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山容不得二虎。
這個道理，不光在山上好使，在任何行當，也都通用。
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因為有利益之爭。
聽到張遠的要求後，陳嘉尚整個人都僵住了。
“改劇本……”
“對，改劇本。”張遠語氣平淡的說著。
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陳導直嘬牙花子。
他覺得自己的扁桃體直發麻。
劇本能不能改？
能！
並且已經改過了。
寧影廠的《畫皮》劇本，原本是個類似老《畫皮》的恐怖片。
是因為廣電的劇本審核沒通過，才改了的。
也就是早些年，再過幾年，劇本審核這事就被取銷了，環境會稍微寬鬆一些。
所有後來那陣子，突然出了一堆“沒鬼的鬼片”。
就是在打這個擦邊球。
為了拉甄子彈入夥，寧影廠提前給了他500萬片酬，還將劇本改成了以龐勇為主的驅魔故事。
不過甄子彈倒到底是武師出身，腦子還是一般。
騙進來再殺，進組後改劇本這種事，他遇到過不是一迴兩迴了。
後來和趙文卓鬧成那樣，也是這個原因。
其實他已經發現，劇本中大量刪改了他的戲份，否則也不會大鬧製片人，一點麵子都不給。
關鍵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當時貪財，提前拿下了錢。
現在想反悔不演都不行，要賠大量違約金。
所以隻是在大鬧後，硬著頭皮忍了。
甄子彈資格老，關係硬，又是去過好萊塢的，陳嘉尚見了也頭疼。
可現在，一個資格沒那麽老的，但關係硬，同樣去過好萊塢的演員要求改劇本，怎麽辦？
張遠要求改劇本，要加王生的戲份。
那就隻能從同為男主的甄子彈身上擠。
之前就鬧成這樣了，現在再擠一下……陳嘉尚都不敢想，到時候國際丹到劇組開拍時，表情會有多精彩。
陳嘉尚覺得，自己現在是兩頭惹不起。
這幫練武的本來脾氣就不好。
況且，如果張遠打算擠對方的戲份，那為何還要邀請甄子彈去參加央視節目呢？
陳導想不通，隻覺得張遠這人多有怪異。
“陳導，一部電影，時長是很有限的。”張遠察覺到對方沉默，接話道。
“不過110到120分鍾。”
“咱們這種類型的片子，超過這個時長，其實就很失敗了。”
“既然時間有限，就得抓住重點。”
“劇本是雙男主，雙女主。”
“但是故事寫細容易，拍細可難。”
“而咱們這部戲又是叫《畫皮》，而非《捉妖記》。”張遠說出這詞後自己輕笑了一聲，對方卻不明所以。
“所以，故事的重點，肯定在小唯這個畫皮身上。”
“而小唯之所以畫皮，是因為愛上了王生。”
“從邏輯上往下推，觀眾最想看的，肯定也是這兩人之間的內容。”
“再擴散，則是小唯與王夫人之間的宮鬥。”
“再拓展一層，也就是到了第三層，才是王夫人與龐勇的舊情。”
“故事的人物層次，應該是這樣層層分出主次的。”
事實上也是這樣，這片子是以王生為核心，講述兩個和兩個女人的情感糾葛。
其實是一部古裝動作愛情片。
到了第二部，更是連王生這個男主都削弱了五六分，成了兩位女主角的挑梁戲。
而第一部中的龐勇，更是直接消失，沒有出現在第二部中。
所以甄子彈的龐勇這個角色，其實相當於一般民間神話故事中，突然來救場的老道，或者和尚這類世外高人角色。
隻不過給他加了個與王夫人曾經相戀的修羅場設定罷了。
說到底，隻是個相對重要的工具人。
“你說的有道理……”陳嘉尚也不得不佩服張遠對這個故事的理解。
他對影片的解析很有見到，並且更像是站在導演角度，而非演員去看的……
“不會搶我飯碗吧……”陳嘉尚心裏直打鼓。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為了片子的效果，我們得抓大放下，有的放矢。”
“陳導，我可是在為劇組考慮。”
張遠給他說剛才那些，不是為了勸他，而是給他一套到時候說給甄子彈聽的理由。
陳嘉尚直抽冷氣，還為了劇組考慮……
這咋辦？
“劇本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改王生的戲份，那不光會影響到龐勇，連小唯和王夫人都會受影響。”
“趙微和周遜兩人……”
他還未說完，張遠便接過。
“她們兩個如果有異議，我會負責溝通。”
陳導想起之前差點把趙微給開了，心想他是打算好好溝通嗎？
“陳導，你的意見如何？”張遠不給他猶豫求助的機會，必須當場給自己答複。
“我……和編劇溝通一下，進行適當調整。”
“要不要我來加入，一起開會？”
“不用，我們會調整的！”陳導趕忙說完，便立即掛斷電話。
你要是來的話，更不得了。
張遠笑著扔下手機。
“老子片酬都沒拿，你以為我給這麽好的條件是來幹嗎的？”
“給甄子彈作配的？”
陳嘉尚覺得他先讓甄子彈上節目，後改劇本的行為前後矛盾。
但其實一點都不矛盾。
因為陳導的著眼點，隻在手中這部戲上。
而張遠則看的更長遠一些。
在他的長遠規劃中，甄子彈擋道了，是塊絆腳石，就這麽簡單。
可他在港圈還挺有身份，在武行中的地位，如今也僅次於辰龍和李連界。
張遠與港圈剛修複關係，所以不能用“暴力”手段拿下他，就得費點心思。
安頓好一切後，照之前說的，去找劉茜茜吃了個飯。
陪她唱歌玩了一溜。
“有進步。”聽完她唱的《紅豆》，張遠誇道。
“比那迴在《神雕俠侶》泡冰水時，唱的更好。”
“你還記得呀。”茜茜驚喜的抬起腦袋。
“當然，那次你都凍的發抖了，整首歌都帶顫音。”
“嗬嗬嗬……”小龍女托腮笑道。
“當時硬撐著，就靠一口氣頂著，覺得快死了。”她抱怨道。
“不過也好，那時我還小，經曆過這一切後，現在拍戲都不覺得累和苦了。”
“早經曆這一切，都是在為以後打基礎。”
“至少我們以後都不會遇到那麽辛苦的戲啦。”她的嘴角，掛著略帶懷念的笑容。
就像高考前生不如死的學習一樣，過了，再想起，痛苦淡了，倒成了一段特殊迴憶。
“謝謝你當時一直陪著我……”她湊近後，在他臉頰上啄了口：“這次也是，有你陪我的時候，一點都不辛苦。”
“嗯，希望我們以後都不用那麽辛苦。”張遠也在她的臉頰上迴敬了一口。
劉曉麗按時坐車來接她迴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嚴防死守。
張遠也是習慣了，揮手與她們道別。
有時候，話不能亂說，願不能亂許。
他倆剛期許，以後都不會像《神雕俠侶》時那般辛苦。
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
稍休息了幾天，研究了會兒劇本，張遠便按照計劃，坐車來到了河北zjk市懷來縣，參與《投名狀》劇組的開機儀式。
“大吉大利！”
按照香江人的規矩，走過流程後，華哥和他倆人各挑著一掛鞭炮，滿場跑著耍。
除了部分宮殿，朝堂等內景，投資近4億的《投名狀》劇組豪擲上千萬！
在懷來縣的郊外空地上，搭建起了成片成片的外景。
包括城牆，溝壕，山洞。
片中的朝堂內景，會去橫店用現成的場景拍攝。
而峽穀大戰和部分村莊場景，則會到京西門頭溝附近取景。
懷來距離門頭溝不過一百多公裏，到時候轉場很方便，用車就能到。
“行，道具和劇務收拾一下。”
“其餘主演跟我來，我們先看一下拍攝安排和劇本。”陳導很高效的拍拍手，把眾人拉到了室內。
“老哥！”
一進屋，張遠便衝著一位光頭大腦袋，麵相兇惡的中年人大喊了一聲。
“哎，多年沒見了嘿！”
應答者，便是他出道作品《征服》中，扮相比孫洪雷飾演的劉華強還兇相，為警察局長一職的石兆齊老師。
他在《投名狀》中，飾演明麵上的主要反派，魁字營的主帥何魁。
這都五六年沒見了，倆人一瞧見就抱在了一塊互拍肩膀。
“來一根來一根。”老哥還給他散煙呢。
“這些年沒見，你小子可算混整了。”石老師倒是大氣。
與孫洪雷不一樣，沒有那種身份變幻後的客氣。
還和當年一樣，該怎麽說話怎麽說話。
“瞧您說的，瞎混。”
“你要是瞎混，那我就是白混了。”
“晚上一塊喝一杯。”
“必須的！”
這就約好。
“徐老師，你好。”轉頭又瞧見片子的女主角徐靜雷緩步入內，他主動打了個招唿。
“你好。”這位輕輕點頭，以笑容迴應。
“我聽說過你。”這位標榜“才女”人設的帝圈“大颯蜜”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大颯蜜是帝都土話，形容美麗大方，有思想的女性……這隻是表麵說法。
其實在這幫帝圈老男人嘴裏，大颯蜜和好果的意思也差不多。
就是好上手，願意給睡的女人。
帝圈最出名的大颯蜜，就是她和許晴。
以張遠的品味來看，這兩位的樣貌都不算太漂亮。
這也是他確定帝圈口中的“大颯蜜”不是原本那個意思的理由。
但許晴至少身材還挺“潤”的。
而且進入“老a8”階段後，在韻味和外貌上，達成了某種完美平衡。
可徐靜雷就不一樣了。
張遠當麵一瞧。
就是個黑黑瘦瘦的柴禾妞，臉蛋，皮膚，身材，都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倒是最早一批把網絡宣傳玩溜的人，這會兒正是“老徐博客”熱乎的時候。
並且她和趙燕子，範氷氷一樣，算是各自開創出了女藝人模板的女星。
江一煙後來玩的那套，其實就是照著她來的。
張遠仔細看了看這位的眉眼。
之前吃飯時有人吹牛逼說過，帝圈對女性外貌的喜好，與滬圈和港圈完全不同。
他們不喜好婉約長相的女子，更愛那種寬眼距，寬鼻梁，偏中性的模樣。
後來的白百何，李庚希都是這種長相的典型代表。
可能是和帝圈滿清遺老較多有關係。
“希望你聽到的是好話。”張遠迴到。
前幾年和高媛媛一塊圍著張亞東打轉的就是她。
張亞東也是瞎了眼了，這倆的外貌等級也差太多了吧？
高媛媛隻是與我性格不合，但論外貌，這位也算張遠接觸過的女人中能上前排的老姐了。
所以他怕徐靜雷所謂的聽說，是從這個角度聽到的。
但事情與他想的不太一樣。
徐靜雷聽說她是在飯局上，不過不是張亞東的飯局，而是王碩的局上。
馮曉剛聊戲的時候，說起了張遠。
“這小子拍戲可真帶勁，夠狠的。”
“你們是沒瞧見過他那股勁，不是一般人！”
但這位誇著誇著，就說起了怪話。
“可惜，也是個賊的。”
“好幾次給王中雷惱的沒法沒法的。”
王碩見他這麽說，答道。
“那說明這小子是個有個性的好人啊。”
馮曉剛：……
“能讓小王惱了，說明有本事。”
“王中雷又不是啥上道的人，”
王碩太了解馮曉剛和王中雷了。
這倆貨是啥人他還能不明白。
和你們不對脾氣，不是好人是什麽。
給馮導懟的直罵娘。
他倆是喝多的，但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徐靜雷倒是記下了。
“期待與你的合作。”
“我也是。”張遠做了個請的動作，把她讓進了會議室。
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呦。”
剛進屋，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沒想到還有熟人。
“你好。”張遠站到這位身後，把雙手搭到了對方的雙肩上：“好久不見。”
“胳膊好點了嗎？”
這位聽到他的聲音後，便是渾身一顫。
隨後緩緩轉過腦袋。
此人，正是“抽象大師”，向左……
這個道理，不光在山上好使，在任何行當，也都通用。
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因為有利益之爭。
聽到張遠的要求後，陳嘉尚整個人都僵住了。
“改劇本……”
“對，改劇本。”張遠語氣平淡的說著。
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陳導直嘬牙花子。
他覺得自己的扁桃體直發麻。
劇本能不能改？
能！
並且已經改過了。
寧影廠的《畫皮》劇本，原本是個類似老《畫皮》的恐怖片。
是因為廣電的劇本審核沒通過，才改了的。
也就是早些年，再過幾年，劇本審核這事就被取銷了，環境會稍微寬鬆一些。
所有後來那陣子，突然出了一堆“沒鬼的鬼片”。
就是在打這個擦邊球。
為了拉甄子彈入夥，寧影廠提前給了他500萬片酬，還將劇本改成了以龐勇為主的驅魔故事。
不過甄子彈倒到底是武師出身，腦子還是一般。
騙進來再殺，進組後改劇本這種事，他遇到過不是一迴兩迴了。
後來和趙文卓鬧成那樣，也是這個原因。
其實他已經發現，劇本中大量刪改了他的戲份，否則也不會大鬧製片人，一點麵子都不給。
關鍵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當時貪財，提前拿下了錢。
現在想反悔不演都不行，要賠大量違約金。
所以隻是在大鬧後，硬著頭皮忍了。
甄子彈資格老，關係硬，又是去過好萊塢的，陳嘉尚見了也頭疼。
可現在，一個資格沒那麽老的，但關係硬，同樣去過好萊塢的演員要求改劇本，怎麽辦？
張遠要求改劇本，要加王生的戲份。
那就隻能從同為男主的甄子彈身上擠。
之前就鬧成這樣了，現在再擠一下……陳嘉尚都不敢想，到時候國際丹到劇組開拍時，表情會有多精彩。
陳嘉尚覺得，自己現在是兩頭惹不起。
這幫練武的本來脾氣就不好。
況且，如果張遠打算擠對方的戲份，那為何還要邀請甄子彈去參加央視節目呢？
陳導想不通，隻覺得張遠這人多有怪異。
“陳導，一部電影，時長是很有限的。”張遠察覺到對方沉默，接話道。
“不過110到120分鍾。”
“咱們這種類型的片子，超過這個時長，其實就很失敗了。”
“既然時間有限，就得抓住重點。”
“劇本是雙男主，雙女主。”
“但是故事寫細容易，拍細可難。”
“而咱們這部戲又是叫《畫皮》，而非《捉妖記》。”張遠說出這詞後自己輕笑了一聲，對方卻不明所以。
“所以，故事的重點，肯定在小唯這個畫皮身上。”
“而小唯之所以畫皮，是因為愛上了王生。”
“從邏輯上往下推，觀眾最想看的，肯定也是這兩人之間的內容。”
“再擴散，則是小唯與王夫人之間的宮鬥。”
“再拓展一層，也就是到了第三層，才是王夫人與龐勇的舊情。”
“故事的人物層次，應該是這樣層層分出主次的。”
事實上也是這樣，這片子是以王生為核心，講述兩個和兩個女人的情感糾葛。
其實是一部古裝動作愛情片。
到了第二部，更是連王生這個男主都削弱了五六分，成了兩位女主角的挑梁戲。
而第一部中的龐勇，更是直接消失，沒有出現在第二部中。
所以甄子彈的龐勇這個角色，其實相當於一般民間神話故事中，突然來救場的老道，或者和尚這類世外高人角色。
隻不過給他加了個與王夫人曾經相戀的修羅場設定罷了。
說到底，隻是個相對重要的工具人。
“你說的有道理……”陳嘉尚也不得不佩服張遠對這個故事的理解。
他對影片的解析很有見到，並且更像是站在導演角度，而非演員去看的……
“不會搶我飯碗吧……”陳嘉尚心裏直打鼓。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為了片子的效果，我們得抓大放下，有的放矢。”
“陳導，我可是在為劇組考慮。”
張遠給他說剛才那些，不是為了勸他，而是給他一套到時候說給甄子彈聽的理由。
陳嘉尚直抽冷氣，還為了劇組考慮……
這咋辦？
“劇本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改王生的戲份，那不光會影響到龐勇，連小唯和王夫人都會受影響。”
“趙微和周遜兩人……”
他還未說完，張遠便接過。
“她們兩個如果有異議，我會負責溝通。”
陳導想起之前差點把趙微給開了，心想他是打算好好溝通嗎？
“陳導，你的意見如何？”張遠不給他猶豫求助的機會，必須當場給自己答複。
“我……和編劇溝通一下，進行適當調整。”
“要不要我來加入，一起開會？”
“不用，我們會調整的！”陳導趕忙說完，便立即掛斷電話。
你要是來的話，更不得了。
張遠笑著扔下手機。
“老子片酬都沒拿，你以為我給這麽好的條件是來幹嗎的？”
“給甄子彈作配的？”
陳嘉尚覺得他先讓甄子彈上節目，後改劇本的行為前後矛盾。
但其實一點都不矛盾。
因為陳導的著眼點，隻在手中這部戲上。
而張遠則看的更長遠一些。
在他的長遠規劃中，甄子彈擋道了，是塊絆腳石，就這麽簡單。
可他在港圈還挺有身份，在武行中的地位，如今也僅次於辰龍和李連界。
張遠與港圈剛修複關係，所以不能用“暴力”手段拿下他，就得費點心思。
安頓好一切後，照之前說的，去找劉茜茜吃了個飯。
陪她唱歌玩了一溜。
“有進步。”聽完她唱的《紅豆》，張遠誇道。
“比那迴在《神雕俠侶》泡冰水時，唱的更好。”
“你還記得呀。”茜茜驚喜的抬起腦袋。
“當然，那次你都凍的發抖了，整首歌都帶顫音。”
“嗬嗬嗬……”小龍女托腮笑道。
“當時硬撐著，就靠一口氣頂著，覺得快死了。”她抱怨道。
“不過也好，那時我還小，經曆過這一切後，現在拍戲都不覺得累和苦了。”
“早經曆這一切，都是在為以後打基礎。”
“至少我們以後都不會遇到那麽辛苦的戲啦。”她的嘴角，掛著略帶懷念的笑容。
就像高考前生不如死的學習一樣，過了，再想起，痛苦淡了，倒成了一段特殊迴憶。
“謝謝你當時一直陪著我……”她湊近後，在他臉頰上啄了口：“這次也是，有你陪我的時候，一點都不辛苦。”
“嗯，希望我們以後都不用那麽辛苦。”張遠也在她的臉頰上迴敬了一口。
劉曉麗按時坐車來接她迴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嚴防死守。
張遠也是習慣了，揮手與她們道別。
有時候，話不能亂說，願不能亂許。
他倆剛期許，以後都不會像《神雕俠侶》時那般辛苦。
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
稍休息了幾天，研究了會兒劇本，張遠便按照計劃，坐車來到了河北zjk市懷來縣，參與《投名狀》劇組的開機儀式。
“大吉大利！”
按照香江人的規矩，走過流程後，華哥和他倆人各挑著一掛鞭炮，滿場跑著耍。
除了部分宮殿，朝堂等內景，投資近4億的《投名狀》劇組豪擲上千萬！
在懷來縣的郊外空地上，搭建起了成片成片的外景。
包括城牆，溝壕，山洞。
片中的朝堂內景，會去橫店用現成的場景拍攝。
而峽穀大戰和部分村莊場景，則會到京西門頭溝附近取景。
懷來距離門頭溝不過一百多公裏，到時候轉場很方便，用車就能到。
“行，道具和劇務收拾一下。”
“其餘主演跟我來，我們先看一下拍攝安排和劇本。”陳導很高效的拍拍手，把眾人拉到了室內。
“老哥！”
一進屋，張遠便衝著一位光頭大腦袋，麵相兇惡的中年人大喊了一聲。
“哎，多年沒見了嘿！”
應答者，便是他出道作品《征服》中，扮相比孫洪雷飾演的劉華強還兇相，為警察局長一職的石兆齊老師。
他在《投名狀》中，飾演明麵上的主要反派，魁字營的主帥何魁。
這都五六年沒見了，倆人一瞧見就抱在了一塊互拍肩膀。
“來一根來一根。”老哥還給他散煙呢。
“這些年沒見，你小子可算混整了。”石老師倒是大氣。
與孫洪雷不一樣，沒有那種身份變幻後的客氣。
還和當年一樣，該怎麽說話怎麽說話。
“瞧您說的，瞎混。”
“你要是瞎混，那我就是白混了。”
“晚上一塊喝一杯。”
“必須的！”
這就約好。
“徐老師，你好。”轉頭又瞧見片子的女主角徐靜雷緩步入內，他主動打了個招唿。
“你好。”這位輕輕點頭，以笑容迴應。
“我聽說過你。”這位標榜“才女”人設的帝圈“大颯蜜”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大颯蜜是帝都土話，形容美麗大方，有思想的女性……這隻是表麵說法。
其實在這幫帝圈老男人嘴裏，大颯蜜和好果的意思也差不多。
就是好上手，願意給睡的女人。
帝圈最出名的大颯蜜，就是她和許晴。
以張遠的品味來看，這兩位的樣貌都不算太漂亮。
這也是他確定帝圈口中的“大颯蜜”不是原本那個意思的理由。
但許晴至少身材還挺“潤”的。
而且進入“老a8”階段後，在韻味和外貌上，達成了某種完美平衡。
可徐靜雷就不一樣了。
張遠當麵一瞧。
就是個黑黑瘦瘦的柴禾妞，臉蛋，皮膚，身材，都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倒是最早一批把網絡宣傳玩溜的人，這會兒正是“老徐博客”熱乎的時候。
並且她和趙燕子，範氷氷一樣，算是各自開創出了女藝人模板的女星。
江一煙後來玩的那套，其實就是照著她來的。
張遠仔細看了看這位的眉眼。
之前吃飯時有人吹牛逼說過，帝圈對女性外貌的喜好，與滬圈和港圈完全不同。
他們不喜好婉約長相的女子，更愛那種寬眼距，寬鼻梁，偏中性的模樣。
後來的白百何，李庚希都是這種長相的典型代表。
可能是和帝圈滿清遺老較多有關係。
“希望你聽到的是好話。”張遠迴到。
前幾年和高媛媛一塊圍著張亞東打轉的就是她。
張亞東也是瞎了眼了，這倆的外貌等級也差太多了吧？
高媛媛隻是與我性格不合，但論外貌，這位也算張遠接觸過的女人中能上前排的老姐了。
所以他怕徐靜雷所謂的聽說，是從這個角度聽到的。
但事情與他想的不太一樣。
徐靜雷聽說她是在飯局上，不過不是張亞東的飯局，而是王碩的局上。
馮曉剛聊戲的時候，說起了張遠。
“這小子拍戲可真帶勁，夠狠的。”
“你們是沒瞧見過他那股勁，不是一般人！”
但這位誇著誇著，就說起了怪話。
“可惜，也是個賊的。”
“好幾次給王中雷惱的沒法沒法的。”
王碩見他這麽說，答道。
“那說明這小子是個有個性的好人啊。”
馮曉剛：……
“能讓小王惱了，說明有本事。”
“王中雷又不是啥上道的人，”
王碩太了解馮曉剛和王中雷了。
這倆貨是啥人他還能不明白。
和你們不對脾氣，不是好人是什麽。
給馮導懟的直罵娘。
他倆是喝多的，但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徐靜雷倒是記下了。
“期待與你的合作。”
“我也是。”張遠做了個請的動作，把她讓進了會議室。
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呦。”
剛進屋，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沒想到還有熟人。
“你好。”張遠站到這位身後，把雙手搭到了對方的雙肩上：“好久不見。”
“胳膊好點了嗎？”
這位聽到他的聲音後，便是渾身一顫。
隨後緩緩轉過腦袋。
此人，正是“抽象大師”，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