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外麵的街道上,國民警衛隊的上校已經開始準備冒險強攻了。 理由很簡單,一來這樣的僵持下去,沒人能保證酒吧裏的人質會生什麽意外,到時候這麽拿著記錄本的相機的家夥,到報紙上一頓渲染,警衛隊隻能吃不了兜著走了,根本別想指望有人出來說好話,所以這個黑鍋不能由警衛隊來背。二來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上校懶得和情報局長商議,他決定行動。點著腳尖拿著望遠鏡張望的情報局長,像是看到什麽叫人驚異的事情,連連擺手說再等等,上校沒理他。局長扔掉望遠鏡,連連擺手攔住要開始執行強攻警衛隊小隊長們,上校壓住自己的壞脾氣,讓局長最好能給他個理由。局長哭喪著臉說,裏麵挾持了人質的那兩個家夥,極有可能是情報局的人員。上校揶揄得笑出聲來,他擺擺手下達了停止的命令,決定給情報局長一個機會,實際上如果局長能兵不血刃解決此事,上校也很樂意。局長試探網酒吧開著的窗戶旁邊走了過去,躡手躡腳,看上去猥瑣得不得了,像是城裏不懷好意跟隨婦女的歹徒。臨近窗戶的局長趴在窗戶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後邊的人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他連滾帶爬逃命一般朝外圍衝出來。上校神情一緊張,右手一揮,警衛隊的隊員們同一動作,右手揮動,汽水瓶大小的催淚彈鑽進了酒吧,酒吧裏傳出了人們劇烈的咳嗽聲,隊員們趁著這個工夫衝了進去。


    傑克遜總統還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麽,因為報道到此為止。國務情報局局長的舉動沒有來得及得到眾人的取笑,因為在場的人們忙於關注警衛隊的行動。警衛隊衝進去沒多久,有人出來報告,沒有現異常。上校摸摸下巴,看著正在被解救的人質,看看酒吧裏已經散得差不多的煙氣,一頭鑽了進去。還有幾個青年男子躺在地上沒有被抬出去,可能他們吸入的催淚氣體比較多吧,已經出現了昏迷現象。上校扭身準備出去,有個被放上擔架的醉漢,嘿嘿笑著,神誌不清得指著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說,就是他,神派他來的,我們的秘密被神現了。上校這時現,這名男子的服裝和另外一名男子相同。他囑咐一個心腹手下,悄聲言語幾句,警衛隊員剝下兩名男子的衣服,蓋上毯子,將兩名男子抬了出去,迅運走了。局長等得不耐煩揮手驅趕煙氣,也鑽了進來,他問上校,我的人呢,上校反問,你說的事哪個,都已經抬出去了。局長扭身出了酒吧,看來看去,也沒有現自己的那兩人。他狠狠給了上校一句話,幾乎算是威脅了,我會寫個詳盡的報告給總統和國會,我們的行為會得到應有的評價。上校攤開手,表示隨意扭身離開了。


    傑克遜終於知道見到了國務情報局局長,也看到了他的報告,可是他沒工夫和局長長談,特雷西告訴總統,公基委員會要求總統參加一個緊急的臨時會議。局長沒有得到總統先生的長時間接見,卻也沒有被允許迴到自己的部門去,總統府的工作人員在特雷西特別助理的命令下,帶著局長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辦公室,就在這裏等待總統先生的到來。他不知道總統因為此事的出現尤其是報告裏提到的事件,正在懷揣怒火趕往公基委員會所在的酒店頂樓。過去很少見的緊急臨時會議要召開,是否和此事有關。傑克遜不得而知,內心的惱怒和揣測攪合在一塊,叫總統先生在車上表現得坐臥不安,司機從倒車鏡裏看到了異樣的總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在他印象中的總統從來沒有過。


    傑克遜趕到了酒店的底層,他沒有直接通過專用的電力升梯到頂樓去,而是和特雷西耳語,特雷西到酒店的前台問詢了些什麽,才和特雷西一起隨梯而上。他顧不得自己私下給訂立的原則,除非萬不得已,絕不會乘坐這個叫電梯的玩意兒,鬼知道這個電梯裏會出現什麽問題。事實證明,傑克遜的這個原則是非常有必要的。在頂樓的公基委員會從給總統府去邀請電報之後,就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在這個時間裏,每個委員都被要求表那個對這個報告的看法,很快幾十人的委員會就很明顯分成了兩派,一派恐慌於來自那兩名男子神誌不清之際表的言論,這些言論足以說明那些神秘的主宰者們已經洞悉了委員會剛剛秘密經營過的事務,而另外的一派,堅持即使被知曉,仍舊要繼續這些事務,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如果主宰者們已經知道,為什麽不阻止而要通過如此奇怪的方式來通知委員會,更要命的是,非要鬧到整個社會到知道呢?邦特把報告狠狠甩到桌子上,抽起了雪茄,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很害怕現在,但是我更恐懼未來。他眼角掃過鄰座的委員,對方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迴應。邦特很滿意這個,委員會的臨時會議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結果了,他知道。


    合眾國的報紙最近不論大大小小,銷售都一片火爆的局麵,原因隻有一個,足以在平時登上頭版頭條的新聞題材實在太多了。報社也紛紛做出了自己的擴張計劃,這樣一來,引的直接結果就是很多人紛紛湧入報社,希望找到工作,報社的招聘廣告都說了,隻要粗通文墨即可。報社的頭頭自己知道,雖然過去從來沒有這樣招收過職員,但那隻是過去,現在的情形是,很多值得采訪的東西在等著報社去挖掘,而人手是如此得緊張。比如上個月初生的離奇案件,總統先生在趕往一個聚會的時候,意外生了。空間狹小的電梯在關閉之後,樓層顯示正常,卻很久都沒有到達頂樓。久等未果的公基委員會成員們出門相迎的時候,看到的電梯顯示已經到達頂樓,故障排除花去了不少時間,總統先生被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脈搏,屍體就躺在昏迷的助理特雷西身邊,血肉模糊的兩個人被抬出了電梯,總統先生和他的助理在離開酒店之後分開了,一個被送往醫院,而另外一個被送往了國家殯儀館。


    離奇的事件在當晚繼續生著,就在電梯出現事故,總統先生和助理一死一傷被送走之後,酒店的大廳生了火災,大火從生事故的電梯裏開始,很快引燃了大廳的其他部位。而以上的樓層因為電梯井的緣故,也收到了火災煙氣的嚴重影響。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夜才被熄滅,包括在頂樓正在聚會的大人物,出現的傷亡已經過了百人。不要說對外圍人員的采訪和報道了,就僅僅是這兩件事,記者們都忙的不亦樂乎了。報業巨頭們甚至都開始認為,這一行業的春天就要到來了,他們開始拚命得擴張報社的規模,所有的報道能力都針對近期生的離奇重大事故,從警察局、消防所、從國會、從總統府,從一切能得到既與事故相關但又是獨家報道題材的地方下手。確實,合眾國曆史上還從未出現過如此驚人的事故,更何況是牽涉到總統和特別助理。有些新聞敏感度高的報業老板,早早開始刺探國會那邊的消息,和事故相關卻絕不會是事故,因為他們知道,總統身亡,副總統製度這個國家從來就沒有建立過,那麽根據憲法,目前國家的最高權力應該移交給國會的執掌者,也就是國會上院的院長。


    報社的記者們在得到各自老板的指示之後,開始通宵達旦在上院院長的私人住宅和國會大廈之間蹲守,甚至有的人還認為有可能在院長經常光顧的牙科診所門口遇到這位大人物。可惜,叫人們失望的是,邦特院長這段時間以來根本沒有到國會去,更沒有正式主持過國會的日常工作,他除了參加一次傑克遜總統的追悼會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宅子,沒有人猜透他想什麽,他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麽,人們隻能等待。邦特似乎在調動大家的胃口,等到大家饑腸轆轆的時候,他才會出其不意將精心準備的菜肴端上桌來。果然,他在一周之後開始行動了。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主持國會召開正式會議,宣布接管權力,緊接著下達緊急事態法的部分禁令,同時號召議員們投票支持進行全國的大選,將此時並不正常的國家權力運行模式推入正規。邦特的理由無可挑剔,他低沉的聲音和嚴肅的態度叫人敬佩,這是個多麽高尚的人,正在喂自己國家遭受的突然挫折而擔憂和難過。邦特院長的舉動很快再次打動了大家,為了讓更有能力的人執掌國會,他準備辭去院長職務,以後隻做個普通的汽車商人。在邦特的強烈要求下,國會無法強忍所難,隻能通過這項辭呈。


    羅思德的到來,受到了日曼人皇帝的熱烈歡迎。費烈一世此前聽說過弗蘭斯國王邀請被拒絕的故事,因此對自己能邀請到這個帶著神秘感的級富豪而自豪,整個宮廷裏做了重新的裝飾,和日曼人歡度重大節日一樣。初次見到羅思德的費烈,主動伸出了權杖表示出特殊的禮遇,而羅思德也熱情得迴應。一路趕來,使者和羅思德溝通非常有效,羅思德認同使者提出要表現出羅思德家族和日曼人的偉大友誼這一點,他接受了皇帝的歡迎之後在他身邊做了下來。被一一介紹的宮廷貴族、大官顯赫,一一從羅思德身邊施禮走過。羅思德都一一點頭迴應,直到有人初看到他時一愣捂住嘴巴的舉動才叫羅思德的心裏不再輕鬆,對方始終在捂著自己的嘴巴,直到迴到隊列當中。對羅思德來說,不解帶來的緊張叫他有一陣子非常不自在,還在這個見麵儀式很快結束了。費烈一世進行準備的歌劇很是吸引羅思德,尤其是當第四幕時,那個被人類當做地球主宰的高大怪物出現的時候,羅思德更是目不轉睛看著台上的演員表演。直到演出結束,羅思德都沒有主動和皇帝陛下交談,皇帝陛下隻能微笑著搖頭後再看看這個古怪的客人。


    重要的出訪,絕不僅僅是接見宴請看戲閑談,第二天皇帝陛下就開始了和羅思德的正式會談,會談很重要,重要到隻有他們兩人參加。羅思德正是從這兒,聽到了一個非常大膽瘋狂的想法,他無法迴答皇帝提出的問題,支持或者不支持,他在遙遠的日曼無法給出答案。隻有在家園裏的密室冥想和靜坐時,腦海裏浮現的形象和聲音才能給他以如何去做的充足理由。費烈一世興奮指著房間牆上的巨幅地圖,告訴羅思德,不久的以後,日曼人將擴充軍隊,裝備最精良的武器,在艾斯尼亞,在歐羅巴,給自己的地位匹配最合適的版圖麵積。皇帝陛下揮舞著手臂的樣子,好像已經在戰場的高地上指揮著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豪邁至極。他描繪了自己的宏偉藍圖,也不忘禮節性得問詢羅思德有什麽意見,羅思德隻能誇讚計劃本身,而可以迴避費烈一世提出的數額驚人的借款請求。羅思德端著酒杯,耳邊還在迴想著費烈說過的那句話,您的投資應該找到最優厚的迴報之後再重重投下,而現在我就是那個能提供最優厚迴報的人。您和我的合作恐怕是您唯一應該做的選擇。費烈的話隻有簡短的幾句,但是羅思德從中聽到了隱藏的另外一層意思。


    船長和助手一直都在觀察那兩個被植入信息的服飾特殊的試驗體迴到艾美瑞克的活動,這依賴於恩達兒斯很長時間來一直利用閑暇時光搞出來的小小明。這個明可以直接隨著被植入的信息本身被植入,嚴格講被植入的不過是幾個在適合條件下會被激活的程序字符或者公式,可是如果一旦被激活,就以為著試驗體的大腦本身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實用的信息接收和射器,而不僅是簡單的自我思考的器官。在試驗體羅思德被投放之初,恩達兒斯還隻是在試驗,到了剛剛的這兩個試驗體時,改進的部分已經幾乎快要達到升級的地步了,恩達兒斯得意得為之明明為神行2.o.中央電腦將試驗體本身射迴來的信號解碼之後,整理分析形成報告,兩人對目前艾美瑞克的狀況還算滿意。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幾乎都被不同程度得幹涉過,說起來在遺傳信息結構上,彼此還有很大的類似,科羅爾斯也從來沒有要徹底毀滅這些生物。助手問起過如果厄爾斯人開始大規模的反抗和叛亂呢,船長反問,他們的進化度你看見過的,能在上麵時候追上我們?其實船長並沒有完全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在他看來,如果將來真的生助手所說的不測,那麽完全可以通過在厄爾斯權力實體中植入滅減程序,叫厄爾斯人自己把叛亂限製在可控的範圍內。當然,這隻是個假設,船長手裏還有內容不明的來自祖先的級科技未被解密和使用。他很自信。


    在厚重的萬特爾遮蓋之下,基地運轉一直很正常,厄爾斯人雖然對基地上方的區域充滿了好奇,可是又來無迴的探險者和命運不濟最後屍骨無存的倒黴航海家們,足以叫人們隻是在報紙和追求獵奇的書籍上僅僅成為一段駭人聽聞的描述,而不能吸引更多的人去探究基地的秘密。恩達兒斯並非可以傷害靠近基地或者現基地的厄爾斯人,他隻是不想叫厄爾斯靠自己的努力知道基地的存在罷了。自從建成基地以來,恩達兒斯一直想把這個麵積並不大的建築盡可能改造得風格接近納布拉,或許這可以成為離開家鄉很久之後一個對自己心靈的不錯的安慰之舉。船長早就沒有了自己的船,可恩達兒斯還是願意這麽稱唿他。船長沒有反對助手的這些努力,恩達兒斯知道船長不僅不反對,內心也一定會支持他的忙碌。看著中央電腦一直在穩定有序處理各種問題,恩達兒斯認為自己可以繼續做些能安慰心靈的工作了,比如對基地某些區域來個改造。他離開了中央電腦所在的房間,眼角掠過光顯右下角的一個緩慢閃爍的小窗口,根據以往的經驗,此類小問題,中央電腦會在設定時間內沒有人工操作的情況下自動處理,而自動處理的基本程序也是經過了恩達兒斯設定基本參數的。恩達兒斯步履輕快朝著自己感興趣的基地部位去了。此刻的船長估計在休息,或者在實驗室做自己喜歡的實驗。來到厄爾斯並成為躲在背後的主宰者,其實是和孤獨為伍的,恩達兒斯想到這裏,甩甩肩膀,覺得盡管如此,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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