錦兒隻是一時有些心亂,隨口說說罷了。”


    李成想了想,點頭道:“過幾天我就去找王爺,商議一下搬出王府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


    聽李成這麽說,錦兒的神色才微微地放鬆了一些。李成正要讓她下去休息,便聽孫園抱著一個小瓷罐進來,那瓷罐隻有半個西瓜大小,天青色的罐身,看起來十分精細。這年頭的瓷器幾乎都是寶貝,何況進出王府的東西,那更是後世罕見的精品。


    看到李成不解的樣子,孫園舉了舉懷中的瓷罐,笑道:“這是王爺剛從宮裏賞下來的陳釀,難得一見的好酒。王爺特地賞給官人,可見王爺對官人的信任。”


    李成聞言,命他把瓷罐放好。這才笑道:“王爺這段時間恐怕難得召喚,你先去外麵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租上一套,也好準備秋天的婚事。”


    孫園笑了笑,躬身道:“聽王爺跟前的劉公公說,王爺這段日子很得聖寵,前日連賞了不少東西。還連誇王爺的字精進了不少。為了這個,王爺高興的一宿沒睡好,連夜寫了幾幅字送進宮裏去了。早上進宮的時候,王爺還說要來感謝官人的教導呢!”


    李成心中暗笑,給皇帝挖地道的事情,趙構看來辦得非常利索,並且順利達到了目的。


    看到李成含笑點頭,孫園也笑道:“難得王府上下這幾日喜氣洋洋的,奴婢們也跟著高興呢。”


    李成忍不住,照他腰間飛起一腳假意踹去,笑道:“王爺高興和你們這些家夥有什麽關係,就知道傻笑!”


    孫園以為李成生氣,竟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正要求饒,李成已經上前把他扯起來,皺眉道:“我開玩笑的,你別這樣,我可受不了這個。趕快站好!”


    小心地擦了一把冷汗,孫園這才躬身苦笑道:“官人,您就別怪罪奴婢了,奴婢日後再也不敢了。”


    這小子,來自己這裏才幾天就學會了耍賴皮,這是一個很好的進步嘛。這段時間以來,改造他們腦子裏那些封建思想的偉大工程,看來還是值得繼續努力的啊!


    這時,一名在趙構書房服侍的年輕內侍,進來稟報道:“王爺請舍人前往書房一敘。”


    李成聞言,忙由孫園和鳶兒服侍著換衣服,一邊問道:“王爺迴來了?”


    那內侍忙躬身笑道:“王爺剛迴府便命奴婢來請舍人了,舍人快些吧。”


    李成匆匆換了衣服,跟著那內侍來到趙構在王府的書房,剛進院子,聽到動靜的趙構已經快步迎了出來,示意那小內侍退下,這才拉著李成的手,欣喜若狂地道:“師父,多虧你想到的那個辦法,父皇知道是趙構向錢公公進言之後,向百官誇我是諸位皇子中最盡孝道的。這個……這個可是父皇第一次這樣誇我……師父……”


    看他興奮的雙頰通紅,雙眼中含著淚花的樣子,李成沒來由地心中一軟,這還是個渴望著父愛的孩子啊!可惜,生長在這樣特殊的家庭環境裏,父愛就顯得分外稀有了。


    拉著李成來到書房,趙構指著放過在書案上一大堆字畫,含淚道:“師父,這些字畫,趙構每年都會寫一副送給父皇,可是父皇卻從來沒有打開就送了迴來。母妃和孤王都是潦倒之人,,母妃不得寵,很難在皇上麵前說的上話。平日有什麽好處也都是撿著太子那邊,因為父皇喜愛書畫,孤王自幼就苦練書道,隻為父皇能有朝一日看上一眼便好。可是皇上從來都沒有將這些字畫看上半眼。這次,皇上居然誇起孤王的字來……若不是師父的巧計,趙構哪有父皇向眾位重臣誇獎的榮耀。”


    李成看他激動的有些失控,心中感歎,卻還是勸慰道:“王爺和皇上終究是父子,血濃於水啊。


    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趙構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向李成點頭道:“這次師父替趙構立下大功,趙構一定銘感五內。”


    李成笑了笑,搖頭道:“這是王爺和皇上父子天性,哪裏是在下的功勞,王爺言重了。”


    趙構聞言,忽然淡淡一笑,點頭道:“師父日後還要盡心教導弟子才是,將來必定不敢忘記今日之事。”


    李成忙謙虛地躬身道:“李成自然會盡心竭力,王爺放心。”


    趙構看著李成,點頭道:“師父這幾日在府中可還習慣?若有什麽不便盡管來說。”


    李成急忙拱手道:“在下這幾日剛定下一門親事,正想向王爺說明,將來恐怕要搬出王府。”


    趙構聞言,皺眉道:“若是孤王這裏有事,需要急召師父來見,那又怎麽辦呢?”


    李成急忙解釋道:“臣下準備就在王府附近尋找一處合適的宅院,到時候王爺有事召見也十分方便。將來王爺也可以有一處方便見到外臣的地方。”


    聽李成這樣說,趙構這才點頭道:“若是找到了房子,就和我說一聲。另外,師父這門親事,小娘子是哪家閨秀?早知如此,孤王替師父好好物色才對。”


    李成忙拱手道:“這門親事乃是臣下自行聘定的,乃是清白人家。”


    趙構聞言,這才笑道:“既然這樣,難得師父成家,孤王也該有所表示。那就從孤王的私帳上支取二百兩紋銀拿去籌辦,若是不夠直接去管家那裏支取便是。”


    李成有些意外,看著趙構那興奮的通紅的小臉,忽然想起,這孩子也就十三歲多一點,按照古人的方法來算也才十四歲,看著那得到父親誇獎而欣喜若狂的樣子,不覺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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