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和宋玉凝這頭許世銘正在家裏盤算。


    宋玉凝不知好歹要和許家退婚,她不是嫌他要了王雪兒嗎?他就叫她失了清白,身敗名裂,看日後還有誰肯娶她!


    不過說到底還是有些可惜的,宋家沒有兒子,隻有宋玉凝一個嫡出的女兒和她後娘生的一個庶女,這樣人家原本是就是招胥也可以的,宋老爺肯拿出一半家財給宋玉凝陪嫁可真是大方。


    何況那宋玉凝模樣身段都是一流,更難得的是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若不是她執意退婚,許世銘也不舍得叫人糟蹋了她。


    要不然,等他和王雪兒成了婚,納宋玉凝做個通房小妾?雖然不是清白身子了,但那模樣還是在那擺著不是?


    他正美著呢,殊不知一場大禍已經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白蘇蘇把宋玉凝外加三個綁匪打包送到了巡捕房,又叫手底下人給巡捕隊長傳了話,送了禮,不到半天的時間許世銘就因為綁架和謀奪未婚妻家產的事情被抓了進去。


    有白蘇蘇和巡捕房撐腰,宋家的嫁妝自然是一分不少的退了迴來,


    在白蘇蘇和宋玉凝的操作之下,滿雲州城的人都知道了許世銘的所作所為,一時間許家成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王雪兒原本以為自己爬上了許世銘的床,又懷了孩子,將來會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在等著自己,沒成想不過就是過了兩天,許世銘就鋃鐺入獄了,宋家的嫁妝也全都退了迴去。


    要說這許家從前也是風光過的,否則宋家也不會跟許家定親,若是擱在從前,倒也不至於就此敗落。


    但許世銘是個沒出息的,許老爺又是個平庸之輩,這些年許家日漸衰敗,隻剩下一個空架子,這會兒子賠了宋家的錢,竟是連許世銘贖身的錢都拿不出來。


    宋玉凝見狀自然是滿心歡喜,約了白蘇蘇來宋記布莊,親自給白蘇蘇量體裁衣以示感謝。


    “白姐姐,這次是事情真的對虧了你,若不是有你護著我,說不定我就真的被……”


    宋玉凝眼含淚花的看著白蘇蘇,她雖成熟幹練,但論起歲數來比白蘇蘇還小上一歲,得知白蘇蘇是馮參謀的夫人之後更是殷切,已經和白蘇蘇姐妹相稱了。


    白蘇蘇自然是願意和她交好的,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聞言安慰她道:“你快別這麽說,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許世銘這種男人了,什麽玩意兒!吃著碗裏的瞪著鍋裏的,還想昧你的嫁妝,如今就叫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玉凝皺了皺鼻子,握了握拳頭道:“正是呢!這迴就叫他在牢裏好好吃點苦頭!也好收收他那些花花腸子!我那個表妹還當自己抱了個金疙瘩,如今後悔可是來不及了。”


    白蘇蘇掩著嘴笑了一聲:“按理說你待她不薄,她卻背著自己表姐爬未來表姐夫的床,可見不是個好的,隻是不知她現如今怎麽樣了?”


    宋玉凝聞言道:“這我倒沒注意,那日他二人的事情叫我撞見之後,許世銘就索性把人帶迴家裏去了,說是要按正房太太的規矩娶了她呢!現在應該還在許家待著吧?”


    白蘇蘇點了點頭道:“也是,雖然許世銘入獄了,但她肚子裏怎麽說也揣著許家的骨肉,許家還不至於不給她一口飯吃吧。”


    二人正說著話,布莊門口卻忽然闖進來一個人,進得門來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宋玉凝和白蘇蘇的麵前。


    這人自然是方才白蘇蘇和宋玉凝說的那位表妹,隻是才兩日不見,她整個人像是憔悴了不少,不複先前的嬌媚了,眼淚汪汪的扯住了宋玉凝的裙子下擺道:“表姐!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世銘吧,這件事情都是雪兒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白蘇蘇抬眸撩了王雪兒一眼,朝宋玉凝道:“喲,這是哪位啊?莫不是你那個背主爬床的表妹吧?也是,到底是下賤出身,真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呢。”


    宋玉凝冷眼看了王雪兒一眼,嘴上卻是有些歉意的朝白蘇蘇道:“誰說不是呢?當初她爹娘央著我留她在府上求我給她口飯吃,我瞧她是個機靈的想著安排她在鋪子裏學幾年,到時候再給她尋戶好人家嫁了,那我這當表姐的也就算盡責了。誰成想啊,人家是個心大的,竟是越過了我成了許家的少奶奶了,倒是我宋玉凝眼拙,沒看出來啊……”


    白蘇蘇和宋玉凝兩人一唱一喝,饒是那王雪兒臉皮比城牆還厚,臉上也有些發燙,恨恨的瞪了白蘇蘇一眼,但又不知道她的身份,不敢輕易得罪。


    如今許世銘還在牢裏關著,巡捕房的隊長開口一萬大洋才肯放人,許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一萬大洋,王雪兒沒辦法,隻能來求宋玉凝。


    她深吸了口氣,強按下心頭的怒火哀求道:“表姐,是雪兒不對,是雪兒不好,但你不看在世銘和你多年情義和你我表姐妹親情的份上,也該憐惜我肚子裏的這塊肉啊!這可是你親侄兒,你忍心看他一出生就沒爹嗎?”


    宋玉凝冷笑了一聲,抬腳甩開了王雪兒,旋身坐在了白蘇蘇的身旁道:“情義?我與你們有什麽情義?你和許世銘勾搭成奸的時候怎麽不記著和我的情義?王雪兒,這些年你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我究竟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你要盯著你表姐的男人?”


    這時候鋪子裏還有客人在挑選布料,這會兒聞聲全都湊了上來,在場的大多是女人,自然是看不上王雪兒這種人的,紛紛出言諷刺。


    “哎喲!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都這樣的了還敢來見宋掌櫃的,要是我啊早就尋根粗繩子自己個吊死了!”


    “誰說不是呢,我可聽說這個女人浪的緊,青天白日的跟許家少爺在鋪子裏頭就折騰上了,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她也不怕掉了!”


    “那咱們可得躲她遠點,別沾上她的騷氣。”


    “要我說那許少爺也是個眼瞎的,宋掌櫃出身、樣貌、身段哪樣不比她強,偏找了這麽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這下好了吧,把自己弄進局子裏去了。”


    這時候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那許家少爺也是個黑心肝的,為了不退宋家的嫁妝,竟然派人去汙宋掌櫃的清白,幸好被馮參謀的夫人撞見了救下來。那宋掌櫃素來是個有脾氣的,這下他還能得好嗎?當天就被抓起來了!”


    鋪子的人七嘴八舌,王雪兒的臉都黑了,她萬萬也沒想到宋玉凝命這麽好,竟然遇見白蘇蘇這麽尊菩薩,救了她不說,還把許世銘抓了進去。


    她還想去抓宋玉凝的裙擺,卻是被宋玉凝冰冷的眼神給瞪的縮了迴去,一雙眼眸裏滿是淚水,委屈巴巴的望著宋玉凝道:“表姐,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這麽多天你也該消氣了吧?世銘身子骨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監獄哪裏是人待的地方呀?我求求你就發發慈悲,把他放出來吧!”


    宋玉凝嗤笑了一聲,斜睨著她道:“王雪兒,你這也太抬舉我了吧?許世銘他是犯了事被巡捕房抓進去的,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有這能耐啊?你也別怪我這個做表姐的不心疼你,你如今也是雙身子的人,早些迴去歇著是正經。”


    許世銘身子弱?宋玉凝此時巴不得他死在牢裏頭才好呢,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敢這麽對她,活該他坐牢!


    白蘇蘇豈會不知道宋玉凝的心思嗎,聽的直想笑,端起茶婉抿了一口道:“誰說不是呢,許家少爺做出這等缺德的事情,實在是連豬狗的不如,叫他蹲幾年大牢算是便宜他了,好在玉凝你沒什麽事,不然我這個做姐姐的可要心疼呢!”


    宋玉凝感激的看白蘇蘇一眼,親昵的道:“還是白姐姐心疼我呢,我這沾親帶故的表妹竟是不及你萬分之一。”


    然後轉頭對王雪兒道:“自你背著我跟許世銘勾搭在一起那日起,你我姐妹情分便是到頭了,之所以還能讓你在我跟前跪著,不過是看在你肚子裏還有個孩子的份上。但你要以為能拿這個孩子威脅我那你可就想岔了。我連他許世銘這個人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你還指望我心疼他的跟你的孽種嗎?”


    王雪兒眼見宋玉凝絲毫不顧念往日情分,心頭的怒氣也有些壓抑不住了,咬著牙瞪著宋玉凝道:“表姐,你這麽說話可就太無情了,你當我不知道世銘是怎麽進去的嗎?我看這事情未必就像外間傳的那樣,是世銘黑了良心找人綁架你,說不定是你一早跟馮夫人串通好了栽贓嫁禍……”


    她的話還沒說完,白蘇蘇的茶盅卻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放肆!你這話的意思倒是我故意冤枉了他不成?”


    王雪兒被白蘇蘇忽然弄出的動靜嚇了一跳,打量著白蘇蘇顫抖著道:“這、這位是?”


    宋玉凝冷哼了一聲:“瞎了你的眼,這位就是你方才說的公私不分,冤枉你家許少爺的馮參謀的夫人!”


    王雪兒聞言瞬間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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