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鍾卿是和傅少庸一起做了飯吃的。


    兩人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一頓飯吃的黏黏糊糊,雖然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但他們吃到最後,飯菜還是涼了,傅少庸把鍾卿麵前的菜往遠處挪了挪,“菜涼了,我再去熱熱。”


    鍾卿也沒拒絕,隻是含笑看著他,輕聲應了一聲。


    傅少庸探過身在她嘴角吻了吻,隻端了兩個盤子就去廚房了,他進了廚房,鍾卿也沒了動筷的心思,她跟進廚房,見傅少庸認真的熱著菜,自己去溫上了飯。


    兩人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總算是吃完了,把碗筷丟進洗碗機,兩個人窩到了沙發裏小聲說話,電視雖然開著,但沒有一個人把注意力分給電視上的節目,鍾卿靠近傅少庸懷裏,和他輕聲說著一些自己這將近一個月來的遇到的事兒。


    今天是周六,按理說傅少庸是應該迴老宅休息的,但他在載著鍾卿從錦雲小區出來的時候就跟她說了,自己不迴老宅了,本來沒想到,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真的能把鍾卿“拐”迴禦林苑,既然鍾卿同意了,他是萬萬沒有拋棄鍾卿迴老宅的念頭的。


    跟家裏人說的借口也找到了,他說鍾卿今天迴來,他和鍾卿的朋友兼葉林軒女友的簡韻u接機,然後加上葉林軒在內的四個人去外麵玩兒,所以不迴去了。


    聽他這麽說,還不知道他已經和鍾卿在交往的傅家人自然覺得他這是想和鍾卿多相處相處好培養感情,他們正盼著鍾卿下一刻就答應和傅少庸交往,哪裏還敢說不同意,傅少庸說完就差點被父母給趕出家門。


    兩人在這間三層的獨棟小別墅裏廝磨了半天的時光,久別勝新婚的兩個人親親熱熱的,遠在另一個小區裏,葉林軒的公寓裏,一向清冷冷硬的公寓因為簡韻搬過來的原因多了幾分溫馨。


    大方向上簡韻並沒有要改,隻是在一些小地方上改了改,比如說沙發上被丟了幾個很柔軟的卡通抱枕,沙發也套上了和抱枕的枕套同色的針織沙發套,桌子上、櫃子上也多了一些可愛的小擺設,地毯也換成了淺色的,雖然改變的隻有小地方,但和以往相比,簡直可以說這是另一間公寓。


    正是晚飯時候,不會做飯的葉林軒並沒有幹坐著等著簡韻做好飯,不過他也沒有插手就是了,隻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給簡韻洗了洗菜、淘了淘米,他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簡韻在鍋灶前忙活的身影,雖然這段時間看得多了,但他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家的感覺來。


    他家庭和諧父母恩愛,但是母親出身名門閨秀,纖纖十指不染陽春水,從小到大,他家裏的飯都是幫傭做的,自從那次帶簡韻過來看著簡韻做飯的背影,他才感覺到普通人家的溫馨。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進了廚房,在簡韻身後停下,一雙手臂輕輕圈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柔聲問道:“飯好了嗎?”


    現在的簡韻也不怎麽怕他了,見他過來給自己搗亂,簡韻很不客氣地敲了他的手一下子,兇神惡煞道:“還沒!急什麽!”


    葉林軒也不惱,他笑笑,一隻手鉗住簡韻的下巴,把她的臉扭過來來了一發深吻,結束後,氣喘籲籲的簡韻瞪他,“就知道給我搗亂!”幸好她剛才關上了火,不然肯定要糊鍋!


    簡韻自以為自己那一瞪能嚇到人,但卻不知道,自己剛剛結束由葉林軒主導的深吻,被他吻得唿吸不穩,一雙眼也是含著情意,哪裏還能對葉林軒氣到震懾作用?相反,食髓知味的葉林軒大魔王被她瞪得下腹一陣火熱,胯部的兄弟也開始升旗,看著簡韻的目光也愈發的幽暗深邃。


    簡韻哪裏知道葉林軒想到了飽暖之後才能想的那檔子事兒,她一肘子杠開礙事兒的葉林軒,“起開起開,拿盤子盛菜,飯好了。”


    險些被簡韻的一肘子杠到小腹,葉林軒倒吸一口冷氣,他在簡韻耳垂上咬了一下,語氣危險道:“吃完飯再收拾你。”


    簡韻打了個寒噤。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了這頭色中餓狼的注意,但一想到自己又要被翻過去覆過去的這樣那樣,她就覺得自己的腰在隱隱作痛,隻是......她心裏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兩人吃完晚飯,碗筷一股腦丟進洗碗機,連澡都沒顧得上洗,就情難自禁地滾到了床上。


    簡韻搬過來沒幾天,就從客房挪到了主臥,主臥除了原本主人冷硬的東西,也多了很多明天具有女性氣息的東西,比如衣服、比如各種各樣葉林軒一看就頭疼的化妝品。


    年近三十才開葷的葉林軒近來折騰得尤為厲害,讓簡韻對他又愛又恨。


    但兩人在床上也是很合得來。


    **********


    夜裏兩人胡鬧得過了些,很晚葉林軒才停手抱著簡韻睡覺,第二天兩人睡了一個上午才起醒。


    隻不過嘛......


    這一醒過來,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還沒完全清醒的葉林軒聽到鎖舌轉動的聲音,三分醒立刻變成了十分,他看了看還在睡的簡韻,動作小心的套上衣服出了臥室。


    他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竟然敢開他家鎖的“小偷”。


    “小偷”穿了一身駝色的羊絨大衣,脖子上係著一條絲巾,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苟,她把大衣掛到一旁,看到一旁掛著的女士大衣的時候,動作很明顯愣了一愣。


    她拿了一雙一次性的拖鞋往裏走,剛走進客廳就撞到了剛出來的葉林軒。


    一時間,母子兩人相顧無言。


    還以為是進了賊,葉林軒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想著葉夫人走過去,讓葉夫人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去接了一杯熱水,“媽你怎麽突然想起到我這兒來了?”


    他的聲音放的有點輕,葉夫人一時也沒有注意到,甚至還順著他放輕了自己的聲音,“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過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夫人哼了一聲,拍了越大越不聽話的兒子一巴掌,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女士大衣和女士拖鞋,連忙問葉林軒:“林軒啊,家裏是不是有別人在啊?”


    葉林軒皺了皺眉,“媽你怎麽這麽問?”


    “當然是看到女孩子的衣服了。”葉夫人翻了個白眼,在這樣一個優雅的貴婦人做來,翻白眼也是優雅的。


    想起兩人掛在一起的外套擺在一起的拖鞋,葉林軒皺了皺眉,葉夫人又問:“是不是簡小姐啊?”


    葉林軒點了點頭。


    “她在哪兒呢?我去見見她。”


    談到簡韻,葉林軒突然幹咳一聲,“她......還在睡。”


    嗯????


    葉夫人瞪大了眼。


    還在睡?怎麽聽著......


    “兒子啊,你跟簡小姐......你們同居了?”葉夫人小心翼翼地問。


    葉林軒點了點頭,葉夫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你們決定什麽時候結婚啊?婚紗定好哪家的了沒?”


    葉林軒無奈地看了自家母親一眼,“求婚之後會跟你說的。”


    葉夫人點著頭,“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了,我去做飯,你去看看簡小姐。”她是這兩年才學的做飯,手藝不好,隻會炒個西紅柿雞蛋蒸個米飯。


    葉林軒“嗯”了一身,坐在原地並沒有動,葉夫人也沒在意他,自己徑自往廚房去了,等她進了廚房,葉林軒這才起身往主臥走去。


    葉林軒迴到主臥,就把簡韻叫醒了,“我媽來了。”


    聽到他這句話,簡韻的眼瞬間瞪大了,葉林軒一把捂住她的嘴,“我媽很好,你不用緊張她去做飯了,你起床洗漱一下,我去外麵給你看著點兒。”


    見簡韻點了點頭,葉林軒起身又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簡韻心想:怎麽弄得跟偷qing似的?搖搖頭,她坐起來穿上內衣後才把睡衣脫了下來換上了毛衣。


    簡韻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葉夫人從廚房出來,哪想得到自己居然一出來就遇到了葉夫人,簡韻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葉夫人也愣了愣,不過很快就迴過了神來,她看著簡韻,和印象中那個在望天大廈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孩子重合,於是對著簡韻和藹地笑了笑,“你就是簡韻吧?我是林軒的媽媽,我們之前在望天大廈見過一次。”


    “葉伯母好,我記得您。”葉夫人和藹的樣子讓簡韻沒那麽緊張了,想起那次在望天大廈,她笑著說道。


    葉夫人的目光落到簡韻脖子上暗紅的草莓上,眼底閃過一絲竊喜,“去坐一會兒,飯一會就好了。”


    “我來幫您吧,我也會做飯。”簡韻說著,擼起袖子就要進廚房。


    葉夫人急忙拉住了她,同時給葉林軒使眼色,“你坐著就行,今天你嚐嚐我的手藝。”


    簡韻迴頭去看葉林軒,見葉林軒也點頭,她隻能應了一聲好,坐到了沙發上,葉夫人笑眯眯的迴廚房了,她翻著鍋鏟這才想到,簡韻脖子上有吻痕,不代表他們倆就做到最後了啊!


    外麵沙發上,葉林軒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簡韻脖子上露出來的點點吻痕,眼眸禁不住暗了暗,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脖頸上的吻痕,沒有說一個字。


    簡韻被他的動作激得一激靈,隨後才想起來兩人昨晚的瘋狂,以及葉林軒在她身上留下的無數吻痕,她扭頭看向葉林軒,滿臉的欲哭無淚,“你說,伯母會不會看到了啊?”


    葉林軒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嗯,簡韻更想哭了,她不死心地問:“我迴去換件高領的還來不來得及?”


    作為迴應,葉林軒低頭又吮出一朵小花。


    簡韻捂著脖子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廚房裏很快傳來葉夫人的喊聲:“林軒,過來端菜!”


    葉林軒看了眼滿臉羞窘的簡韻,笑著應了一聲,起身的瞬間,大手落在簡韻頭頂,揉了揉她的頭發。


    看著桌子上的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葉林軒和簡韻兩認許久才拿起筷子,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學做飯,隻學會了這一道菜,你們別嫌棄啊。”


    “不嫌棄。”簡韻笑笑,夾了一塊雞蛋。


    雖然葉夫人隻會做這一道菜,但不得不說,也許是因為精於一的道理,她做的還挺好吃,雖然看上去顏色並不十分好看。


    發現好吃,簡韻動筷子的頻率就快了起來,三人正吃著飯,葉夫人吐蕃放下了碗筷:“我突然想起來忘了個東西,我去找找,你們先吃著。”


    葉林軒似乎明白了什麽,他隻淡淡的應了一聲,怕簡韻被葉夫人吸引了注意,他還往簡韻碗裏撥了一些雞蛋,“一會兒就涼了,快吃。”


    “哦。”簡韻應了一聲,不再注意葉夫人,轉而吃著來著葉林軒的愛心雞蛋。


    葉夫人從餐桌上離開,卻是打開了客房的房門,見沒有住人的很急,葉夫人心裏又多了幾分喜悅,她推開主臥的房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葉夫人進了主臥,一眼就看到了梳妝台上多出的瓶瓶罐罐,在往開著門的衣櫃看去,果然有女孩子的衣服,看來兩個人不禁是同居了,還居在同一張床上,葉夫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個老阿姨一般的微笑。


    兩人昨晚胡鬧了很久,雖然也過去很久了,但屋子裏沒有通風,此刻屋子裏還有著淡淡的一點味道,過來人的葉夫人明白過來這種味道是什麽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床上很亂,她往床頭櫃上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自己很想看到的小雨傘,心裏有過一瞬的失落,不過想起可能是被葉林軒藏起來了,她心裏的失落又消散了。


    她幹脆在屋子找起垃圾桶來,用過了的臭小子總不會也給扔出去了吧?


    葉夫人找了大半個主臥,才終於在床的另一側找到了,她湊過去一看,果然在垃圾桶裏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很明顯裝有東西的小雨傘,葉夫人也顧不得什麽儀態了,她蹲下來,數了數垃圾桶裏小雨傘的數量,見居然有四個,她又是自豪又是懊惱。


    自豪的當然是兒子能力驚人,懊惱的則是,如果沒有小雨傘,她豈不是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


    葉夫人很快迴來了,她端起碗,笑著道:“看來是我忘在老宅了。”


    “不要緊吧?”簡韻問道。


    “不要緊。”


    葉夫人現在看著簡韻是怎麽看怎麽順眼,她吃著吃著,突然就放下了碗筷,直直的盯著簡韻看起來,簡韻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禁問道:“伯母,你怎麽一直在看我啊?我臉上又東西嗎?”


    臉上沒有脖子上有,葉夫人在心裏接道,臉上卻是笑著說:“沒有,簡韻啊,你跟林軒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嗎?”


    聞言,簡韻愣了愣,下一秒,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葉林軒,隨後搖了搖頭,“我們還早,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吧。”


    葉夫人臉上露出失望來。


    葉林軒看不下去自家戲精母親再演戲,於是拿筷子敲了敲碗沿,“還吃嗎?”


    “吃!”簡韻連忙道。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葉夫人笑眯眯道。


    葉林軒看著還沒有停筷的意思的簡韻,是在想不明白就是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她怎麽跟什麽難得的山珍海味似的一直沒吃夠?


    吃完飯,碗筷用不著人來洗刷幹淨,把碗筷丟進洗碗機,葉夫人就拉著簡韻坐到沙發上聊天去了,聊個半個下去,葉夫人終於戀戀不舍地迴老宅去了。


    一迴到老宅,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葉林軒跟簡韻同居的消息跟葉父說了,還說了自己的發現,聽得葉父一臉的無奈,“你啊,都是要當婆婆的人了,還這麽想一出是一出。”


    “如果沒有我的想一出是一出,你還不知道兒子和媳婦兒同居了呢。”葉夫人翻白眼。


    “是是是。”葉父很利落的認錯,“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能去看垃圾桶呢?”就算是兒子的也不能看!


    終於明白了葉父的意思,葉夫人緋紅著臉瞪了丈夫一眼,“你就貧。”


    葉父笑笑,攬住了妻子的肩膀。


    **********


    禦林苑裏,因為夜裏突然下了雪,所以一天兩個人都沒有出去屋門,就窩在暖洋洋的屋子裏,明天就是周一了,傅少庸要去上班,暫時是個無業人員的鍾卿則可以待在家裏。


    借口出去玩兒的傅少庸在下午的時候給老宅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迴到禦林苑了,下雪天路不好就不迴老宅了,傅夫人沒說什麽,隻是囑咐傅少庸要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下午的時候雪就停了,隻是晚上的時候又下了起來,吃完飯,鍾卿坐到窗戶旁的椅子上,手裏捧著一本從傅少庸的書房裏搜刮來的書,目光卻是放到了窗外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上。


    傅少庸坐到另一把椅子上,也跟著扭頭往外看了一眼,“看什麽呢?”


    “看雪啊,這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鍾卿不太敢確定,因為11月的時候她幾乎一直都在國外,國內下沒下她不知道,雖然傅少庸沒說過。


    “對啊。”傅少庸說著,他看著外麵的雪花,突然道:“卿卿,明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你就嫁給我吧?”


    鍾卿愣了愣,她呆呆地看著傅少庸,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又是怎麽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見她這副呆呆的樣子,傅少庸好心情的揚起了唇角,他隔著小小的圓桌湊到鍾卿唇邊,印下輕輕一吻,隨後直視著鍾卿的雙眼又重複道:“我說,明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你答應我的求婚好不好?”


    看著對麵神情認真的男人,鍾卿覺得自己的眼眶突然有點發熱,她的雙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唇角突然高高的揚了起來,“好啊,明年的第一場雪,我就答應你的求婚。”


    傅少庸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站起來,彎著腰隔著小圓桌抱住了鍾卿。


    他們之間認識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交往也才隻有一個多月,他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麽生離死別或者是特別印象深刻的事情,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確定,自己這一輩,隻想要和麵前這個女人共渡一生。


    鍾卿的手放到了傅少庸的背上,她垂著眼瞼,高高揚起的嘴角卻是一直都沒有按下去。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此刻,她不忍心拒絕他的話。


    反正她是喜歡他的,還有一年的時間,她可以慢慢地來讓自己更喜歡他,鍾卿想,如果他以後一直都能像現在這樣對她,她就是現在嫁給他也不後悔。


    兩人就那樣擁抱著,窗外的雪花還在簌簌落著,但此時此景,卻一點也沒有了寒意,似乎成了這對情侶的背景。


    許久,傅少庸終於鬆開了鍾卿,他低頭目光溫柔地看著鍾卿,輕聲道:“卿卿,我可以吻你嗎?”


    聞言,鍾卿輕聲笑了起來,他們親吻了也有許多次了看,但哪一次傅少庸有這麽問過?都是很強盜的上來就吻了。


    覺察到鍾卿突然笑起來的原因,傅少庸看著她心軟無比,他故作兇狠地對鍾卿說:“這是你自找的。”說完,他就對著那兩瓣唇吻了上去。


    他含著她的唇瓣廝磨著,又撬開她的齒關,溜進了她的口中,靈活的舌頭掃過她的牙床,掃過她口腔內的黏膜,最終纏上了她的舌頭,鍾卿閉著眼,微微仰著下巴,努力地迎合他格外熱切的親吻,寂靜的雪夜裏,唇舌交纏的嘖嘖聲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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