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宇文成都在家為沒有抓到殺害自己四叔的兇手而奧惱的時候,家人來報,說是在酒店內見到兇手出沒。


    宇文成都吩咐下人跟住他,不要走丟,自己則去布置天羅地網,他想,這次非把你抓住千刀萬剮了不可,不然難撫平他宇文家所受的痛苦,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於是他急忙向父親作了匯報,並集合宇文家各男丁到外麵匯合,自己則提了他的乾坤八卦戟火速向酒店而去。


    薛蓮香和虯髯客想來已然決定同生共死,也就沒什麽好怕他們的了,兩人覺得不在此是非之地逗留,因此結了店銀,收拾細軟,準備上路。


    先前虯髯客怕薛蓮香不能孤身脫險,因為會想方讓她先行離開,而自己則過幾個時辰再走,這樣,就能拖住宇文成都,萬一他追來的話,薛蓮香已經跑遠。他可真謂是用心良苦。


    然而現在已然不用多此一舉,兩人打點好一切,隨時起身上路,天已經黑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兩人要摸黑趕夜路。


    虯髯客背著包袱對薛蓮香說:“這天我們要走夜路了,害你跟著受委屈了。”


    薛蓮香笑笑說:“沒有啊,這點夜路算什麽,我們陝西那邊經常夜晚幹農活,有時候忙到小半夜呢,張大哥,你千萬不用為我擔心,反而你自己,到時候如果宇文成都來尋仇,你千萬不要分心,要專心對付他。”


    張烈點點頭。薛蓮香的體諒讓他心中更加充滿了力量。


    兩人拎著行禮,已然走出大街,往城門而去。


    宇文府那些駐守在酒店埋伏的家丁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張烈覺得不對,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他小聲對薛蓮香說:“不要迴頭,我們好像讓人盯上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薛蓮香也細聲說:“那能逃得掉嗎?”


    虯髯客對她說:“他和我武功相差不多,能不能逃得掉要看天命了。放心,不過,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為了你,也為了我們。”


    張烈對身後那幾個躲躲閃閃的人說:“出來吧,你們。”


    那幾個跟蹤的人見張烈已經發現了他們,也就相繼現身於張烈麵前。


    為首的一個陰著臉著說:“你小子打死我家四爺,就想這麽拍拍屁股走了,哪裏會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一個黑影掠過,宇文成都飛到了張烈的麵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為首的一個家丁見來了天寶將軍,底氣也足了,心想,人來得正是時候,要晚來幾步,就讓這小子跑了,我們幾個跟蹤的哪裏是他的對手?


    現在見宇文成都已到,便壯大了膽揶揄虯髯客說:“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閑心談情說愛,真讓我們哥幾個看得心酸。”


    虯髯客眼角通紅,手緊握住他的太極迅雷杵,大聲發出長歎,提著武器向宇文成都跑過去。


    一下子,太極迅雷杵的杵尖和乾坤八卦戟的戟頭碰撞在一起,“呯”的一聲,寒光一掃,讓人看得晃眼。


    兩人接著就打鬥起來,招數各自變化無常,讓人看得眼花了繚亂。張烈的杵呯零乓榔的捶打著宇文成都的戟,宇文成都正納悶,這士別半日,當刮目相看,這張家夥怎麽一下子如此狠命起來,與剛剛相比,真是進步了一個境界。簡直讓人不相信是同一個人。


    宇文成都大叫:“你以為你跑得了嗎?我已經在此布下天羅地網,就算你勝得過我的乾坤八卦戟,你也休想出得了城門。”


    “廢話少說,那就拭目以待吧。”說完兩人又打鬥了上百個迴合,而宇文成都漸入佳境,慢慢看出虯髯客使用的方法路數,眼看虯髯客要改下陣來。


    薛蓮香在一旁看著,心裏著實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張烈也在想,傍晚還有一蒙麵黑衣人解救自己,現在自己怕是沒命了,看來自己要命喪在揚州了,還好死在大隋天寶將軍宇文成都的戟下,在江湖也不會受到笑話。加上有薛姑娘與自己同生共死,自己還有什麽好報怨的。可惜自己一旦命喪,薛姑娘定不能安全脫險,可惜了她,自己不能照顧她,反而連累她。想到這裏,他便要使出最後的力氣頑抗到底。


    此時,一個黑衣人拂過,雖為黑衣俠客,然而閃過身形極快,快到一陣風兒跟著吹過,拂來陣陣芳香。那黑衣人銀勾使出,齊刷刷的暗器向眾人發來,幾個家丁受了暗算,已然被暗器上的麻藥藥性製住不能動彈。


    那黑衣人嗖地又連發幾下暗器,宇文成都忙於躲閃,竟讓張烈有了喘息的機會,那蒙麵黑衣人冷冷地對張烈說:“快走。”


    說完,他向宇文成都灑了一堆石灰,宇文成都眼前頓時看不清方向了,張烈趁勢拉著薛蓮香的手,快速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那黑衣人緊跟其後,三人安然退出。


    離開好遠之後,張烈拱手對黑衣人表示感謝,希望黑衣人告知姓名,日後好答謝。


    黑衣人說:“現在你們已經出不了城了,那宇文成都已經麵下天羅地網,你們是出不去了。”


    雖然黑衣人蒙著麵,但是冷冷的語氣,讓人覺得她說得時候一定是麵無表情的。但是甜美的聲音卻告訴他這是一個女人,和傍晚救他的是不同的兩個人。


    “啊,那怎麽辦?”薛蓮香著急地問。


    “不過,你們可以化妝一下,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有辦法送你們出城。”黑衣蒙麵女人說。


    張烈誠懇地說:“請姑娘告知是誰救了在下,不然在下心裏過意不去。”


    薛蓮香說:“原來是姐姐救了我們,請姐姐拿下麵巾,好讓我二人知道救命之人長得如何?再說姐姐如此甜美聲音,潤心悅耳,帶上這麵紗真是浪費了。”


    那黑衣人扯下麵紗說:“我叫張紅拂,是越國公楊素家婢,現在受我師父之命來救你們的。”


    張烈忙謝過張紅拂師徒救命之恩,說:“那傍晚救在下的定是姑娘師父本人了。”


    “是的。”張紅拂說,“現下你們是出不了城。紅拂在越國公家曾學得易容術之大概,將你們提前加化妝,一般人不細認還是不能看出來的。到時候你們拿越國公的腰牌出城,就說是越國公派你們去接應皇杠的。”


    於是,紅拂給兩人穿上越國公家護院的服飾,並將薛蓮香化成男子,沒有想到薛蓮香化妝成男子後非常俊俏。紅拂將越國公的腰牌交到張烈的擴上,讓他們自己珍重,就匆匆與之告別而去。


    (本章導讀:人物,宇文成都 家丁 張烈 薛蓮香 紅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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